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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就問你服不服 !
    月上樹梢, 別墅外麵飄著一個身著淡青色羅裙的女人, 正是如意。
    她按照楚先生給的地址一路飄一路找,終於找到了這裏。
    心上人的轉世就在別墅裏麵, 等了一百多年才等到,如意卻遲遲沒有進去, 千言萬語全堵在心口, 委屈, 思念,淒涼,所有的情緒都交織在了一起。
    陰陽兩隔,讓他看見我, 他會是什麽反應,驚恐,害怕?常人應該都會那樣吧。
    不如不讓他看見我, 隻是默默的守在他旁邊,等他的生活好起來,她就履行對孟先生的諾言去投胎。
    如意悲傷的杵在原地,她的柳葉眉忽然蹙了一下。
    這裏怎麽會有其他陰魂的氣息?如意擔憂的靠近別墅。
    與此同時, 沙發上的沈嘉和感覺擁住自己的那雙手撤走,周遭的涼意消失了,被|觸||碰過的地方盡管隔著衣物,依舊全是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他的後心已被冷汗沾濕。
    劉玉發現沈嘉和的臉色不對, 那樣子像是……見了鬼, 她走過去,很小聲的問:“嘉和,你怎麽了?”
    沈嘉和沒有回答劉玉,而是看向王醫生:“抱歉,今天我的狀態不行,沒辦法繼續了。”
    王醫生不勉強:“那改天再約。”
    等到王醫生一走,客廳裏又恢複了寂靜。
    麵積太大了,哪怕擺著高檔的家具,有兩個大活人在,仍然顯得空擋。
    劉玉從冰箱裏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喝了兩口:“你三十歲的生日就快到了,粉絲們打算給你辦個生日會,你有沒有什麽想法?”
    沈嘉和垂著眼皮,沒有反應。
    劉玉連著喊了兩聲,她意識到沈嘉和現在很不對勁:“嘉和,到底怎麽回事?”
    沈嘉和抬起頭,將被恐懼侵蝕的臉露了出來,沙啞著嗓音說:“劉姐,你盡快幫我請個道士。”
    劉玉拿著礦泉水的手一顫:“道士?難道你這裏……”
    想起前不久的那種陰冷,她的臉登時就白了:“不會吧?”
    沈嘉和的沉默等於默認。
    劉玉拿不穩礦泉水瓶,她把瓶子放桌上,視線緊張的在整個客廳裏掃動著:“還在不在?”
    沈嘉和後仰一些靠著椅背,手在微亂的發絲裏穿梭:“應該走了吧。”
    劉玉繃緊的神經末梢這才放鬆了一些。
    “你這別墅買的時候找風水大師看過,說風水很好,怎麽會混進來那東西?”
    她的心裏生出一個荒唐又驚悚的猜測,“是那個前些天在你公寓跳樓的女人?她跟過來了?”
    沈嘉和又沉默了。
    劉玉倒抽一口涼氣。
    但凡是在演藝圈立足的,或多或少都有私生飯,那個群體是由粉絲組成的,卻又不同於粉絲,是一種既可怕,又難以理解的群體,不被理智的粉絲認可,接受,但卻一直存在著。
    追星的方式有很多種,可以把偶像當做目標去奮鬥,理智,積極向上,充滿正能量。
    然而私生飯選擇的是極端瘋狂的一種方式。
    他們可以說是無孔不入。
    打著愛的旗號,為滿足自己的私欲,不計後果,毫無克製可言,給偶像和家人的生活帶來了很多困擾,在公共場合破壞秩序,造成負麵影響,背鍋的絕對是偶像。
    當然很多人會說,私生飯怎麽了,吃你家大米了?關你屁事啊。
    對於其他藝人跟私生飯之間怎麽著,劉玉是無所謂,通常看到報道都不當回事,但沈嘉和是她的人,不能坐視不管。
    沈嘉和出道多少年,劉玉就帶了他多少年,見多了在他身邊跟蹤,窺視,偷拍,沒有底線的私生飯們,那個死者讓她記憶最為深刻。
    像是電話騷擾,安裝追蹤器,為了見到人製造追尾事故或是在高速上別車,廁所蹲點,無所不用其極的碰私人物品,收集或直播,這種在私生飯圈裏麵比較常見的行為對方都用過,還進過派出所,打著繃帶追車,在沈嘉和住的公寓樓底下舉著血寫的牌子示愛,四處造謠說沈嘉和跟她睡過,是她男朋友,甚至說他們很快就會結婚。
    類似的事件上演過多次,不分場合不分時間地點,愛沈嘉和愛的瘋魔了。
    沒想到死了以後還陰魂不散。
    劉玉想起那個女人死時的模樣,穿一身紅,她聽家那邊的老一輩說過,人死的時候從頭到腳都是紅的,死後會變成厲鬼,不會去地府投胎。
    因為人死了能成厲鬼,原因是怨氣深,而紅色能撩||起死人的怨氣。
    不像白色那樣安分。
    私闖公寓蓄意自殺,死後繼續糾纏,指望可以時刻在身邊窺視,這些勉強可以理解為是扭曲的行為。
    但要讓追的偶像身敗名裂是為的什麽?
    有人在背後操控?
    劉玉的腦子飛速運轉,沈嘉和這些年發展的很順利,擋了不少人的道。
    外界總說娛樂圈的水,到底深到什麽程度,不進來是不知道的。
    劉玉想到了幾個人,卻一一排除了,他們基本都是同樣的套路,買水軍打壓,炒作,抹黑,像這種利用人命的,一般人做不出來。
    不像是單純的同行競爭。
    可問題是,沈嘉和向來溫和待人,在外界沒跟誰結仇,他的緋聞都很少。
    女朋友談過兩個,一個是上學時候的初戀,另一個是圈子裏的,地下情,和平分的手,不存在什麽糾葛。
    劉玉想不通。
    難道是那個死者認為自己的多年追隨沒有得到關注,心懷恨意?
    還是說,想要他被黑,過氣,要他的生活全毀掉,這樣就不會有那麽多人喜歡他,那他就是自己一個人的了?
    無論哪一點都很滲人。
    上哪兒找道士呢?附近有道觀嗎?
    劉玉來回的走動,她的腦子裏閃過一道亮光:“對了,之前我聽人說過驅鬼師,你等會,我上網搜搜。”
    沈嘉和起身去了臥室,被碰過的地方讓他犯惡心,想洗個澡穿身衣服。
    進臥室的時候,沈嘉和的身形忽然滯住,還在?
    但他很快就發現了奇怪的地方。
    一股陰氣跟著他進來,卻沒有像先前那樣靠近他,隻是停在旁邊。
    沈嘉和的表情很難看,又來一個?
    將門摔上,沈嘉和對著空氣說話:“你是誰?”
    沒有回應。
    如意看著愛人的轉世,眼裏有激動,癡念,更多的是悲涼,她虛虛的張開手臂抱著他,哭的泣不成聲。
    沈嘉和布滿病態的臉上湧出幾分焦躁跟戾氣,他閉了閉眼,拿了衣服去浴室。
    那股陰氣沒有跟進來。
    沈嘉和垂眼解襯衫扣子,解到第二顆,他的心髒忽地出現一陣抽痛。
    那痛楚來的突然,走的也很突然,沈嘉和來不及捕捉。
    樓下的劉玉費了會功夫搜到一個,下麵的評價都是最新的,看樣子還不錯,她打過去:“請問是驅鬼事務所嗎?”
    那頭傳來男人懶散的聲音:“對。”
    劉玉開門見山:“我有個委托,但是我不方便過去,能否直接在電話裏達成協議?”
    “可以。”那頭的人說,“我把委托書發給你,你同意的話,約好時間以後,我會帶著委托書過去,你先簽名付定金,我後辦事。”
    劉玉心想,是個幹脆利落的人,第一印象很不錯,想必這次的合作會很愉快,她說:“錢不是問題,關鍵是要把麻煩解決掉。”
    那邊響起一聲輕笑:“嗬……”
    劉玉是圈子裏數一數二的金牌經紀人,帶過的藝人很多,什麽樣的沒見過,定力夠強,小鮮肉想爬上她的床走捷徑比登天還難,因為她油鹽不進,對帥哥免疫,但她聽著電話裏的笑聲,感覺耳朵周圍的皮膚都麻了,下一刻聽到那人說:“你找到我,什麽麻煩都不再是麻煩。”
    “……”
    口氣這麽大,問都不問是什麽情況,要麽是真高人,要麽是真神棍。
    希望是前者。
    .
    快十一點的時候,孟映生給楚白打電話:“剛才我接了個單子,談妥了,沒猜錯的話,聯係我的是沈嘉和的經紀人。”
    楚白罵了聲臥槽,趕巧了。
    孟映生把話挑明:“沈嘉和是如意情郎的轉世,我不管你對如意存的心思多深,單子我接了,希望你不要在我辦事的途中做出一些幹擾的行為。”
    楚白嗤笑:“老孟,你這話說的真夠沒意思的,我是那樣的人?”
    孟映生慢條斯理:“我就是提個醒。”
    “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不來,什麽事都講究一個緣分。”
    “況且你看上的不是活人,是個死人,注定沒戲,想開點,接著玩你的吧,沒必要找不痛快。”
    通話結束,楚白臭著臉把手機扔了出去。
    老孟說的沒錯,他放著大好的日子不過,上趕著讓自己糟心,真沒必要,可他媽的就是放不下那個心。
    第二天早上,楚白去了孟映生那兒,說要跟他一道過去。
    孟映生正在吃早飯,問他吃了沒,要是沒吃,就坐下來吃一點。
    楚白沒吃,也沒睡,頂著黑眼圈裝了碗稀飯在對麵坐下來,一口饅頭一口稀飯。
    三葉沒有睡懶覺的習慣,天擦亮就起來了,她現做了一鍋饅頭,還炒了幾個小菜,都是她自己種的菜,新鮮。
    楚白羨慕的渾身冒酸水兒:“老孟,你過的比我好。”
    孟映生夾一點涼拌的黃瓜絲吃:“想什麽呢,你平時吃個飯沒十個菜也有八個,家裏廚子好幾個,衣食住行都有傭人精心伺候,我哪兒能跟你比啊。”
    楚白說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孟映生咽下嘴裏的食物:“別跟我說,你吃的不是美食佳肴,是寂寞。”
    楚白:“……”
    飯後,三葉收拾碗筷,孟映生擦桌子,楚白發現他們之間已經形成了一個獨立的小世界,別人踏足不進去,包括他。
    誰擱這兒,都是個多餘的人。
    楚白嗅到了一種味道,家的味道。
    他也有家,金碧輝煌,奢華無比,爸媽健在,還有大哥二哥三姐,一屋子的傭人,卻從來沒吃過一頓溫馨的飯。
    都忙,難得湊到一塊,沒幾句就暗流湧動,假模假樣的,特沒勁,所以他寧願在外頭吃。
    楚白喜歡給他看上的女人花錢,起碼對方衝他笑的時候,他能知道對方是在討好他,想得到他的|金||錢|,想坐穩他女朋友的寶座,想當楚家兒媳婦。
    看得透透的。
    不像家裏那幾個,麵對著麵,都不知道打的什麽主意,在算計著什麽,猜不透,跟他相處稍微多些的大哥也不例外。
    楚家的其他人也是,一個個的心思都深著呢,過個節聚一聚,還要過過招,沒法愉快的玩耍。
    茶幾上有幾個硬幣,楚白拿起一個轉了轉:“老孟,有個事我跟你說一下。”
    孟映生在洗抹布:“你說。”
    楚白說:“昨晚如意回來找過我,她說沈嘉和的別墅裏有別的陰魂,隻可惜她剛靠近,對方就跑了,沒看見是誰。”
    孟映生搓洗的動作一停:“那起命案的被害者?”
    楚白把硬幣彈回茶幾上麵:“要真是她,那就好辦了。”
    孟映生擰幹抹布鋪在水池邊:“好辦個屁,警方辦案要講證據,鬼怪一說也不能搬到法庭上麵。”
    楚白自言自語:“我跟這兒操什麽心。”
    孟映生回到客廳:“楚白,我建議你讓你大哥給你算一卦。”
    楚白扯唇:“算了。”
    孟映生側頭:“怎麽說?”
    楚白聳聳肩:“有的沒的說了一通,總結起來就是叫我從你下半年開始戒女色,否則會有血光之災。”
    孟映生不以為意:“多大點事,那就戒唄。”
    “說的輕巧。”楚白抄起額前發絲往後捋,“你在道觀裏的幾十年清心寡欲,潛心修道,不知道女人是什麽生物,我跟你不一樣,老早就無意間目睹過,初衷是因為好奇,後來就玩開了,你沒嚐過,不知道那滋味什麽樣,等你嚐了,就知道有多好了。”
    以前沒找到一個能讓自己定下來的人,現在遇見了,也有了想試試的想法,但人不是自己的,還是沒轍,繼續等著吧。
    孟映生睨他一眼:“多好?”
    楚白用拇指摸了摸嘴唇,妖孽的笑:“爽,|銷||魂|,舒坦。”
    剛到門口的三葉立刻裝出“我什麽都沒聽見”的樣子轉身離開,通紅的耳朵根出賣了她。
    孟映生按太陽穴。
    楚白看出他的擔憂,翻了個白眼說:“你徒弟十九了,不是九歲,現在是網絡時代,還有什麽不知道的,老孟,跟你說實話,誰都沒你單純。”
    孟映生冷著臉說:“別跟我吊兒郎當。”
    楚白擺出玩世不恭的笑:“行,以後我盡量注意。”你就把她當小崽子養吧。
    三葉蹲在院子角落裏拿個噴壺給花花草草噴水,挺認真的,後麵的聲響突如其來,她嚇了一跳,扭頭看是師傅,剛鬆口氣,想到聽見的那些話,臉就刷地一下紅了。
    孟映生本來走的好好的,看到女孩蹲在角落裏,露出一截雪|白|的細||腰,沒留神的踢到了花盆。
    他咳一聲,手指指女孩的褲子。
    三葉這才反應過來,她手忙腳亂的站起身把褲子往上提提,難為情的看著師傅。
    孟映生半眯著眼睛看麵前的女孩,白t恤是他買的,牛仔褲跟鞋也是他買的,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反正不壞。
    就在女孩被看的不知所措時,孟映生開了口:“準備一下,我們該出發了。”
    目送師傅回客廳,三葉繃著的身|子||軟||了|下來,她舒出一口氣,完了垂頭看看牛仔褲,上樓換了一條腰高一點的。
    .
    楚白是開車來的,孟映生省了打車的時間。
    那車是楚白的幾輛座駕裏麵|騷||包|的不那麽明顯的一輛,勉勉強強跟穩重搭個邊。
    孟映生上車後就圈地陷入半死不活狀態,三葉剝了個橘子,讓味兒在車裏散開,試圖讓師傅好受一點。
    楚白習慣開車放歌,放的還是勁爆的電子樂,孟映生在的時候除外。
    昨晚沒睡,這會楚白犯困犯的厲害,眼皮都堆好幾層了,後座那兩個,一個就想靜靜,另一個又說不好話,想找個人聊天讓自己精神點都不行。
    車剛上中環大道,兩個全睡了,還是那種撒狗糧的頭靠著頭的睡姿。
    楚白:“……”
    沒法子,他隻好哈欠連天的開車,時不時的掐自己兩下提提神,真心遭罪。
    到了地兒,停好車,楚白搓搓臉:“老孟,你給那誰的經紀人打個電話,就說我們到了。”
    孟映生一個電話過去,很快就有人從別墅裏出來,是個身形微胖的中年女人。
    經過一番介紹,孟映生知道她叫劉玉。
    孟映生不認識,沒聽過,楚白倒是有一點點印象,網上說的,說她多麽多麽厲害,帶出了幾個影帝,幾個影後。
    還說她潛了多少男藝人,其中就有沈嘉和。
    盡管是在白天,別墅裏還是陰森森的,一進去,三葉就看到了如意,她在落地窗前,跟個男人待在一起,癡癡的看著他,臉上還有未消的淚痕。
    如意昨晚過來時發現了陰魂,跑去找楚先生說了情況就回到別墅,一直守在這裏,她怕那個陰魂對愛人的轉世不利。
    見到三葉他們,如意就飄過去,眼睛通紅,麵容憔悴。
    楚白看得眼角一抽,不假思索的說:“他又不是原來的那個人,隻是轉世而已,說白了,你也不是原來的你了,你何必把自己搞成這幅摸樣?”
    沈嘉發著呆,沒有聽見,劉玉可是聽的一清二楚,她:“楚先生,你在跟誰說話?”
    楚白正兒八經的反問:“我說話了嗎?”
    劉玉的眼光毒辣,她看出這人身上有紈絝子弟的氣息,玩人玩慣了,不靠譜,還是那對師徒靠譜些。
    話說回來,這人有點眼熟,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
    姓楚,不會是那個楚家的吧?
    劉玉多看了兩眼,如果是,那最好不要有什麽衝突,沈嘉和已經四麵楚歌了。
    楚白那話說的直,將血淋淋的現實捧到了如意麵前,她不說話,隻是落寞的飄在一邊,渾身散發著令人壓抑的傷感。
    三葉瞪楚白。
    楚白誇張的跟孟映生告狀:“老孟,你徒弟瞪我。”
    孟映生給他兩字:“活該。”
    楚白一口血卡在嗓子眼。
    .
    沈嘉和本來不住在這裏,住在他的另一處房產裏麵,那裏死了人,他才搬過來的,圖的就是清靜。
    傭人做完飯就走,平時也沒什麽朋友上門,隻有劉玉跟王醫生偶爾過來。
    最近警察來過幾次。
    沈嘉和的病情因為種種因素加重,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偏執,寂冷,哪怕是劉玉真的替他找來了驅鬼師,他也沒表現出什麽歡迎的姿態。
    孟映生不在意,他眼神示意徒弟,該辦事兒了。
    三葉拿出一張黃符,如意趕緊飄了出去。
    等如意走後,三葉拿著符繞客廳走一圈回到原地,那符上出現了許多黑點,正在逐漸擴散,很快,整張符全黑了。
    就在符要自燃的前一刻,三葉手一拋,符被拋向半空,瞬間燃成灰燼。
    這一幕被沈嘉和跟劉玉看在眼裏,前者不知道在想什麽,後者麵露驚恐之色。
    孟映生說:“確實有陰魂。”
    “那怎麽驅除?”劉玉問出一連串的問題,“能知道是誰嗎?是不是女的,圓臉,披頭散發,穿件紅裙子,腳上是紅皮鞋?”
    孟映生說:“現在不在這裏,要等我布陣施法把她的魂招過來。”
    劉玉問道:“需要我們做些什麽嗎?”
    一直沒說話的沈嘉和突然開口:“隻有一個?”
    飄回來的如意激動的身子一震,淚眼婆娑的看了過去,他發現她了嗎?
    不知道怎麽了,沈嘉和側過臉看向一處虛空,明明什麽都沒有,他卻覺得那裏有道視線,有個人。
    前世今生的兩個人隔著陰陽兩兩相望。
    楚白看得糟心,索性低頭刷起了手機,不看了。
    三葉想安撫如意,又怕嚇到人,給師傅添麻煩,她隻好保持沉默。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客廳裏的氣氛極其怪異。
    劉玉汗毛都豎起來了,她驚的差點尖叫出聲:“嘉和,你什麽意思啊?難不成還有兩個?或者三個?”
    沈嘉和並未給出答案,而是看的孟映生。
    孟映生笑著說:“沈先生,我們一件件來。”
    這話等於是承認了還有其他的陰魂。
    沈嘉和不再說話。
    劉玉感覺自己要瘋,人倒黴,鬼都上門找事。
    孟映生問死者叫什麽。
    沈嘉和記不住名字,他看向劉玉。
    “張芳芳。”劉玉不解的問,“孟天師,現在就施法?鬼不是怕陽光嗎?”
    老一輩是這麽說的。
    孟映生說:“鬼白天也能出沒,影響其實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劉玉扶額轉身就走,她想喝杯水冷靜冷靜。
    孟映生抬頭掃視整個客廳,陰魂的怨氣極深,普通的招魂陣不行,他叫住欲要上樓的人:“沈先生,你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