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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插播廣告, 三葉不自覺的長舒一口氣, 剛才真的太尷尬了。
旁邊的沙發一沉, 她剛放鬆的身子又繃了起來,像一隻顫顫巍巍的小貓。
孟映生看出小徒弟的緊張, 在他眼裏就是個看親熱戲被家長發現的小朋友,他好笑的問:“怎麽突然看起偶像劇了?”
三葉手心裏出了一層細汗:“隨, 隨便看, 看的。”
孟映生拖長聲音哦了聲。
這聲音落在三葉的耳朵裏, 就像是被一根小羽毛掃了一下, 她的眼神看左看右, 飄忽不定,心虛。
孟映生是眼睜睜看著小徒弟的臉一點點紅成番茄的, 他忽然板起臉, 嚴肅的喊了聲:“三葉。”
三葉嚇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孟映生哈哈大笑。
三葉:“……”
孟映生不逗她了,放下交疊的長腿起身:“接著看吧。”
沒走幾步呢,孟映生又來一句:“十九的確已經不小了, 算是大姑娘了。”
樓梯口的腳步聲消失, 三葉用手捂住臉,很燙。
孟映生上樓睡覺,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他沒立刻起床, 少有的在床上賴著, 有單子就接, 沒單子就休息, 這日子過的倒是挺舒坦的。
舒坦的孟映生都快忘記道觀門前有幾棵鬆樹了。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響起敲門聲,伴隨著三葉的聲音,說飯好了。
孟映生伸了個舒舒服服的懶腰:“進來。”
門外的三葉欲要下樓,聽到裏麵的聲音她的腳步頓住,轉身推門走了進去,入眼的就是正在扣襯衫扣子的師傅。
三葉刷地偏開頭,把臉扭到一邊。
孟映生沒注意到女孩的小動作,他懶散的從下往上扣著襯衫扣子,問現在幾點了。
沒回應。
孟映生這才撩了下眼皮:“小葉子,你耳朵怎麽紅了?”
三葉條件反射的用手去捂:“熱,熱的!”
孟映生在某方麵是很遲鈍的,他沒多想,隻是叮囑道:“是挺熱,天氣預報上顯示接下來一周都是高溫,你沒事就少在外頭轉悠,曬脫皮了遭罪。”
三葉嗯嗯。
孟映生下了床,長手長腳伸展開,散發出一股無形的壓迫感,他隨意的用手捋兩下微亂的發絲。
三葉偷瞄了眼師傅寬闊的肩背,又去瞄師傅極為俊朗的側臉,脖子上那枚突起的喉結,她的眼神不受控製的移動,心砰砰的跳,慌的她趕緊把視線挪開了。
吃飯的時候,三葉明顯的心不在焉。
孟映生皺皺眉頭,他用筷子在碗口上敲幾下:“想什麽呢?筷子都送到鼻子裏去了。”
三葉搖頭。
孟映生覺得小徒弟有心事,而且有很多,他無處下手。
男女有別,如果徒弟是個男孩子,興許還能談談心。
一頓飯吃的師徒倆各懷心思。
孟映生上村裏轉悠去了,這個點,幹農活的都回來了,差不多已經進入了吃完乘涼的時間段。
這邊坐著幾個人,那邊坐著幾個人,不幹別的事兒,就是扯閑篇嘮家常。
孟映生經過時,他們都笑嗬嗬的打招呼,問吃過飯沒,怎麽沒見小三葉。
村子就這麽點大,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都很熟悉。
孟映生應了幾聲,這麽轉悠一會,心裏的那點兒不知名情緒也就跟著散了,他看到草叢裏有十幾隻螢火蟲,一時興起就抓了幾隻回去。
三葉打算去洗澡的,見師傅抓了螢火蟲回來,就湊過去趴在桌前看。
孟映生臨時找的瓶子,也懶得擦洗,隨便擱在桌上:“知道螢火蟲為什麽會發亮嗎?”
三葉搖頭。
“螢火蟲之所以發亮,是公的在找母的。”孟映生拿起茶杯喝口涼茶,“發亮是它們的交流方式。”
三葉不敢置信:“真的?”
孟映生笑著說:“當然。”
他屈指彈一下瓶子:“這玩意兒關一天就會死。”
三葉聞言就把瓶子裏的螢火蟲放了。
孟映生料到她會這麽做:“你這一出,地府那管事的記上了。”
“師傅抓它們,也被記上了,不過跟你不同,你是善,師傅是惡。”
三葉急道:“那,那怎麽,怎麽辦?”
孟映生一臉悵然,煞有其事的說:“地獄一共十八層,人死後,閻王爺會根據對方生前行的惡來判斷進哪一層,師傅恐怕要往十層以上走了哦。”
三葉不上當:“騙,我的。”
師傅是個好人。
孟映生的臉一抽,他有點新奇的多看了女孩兩眼,機靈了,沒之前好騙了,在他麵前也敢動小心思了,起初是不敢的。
外頭的蟲鳴聲此起彼伏,鬧騰個沒完,它們才不管會不會把別人從夢裏吵醒。
三葉睡不著,在床上滾過來滾過去,她心裏不知道什麽時候種下了一棵躁||動的種子,無聲無息的發了芽開了花,就快要結果子了,堵得慌。
屋裏沒有空調,床頭放著一把椅子,上麵擱著台電風扇,呼呼的吹著,二檔位置,風不算小,就是沒什麽涼意。
三葉這麽一折騰,貼著涼席的後背濕||乎||乎||一片,她用手一抹,全是汗。
實在是受不了了,三葉跳下床夠到涼拖趿拉著去了浴室。
衝個澡回到床上,三葉平靜了很多,她盤著腿坐在床頭,借著窗外灑進來的明亮月光拿出手機上網,不搜別的,就搜喜歡上一個人是什麽感覺,會有哪些表現。
搜的東西越多,三葉就越慌,心裏咚咚咚的,跟打鼓似的。
預感似乎被證實,三葉口||幹||舌||燥,她傾斜著上半身去拿床頭櫃上的水杯,結果因為手抖,碰倒了杯子,涼開水灑了一地。
明明房裏就自己一個人,三葉依然有種難言的|羞||恥|感,好像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不但|羞||恥|,還驚慌無助,她沒有去收拾地上的水跡,而是拉起薄被把自己完全蓋住,整個人縮在了裏麵。
不能讓師傅知道,不然師傅肯定會讓她走。
三葉哆哆嗦嗦的用牙|咬||住|食指關節,她不想離開師傅,不想再變成一個人。
接下來一連幾天,三葉都魂不守舍,直到第四天,她才恢複如常。
就如同被大石頭砸過的湖麵,隨著時間的推移,濺起的巨大水浪一點點消失,最終回到波瀾不起的狀態。
孟映生卻變得不正常起來了,時不時有意無意的看一眼他徒弟,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偶爾皺眉,偶爾搖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小樓裏的氣氛有些微妙,方小如就是在這個時候過來的,她穿的還是一身連衣裙,裁剪的很合身,款式麵料都很高檔,不過裙子的長度比上次要短,領口比上次開的要大,整個人如同剛盛開的牡丹,清麗高雅無比。
她給三葉買了東西,是件裙子。
“我的衣服都是定做的,那老師傅早就不接單了,給我定做也是因為我奶奶的關係,一般人無論出多少錢,他都不會接。”
方小如說著就將裙子從袋子裏拿出來,一手拎一邊,擱在三葉麵前比劃:“我看你應該是穿最小碼的,果然合適。”
“孟大哥,你看怎麽樣?”
孟映生不太懂女人眼裏的時尚,他敷衍的掃了眼,方小如手裏那裙子顏色豔麗,v領,收腰,看長度還挺短,款式比較成熟,適合她,不適合三葉。
怎麽想就怎麽說了。
方小如嬌笑:“是嗎?我看著三葉穿應該也還不錯的。”
“有時候看是看不出來的,要穿了才知道合不合適。”她笑著把裙子遞給三葉,“去試試。”
三葉到這會兒還蒙著,她跟方小如關係很一般,怎麽給她買東西了呢?
拿人手短,她不想要,但又怕師傅夾在中間難做人,一時不知道怎麽辦,就那麽杵在原地。
最後三葉還是硬著頭皮去試了,結果一穿,小了。
三葉鬆口氣,小了就好,有借口推掉了。
方小如笑的怪不自然的,她以為三葉就是個飛機場,平的,沒想到人隻是衣服穿的寬鬆看不出來,衣服底下還是有料的。
本來算的是等三葉穿上,方小如趁機說還是個小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以後會|發||育|起來的。
那話自然是說給孟映生聽的,暗示他小孩子能有什麽看頭。
現在倒好,沒法說了。
這個小插曲並沒有停留多長時間,方小如好像是來找孟映生問事情的。
孟映生問是什麽事。
方小如說她接了個單子,遇到了困難:“孟大哥,你懂的比我多,我想你幫我出出主意。”
孟映生沒立刻說可以:“你家裏人呢?”
方小如將一縷發絲別到耳後,手碰了碰精致的珍珠耳墜,輕笑著說:“我自己開的事務所,不方便讓家裏知道。”
話落,她的言語跟目光裏都透著幾分請求:“孟大哥,這事我隻能找你了。”
這麽個標致的大美女求人辦事,一般人還真沒辦法拒絕,看兩眼骨頭都酥了。
孟映生答應了,但他倒不是衝的方小如的這副|皮||囊|,是衝的她背後的方家。
南楚北方,這兩家在道界的地位差不多,還是那句話,多個朋友多條路,除非踩到了底線,不然還是和和氣氣的比較好。
再說了,就目前來講,方小如給孟映生的印象就是熱情,會來事,別的沒什麽。
三葉肚子不舒服,上了個廁所出來的時候,客廳裏沒人了,她在沙發上坐下來,又站起來走動,腦子裏開始胡思亂想,控製不住的想這想那。
還是找點事情做吧。
三葉去陽台拿了拖把回客廳拖地,過會兒就伸頭往樓上看,樓上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腦子裏浮現方小如的那身穿著,高挑的身材,美豔的臉龐,像一盤精美可口的菜肴,很|誘||人,她晃了晃腦袋,繼續拖地,下一刻就放下拖把上了樓。
三葉剛爬上最後一節樓梯,師傅房間的門就開了,她不知道房裏發生了什麽,隻看到方小如出來的時候眼睛有點紅,裙子上有一塊黑色的印子,像是打翻墨水瓶蹭到的,經過她身邊的時候低著頭,看都不看她一眼,那種尷尬難以遮掩。
身後是“噠噠噠”的腳步聲,極快,三葉忍不住回頭,穿那麽高的高跟鞋下樓,走那麽快,容易崴腳。
這麽想著,就見方小如歪了一下,三葉下意識的跑過去,半路停了下來,眼神錯愕。
因為她看到方小如的肩膀顫動,像是……哭了。
三葉回過神來的時候,方小如已經走了,她摳了摳小手指,對現在的這一現象有些茫然,心裏是有猜想的,隻是覺得應該不會。
深吸一口氣,三葉躡手躡腳靠近師傅的房門口,猶豫了會抬手敲門。
裏麵傳出厭惡的吼聲:“滾!”
三葉的臉頓時就白了,她抿緊嘴巴縮回手就走,沒走多遠房門就從裏麵打開了。
孟映生麵色不佳:“拿塊抹布給我。”
三葉沒反應。
孟映生提醒:“抹布。”
三葉一個激靈就去衛生間拿抹布,想想又回頭,多拿了兩塊。
一進去,三葉就聞到了濃烈的墨香,墨水瓶真的倒了,桌上地上都有墨水。
三葉看到自己昨天畫的幾張符全髒了,髒了就沒什麽用了,她心疼的眼角直抽。
孟映生從徒弟手裏拿走一塊抹布,一言不發的清理桌麵。
三葉蹲下來擦地上的墨水,房裏陷入寂靜的氛圍裏麵,師徒倆默契的誰也沒提方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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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如離開小樓就去了酒吧。
那會兒在房裏,方小如跟孟映生提起自己這次接的單子,看他曲著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漫不經心的敲點桌麵,那聲響讓她亂了心神,魔怔了,竟然湊過去從後麵抱住了他。
被推開以後,席卷而來的羞怒讓方小如腦子裏嗡嗡響,她又湊了上去。
第二次沒碰到就被推開了,對方看過來的眼神冰冷。
那一瞬間,方小如有種被人摁進冰窖裏的感覺,渾身都凍僵了。
不用別人說,方小如也知道自己是什麽樣的條件,從小到大一次沒被人拒絕過,隻要她願意,這次竟然被拒絕了,還是被同一個人接連拒絕兩次,自尊受了傷,她落荒而逃。
方小如仰頭喝完一大口酒,讓酒保再給她來一杯,原本的策略是溫水煮青蛙,慢慢讓孟映生接受自己,她有信心,沒想到今天會這麽衝動,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以後再見麵,孟映生大概連朋友的身份都不會給她。
一步走錯,這一局就沒了翻身的機會。
方小如不知道是難過多一些,還是不甘多一些,她的太陽穴突突亂跳,問酒保要了一根煙坐在吧台前抽了起來。
吧台前的大美人吸引了酒吧裏不少人的注意,一個個的摩拳擦掌。
王一鳴跟一哥們過來喝酒,聽哥們說來了個超正的,他無意間一瞥,眼睛立刻瞪大了。
哥們吹口哨:“正吧。”
王一鳴說:“正。”
哥們是個老油條,|曖||昧|的笑著說:“先別上,讓其他人上,看她是個什麽路數。”
王一鳴盯著吧台位置。
哥們看他的反應有點兒不對:“你認識?”
王一鳴從嘴裏吐出兩字:“同行。”
哥們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欲||念在一兩秒內消失無影,驅鬼的啊,算了算了,吃了也消化不良。
手機響了,一相好的打來的,哥們趁機溜走,讓王一鳴記得給自己付賬。
王一鳴在男同胞們虎視眈眈的注視下朝吧台那裏走過去:“方美女,怎麽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啊?”
方小如沒理會。
王一鳴手撐在吧台一側,彎下腰背靠近些看她的臉,發現她的臉色差的不能再差了,整的跟一被拋起的怨婦似的,不禁趕到好奇,也新鮮:“怎麽了?”
方小如放下空酒杯,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王一鳴拉住她的胳膊扶著她往門口方向走:“喝這麽多幹什麽呀?借酒消愁?”
這話不知道戳到了方小如哪兒,她一把推開了王一鳴,身子沒站穩的往後倒,被一個男的給接住了。
王一鳴的臉僵了僵,隨即堆滿笑容:“兄弟,我女朋友。”
那男的眼珠子在懷裏的美人身上掃掃,又去掃王一鳴,長得挺一般的,能有這麽正的女朋友?
王一鳴笑著說:“我內在美。”
“……”
見人不鬆手,王一鳴很溫柔的喊了聲:“小如。”
方小如半天才有反應。
王一鳴趁機把她撈回自己的臂彎裏,溫軟在懷,鼻端是一陣陣的香味,他吞咽了一口唾沫,覺得君子不君子的,有時候真的不重要。
方小如腳下不穩,手搭上了王一鳴的脖子。
王一鳴聽到自己的理智四分五裂的聲音,劈裏啪啦的,轉瞬間就碎成了渣渣,他將方小如攔腰抱起,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酒吧。
半夜的時候,方小如的意識清醒了,她頭痛欲裂,嗓子發幹,視野裏是陌生的房間,還有張熟悉的臉。
王一鳴從手機屏幕上抬起臉:“方美女,你可算是醒了。”
方小如想到了什麽,她看向王一鳴的目光變得陰毒,譏誚,輕蔑。
王一鳴心想,這是隻驕傲的波斯貓,一般人養不起,他麵上是冤枉的表情:“我什麽都沒做。”
方小如起先不信,感覺身體沒有任何異樣才信的,但她依然沒有給王一鳴什麽好臉色,不管現在是半夜,一刻不多待的走人。
王一鳴衝女人窈窕的背影笑:“這回我當了君子,下回可就不當了啊。”
回答他的是關門聲。
王一鳴摸摸鼻子,這女人連句謝謝都沒有,真是不識好歹。
罷了,就當是行善積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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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三葉依舊沒跟師傅提起過方小如,也不敢問昨天房裏發生了什麽,好像成了個禁忌。
三葉收到了錢越山給她寄的英語輔導資料,有好幾本。
孟映生不鹹不淡的來一句:“那小子對你很上心。”
這話三葉都不知道怎麽接。
孟映生一句完了還不夠,又來一句:“你既然不喜歡他,就要跟他保持距離,不要讓他感覺自己還有希望。”
三葉整理輔導資料的手顫了顫,猛然抬起頭。
孟映生覺得自己前後兩句話說的都挺莫名其妙的,他收徒弟是為了教道術的,對方的私生活不該他管,畢竟隻是師傅,不是爹媽,真管不到那方麵去。
轉而一想,我年長她不少,把她當孩子養著呢,方方麵麵都照顧到了,多說兩句也不是不可以。
對著女孩委屈的眼睛,孟映生的眉頭一皺,我的話說重了嗎?
三葉認真的說:“我有,有給他,錢。”
孟映生咳兩聲:“那挺好,挺好的。”
三葉抱著資料上樓。
孟映生把人叫住:“師傅的師兄待會兒過來。”
三葉一下子就慌了神,不滿的瞪過去:“怎,怎,怎麽不,不……”
孟映生下意識解釋:“師傅也是才接到的電話。”
三葉不管資料了,她趕緊跑去廚房看都有哪些食材,中午要燒哪幾個菜,完了又樓上樓下的跑,急急忙忙的收拾。
其實平時就挺整潔的,孟映生看她那麽忙活,脫口而出:“小葉子,師傅看你這樣兒,想到了小媳婦見公婆。”
三葉的腦子裏轟地一下炸開了,她嘴唇哆嗦的看著師傅,眼睛睜大,臉發白。
孟映生以為她嚇到了,就安撫的笑著說:“師傅沒別的意思,就一玩笑。”
末了嚴肅的強調:“真沒別的意思。”
三葉垂下眼皮,眼神黯淡的哦了聲。
孟映生本來想說師傅是修道的,不找媳婦,也不知道怎麽從嘴裏出來的話就變了,他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昨天方小如的舉動把他刺激到了,頭疼。
半晌午的時候,三葉見到了師傅的師兄,經師傅介紹知道他叫常年,很好記的名字,身材強壯威猛,五官很冷硬,不像修道的,像個很有威嚴的將軍。
三葉禮貌的叫人:“師伯,好。”
常年拿出一個紅包。
三葉呆住了。
孟映生很詫異的看了眼師兄,
常年麵無表情的說出三個字:“見麵禮。”
孟映生抽抽嘴,這一出整的,這真的有點像小媳婦見公婆了,他替徒弟接過紅包:“師兄,讓你破費了。”
常年沒什麽表示。
三葉待了會就上廚房忙去了。
常年在客廳坐下來,目光所及之處都收拾的幹幹淨淨的,師弟有個勤快能幹的徒弟,人他見著了,跟想象的大不一樣。
很小,就是個孩子。
師弟有|養||成|的愛好?常年想起來了什麽,自顧自的輕搖頭,命數而已。
他喝口茶:“師弟,你知道你這次下山曆的什麽劫嗎?”
孟映生沒想到常年一來就提這個事,懶散的說:“不知道。”
常年語出驚人:“我知道。”
孟映生拿起餅幹盒的手頓在半空:“還請師兄明示。”
常年的薄唇一掀:“情劫。”
不等孟映生做出反應,常年就說:“抽身而出,便算曆劫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