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炮灰劇本:新的任務

字數:3774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拿錯萬人迷劇本後. !
    亓素醒來有一會了,知道自己是坐在一張椅子上,在一間病房裏,屋裏泛著淡淡的藥水味道,有風吹拂到麵龐上。
    屋子裏除開他之外還有一個人,那人大概在看書,因為時不時亓素能聽到一點書頁翻動的聲音。
    花了最初的一點時間了解當下自己的處境,亓素猜測自身暫時是沒有性命之虞了。
    隨即他收回思緒,開始重新調出腦海中的炮灰劇本。
    劇本在剛才他昏迷的過程中,刷新了一次。
    新的任務浮現出來。
    任務與蔣兆添有關,不久後蔣兆添會同一女人一見鍾情,並且很快訂婚,隻是那女人有個前男友成鈞,兩人曾經因為門第不對等的關係,女方父母從中作梗,導致男子以為女人嫌棄他家庭不好,憤而離國,在國外因一些緣由,現在已擁有大部分難以匹敵的財富和權勢。
    成鈞回國,找到女人,但也同時得知到女人和蔣兆添訂了婚,一氣之下讓人將女人抓了,想來個生米煮成熟飯,把女人睡了,以此來破壞兩人的訂婚。
    結果自然是失敗,失敗過程裏,亓素作為一名專業炮灰,把成鈞推到牆上,讓對方破了頭。
    之後成鈞在女人的生日宴會上,買凶對付蔣兆添,亓素的新任務就是等到那天,在天花版上的頂燈掉下來時,將站在下麵的蔣兆添給推開。
    依舊是和上個任務一樣簡單。
    上個任務李構那裏出了差錯,亓素是一點都沒有想李構會對他動歪心思,更是在他捅了李構一刀後,對方竟然還一味地維護他。
    任務失敗,李構對於亓素而言,就已經是過去式,李構眼下是死還是活,是傷還是殘,他都完全不關心了。
    劇本和對應劇情查看清楚,並且牢記在心裏,亓素這才緩慢睜開眼,睫毛微微顫抖,眼簾往上掀,入目一張純白的病床,床上靠坐著一名清雋帥氣的男子,男子掌中捧著一本書,正低眸聚精會神地看著。
    亓素凝視了男子一會,男子準備翻看下一頁,手中動作一頓,像是感知到有視線落在他那裏,抬起頭,臉往右邊轉。
    病房裏兩人四目相對,一人麵色平靜,不見絲毫波動,另一人眸光隱有波動,為自己視線中看到的一幕。
    純色衣衫的青年神態淡然,安靜地坐在那裏,姿容絕豔,墨色的眉宇下是星光璀璨的雙目,鼻梁高挺,胭脂色惑人的唇,美好的宛如一副畫。
    氣質清冽幹淨,就這麽看著他,仿佛世界的一切的黑暗汙穢都難以沾染上去。
    有那麽一瞬間,蔣兆添真覺得眼前的青年是從畫冊裏走出來的,美得動人心魄。
    但旋即他清楚,不是,不僅不是,這人還是和襲擊他的人是同夥。
    “你的名字。”蔣兆添隻知道有這麽一個人,但到目前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亓素將後背從椅背上抽離起來,他坐直身,蔣鶴手下給他注射進體內的藥劑僅是讓他陷入昏迷,沒有鬆弛肌肉的藥效,因而雖然頭還有一點暈眩,不過要撂倒屋外守著的那兩名保鏢,他相信還是沒有問題的。
    也當然,他不會這麽做,當下的這個狀況,算是劇本裏的劇情。
    既然是劇情,就得按照一定的規則來走。
    亓素抿了下嘴角,向蔣兆添說了他的名字。
    “我的你肯定知道了,我就不說了,知道你為什麽在這裏嗎?”看得出蔣兆添心情不錯,拋開亓素和他之間的恩怨,單就看著對方令人賞心悅目的臉,蔣兆添便有理由覺得接下來的日子,應該不會太無聊。
    亓素在蔣兆添審視的目光下搖了搖頭,實質上他心裏清楚,可他約莫能猜到蔣兆添當下是個什麽心理,他配合蔣兆添的戲碼,現在他是輸的那一方,蔣兆添是勝利者。
    輸家如果表現得知曉一切,會使勝方的滿足欲大打折扣。
    “其實我也不知道。”出乎意料,蔣兆添微笑著道了這麽一句,然後他總算從亓素冷肅無波的臉上看到一點神色變化。
    對方要還這麽冷靜,會讓懷疑青年是不是有麵部肌肉僵硬症,很好,沒有就行。
    漂亮的人表情豐富點才更有意思。
    蔣兆添將手裏的書冊合上,對亓素以一種自來熟的語調道:“我記得你的聲音,那天晚上是你出來阻止他們繼續毆打我,我得和你說聲謝謝。”
    “謝謝你,不是你的話,我想我這會不隻脾髒破裂這麽簡單的事,也許已經在重症監護室,也許那天晚上就死了。”
    回憶起數天前,蔣兆添語態祥和,僅是看表情的話,似乎他已經不在意自己的遇襲,不在意自己現在還得在病床上躺著,無法下床像正常人那樣行走。
    亓素冷著目,他不信蔣兆添表現出來的這幅模樣,他從蔣兆添臉上看到的,是一張厚厚的麵具,蔣兆添的笑容,在亓素眼裏,就是對方調動臉部肌肉,做出來的一個麵部表情而已。
    並不表示他真的是個友善寬容的人。
    他看人何其清,在同蔣兆添對視的瞬間,就知道蔣兆添這人不好相與。
    “謝就不用了,你後腦勺那一棍是我敲的,放心,我不會道歉,錯誤已經鑄成,我若是道歉的話,便是推卸責任和逃避。”
    “我不逃避,你想怎麽報複都行,想往我後腦勺來一棍,或者兩棍都可以,我不會躲。”
    演戲嘛,誰不會,比起蔣兆添,經曆過諸多世界的亓素早就是各中老手。
    他星眸清澈且澄淨,麵無懼意地回視蔣兆添隱隱壓迫的視線,嘴角彎起一抹淺淡的弧度,臉頰上兩個形態分明的酒窩,微笑中似有醇香惑人的美酒在其中聚集。
    於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亓素的美,像利刃一樣鋒利,沒有刀鞘包裹,他自己似乎毫無察覺,任由這種鋒如刃的美攻擊一切看到他的人。
    無論那人是誰,無論對方之後會對他抱有什麽樣的看法。
    他思維中大概缺失了那條名為愛情的絲線,所以不在意別人是否喜歡他,是否會因為喜歡他而生起瘋狂、扭曲、占有等種種負麵心態。
    喜歡上他的人,最終都隻有一個結果。
    永遠得不到回應。
    “你敲我一棍,後麵又救我一命,算是扯平吧,這次請你過來,是希望幫一個忙,在我身體痊愈這段時間裏,可以待在我身邊,做一段時間的護工,放心,錢不會少,你之前的那個工作我覺得不太穩定,還是不要再做了。”
    蔣兆添話說的細雨霏霏,然而眸色中的逼兀氣息卻是陡然加深。
    看起來像是請求,然而實質卻是強硬的,根本不允許人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