70.第七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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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如果你看到這一章證明親購買比例不足百分之五十, ) 唯一不同的就是,胸前和臀後實在飽滿堅實, 遠遠不像才十五六歲的小姑子。
一條又粗又黑的大辮子上點綴著小指頭大小的珍珠, 從胸前一直垂到腰下。
大紅色的及膝長裙服帖得宛若第二層肌膚,半邊窄袖,半邊□□,露出精致的鎖骨和一大片的凝白……
別人看了會怎麽想,九郎不想知道。
反正他此時此刻卻是莫明的惱怒, 想走過去,拿條厚實毯子遮蓋起來,然後找個溫暖隱秘之處,再掀開來細細欣賞……
呸, 九郎在心中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個巴掌。
然後默念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 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 同謂之玄。玄之又玄, 眾妙之門……’
“阿寶,來見過大旭國的太子少師——謝少師。”帛英發話了。
阿寶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然後雙目炯炯地望著一身青色道袍,頭發高束,手裏還捏著個白玉柄的浮塵的謝九郎。
嗯,這是位清瘦俊美卻沒有半分煙火氣的‘仙人’, 和現在在雀離大寺講經的國師羅什幾乎有得一拚。
不過……
阿寶黛眉微蹙, 小嘴張了張, 淡淡的疑惑後,便朝著九郎的方向躬身福了一福。
禮行得怪模怪樣,果真是個沒怎麽受過約束的。
可是九郎的心突然間哇涼哇涼的,這一路來受過的苦、遭過的累通通都像洪水一般洶湧而來,壓得他幾欲直不起腰。
她不記得他了。
阿寶把謝九郎給忘了。
“阿寶,謝少師遠道而來,明日起由你帶著謝少師在王城裏好好轉一轉,讓謝少師也了解了解我們龜茲的風土民情……”
“可以讓石頭哥哥也一道去嗎?”
……
帛英和阿寶還在商議著什麽,不過九郎都沒有去聽。
九郎的心中一直反複在想‘五六歲的小娃娃你指望她能記得多少?能有一個模糊得不能再模糊的印象,能有片刻的疑惑或遲疑都實屬正常……是他太過苛責了……不能怪她沒良心……’
夜裏,謝史扛著一大筐子的銀鱗花來到了九郎下榻的驛館。
九郎隨手取來一朵,花身碩大而肥,通體銀白色,葉子卻很小,也少,灰撲撲的很不起眼。
九郎還聞了一下,沒有什麽香味,反而隱隱散著淡臭。
“把它送……”九郎話說到一半又突然頓住,然後將手裏的銀鱗花扔了回去,語氣淡然道:
“花開不敗、鹽漬不軟是吧?那就用火燒。”
“謝史把它們都燒了。”說完,九郎大袖一甩,留下一個高瘦的背影,施施然往內室中走去。
謝史低頭“是”了一聲,望著那滿筐子的銀鱗花臉上難掩不舍之意。
不知道今夏會有多少龜滋的少男少女在成親時,少了一樣聘禮……
他還想帶一朵回洛陽,給家中的阿妹呢……
現在卻隻能都燒了。
那夜,九郎做了一個夢。
夢中的阿寶還是一個五六歲大的胖娃娃模樣。她抱著他的腿,又是鼻涕又是眼淚的對他說道:
“你要等我長大,我長大了要做你的童養媳。”
他沒有應她,隻是心裏在想,即然都已經長大了哪裏還叫做什麽童養媳。
“你答應我。”阿寶嘶吼著。她那大嗓門果真名不虛傳,震得他從耳朵到心肺俱都止不住地顫抖。
“你答應我……”
阿寶越來越崩潰,他看著心疼,卻不敢應她,他怕他做不到。
他對阿寶有情卻非男女之情。他不確定自己是否會喜歡上長大後的阿寶,他更不確定阿寶長大後是否還是會喜歡他,像男女一樣的喜歡,而不是因為他是謝家九郎,能給她不亞於帝王一般的珍饈美肴,一個奢華貴重的安樂窩……
可是阿寶哭得太傷心了,小小的人兒抽搐得像一隻跟丟了群,又被群狼環伺的小羔羊。
他終於不忍,捧起她髒兮兮的小胖臉,溫柔回應:
“阿寶,我答應你。”
阿寶瞪圓了大大的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爾後大笑出聲地撲進他的懷裏,見牙不見眼。
他抱著她胖嘟嘟的小身子,輕柔地,很是珍視。可是抱著抱著懷裏的身子就變了樣,變高了,有的地方更鼓,有的地方更細……
她抬起頭來,一張令天地失色的麵容,和瑞王世子夏侯嘉貝很像,卻又很不一樣……
明明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子卻有婦人的嫵媚之姿,豔麗而不妖嬈,清純又軟萌……
那麽多原本互相矛盾的特質卻都在她身上奇妙又和諧地融為一體
……
她那條又長又粗的大辮子,上麵點綴著瑩潤亮澤的東珠,從胸前一直垂到腰間,被他用手心接住。
他握著她的辮尾攬住她的腰,另一隻手貼在□□在外的那邊肩膀上。
手下一片柔膩,他一寸寸撫摸像是在瞻仰著什麽罕見珍品。他用嘴從左到右又從右到左反複地輕啄著那根精致細長的鎖骨……
心中生了火,身上生了火,所有的火越燒越旺,最後通通都匯聚到一處……
阿寶的眼睛不知從什麽時候起變的濕漉漉的,眉梢處有淡淡的紅……
她波光瀲灩地望著他,輕輕甜甜地喊了一聲:
“九郎……”
所有一切到此戛然而止。
九郎突然從榻上驚坐起來,龜滋仲夏的夜一如漢地冬季的寒涼,四周一片漆黑,靜得落針可聞。
九郎幾分苦惱幾分尷尬地捂住額頭。
不用看亦知道下身處黏膩濕熱,定是髒汙了………
後來回到蒼梧院,九郎第一次主動牽了她的小胖手將她帶入他的內室中。他們麵對著麵跪坐在三扇屏風榻上,阿寶又累又困歪著腦袋蔫搭搭的,九郎卻是正襟危坐欲言又止,麵上還現了幾絲難色……
“阿寶,你知道我們每個人都是父母所生、父母所養的,對吧?”九郎的聲音格外的輕柔。
可明明就是如此輕柔的話,卻讓阿寶那半垂下的黑睫猛地一顫,轉瞬又恢複了原樣,若不注意根本察覺不到。
阿寶低著腦袋悶悶地“嗯”了一聲 ,全然沒有往常的靈動活泛。
九郎又道:
“阿寶也是有父母的,阿寶的父母也和全天下的父母一樣,他們愛阿寶甚深。”
阿寶終於抬起頭來,一掃先前的困倦,又圓又大的眼睛裏無比的清亮又懵懂。
這讓九郎突然有一種‘他怕是想多了,阿寶大概什麽也不記得了,什麽也不懂’的錯覺。
鈍重地胸口輕了輕,周遭那讓人無法忍受的凝重也消散幾分。
九郎飛快道:
“阿寶的母親來找阿寶了,以後阿寶將要和自己的母親一起生活。”
九郎終於說出了他最終想要說出的話,卻不曾想並沒有引起預期的波瀾,反而隻有他和阿寶長時間的相對無言。
仿佛過了一個甲子那麽久,阿寶終於小聲的,悶悶地問了一句:
“那你呢?”
九郎幹巴巴道:
“我自然也要和我的父母生活在一起。”
阿寶用她那小小的腦袋很努力的想了想,整個人向前移了移,一隻手抓著九郎的衣袖一角:
“那……就是以後你和我都不再生活在一起了嗎?”
九郎無聲地點了下頭。
“可是我想和你生活在一起。”阿寶放在九郎衣袖上的手已經由抓改拽。
九郎反手撈起她的一雙小胖手,捧在手心宛若珍寶。
他道:
“我們每個人都應該和自己的父母一起生活在自己家中,阿寶以前是不小心迷了路,所以才暫時不得已才和九郎生活在一起。”
“那我想你了怎麽辦呢?”仿佛憋了太久,阿寶的眼淚和鼻涕倏然間齊齊落下,汙了那張粉雕玉琢的臉。
九郎心頭一悸,趕緊將她抱過來,掏出手巾小心翼翼地為其擦拭,然後道:
“若是有機會,九郎會去看望阿寶的,或者等阿寶長大了,阿寶自己來找九郎怎麽樣?就像好友之間互相拜訪那樣……”
話雖如此,可是九郎卻知道他大概是沒有那個‘機會’的,而長大後的阿寶誰知道會是怎麽樣呢?還會不會記得他,記得這段並不算好的經曆?
“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