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萬人迷劇本:攻略黃權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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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很快就把白酒給端上來, 亓素拿著酒杯給構哥敬酒。
    “構哥, 我敬你,謝謝構哥這麽照顧我。”
    修長的指骨握著玻璃杯,對麵構哥兩隻發亮的眼睛從亓素精致的臉頰落他手指, 明明喝了不少酒, 可嗓子卻更加幹渴了,他一揚頭就咕嚕咕嚕把杯裏的白酒往嘴裏灌,喝得太急, 一些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亓素收回手臂, 慢慢地喝,速度不快,但一滴也沒撒, 他知道構哥一個勁勸他喝酒是想灌醉他, 對方大概以為他不會喝酒, 實際情況卻是,他的酒量不管換什麽身體, 都和過去一樣, 別說半斤,就是一斤白酒,他都能一口喝下去, 走路還不帶晃的。
    半斤白酒下去,構哥臉紅脖子也紅, 酒氣上頭, 說話開始大舌頭。
    一句話斷成了好幾節, 他半趴在桌上,謝亓素給他想的這個不僅能報仇還不會被人發現的主意。
    當初他不過順手拿了蔣兆添的錢包,蔣兆添家裏那麽有錢,他花一點又怎麽了,可他真沒想到,蔣兆添竟然報了警,警方轉天就把他給找到,以偷竊的罪行將他下了獄,在牢裏他就發誓出來一定讓蔣兆添好看,不弄死他也要他脫層皮。
    出獄後李構第一時間就找到了蔣兆添,奈何總是找不到好的時機,有時候都已經準備要動手,又隨後發現附近有攝像頭,他對這類東西有點忌憚,三年的牢獄之災,讓他心裏雖然窩著火,可不會再那麽蠢,把證據明晃晃地給留下來。
    一來二去,就錯過了很多次,本來以為胸口這團火氣要一直憋下去,沒過多久,他新收的小弟亓素知道他憎惡蔣兆添,想找對方報仇,亓素就給他出了這麽一個絕佳的主意。
    那地方不僅沒攝像頭,而且夜深人靜,他們揍完人後,出去的路上也沒撞見什麽人,黑燈瞎火,撞見了,對方還不一定認得出他們來。
    李構心情一好,就咕嚕咕嚕直給自己灌酒,偶爾催促亓素和另一小弟喝,那名小弟喝的直接趴桌上,就是李構自己,也得拿手撐著臉,才不至於歪倒在桌子上。
    眼睛看人已經開始有重影,李構連打了幾個酒嗝。
    這是喝得差不多的意思,亓素招手叫來老板,讓他算賬。
    算賬這兩字李構聽清楚了,噌得一下站起身,抓著老板胳膊,一邊從兜裏拿錢,翻出數張紅票。
    “多少?一共多少錢?”
    老板報了一個數,拿了錢後轉身回去找零。
    李構抓著人不放,磕巴著說…:“不、不用找了,今天構哥高興,剩下的給你當小費。”
    有錢?他現在也是有錢人,李構鬆開手,看向從對麵繞過來的亓素,他主動抬起胳膊,搭亓素肩上。
    亓素把李構給攙扶到街邊,攔了輛出租,讓李構坐後座,跟著回身去扶另一個存在感低的人。
    兩個醉酒的人坐後座,亓素進了副駕駛,給司機報了李構的住址,車輛行駛三四十分鍾,停靠在路邊。
    把兩醉鬼都送電梯裏,亓素站在電梯門口凝眸了片刻,秉持著送佛送到西的念頭,將二人送進了屋,至於怎麽睡,亓素就不準備管了。
    他轉身正準備往門口走,忽然右手被人給牢牢抓住,亓素收住腳,那隻手力道很大,拽住亓素就猛得往沙發方向拖。
    亓素眉頭微微擰了起來,他倒是沒有立馬掙紮,而是垂目看著抓著他的男人。
    男人半癱在沙發裏,在快速解自己皮.帶扣,解開後又一把扯下拉.鏈。
    拉鏈撕拉滑動,聲音不可謂不突兀,亓素冷冽的目光順著李構的醉臉滑下去,滑到拉.鏈處。
    在看到其下異樣的景象時,亓素瞳孔倏地收縮,他還真沒想到,李構這人資本還不錯。
    亓素嘴角勾起,他身體前傾,湊到李構麵前,直視著對方。
    眼前驀地靠近一張漂亮到令人窒息的臉,李構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也好像是在現實裏。
    掌心裏拽著的手修長細嫩,觸感和他預料中的一樣好,因為喝了酒,所以平時裏可能會思考再三的事,在酒精的發酵下,就變得沒有顧忌。
    李構扣著亓素細瘦的腕骨往下摁,想讓亓素做什麽的意圖已經明顯得不能再明顯。
    “亓素,幫哥一回,就這一回,哥一會也幫你挵。”李構咧著嘴,眼裏閃爍著淫.邪的光芒。
    亓素其實聽懂了,可他故意裝不懂,他圧著嗓音問:“構哥想讓我怎麽幫,我沒做過這類的,怕是不能把構哥你伺候得舒服。”
    這話聽在李構耳朵裏,就像是亓素已經默許的意思,他猛地搖晃著直起身,連聲說道:“不會沒關係,哥教你,特別簡單。”
    亓素原本翹起的嘴角一點點圧下去,他瞳孔裏也褪盡溫度,眸光倏然冷冽刺骨。
    那道目光慢慢於無聲裏凝聚成冰刃,刀子尖端鋒銳,筆直刺向構哥身體,空氣忽然間變得凝固和沉悶。
    李構感覺到一種來自亓素那裏的強大威懾力,一瞬間他酒醒了大半,圓睜著眼看著咫尺之遙的亓素。
    青年漂亮的手還被自己握.著,但不知道是何緣故,李構隻覺得強烈危機感襲來,脊背都開始發寒。
    青年眼神如刃,一刀刀切割著他的神經,李構被青年冰冷的眸子緊鎖著,像被凶殘的野獸給俯視一般,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如果他真的讓對方給他做了,那麽也許自己馬上會橫屍在地板上。
    亓素陰沉著一張臉,可還是絲毫不損他的俊美,他此時的美和片刻前有了些區別,帶著尖銳濃烈的殺氣。
    因為有人觸發到他的底線,這股殺氣毫不掩飾,淋漓盡致地往外擴散。
    “構哥,你大概還不知道,我這人不喜歡別人教我新事物,我喜歡自己摸索,更喜歡加點道具。”亓素暗紅色的唇一開一合,他一根根掰開李構的手指,將自己手腕給解救出來。
    他還躬著身,衣衫貼著勁瘦的腰杆,因為彎腰的動作,衣擺往上爬了些,隱約露出低下兩個形態分明的腰窩。
    亓素手腕翻轉,一把短刀赫然出現,變戲法似的。
    亓素收回被李構抓過的手,像是嫌棄髒,然後在褲子上蹭了幾下,他把手插回褲兜裏,握著刀的手從李構曲起的膝蓋往上移,刀身在白熾燈下反射懾人的光芒。
    刀尖很快就來到李構褲子拉開的拉鏈處,李構想躲,隻是看著那把冰冷的刀子,便嚇得不敢妄動,命.根子被人拿刀威脅著,這下李構酒全醒了,他忙舉起兩手,做出一副求饒的可憐姿勢。
    “開個玩笑,亓素你別當真,我喝醉酒胡說話,我哪裏敢麻煩你,把刀子拿開,可以嗎?想當初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有今天這麽安穩的日子,構哥糊塗了,構哥向你道歉,對不起……”
    李構是真被嚇著了,他從亓素突然冰冷厭惡的表情裏知道對方這是真生氣了,若換成以前,他可能會強求逼迫一下,現在,也就因為喝了酒,才有這個膽子。
    近來一段時間,亓素身上有明顯的變化,不僅忽然好像變得讓人看一眼都心顫外,行事風格甚至比他還冷酷。
    例如他們讓亓素通過刷臉去搭訕那些落單的人員,然後他們悄悄跟過去偷取對方的錢財。
    作為幫凶的亓素,在失主發現自己錢財掉落時,會主動幫對方尋找,不知道還以為他真好心,但李構知道,亓素這人就是這樣,那張臉是他的偽裝,他骨子裏狠絕且殘忍。
    李構狼狽地癱坐在沙發上,額頭冒出的冷汗滑落,滲進眼睛裏,酸澀感刺激得他閉上眼,等再睜開時,視野裏已不見了亓素的身影。
    亓素乘電梯下樓,他住在旁邊的一個民房樓裏,那裏沒有電梯,需要徒步攀爬上樓。
    回到家裏,他先倒了杯涼開,仰頭快速喝下,雖然剛才出了點小插曲,不過他料想不會影響到他正在走的炮灰劇情,所以轉眼就把這事給拋至腦後。
    睡了個飽滿的覺,第二天在手機鬧鍾下醒來。
    收拾好出門,吃過早飯後乘公交再轉地鐵,目的地東區醫院。
    到的時候快八點半,街邊店鋪基本都開門營業,亓素在附近找了家位於二樓的茶餐廳,進去的時候裏麵已經有不少客人,亓素四周看了眼,跟著徑直往一處閉挨著窗口的位置走。
    但凡他走過的地方,隻有旁邊坐著有人,無論男女他們視線都會轉到他身上,要麽愣住要麽目不轉睛盯著。
    朝陽爬上了天際線,此時綴在一棟高樓上,明媚的陽光從高處散落,落在亓素身上,他側著身,安靜坐在那裏,短發細碎,修眉俊目,臉部輪廓一筆勾勒成型,美好的就像一副畫。
    就是後麵進店的顧客,在偶然間看到窗口的亓素時,好一些為了離他近點,而選擇旁邊的座位,於是餐廳裏呈現一幕不同於以往的場景。
    很多打量和探究的目光時不時都落在他這裏,亓素垂下眼,手指摩挲著溫熱的茶杯,這種情況以前從未遇見過,作為炮灰,都是不被人關注的存在,現在這幅身體,似乎有點不同。
    可即便這樣,亓素還是沒有往拿錯劇本這個方向去想,他掀起眼簾,看向斜對麵的醫院入口。
    沒有等太久,九點左右的時候,一輛救護車同一輛漆黑的轎車自遠處開了過來。
    救護車停靠在門口,車門打開,下來幾個穿白大褂的醫護員,醫護員手腳麻利地從車裏抬出一個擔架,擔架上躺著一名昨天夜裏被亓素敲了悶棍的人。
    亓素目光在擔架上停了幾秒,跟著快速轉到旁邊挨著的汽車上。
    從後車門走下來一名西裝筆挺的英俊男子,那人一出來,冷酷強大的氣場讓周遭空氣仿佛低了許多度,能明顯看得出,路邊走過的行人都在忌憚他。
    亓素一手抬起抵著下巴,他嘴角忽的勾了起來,笑得臉頰出現兩個小小的醉人酒窩。
    看到男人的那一刻,他就愉悅地在心裏吹了個口哨,他喜歡蔣鶴,喜歡這個會助他完成炮灰劇本的人。
    劇本裏提及過,蔣鶴幾天後就會派人查到偷襲他堂弟蔣兆添的凶手,會讓人把他們給綁了,亓素到時候隻用把敲悶棍和揍人的事情一起攬在自己身上,然後等著蔣鶴指使手下也給他後腦勺來一棍,他就可以直接歸西,完成他的炮灰任務。
    可以說是簡單快捷了。
    也就是說,他來這個世界的第一個炮灰任務失敗。
    亓素閉上眼,胸口微弱起伏,緩緩吸了一口氣,調整好呼吸後重新睜開眼。
    當他重新低眸注視前方跪坐在地的李構時,前一刻還蘊積在眼裏的恨意在快速沉寂。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來自骨子裏的涼薄和漠然。
    “……對,構哥說的對,都是他做的,我隻是旁觀者。”任務失敗,因為李構這邊的突然變卦,導致亓素目前要做的,就是確保自己不會由此而喪命。
    任務之外的死亡,不僅不會得到相應積分,反而每次都會扣除一定積分,他需要賺取到足夠數量的分值,才能開啟下一個世界,否則就得一直待在這個世界,若是哪天原有積分被扣完,甚至扣成了負數,那麽任務將會被取消,而他自己,則會一直待在這個世界,直到身死,意識被侵襲腐蝕,最後永恒地在這個世界輪回。
    亓素當然不能讓這樣的事情在他身上發生。
    恨沒有用,怨恨或怪責李構不能讓上一個任務被重新激活,他放下需要做的就是先往前走,等待著炮灰劇本刷新,等待下一個任務的來臨。
    沒有關係,失敗而已,他不是沒有經曆過失敗,很正常。
    下次再接再厲。
    亓素涼薄的唇輕輕抿著,他話語一落後,屋子裏陷入短暫的寂靜無聲。
    一眾人的視線皆放在居中坐長沙發的蔣鶴那裏,等待著他的裁決。
    蔣鶴瞳色沉甸甸陰暗,仿佛一絲光芒都難以透進去。
    他徑直站起身,熨燙的直挺的襯衣下擺順著滑落下去,貼合著他肌肉線條隱約可見的腰腹,他幾步來到亓素麵上。
    亓素個子不矮,一米八幾,但蔣鶴竟是比他還要高一點,屋裏其他人都以一種仰視的姿態看著蔣鶴。
    就亓素稍稍眯著眼,看起來像在俯瞰,無畏的倨傲綴在眉梢,眸光冰冷,襯著漂亮精致的臉孔,堪稱絕色。
    蔣鶴雖然不好男色,卻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青年是他這麽些年來,在現實裏,見到的最為豔麗的一個。
    他甚至有著預感,未來想必也再難以見到類似的人。
    這麽漂亮的臉蛋,如果破壞了,是挺可惜的。
    事情到現在算是相對明了,具體細節方麵就不需要再繼續追問了,蔣鶴先是給阿忠下了個命令‘帶進去’,阿忠放開手裏抓著的向圍,轉而去提半癱地上的李構,一路拖著人,拖到了右邊一間屋。
    門關上後不到十秒鍾,裏麵傳來一道淒厲的慘叫,那之後就沒了聲音。
    向圍怔忪地盯著緊閉的房門片刻,跟著身體爆發出一股力量,手腳並用爬向蔣鶴。
    “蔣總不關我的事,你饒了我,求你饒了我,我知道錯了……”向圍抓著蔣鶴褲子,滿臉血汙,蔣鶴看到向圍手上的血汙染到他的褲腳,眉頭即刻擰緊。
    一部下快步上前,從後麵扣著向圍的脖子,一手攥緊向圍手腕,將他給揣向後方,遠離了蔣鶴。
    “不關你的事?你覺得我會信嗎?”蔣鶴音色幽沉,他居高臨下地睥睨了一眼向圍,抓著向圍的部下在向圍又準備開口說話前,一把捂住他嘴巴,向圍發出嗚嗚嗚的痛悶聲,臉漲得通紅,眼珠子往外暴突,像隨時要掉出來。
    “你……亓素,兆添讓我饒你一命。”蔣鶴等向圍被拖進後麵房間後,才又道了一句。
    亓素動了動手臂,兩臂一直被捆在身後,漸漸的有點僵痛。
    “然後……”亓素不相信蔣鶴真會這樣放過他。
    “等你見到兆添,你可以問他。”人既然答應給蔣處理,蔣鶴就不會動亓素。
    他往前走,走到亓素肩膀旁邊站定,亓素隨著蔣鶴的走動而扭轉過頭,蔣鶴目光隨意往亓素修長的天鵝頸上一瞥,意外看到一抹豔麗的紅,他凝眸仔細去看,發現那是一個咬痕,色澤鮮豔,明顯是剛挵上去不久。
    蔣鶴投向亓素的深瞳變得異樣。
    兩人靠得近,近到亓素能夠從蔣鶴深邃的眼眸裏看到自己投映在裏麵的身影,因此對方那裏有什麽變化他都能清楚察覺。
    他略挑了挑眉,順著蔣鶴的視線往下看,發現對方在瞧自己頸脖,幾秒種後才有所明白。
    亓素以為蔣鶴會對比發表些什麽,然而對方什麽也沒說。
    “把人送醫院,送到兆添那裏。”蔣鶴移開眼睛,停頓了一瞬的腳步抬起來,離開屋子前最後留了這一句話。
    一人手裏拿著一個針筒走向亓素,對方抓著亓素胳膊,尖銳的針頭轉瞬紮進亓素脖子,痛感成倍擴散,亓素額頭青筋突起,隨著冰冷液體往體內快速推送,眼皮變得越來越重。
    渾身力量驟失,黑暗陡然襲來,亓素閉眼昏迷了過去。
    兩人扶著亓素,解開束縛他手腕的繩索,也沒再給他眼睛蒙上布,架著人走了出去,依舊是來時的那輛全黑的轎車。
    不過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就比較特別了,醫院,蔣兆添所在的私人高級病房。
    那一層樓就兩個病房,蔣兆添住了左邊的一間,右邊一間還空著。
    一天的住宿費,是普通人,估計一兩個月的工資。
    人送過去時,蔣兆添正準備吃晚飯,聽到敲門聲,沒多想,以為是護工。
    然後蔣鶴一部下出聲喚他,蔣兆添轉頭往門口看,看見兩個人扶住一個低垂著腦袋的人正往裏走。
    雖然隻能看到青年露出來的半張臉,不過單就對方白皙的膚色,精致、線條美好的下顎,蔣兆添就差不多知道,青年應該長得不錯。
    他做過設想,思考著有著那樣一把磁性悅耳聲音的人應該長得如何。
    眼下看來,的確長得不錯,蔣兆添快速打量了一番亓素的身體,腰細腿長,目測個子不矮。
    “放那邊,椅子上。”蔣兆添指揮著人把亓素放在正對著病床的一張木椅上,這樣一來,一會對方醒來,他就能立刻看到他了。
    至於為什麽現在不讓他們把人帶到麵前,人都已經在這裏了,他自然就不急著這一時,到他麵前來,就不可能再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