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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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當趙煜宇聽到宣恒毅對莊子竹說, 欲立他為後的時候, 趙煜宇就默默地退了出去,連準備的送別禮物也沒送出去。
趙煜宇是在想,莊子竹既然有了更好的前程, 能當了天底下最尊貴的哥兒皇後, 當然比跟他在一起、當個小武官的夫人好得多。國破之後,趙煜宇的禦林軍首領當然當不下去了,成了一個小武官, 幹著巡視皇城的工作。而他的父親也當不成宰相了,辭官在家。
所以,那次趙煜宇沒進去王子所, 連莊子竹在臨走之前約他見麵, 趙煜宇也沒有去。隻是送去了沒有留下名字的禮物,以免莊子竹未來的皇帝夫君會猜忌。
隻是,都兩個月過去了,立後的消息竟然還沒傳過來?!而莊子竹派人送過來的書信,也隻提及到了擔任研究武器的官員,吃好住好, 一點沒提及婚事。那天宣恒毅說要立後的事不知何時會兌現,趙煜宇有時候生出了進京探望的想法, 可他被官職綁在原地, 一大家子都等著他使力起複。
年少時傾慕的故人遠在天邊, 趙煜宇隻能從當年莊子竹給他畫的三幅自畫像,以及最後一幅送給他的霧隱民間圖尋找當年回憶的痕跡。
隻是,當今天趙煜宇巡城回到家,正想拿起當年的畫來睹物思人,卻發現,他珍藏的都不見了,於是便在瘋狂地尋找著。這時候,趙煜宇的母父進了門,把一疊厚厚的銀票遞給他。
趙煜宇的母父大大咧咧地坐在凳子上,說道:“我知道你在找什麽東西,已經讓我換成這個了。”
“母父真的知道兒子在找什麽?青竹舍人的畫作,被母父賣掉了?”趙煜宇不敢相信這個猜測。
趙煜宇的母父理所當然地說道:“他人都走了,而且你給他賣這麽多年的畫,他一點酬勞都不給你嗎?怎麽才給你留了四幅畫呢?實在是太少了。你知道嗎?章國的好幾個大官都願意重金買下他的畫。母父這次賣畫,還幫你謀求到的升官的機會,你得好好珍惜呀。”
趙煜宇顫抖著嘴唇問道:“母父你用他的畫,換了讓我升官的機會?這官我寧可不當!”
“小宇你沒當家,都不知道家裏究竟有多難!你的母父維持這個家究竟有多苦!你父親前朝宰相,卻兩袖清風,不知為自己謀利,人情往來都是你母父的嫁妝補貼!以前你父親當官還能有俸祿周轉,現在你弟弟也要出嫁了,你舅舅犯了事,需要上下打點……”
事已至此,趙煜宇根本無心聽進去,隻是在想去到章國的莊子竹,他究竟在做什麽呢?下榻的地方究竟是怎樣的呢?吃的東西是不是真的習慣?比道觀裏的清苦日子,現在又過得如何?說立他為後的皇帝,為何又遲遲不行動?
趙煜宇朝思暮想的莊子竹,生活充實又愉快。
盡管在臨離開原蕭國地區的之前,莊子竹特意讓墨書去買了一大堆蕭國口味的美食糕點,以為以後也很少機會能吃到了。可是,一來到火器營,第一天的夥食就驚豔了他。
除了有章國這邊的廚師負責火器營上下官員工匠的飲食,還有來自蕭國的廚子,給他烹飪口味適合飯菜,和蕭國吃的味道相差無幾。除此之外,每日都有人送來莊子竹喜歡吃的百合糕紅棗糕等糕點,甜糯極了,比莊子竹讓墨書買的還要好吃得多。
誰說章國年年大旱,所以沒吃沒喝的?章國修路通商,分明京城裏各地美食雲集,根本沒有莊子竹吃不到的。
滿足了口腹之欲,莊子竹做好了身為臣子的本分,投入到火器營的研究當中。由於火`藥易燃易爆,十分危險,所以莊子竹新官一上任,就製定了一係列必須遵守的安全製度,讓所有工匠官員嚴格遵守。在製作火器之前,先給所有人看過火`藥爆炸的巨大威力,引起所有人的高度重視,再做安全培訓,把不必要的傷亡減到最低。
而且,當莊子竹把火`炮結構圖一畫出來,工匠裏沒有不服莊子竹的。莊子竹也謙虛好學,與工匠們一起討論改進。有著宣恒毅要錢給錢、要資源給資源、要人給人的全力支持,在炸了數十支火`炮之後,終於有一支,能成功地抵禦冬雪的寒冷、安全地射`出□□炮彈,把別莊外的岩石層山體炸開了一個兩人高的洞。
炸出山洞時,巨聲響起、山體震抖,飛鳥被驚嚇得在天空上胡亂盤旋,走獸自動投入獵人的陷進裏。火器營離京城不遠不近,京城也經常能聽到爆炸聲,他們還以為是晴天驚雷。
除了火炮,莊子竹還給自己製作了銅製火`槍,比之前的鐵製火`槍要更安全,內置打火石、不需要引線,用來防身最好不過。
莊子竹把最新的成果托人報告給宣恒毅,宣恒毅第二天中午就來到了。當他看到真的有火器能山崩地裂,喜悅之情無以言說,看上去比莊子竹本人還要高興、更有成就感,笑容也沒那麽僵硬了,比較之下,真誠了許多。
宣恒毅一個高興,火器營所有官員工匠,包括灑掃、廚師,全部都得了一份賞錢。甚至,宣恒毅今天又留了下來,跟莊子竹一起用飯。
午膳期間,宣恒毅裝作不經意地問起:“現在火`炮成功研製了,接下來交給工匠即可。子竹需要休息一段時間,需要回京城過冬不?趁著還沒到小寒,皇家獵場將會舉辦一次冬獵。子竹要去嗎?”
莊子竹想了想,說道:“火器營的事情上了軌道,我的確不需要親力親為。可是,實不相瞞,我不會打獵,拉弓放箭的動作能做出來,可是不會瞄準,騎馬瞄準更不會了。”
宣恒毅引誘道:“子竹不會不要緊,朕打獵即可。如何可以,想看子竹為朕畫一幅天子打獵圖,朕用打來的獵物換子竹的畫,如何?”
原來迷弟想看他畫新的畫!莊子竹進來隻畫火器結構圖、火器零件圖等等,的確許久沒畫寫意潑墨的畫作了。火`炮既然成功研製,那麽他也可以到處活動遊玩一下。也可以從火器營搬出來,到京城過冬。
莊子竹剛上任的時候,除了朝服,還被賜了一座官宅。不過莊子竹一到京城就去火器營上任了,官宅沒怎麽住過。趁在冬天整理好官宅,春節可以再官宅舒服過年。
這時候,宣恒毅的一句話打斷了莊子竹對休假的暢想:“恰好子竹的親人也上京了,朕給他們安排在城外的別莊。火`炮研製成功,子竹功勞最大,可要什麽賞賜?朕記起子竹的六弟年少英雄,十二歲便披掛上陣,朕可破例讓他入讀國子監,不知道他品行如何?”
莊子竹愣了愣,誠實道:“子竹自幼隨母妃居住在柔順宮,甚少踏出宮門,後來又於道觀清修多年,與六弟隻在新春宮宴時見過幾麵。不如臣去到別莊時,替陛下考校一番?”
莊子竹對這六弟是沒什麽印象,隻是原身很是羨慕六弟,皆因父皇老來得子,對六弟很是寵愛。性格更是飛揚跋扈,對不是皇後生的孩子都存有敵視,曾經用過茶壺砸原身的額頭,罵原身是妓男生的下賤胚子。
孩子的這種言行肯定是從大人那裏聽來的,莊子竹隻怪負責教養的皇後。而現在,他的六弟從鐵板釘釘的太子殿下,變成了被軟禁的亡國皇子,他確是皇帝陛下的親近大臣,掌管軍事機密武器。去探望原身家人的時候,六弟不知道現在性格如何,可是,原身父親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想到這裏,莊子竹露`出了一個微笑。
“聽說今天那位亡國王子要來!據說他竟然能引得陛下每天都出城去看他,真好奇究竟那亡國王子長相如何。”
“我也好奇,還據說陛下還給他封了官,送了院子,還賜了“莊府”的牌匾!那天青龍門出來一隊宮人,捧著莊府的牌匾遊街,我都親眼看到了呢!他究竟幹了什麽,能讓陛下給他封官呀?難道是因為叛國投降了嗎?真是一位很識時務的亡國王子呢!”
這話說話,哥兒們都發出一陣清脆悅耳的低笑聲。劉將軍家的哥兒劉禮泉沒有笑,透露了出家裏得到的一點信息:“據說是因為製造了很厲害的武器,我爹回到家,也對他讚不絕口。”
“什麽厲害的武器呀?”
劉禮泉沒能切實地說出來,隻是說:“我爹說,那是軍中機密,不能透露,我爹也沒告訴哦我。”
“啊哈,軍事機密不能透露,那大概是假的吧,要是有厲害的武器,那他還會是亡國王子嗎?不會是把別人的功勞安在他身上吧?”
“陛下不會這樣做吧?難道他能比霍家四哥兒更美嗎?”
“美又如何,天天和男人幽會的王子,嗬。”
說到這裏,哥兒們個個都露`出不齒談論的竊笑,卻沒有像剛剛那樣笑出聲來,不少哥兒還在拉扯著手中的手帕。他們沒等多久,莊子竹終於來了。
沒有他們想象中的妖嬈騷氣,與張文清、梁雅意、郭縉景和他們的母父一同前來的莊子竹,氣質安靜閑雅,五官清雋俊逸,讓人一見就舒心,不禁把目光流連在他的身上。莊子竹身穿一件月白色的鑲金絲邊長袍,長袍上繡著幾支淡紫色的竹紋,把華貴與清雅完美結合在一起。在這冬雪的寒冷之中,莊子竹穿得毫不臃腫,長袍貼身,勾勒出優美的腰線,輕盈可握。
剛剛還在嗤笑的哥兒們,現在紛紛感歎道:“這氣質,果然是王子啊……”
“怪不得都傳陛下天天去見他……”
莊子竹跟著郭夫人、張夫人、梁夫人這些鄰居們一起拜會晉陽王老王妃和晉陽王世子妃,寒暄了一番,庭院中下起紛紛小雪。在後麵的墨書捧著一件淡紫色雪披過來,蓋在莊子竹的肩頭上。莊子竹側頭整理,把優美的脖頸隱在雪披領口處白白的絨毛裏。領口收緊,白色的絨毛在莊子竹的脖子處圍了一圈,看起來暖和極了。
哥兒們紛紛對莊子竹的衣著討論了起來:“看到他的袖子和雪披的下擺了嗎,怎麽都有絨毛呢,領口處還垂下兩個小毛球!好像吊著兩個小雪球一樣,這是蕭國的雪披款式嗎,太好看了。”
“沒有吧?蕭國地處南方,據說從來不下雪。”
還有的哥兒都不想原地坐著,直接過去跟莊子竹結識。劉禮泉也站起身來向莊子竹他們走了過去,愛不釋手地伸出手指,把莊子竹領口處的小毛球戳了一遍又一遍。莊子竹哭笑不得地看著他,說道:“這種小毛球很容易做的,你回去也可以在衣服上添幾個。”
“是怎麽做的呢?”劉禮泉十分好學地問道。
莊子竹用手比劃,給解說了一遍,劉禮泉又問了幾個問題,和一邊旁聽的哥兒們都弄懂了。
看著這些頭戴珠花、戴著金銀頭釵、還在額頭上描花鈿、在臉上塗淡粉胭脂的哥兒們,莊子竹不禁望了望跟他一樣沒怎麽打扮的張文清、梁雅意這些將軍家的哥兒,感覺他們都是不是太過於清爽了?幸好晉陽王王妃和世子妃都沒說他們沒打扮很失禮。
分享了新衣服小毛球這一新款式的做法,莊子竹和素未謀麵的哥兒們迅速熟悉了起來,被哥兒們簇擁著。有的哥兒還旁敲側擊地問起莊子竹究竟做了什麽厲害的武器,莊子竹一概說需要保密,把問題推了回去;有的夫人過來拜訪莊子竹,又借故問起莊子竹的婚事如何,莊子竹搖頭說不知。
他們問不到什麽,就散去了,劉禮泉還留在莊子竹身邊,自告奮勇要帶莊子竹、張文清、梁雅意、郭縉景他們幾個一起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