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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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小姐, 蒼純交給你了。”八重注視著盯著自己的檢非違使, 輕聲對近處的四楓院夜一說。
兩人就站在朽木蒼純身邊,落下的雨水順著石縫溢到她們腳下。四楓院夜一看了眼雨中閉著眼睛, 臉色蒼白的同伴,問八重:“不需要我幫忙嗎?”
“斬殺虛是死神的工作, 對付這些東西,是我的工作。”八重這麽回答她, “打不過的時候,我會喊救命的, 到那時候就要麻煩夜一小姐了。”
四楓院夜一答應了, 語氣輕鬆:“行啊。”
鶴丸國永用手背蹭了下下巴上的擦傷:“審神者也要出陣嗎?”他聽見了八重和夜一的對話。
踩在溫泉池邊緣的壓切長穀部調整了姿勢,幹脆的拒絕:“不行。”
“對我們來說, 讓審神者出陣,是非常不帥氣的行為啊。”燭台切光忠察覺到了這裏的動靜,趕到了。
和他一起到來的還有山姥切,他們甚至沒來得及換上出陣服, 手握利刃的他們一身內番便裝,八重甚至在山姥切的衣袖上看到了一點白白的奶油。
知道現在大概可能是有奶油蛋糕了, 但一直沒吃到過的八重:“……”
在山姥切看著檢非違使, 聲音低沉的說著:“真是令人不快的眼神。”的時候, 八重也將視線重現放到了他們身上。
“靠你們了。”她對付喪神們說著, “把他們趕出我們的時間軸。”
八重往後退了一步, 給他們讓出場地, 山姥切和燭台切一左一右衝去, 在他們身後,稍微落後了兩步的石切丸直接出刀。
白天,在四周沒有障礙的溫泉邊上,大太刀的攻擊有著極其可怕的力量。
檢非違使向四處躲閃,然而大太刀的攻擊範圍太廣了,他們沒法徹底躲開。被三日月斬傷雙膝的那名檢非違使在石切丸的刀下灰飛煙滅,站在他身後的檢非,也因為距離太近,來不及閃避,被斬斷了一條胳膊。
六名檢非違使,七名刀劍男士,兩方戰做一團。
石切丸一刀砍下,用刀格擋的檢非違使直接被劈飛,撞塌溫泉一邊的竹籬笆圍牆,飛到了庭院中。壓切長穀部踩著石切丸尚未消散的刀光追出去,一個突刺刺穿了敵人的心髒。
刀鋒下的檢非違使化作黑煙消散,而另一邊獨臂檢非撲了上來。長穀部速度太快,一時間脫離了大部隊。
檢非違使這一招本該命中,然而鶴丸國永踩著粉色靈光從天而降,刀鋒精準的刺入了護甲肩膀處的接縫中,生生斬落了他又一條胳膊。
笑麵青江一刀斬落他的頭顱。
燭台切光忠、山日月宗近一左一右出刀,兩道刀光交叉,擊中一名大太刀檢非。大太刀的檢非格外皮糙肉厚,兩人的斬擊沒能徹底斬殺他,重傷下的大太刀爆發出了格外可怕的戰鬥力,喉嚨中爆發出的一聲大喝居然形成了肉眼可見的氣波,將兩名付喪神吹飛出去。
然而在他背後,在橫向輻射的氣波所不及的高處,山姥切國廣高高躍起,高揚於頭頂的刀鋒刀光銳利,然後他一刀下劈,仿佛從太陽裏扯下了一道光,直接將大太刀斬為兩半!
還剩三名檢非違使意識到情況不妙,兩名太刀嘶吼著橫刀向外斬出,用刀光在己方與刀劍男士之間劈出一道真空帶,檢非違使中唯一的短刀,以無人可及的迅猛速度,撲向了站在後方的八重。
八重沒有躲閃,沒有防禦,就那麽看著他往自己麵前衝,像是沒反應過來一樣。
四楓院夜一眯起眼睛,腳尖一轉,是蓄勢待發的姿勢。
然而她到底是沒有出手。
因為一道人影從天上砸了下來。
浦原喜助回來了。
紅姬都沒出鞘,僅僅是靈光從刀鞘頂端冒出一點兒,就直接紮穿了防禦力相對薄弱的短刀。
平安回來的浦原喜助毫發無傷,還有心情開玩笑:“這到底是什麽怪東西,長得比虛還寒磣。”
八重:“……我覺得我們的審美有本質的差異。”
還剩下的兩名檢非違使已經構不成威脅,七名付喪神沒花多少時間就把他們拿下了。
雖然最終的結果是勝利,但付喪神們多多少少都掛了彩。這是他們第一次遭遇檢非違使,雖然絕對沒有輕敵,但對對方實力的不了解,自然導致了受傷,還有便是穿著內番服戰鬥的,少了甲胄的防護,不受傷才奇怪。
八重給他們集體刷了治療綠光,然後一個個開始養護本體。
她第一個保養的,是壓切長穀部,這名付喪神才擺脫了暗墮的影響就經曆了一場戰鬥,八重不是很放心。
保養刀劍本體需要在使用養護工具的同時注入靈力,對於很多審神者來說,一邊動用靈力,一邊還要使用相對陌生的工具,並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需要非常專心,所以本丸裏開辟了獨立的房間作為保養刀劍的處所。但對於八重來說,保養刀劍是好好學習過的技能,而運用靈力,無論是對妖怪還是神靈來說,都是與生俱來的本能,不需要費心控製。
所以她也沒遠叨叨的跑去那個安靜的房間,直接把養護工具拿到了溫泉附近,就地開始了保養。
開始之前她問了下長穀部:“不介意吧?”或許付喪神反而希望去那個房間呢?
長穀部當然是不介意的,他搖頭說:“不。”和八重記憶中的其他壓切長穀部比起來,這名差點暗墮的長穀部顯然要沉默寡言許多。
既然當事人說了不介意,八重就開始了。保養令人愉快,端正跪坐的長穀部無聲無息的飄起了花。
浦原喜助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雨水持續不斷的降下,雨中的朽木蒼純還是蒼白孱弱的模樣,兩名死神守在他身邊,而等待著保養的另外幾名付喪神,正在庭院一角削著竹子,準備補溫泉的籬笆。
因為是無傷保養,八重又熟練,所以速度很快,一個下午就完成了全部七名付喪神的保養。
晚飯時間,八重如願以償的吃到了久違的奶油蛋糕,幸福到冒泡,但因為早晨檢非違使的出現,慶祝長穀部恢複的晚宴沒有了一開始設想的氣氛。
檢非違使出現在這裏,會引起時之政府的注意嗎?
如果時之政府注意到了他們,帶來的結果是好是壞?在這件事上,最為忐忑的是八重。
付喪神們更在意的是:“到底是什麽帶來了檢非違使?”
四楓院夜一還在守著朽木蒼純,浦原喜助又鑽進了地下室,他仿佛在檢非違使出現的通道中發現了什麽,急著去驗證。
死神們不在,覺得自己毫無出格行為的付喪神們於是說出了他們的猜測:“是因為那三位嗎?”
八重點頭:“可以這麽說,但和我也脫不開關係,是我為他們提供了雨女的雨水。”
“所以關鍵在於朽木蒼純。”鶴丸抓住了重點,“八重你救了一個不得了的人。”他問,“朽木蒼純哪裏特殊?”
山姥切低聲吐槽:“哪裏都特殊吧……從各種意義來說。”
鶴丸無話可說:“被將了一軍呢。”
“他特殊在哪裏……”八重想了想,“等他醒了自己說吧。”
雨水止歇,朽木蒼純依然蒼白,眾人不敢大意,浦原喜助把人背進了地下室,放在了已經設好了鬼道的一角。
八重動手解除了讓朽木蒼純沉睡的櫻花妖技能。
蒼白的年輕人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睡了很長時間,但死神的警覺性讓他極快的恢複了清明。朽木家病弱的少當家的眼神,在一瞬間的戒備與鋒利之後柔和下來,他看見了浦原和夜一,知道周圍的不是敵人。
同時他也回憶起了到底發生了什麽,於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是:“這是哪裏?”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我隻能說是拘流能夠到達的某個地方。”浦原撓著頭笑,然後向朽木蒼純伸出手,“現在感覺怎麽樣?”
朽木蒼純在他手上借力,坐了起來,動作看上去很費勁,他如實回答:“渾身無力……”他用平靜的語調說出了不得了的話,“我感覺不到自己的靈力。”
朽木蒼純昏睡時,身上也是沒有靈力波動的,這是一些天賦高或者經驗豐富的死神,後天訓練出來的本能,在失去意識時隱藏靈壓,達到自保的目的。
所以他醒來後,浦原沒有第一時間感覺到他的靈壓時並不奇怪,朽木蒼純虛弱,身體的自我保護自然會延長。
但現在朽木蒼純說,他感覺不到自己的靈力。
“別動哦,”八重伸手攥住了朽木蒼純的手腕,長時間昏迷又淋了雨,他的手腕冰涼冰涼,“讓我看看。”
朽木蒼純果然乖乖的沒動,帶著一點兒好脾氣的謙和笑容看著八重,任由她將靈力探入自己的身體。
他覺得八重眼熟,在昏迷前意識不清晰的時候就這麽覺得,如今他清醒了,仍有這種感覺,但思來想去,始終想不起自己在哪裏見過她。
於是他隻能開口問,帶著點自覺冒犯了對方的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這話似曾相識,浦原喜助忍不住笑了聲,他也問過相同的問題。
然而因為說話的對象不同,麵對相似的問題,八重的心情截然不同,她溫和的笑起來:“見過喲,在屍魂界的時候,我們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