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萬人迷劇本:攻略成鈞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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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亓素電話後, 肖湛當時睡意就少了大半, 撥了電話出去,讓蹲守在亓媛學校外的幾人隨時觀測亓媛那裏的動向。
他是在第二天早上才得知亓媛從學校忽然消失的事情, 夜裏監視的那幾人多喝了兩杯, 紛紛到頭就睡, 他們在這裏守了這麽些天, 都沒有任何異常,想當然地覺得, 這天應該也是。
可哪知道,偏生事情就發生在他們唯一的一次疏漏中。
從門衛那裏大廳到亓媛九點多的時候,忽然同兩名高大、麵容冷峻的男人一同離開, 至於門衛為什麽會記這麽清楚, 一是亓媛長相容易被人記住,還有就是那個時間基本不會有學生進出校園。
亓媛當時給的出校理由是哥哥亓素出了車禍,她得盡快趕到醫院去, 關於事情的真偽門衛是肯定沒法去辨別的,加之亓媛當時就幾乎急哭了, 門衛就放亓媛離開了。
肖湛沉眸坐在客廳沙發上, 視線晦暗不明地看著排站在對麵, 全都低著頭, 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幾個人。
人已經丟了,去追究誰的責任沒有任何意義, 目前最為首要的, 就是盡快將亓媛給找出來。
肖湛心中其實有了帶走亓媛的目標人選, 鑒於沒有對方的私人電話,肖湛手肘擱在沙發扶手上,指骨無節奏地敲了數下,從沙發上倏地起身,肖湛隨即就往門口走。
排站的手下看他一過來,頓時有眼力見地給他讓開道。
肖湛走到玄關,取下外套穿身上,有一人腳步比他快,在他之前到了門口,握著門把拉開門,肖湛麵色陰暗地斜了那人一眼,對方將頭垂得更低了。
出門坐進車,肖湛同司機沉音道:“去蔣兆添公司。”
司機是肖老安排過來的,對本城地熟悉程度比肖湛還要甚,自然清楚蔣兆添公司具體地點在哪裏。
“大少過去是有什麽事?”司機疑惑肖家和蔣家不管是明麵上還是暗裏,都沒有什麽來往,且並不是他的錯覺,他看得真切,當肖湛說起蔣兆添時,麵容裏分明有著怒氣。
“他手伸太長了。”肖湛沒有給一個具體的答複,隻是給了這麽句沒頭沒尾的話。
肖湛一副不願多談的樣子,司機收回視線,轟動油門,然後專注開車。
一行幾個人到蔣兆添投資公司時,正好早上十點,蔣兆添九點半就到了公司,這會正埋頭於各種需要處理的文件中。
當房門被人推開,過於專注,幾乎沒聽到聲音。
等感覺到空氣中氣氛隱隱異常,蔣兆添放下手中的簽字筆,頭抬起來,眼睛往辦公桌前一望,可以說是絕對的稀客。
說是稀客,蔣兆添卻沒有起身迎接,他兩肘擱在桌麵上,十指交扣,視線朝肖湛身後的幾個人都掃了眼,隨即目光再次定格在肖湛那裏。
“我來是向蔣少要個人。”肖湛開口就直言,完全不拐彎抹角。
蔣兆添嘴角抽了抹笑:“要誰?”
“你昨天晚上,讓人從xx中學帶走的女生。”肖湛平靜無波的語氣,仿佛已經篤定亓媛的消失,就是蔣兆添一手造成的。
這個猜測沒有錯,是蔣兆添叫人帶出學校的,隻是他要做什麽事,要把什麽帶身邊,好像都和肖湛沒有關係。
“我給她安排了一個很舒適的環境,她哥哥一出現,我就會放了她。”蔣兆添微笑著,笑容隻是臉部肌肉做出的一個表情,而沒有帶上真實的情緒。
“你該不會以為,是我將亓素弄走的?”肖湛從蔣兆添眼底看到了滿滿的敵意。
“難道不是?”就目前而言,肖湛的嫌疑最大,蔣兆添沒理由不相信,亓素的逃離,和肖湛沒有關係。
“亓素不在我那裏,他昨晚給我打過電話,說是和什麽朋友出海旅遊去了,讓我幫忙照顧下他妹妹。”這個誤會,肖湛知道需要解釋一番,以防蔣兆添惱羞成怒,然後真的傷害到亓媛,愛屋及烏,肖湛喜歡亓素,同樣對於亓素最為在意地人,亓媛的存在,就是一個可以完全掣肘亓素的因素,肖湛自認是了解亓素的,他那人無有畏懼亦無有膽怯,亓媛是他的底線逆鱗。
如果亓媛這裏出什麽事,他幾乎可以想象得到,亓素那裏會有什麽反應。
那個時候,別說他想完全得到他,恐怕連靠近亓素的身,都不大可能的。
“嗬。”蔣兆添不信肖湛的一麵之詞,“你覺得你說這些我會相信?亓素有什麽朋友,他根本就沒有幾個在聯係的朋友。”
蔣兆添往過去回憶了一番,不期然記起某個人來。
因為上次在溫泉酒店外的衝突,所以他最開始覺得從他這裏搶走亓素的人是肖湛,肖湛想搶走亓素的意圖根本不加掩飾,似乎由此他忽略了一個人。
雖然和那人也就見了一麵,可後麵對方讓亓素坐他的車,和他的車在街道上塞車,最後車子更是看看停在一處斷裂的懸崖邊。
那個男人盯著亓素的眼,其淩冽程度不必肖湛的淺。
蔣兆添身體往前傾了些距離,他兩手鬆開,各自虛握成拳,垂目思考著對方伺機自他這裏搶走亓素的可能性。
然後越想,蔣兆添覺得可能性越高。
他雖不喜歡肖湛這人,但本來是他們兩個間的事,現在有插了個第三人,自然的,應該先把那個人解決到,等亓素重新回來,他們再繼續起搶奪亓素的擁有權。
“有一個人,叫成鈞的,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成鈞?”肖湛唇齒間嚼著這個人名,似乎在哪裏聽過,可要去想,腦袋裏又毫無頭緒。
“沒有,他怎麽了?”
蔣兆添擰緊了眉:“也許他知道亓素的下落。”
開了這一個頭,蔣兆添話音又戛然而止,不準備將他和亓素見到成鈞的前後都告訴肖湛,肖湛間蔣兆添閉口不言,沒過問成鈞和亓素間什麽關係,隻問蔣兆添怎麽才能找到成鈞。
蔣兆添未婚妻孟玨是成鈞前女友,不出那麽意外,對方多半有成鈞的電話,蔣兆添撥通孟玨的號,那是孟玨還在上課,但看到來電是蔣兆添,對方在上次見麵後,就基本沒有聯係過她,孟玨其實海派接蔣兆添的電話,但手機一直發出嗚嗚嗚的震動音,孟玨一把掛斷了電話,以飛快的速度回了條短信‘對不起,我在上課,沒法接電話’。
短信鈴聲響起,蔣兆添打開短信,手指快速在軟鍵盤上點滑“成鈞的電話”。
“成鈞”,孟玨猛地驚了一下,旁邊的同學轉過頭,眼神詢問她有沒有事。
孟玨對同學搖搖頭,沒等蔣兆添再發短信,翻出成鈞的號碼,那天和剛回國的成鈞見第一麵時,對方就讓她存下他的號,就之前響鈴了兩聲掛斷,孟玨以為是推銷的號碼。
孟玨複製號碼,粘貼到短信裏,手指摁下,發送給了蔣兆添。
這些天成鈞都再沒找過她,孟玨於是就以為都是蔣兆添的緣故,雖然知道蔣兆添和她的這個訂婚,都是虛假的,也知道蔣兆添根本一點都不喜歡她,但內心底卻已經有著感激。
等她大學畢業後,等婚約解除,那個時候她就會主動去追求她新的愛情。
那個人,那個溫柔又善良,還有一張無人可比擬容顏的青年,孟玨想這個世界肯定隻有這麽一個他。
他是獨一無二的,她不想錯過他。
收到孟玨發來的號碼,蔣兆添把號碼轉給肖湛。
肖湛看到號碼時,這次不是熟悉感,而是完完全全認識這個號了,這個號碼便是先前亓素達到他手機上的,所以事情已經相對明朗。
亓素毫無征兆地離開,就是成鈞所為。
蔣兆添的門路沒有肖湛的廣泛,肖家的背景在哪裏,就是到警局,裏麵的負責人或許都要對肖湛低個腰,由肖湛來找尋亓素,應該很快就能見分曉。
至於蔣兆添自己,他當然是要坐享其成了。
蔣兆添那裏什麽想法,肖湛到不是什麽都看不出,知道蔣兆添把號碼給他,便是讓他先去對付成鈞的意思。
蔣兆添將自己看得太高,真等到那個時候,有些事,就不是他一力可以控製得了的,他肖湛想得手的東西,這麽些年來,還從來沒有失手過。
一個蔣兆添,要跟他鬥,還嫩了點,換成蔣兆添堂哥蔣鶴,還差不都。
肖湛臨走前特意提醒了蔣兆添一句:“照顧好亓媛,她是亓素最在意的人,你如果不想讓亓素恨你的話,我的建議是,放亓媛回學校。”
該說的他說了,肖湛相信蔣兆添是個明白人,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用了半天不到的時間,肖湛就查清了成鈞的當下動向,知道他登上一艘出海的輪船,航行有一周,肖湛想動用家裏的關係,將輪船給截下來,但隨即他意識到,如果自己真的那麽做了,那麽估計很快,家裏那邊就會知道他這麽做是因為亓素,再往深裏,甚至會知道敲破他額頭的也是亓素。
亓素傷了他是不假,可另一方麵,那是肖湛這麽些年來,為數不多的一次心悸,他有記憶的,似乎還是高中時期,那時的愛戀簡單純潔,他那時還不會主動追人,於是那女孩被別的人追走,後來兩人一起上大學,結婚生子。
肖湛已經記不清女孩的長相,隻隱約記得,自己見到對方時,那份毫無由來喜悅的心情。
而在見到亓素時,那份喜悅更為濃烈。
躺在醫院的那些天,足夠肖湛認清一個事實,那就是他不願意看到亓素受傷,不願意看到亓素因他而受傷。
所以哪怕明知道亓素這會和成鈞在輪船上,必然發生著什麽,肖湛也隻能這麽等待。
輪船在第四天的早上開始返航,返航走的是另外一條較長的道,海水洶湧,波濤拍打船身,遊輪在茫茫大海裏轟鳴前行。
到樓下酒吧裏,因為是白天,酒吧裏人不多,稀稀落落有那麽幾個,成鈞和亓素在裏麵靠窗的地方坐下,成鈞讓服務生拿了瓶紅酒來。
紅酒味道醇香,入口順滑,一瓶紅酒兩人你一杯我一杯,沒幾分鍾就喝完了,大概覺得紅酒香醇,味道出乎預料的好,一瓶結束,亓素主動又去開了第二瓶,而第二瓶,基本都進了他的肚子,旁邊成鈞就那麽看著,沒有加以阻止,他有點私心,想看看如果亓素真的醉了,是不是會有點不同。
兩三瓶紅酒下肚,當時亓素沒什麽感覺,覺得自己沒醉,在酒吧坐了會,又同成鈞到外麵甲板上站著吹海風。
隻是等往套房返回的時候,在電梯裏,亓素身體就倏地一晃,腦袋有一瞬的暈眩,酒勁忽然上頭,他猛地閉了下眼,將暈眩感給驅逐,意識清醒,身體似乎有點遲鈍感。
斜身倚靠著牆壁,亓素腳步微虛,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電梯叮一聲裏抵達頂層,鐵門退開,亓素站在前方,手扶著金屬門,往外一走。
明明是平坦的地麵,卻像一腳踩了個空,身體筆直朝前麵傾倒。
眼看著就要直接撲到地上,腰肢被一隻迅速橫過來的手臂給攬住,於是免於了臉部著地。
亓素微掙了片刻,醉酒的他渾身都軟綿綿的,那點力道,連隔靴搔癢都算不上,到是讓腰間的臂膀扣得更緊了。
微眯著眼,腦袋裏此時思維陷入慢行狀態,他知道自己這是醉了,有點後悔不該一時高興,就直接連喝兩三瓶。
亓素軟在成鈞懷裏,被成鈞給半摟半抱地扶進房間。
似乎醉酒的亓素和平日裏的他有些不同,若說之前都是成鈞強摁著人犯侵對方,這一晚,當成鈞兩臂撐在亓素身體兩側,俯身下去準備親亓素紅潤誘人的唇時,亓素主動抬起雙臂,環住成鈞的脖子,在成鈞親他的時候,更是張開唇,舌尖和成鈞的勾纏在一起。
這一天發生的種種,直接顛覆了之前的幾天,在亓素的主動配合和將身體全部打開,毫不保留的接納著他,成鈞還真有種輪船最好就這樣一直航行下去,不要有泊岸的那一天。
從深夜到兩三點,房間裏依舊氣氛火熱,落地窗戶外隱隱傳來的海浪聲,掩不住某道讓人骨頭都酥麻的吟呻。
遊輪上配製著許多娛樂項目,返航的幾天裏,亓素都同成鈞一道下樓,到過其中一些場所裏。
而也是很快的,兩人無論走到哪裏,皆能收獲大量注目,不僅因為他兩都是同性——在不知實情的旁人眼裏,理所當然地認為他們二人是情侶關係,還有最為重要一點,那就是二人都帥氣非凡,光是站在那裏,哪怕一句話不說,什麽動作都沒有,亦吸引得人難以挪開眼。
尤其是亓素,本來就姿容絕色,現下因每天的某個激烈運動,眼角眉梢時時刻刻都綴著妖異魅惑的風情。
他無論是走動間,還是停下來坐著,背脊標杆峻拔直挺,很好瞧見多少彎折,雖有蠱惑人心的絕色容顏,舉手抬足間卻從來不會給人以女性的柔弱感。
他的美,是如出了鞘的鋒銳利刃。
美色似刀,不斷以無可抵擋的速度刺進一個又一個人的身體裏。
偶爾會有人趁著成鈞例如接電話的時間,去試圖搭訕亓素,亓素最開始回過一句話,不過話的內容是‘我有愛人了,我非常喜歡他’。
但因為成鈞在遠處接電話,所以沒聽到亓素話裏的內容,於是在他看來,就是亓素當著他的麵,竟然還去搭理別人。
那天晚上成鈞直接將亓素給做的昏迷過去,亓素第二天下午兩三天才醒過來,後麵再有人來搭訕,他直接不理了,白天時間就這麽長,他還不想大多數時間在套房裏度過。
這不是妥協,也不是聽命,隻是亓素向來知道做什麽,對自己是最有利的,在讓自己也覺得舒服的情況下。
遊輪在海麵上航行七天後,於第八天的中午時分順利抵達出發的港口。
來的時候就沒有帶什麽行李,基本所有的用品都是登船後在船上購置的,下船的時候,物品由成鈞的手下到屋中收拾裝箱,一行人跟著人群往港口走。
在船上那會就提前聯係好了來接應的人,幾輛汽車停靠在一起,成鈞和亓素自然是進的同一輛。
司機麵孔明顯有點陌生,成鈞瞥了一眼,到是沒有想太多,他剛回國不久,不是事事都自己經手,有時候也會委托其他人幫忙。
幾輛汽車發動引擎,背離港口,快速往都城中間開。
當開到某個十字路口,本來該直走的,開在前麵的車忽然往右拐彎,成鈞和亓素乘坐的車輛,亦隨即跟了上去。
成鈞瞳孔微微一緊,前麵司機似乎早就知道成鈞這裏會有疑惑,從車內鏡斜看了眼成鈞,見他麵色有不解,隨即開口解釋。
“那條路前麵有一段,這幾天都在翻修,若是一直直走,很有可能會堵車。”司機眼眸裏似有點什麽別的東西晃過。
坐成鈞左手邊的亓素從司機平靜的語氣中感覺到一絲異樣,他感知力向來敏銳,司機聲調語氣和麵部表情都太過平常了,平常到仿佛這些話早就準備好,甚至刻意練過數次,亓素眸光從車窗玻璃拉回來,往上掀,去看車內鏡中的司機,剛好對方也瞧上去,兩人目光一個對接。
司機眸色總算有了點波動。
然後亓素知道,這個司機身上可能有些問題。
至於是什麽問題,大概也不難猜想,不是蔣兆添那裏的人,就是肖湛那裏的。
那兩人都喜歡他這幅皮囊,而且興趣明顯不低,亓素有理由相信,他既然和成鈞都回來了,蔣兆添和肖湛就不可能沒有行動。
雖然相處時間都不算多,亓素卻是清楚,這兩個人都不是會把喜歡的物品拱手相讓的。
因為要到家還有一會時間,成鈞閉上眼假寐,汽車高速奔奔馳,亓素側過眼看了看成鈞,嘴角緩緩勾了起來,對於即將發生的事倍感好奇,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要成鈞的命,應該也至於吧,男人技術非常好,雖然是半逼迫他,但這幾天,他是真的有舒爽到,身心都覺得舒服。
打一頓應該不能避免,想到這裏,亓素眉頭又微擰,如果有好看的戲碼即將上演,他肯定是願意看的。
可有個重要的問題,成鈞是他炮灰任務的隻要人員之一,若成鈞在這裏出什麽狀況,會不會影響後續劇情,影響到了怎麽辦,更嚴重點的,直接毀掉他的任務。
來這個世界,他已經失敗了一次,這第二個炮灰任務,亓素不希望和第一次一樣,也落得個失敗的結果。
心中是這麽想,直到汽車拐進一個小巷,徑直穿到半中間,然後因前方有一輛汽車橫放著,而被迫停下來時,亓素也終是沒有出聲提醒成鈞。
車停下的瞬間,成鈞以為是到了紅燈口,隻是跟著司機熄了火,引擎聲頃刻淹沒,無邊的安靜從四麵八方匯聚過來,成鈞總算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猛地睜開眼,往車窗前方望。
這一看,就看到正對麵橫停的車裏有人正朝他們走過來。
不僅如此,就是左後方和右後方的通道也有人提著鋼管快速靠近。
成鈞心中頓時一緊,原本開在前後的車,此時都沒有影蹤,顯然在他剛才假寐期間,就被人為衝散了。
至於那名下車的司機,疾步前行,車鑰匙在他手裏,他拿著鑰匙,往天空一拋,鑰匙落到了旁邊的高牆後,司機來到另一名不知道何時出現在道路邊的年輕男子,略躬著身和那人說著什麽,年輕男子抬目往這邊看,那張臉一揚起來,車裏的亓素直接看清楚了。
和他剛才預料的一樣,來攔截的人是肖湛。
沉重身邊成鈞還在驚訝中,亓素一把推開車門,就走了出去。
下了車後,亓素朝肖湛徑直過去,和提著鋼管的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