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萬人迷劇本:攻略構哥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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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寂靜無聲的走廊又待了片刻時間,亓素返回到身後的病房裏。
一手抓著門把,往裏麵推開,門一開,病床上的蔣兆添同一時間坐起身,二人視線在空中交匯了一兩秒,亓素下顎往上抬了半分,長腿繼續往裏邁。
進屋後隨手關上,徑直走到一邊桌子旁,拿了上麵的水杯,跟著轉去飲水機邊,接了半杯熱水,這才到蔣兆添麵前。
蔣兆添靠坐在床頭,將枕頭給墊在腰後,有著絲打量的目光在亓素臉上和手上來回移了一圈。
但當亓素遞水杯過來時,卻什麽沒說,接到手裏都低頭喝了一口。
“剛你睡著那會,蔣總來過。”亓素瞧著蔣兆添頭頂的發漩,淡眸淡色地道。
蔣兆添倏地抬頭,瞳孔收緊,神色不善。
“為什麽不叫醒我?”
亓素語氣仍舊冷淡:“是蔣總不叫你,看起來似乎有急事。”
蔣兆添放下水杯,轉而去拿電話,即刻給蔣鶴撥了過去,鈴聲響了三下,被人接通。
同蔣鶴在手機了交談了幾句,蔣兆添得知蔣鶴是要出省,馬上就要登機了,掛斷電話後,蔣兆添重新去拿水杯。
亓素在醫院這裏陪了他幾天,在這幾天裏,蔣兆添可以明顯感覺得出,亓素似乎對護工工作很熟悉,他對於自己當下的處境好像也接受得相當快,有時候甚至給蔣兆添一種,他和亓素間根本沒有糾葛的錯覺。
青年隨遇而安的從容態度,反而讓蔣兆添覺得有點無趣,想看一看,什麽狀況下,青年這份始終都掛在臉上的淡漠,會被撕碎破裂。
“有個事,希望蔣少可以允許。”如果蔣鶴不提那一句的話,亓素或許真的就要將某個人給忘了,但多虧蔣鶴,他想起了一些事情來,和李構密切相關的。
蔣兆添端著水杯,情緒上有些起伏:“什麽事?”
“李構,就是傷了蔣少的那人,他是我大哥,我想知道他現在情況怎麽樣?可以的話,我想見他一麵。”
“可以。”蔣兆添幾乎沒考慮,直接點頭,隨後補充一句,“正好,我也想見見他。”
蔣兆添的速度很快,答應後的當天就聯係上蔣鶴那邊負責處理李構他們的人,鑒於李構他們這會已經無法正常行走,且搬運到醫院,有點麻煩,加之蔣兆添在醫院住得太久,早就想出去了,因為蔣鶴在,所以沒有立刻就出院,現在蔣鶴離開了,他也覺得搬回家住舒適些。
訂購了輪椅,蔣兆添坐著輪椅同亓素離開醫院。
於第二天的早晨,在自己家見到了被帶過來的李構。
男人一身血汙,右腿拖在地上,呈扭曲狀態,瞳孔裏眼白比眼黑多,儼然已經去了半條命。
拖李構來的兩名手下退到後麵站著,李構一人悲慘地趴在米白的瓷磚上,從身體裏流出的血,沒一會就染紅了大片地磚。
朦朧視線中看到一個瘦高的人影,瞧不清對方的臉,但李構還是在瞬間,就知道麵前正朝他走來的是誰。
青年身上有一股獨特的氣息,像醉人的酒香,隻要嗅到一丁點,都讓人心生麻意,忘了自己的所在,忘了周身所有痛楚。
走到李構麵前,男人兩隻眼睛都紅腫成一條細縫,在掙紮著爬起來,亓素蹲了下去,伸手抓住李構胳膊。
“構哥。”在其他人眼裏,包括李構本人,他都算是救了亓素一命,雖然亓素從來都不稀罕對方救他,但這是李構的好心。
男人對他身體有企圖,還給他下藥,讓他著了道,在遇到肖湛後,被肖湛給上了,這事李構還不知道,亓素本來也沒打算向任何人說,忽然間沒有緣由的就改變了主意。
既然李構這麽喜歡他,喜歡到可以為他去死,那為什麽他不能再利用他一下,能被他利用,李構想必是願意的。
“……我來了。”亓素把李構扶著坐起身,男人聽到他清朗的聲音身體都劇烈顫了顫。
李構兩手慌忙在前麵胡亂抓著,被亓素給抓著手,他馬上又反手握緊亓素。
“亓素,亓素,他們有沒有傷害你?你還好嗎?”
“沒有,我沒事,我一點事都沒有,蔣少人很好,讓我跟著他,不用再去做小偷了。”話自然是真的,就是細節方麵隱瞞了一些。
李構表情僵住,聲音顫抖:“你說蔣少他、他……”
“蔣少這會也在,我一定給你求情,求他饒恕你。”亓素聲線溫柔,似乎具有蠱惑人心的力量,本來情緒激動的李構慢慢平靜下來。
“不,不用,這是我應得的懲罰,你沒事就好,不用管我。”李構這會扮演的這個舍己為人的角色,如果沒有之前給亓素下葯的事,亓素想自己說不定真會被他感動。
可惜了。
他這人睚眥必報,從來就不是心胸寬廣善於寬恕的人。
“構哥,你知道嗎?”亓素身體忽然往前傾,他湊到了李構耳邊,以一種隻有兩人能夠聽見的低淺聲音,然後濕熱的吐息打在李構耳朵上,李構驚地微微張著嘴,不清楚亓素即將要跟他說什麽。
“那天你給我下葯,我捅了你一刀後,我其實著了道的,藥效非常強烈,出會所時,我遇到了一個人,說起來你認識他,就那天我盯梢,你去撬門的那家屋主人。”
“他代替了原本屬於你的角色。”
說到這裏亓素停頓了一下,李構臉頰肌肉僵硬,無法調動。
“我,的角色,他、他把你……”
“對,藥效太強,燒得我渾身難受無力,你忙活了一陣,給別人做嫁衣,讓我被一個陌生男人給上了。”亓素嗓音裏忽的有了笑意,他像在評論別人的事,不是他自己似的。
李構嘴巴開開合合數次,想說點什麽,然而一切聲音都扼在了嗓子眼,過於震驚,導致一時間失了聲。
“你覺得我為什麽會在一開始把所有事都攬在自己肩上?因為你,因為你害我被人動了,我那個時候非常痛苦難受,一心想著死,但後來忽然想通了,該死的應該另有其人,構哥,你覺得應該是誰?”
“你覺得誰該死?”亓素最後又刻意重複可這一句話,一字一頓。
亓素猛得推開李構,站直身,並快速往後退,一點點遠離李構,身體上的痛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消失,隻有心理上的痛,才最為持久永恒。
李構覺得一人承擔襲擊蔣兆添的責任,救了他,讓他免於挨打,就是對他有恩了,自己該感謝他。
不,亓素不會讓李構良心上過得這麽安穩,人都該為自己做過的錯事承擔後果。
李構滿臉的震驚和不相信,他臉部肌肉終於能夠自由操控,露出來的是一個悲痛到極點的表情,他也找回自己的聲音,但隻是發出無意義的一些音節,啊啊啊的,屋子裏還有其他人在,不隻他和亓素,哪怕他急迫地想去確認,亓素說的話是真還是假,他不敢大聲問出來。
他難以想象,如果有更多人知道亓素身上發生的事,他們會怎麽看他,他已經害過亓素一次了,不能再害他。
這邊李構因亓素的一番話,瞬間陷入失魂落魄中,那邊亓素站直身,走到一直都隻是旁觀,沒有插話的蔣兆添麵前。
“……構哥一條腿已經被廢,懲罰應該夠了,蔣少能放過他嗎?”
蔣兆添和蔣鶴不同,在蔣鶴麵前,亓素就沒有想要演戲的心理,估計他演戲,蔣鶴說不定都看得出來,蔣兆添這兒,亓素在過去的某些世界和這樣類似的人相處過,清楚他們喜歡看到別人以低姿態去哀求他們,他們樂衷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