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炮灰劇本:成為護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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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啊,沒問題。”亓素爽快答應了,至於蔣兆添抱有的真實想法,現在不確定,總會有明朗的那一天,他可不急。
    就這樣,從這天起,亓素在蔣兆添的要求下,成為了蔣兆添的專屬護工,之前的那名護工是蔣鶴的人,在當天離開病房後就去了蔣鶴那裏一趟,蔣鶴得知蔣兆添不但沒有任何報複行為,反而還將亓素給留在身邊,對此隻是默許,沒有過多表示。
    在處理李構他們的同時,他著手下將幾人的家庭背景調查得一清二楚,知道亓素有個父親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在賭場那裏發生的事情,他隨後也知道了前後所有狀況,明白亓素這人或許表麵上看著冷漠涼薄,像是斷絕情.愛,但實質對自己那個妹妹,亓媛,是絕對的在乎和寵愛。
    亓媛是亓素的弱點,一個人,隻要有弱點,有在意關心的東西,就不是無堅不摧。
    蔣鶴不認為亓素在蔣兆添那裏能翻出什麽大的波浪,因此放開了手,交給蔣兆添自己處理。
    剛好公司方麵有點事,需要出省一趟,機票由助理提前預定好。
    一周轉眼過去大半,這天下午一點過,蔣鶴趕往機場的路途中,順道拐去了醫院。
    那時蔣兆添吃過午飯,困意襲上頭,躺下床蓋著被子睡午覺,於是蔣鶴過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亓素頎長的身體靠站在走廊上。
    青年指間夾著一根沒有點燃的煙,明澈的眼眸略往上抬,看著虛空中的某處。
    太陽躲進厚厚的雲層,青年沐浴在灰色光芒中,如時光深處的一副古老畫卷,一種揉雜了時間的寂靜美徐徐流淌。
    身後有漸近的腳步聲,亓素依舊側身站著,沒有回頭,這天天色陰沉,整個世界都透著股沒有生機的暗,然而這份暗到亓素那裏就直接凝結,不是將他包裹,而是他身體裏透出冷沉,將暗給隔絕在外。
    青年白衣長褲,最為簡單的色彩搭配,可又因為他容貌的絕色無雙,反將他的美襯托得分毫畢現,那種鋒利的美,以筆直如刃的姿態,頃刻間撕裂空氣,撞進蔣鶴幽深的墨瞳裏。
    蔣鶴身邊跟著阿忠,曾在賭場被亓素順了手機的人,看到亓素安然無恙地矗立在前方,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他雖一直跟在蔣鶴身邊,但同蔣兆添的交集也較為深,非常清楚蔣兆添的為人,看起來隨時都是溫和容易相處的,其實不然,蔣兆添這人你不惹到他還好,若是真犯到他頭上,他能把你賣了,還讓你什麽都不知道,樂嗬嗬地感謝他並替他數錢。
    青年是襲擊蔣兆添的同夥,其他那兩個人,叫李構和向圍的,兩人現在都差不多半殘了,三人裏,目前就亓素還全須全尾,一點事都沒有。
    阿忠凝視著亓素冷豔極具魅惑力的臉龐,擔憂的同時,思考著蔣兆添到現在還不動亓素,怕是也有受他容貌所惑,任由誰麵對著這樣一張動人心魄的臉,怕是都不會忍心讓他難受。
    或許是身後的腳步聲忽然停了,也或許是投過來的視線太明顯,亓素眸光自前方虛空中移了回來,鋼骨挺直的身軀沒動,就脖子默然地往右擰。
    一轉過去,就看到兩張相對熟悉的麵孔。
    “蔣總。”亓素不卑不亢地同蔣鶴打招呼,然後像是隨意,對在蔣鶴右後方的阿忠也噙抹撩人的笑點頭示意。
    阿忠在亓素勾唇對他笑的刹那,神色都驚了瞬,完全沒料到亓素會注意到他,阿忠黝黑的臉龐浮出一點可疑的紅暈。
    蔣鶴沉下目,看到亓素對自己手下放電,對,在他看來亓素就是在試圖勾引他的手下,他以為自己算是了解亓素這個人,眼下看來,好像又根本不了解。
    而他向來不喜歡這種事情脫離自己掌控的感覺。
    蔣鶴走到亓素麵前,毫不圧製自己的氣勢,他盯著對麵那雙仿佛時刻漾著旖旎春意的眼,警告亓素。
    “既然兆添讓你當他的護工,就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不要動什麽別的歪心思,記住了。”
    亓素笑容戛然而止,嘴角抿緊,不知道蔣鶴從哪個地方看出他準備動其他念頭,他不但什麽都不會做,未來還會因蔣兆添而死,希望到那個時候,蔣鶴可以改變一下對他的錯誤看法。
    蔣鶴自亓素身邊走過,前去旁邊病房,走到病房前往裏一看,見蔣兆添已經睡下,停了進去裏麵的想法,一會還要趕飛機,看到人沒事,離開也能放下心了。
    回身時,亓素那裏姿勢變了些,整個頎長的身體都轉了過來,這個角度讓蔣鶴能夠看到亓素的半個後頸,瑩白的耳垂下有個淡粉的痕跡,看到那抹紅的瞬間,蔣鶴憶起幾天前見到亓素時,痕跡好像就在。
    竟是到現在還沒有消除,一想到亓素或許私生活混亂,蔣鶴有種不怎麽舒服的感覺,擔心亓素這樣的人在蔣兆添身邊,汙染了蔣兆添,但不舒服的同時,還有似怒氣,這絲怒氣又因為什麽,蔣鶴就一時間分明不清。
    見蔣鶴神色變得不可捉摸,更是盯著目不轉睛,亓素挑了挑眉,無聲詢問蔣鶴有什麽事。
    兩人間距離很近,不到一米遠,近到蔣鶴可以直接從麵前青年淺茶色的漂亮眼睛裏,清晰看到自己的身影。
    青年眼睛山間泉水滌過,玉石一樣幹淨純粹,看不到一絲塵埃和雜質,被這樣一雙眼凝視著,讓蔣鶴產生一種錯覺,好像自己是對方的全世界,好像對方深愛著自己。
    蔣鶴心中微微一泠,強行驅散開這種詭異的想法。
    “……李構想在離開前見你一麵,他自己都快死了,卻仍舊記掛著你的安危,但似乎看得出來,你根本不在意他是生是死。”蔣鶴忽然想起來李構曾跪在地上哭求他的事,於是提及道。
    是不在意,李構破壞他的任務不說,還對他的身體有想法,這樣的人,他可不會將對方當真兄弟。
    亓素不在蔣鶴麵前演戲,點頭承認了:“對,他是生還是死,是他自己選擇的。”
    他可從來沒逼過對方,將一切責任都給搶過去。
    “你還真冷血。”蔣鶴給亓素的性格做了定論。
    亓素勾著唇笑著看蔣鶴:“你想我這麽樣?抱著你的腿給他們求情嗎?那抱歉了,這事我不會做。”
    “蔣總,快到點了。”一旁本來默不作聲的阿忠忽然走上來,在蔣鶴身邊低語了一句。
    蔣鶴瞥過去一眼,阿忠低垂著頭,看起來恭順且謙卑。
    蔣鶴抽身就快步離開,但剛走了兩步遠,後麵傳來一道聲音。
    “我能去嗎?”
    回轉身,蔣鶴看著問地沒頭沒尾的亓素。
    旋即明白對方這是在問什麽,他俊臉籠著冷肅,沒點頭也沒搖頭,高大的身影不多時就消失在亓素視野中。
    亓素指間還夾著一支煙,煙嘴部分呈現一點變形,走到垃圾桶旁邊順手扔進去,他的煙癮不是在身體上,而是在心理,有時候不需要吸,隻用聞聞味道就能解饞。
    現在饞解了,也就可以扔了。
    李構?
    有始有終也好,亓素眼裏漫出玩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