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萬人迷劇本:攻略閔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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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沙發上的蔣鶴凝沉著墨瞳, 那天醫院打電話過來, 說蔣兆添醒了, 醒了是醒了, 意識卻不怎麽清醒, 兩人沒說上幾句話,蔣兆添又睡了過去。
    因此蔣鶴無從知道當時事件發生時的具體狀況,隻能從醫院和警方那裏得知到蔣兆添是先被人敲了悶棍, 在昏迷後又被帶到沒有人過往的架空層裏,遭受到一係列的踢打。
    那一棍到是沒有給蔣兆添帶去多大的傷害, 踹在蔣兆添肚子上的那幾腳才是導致他脾髒破裂的根源。
    蔣鶴現在就像找出那個踹破堂弟脾髒的人, 他不喜好寧殺錯不放過這種方式,他更為偏好誰做錯了, 就懲戒那個誰。
    對於亓素說的話, 蔣鶴持懷疑態度,他著人調查過亓素的身份, 他跟著李構的時間半年都沒有,而李構當初犯事進監獄那會,亓素還根本不認識李構。
    亓素剛才一番話,聽起來完全就像是他在維護李構,企圖以一己之力把後果都給承擔了。
    蔣鶴看著麵前青年無畏的臉, 憶起幾日前他們在地下賭場那裏的相遇, 那個時候的他和眼前這個似乎有點不一樣的地方, 眼前這個好像更加從容放鬆, 蔣鶴不認為亓素會不知道如果他相信他的說辭後會有什麽後果。
    某個間隙中, 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再次浮上心頭,青年眸光燦爛奪目,堅定決絕,他在期盼著什麽,他想借他的手,去達成自己的什麽目的。
    “這麽說的話,那一棍是你敲的,兆添的脾髒也是你踹破的?”蔣鶴順著亓素的話問。
    亓素微微收緊了瞳孔,空氣隱隱在波動,他迎視著蔣鶴逼迫的目光,不是他的錯覺,他知道蔣鶴這是不相信他所說的話。
    可他不相信又如何,他不會知道真相。
    “是,都是我。”亓素回答的鏗鏘有力。
    “李構,他說的話都是真的?你對蔣兆添沒有恨意,一切的報複手段都是亓素一個人做的?”蔣鶴將陰厲的視線轉移到趴在地上的李構身上。
    李構一隻眼睛被打得紅腫,無法張開,他艱難地睜開另一隻眼,瞳眸因極端地恐懼甚至劇烈晃動,他聽到了蔣鶴的提問,先是畏懼地看了蔣鶴片刻,然後轉目,去看旁邊站得鋼骨挺拔的青年。
    青年此時也正回過頭,一雙聚著星火的漂亮的眸子凝視著他。
    李構大腿上的那個傷口還在一抽一抽的痛,提醒著他是青年拿刀將他給紮傷的,如果沒有青年這一刀,他就不會去醫院,不去醫院,也許就不會被蔣鶴的人這麽輕易就抓住。
    他不過是給亓素下了藥,想動他一下而已,結果亓素什麽事都沒有,到是他,轉眼就落到現在這個悲慘境地。
    亓素想將所有的事都攬過去,那麽他成全他,既然怎麽都得不到,那不如就毀了。
    誰也不要得到。
    李構神情漸漸發狠,他切著齒,聲音破裂:“對,都是亓素做的,我也是被他慫恿,才一時間迷了心智。”
    “蔣總你要給你堂弟報仇,找亓素才是對的,我是冤枉的。”
    李構越說越激動,身體都不住地顫抖。
    亓素聽著李構如他意料的那般,把事情都推他頭上,神色淡漠,全然接受李構的指控。
    他勾著唇角,唇瓣噙一抹微笑,繼而重新看向蔣鶴,等著他的裁決,等著他指使手下,拿鐵棍給自己後腦勺一下,等著他炮灰任務的圓滿完成。
    事情走向眼看著就要抵達既定的終點,卻臨時拐了個小彎。
    蔣鶴的電話臨時響了,有人給他來電,這也直接導致蔣鶴本來揮手準備示意手下執行懲戒的命令,被中途停止。
    拿出電話,蔣鶴看了下來電,一邊接通一邊往窗口處走。
    那邊蔣鶴陰沉著眸與人通話,這邊李構搖搖晃晃爬起身,他躬背吐了幾口鮮血,抬頭邪戾瘋狂的目光直射亓素,視線猶如實質化,立馬將亓素的注意力給從蔣鶴那裏給強行拽了回來。
    亓素姿態冷傲地俯瞰李構已呈癲狂狀態的臉,對這個男人起了點同情心。
    李構永遠都不會知道,在他眼裏,對方隻是他完成炮灰任務的一個工具而已,死亡或許對他們這些活著的人來說,是一項最為嚴厲的懲罰,可他從來都和他們不同。
    死亡是他所希望和渴求的。
    完成一次死亡任務他可以獲取到對應的積分,開啟下一個世界入口的積分,他已經穿梭過很多個時空,將來他亦會穿越更多的時空。
    他喜歡,摯愛這種炮灰任務,從死亡裏體會到無與倫比的歡愉同快樂。
    亓素對著李構露出一個感激的笑,謝謝李構這些天來的配合,他笑容澄澈純淨,似能將這個世界的所有黑暗都給驅散,隻留溫暖的陽光。
    被亓素毫無怨恨和責怪的目光盯著,李構感到心髒被鍾錘給猛地敲擊了一下,亓素的無畏和勇敢對比到李構的推卸和膽怯,讓後者猛然間覺得羞恥難堪,還有無地自容。
    他李構什麽時候開始這麽沒有擔當,竟會將所有責任推到別人身上。
    他不該是這樣的人,是他自己存了齷蹉的心,竟然想去碰亓素,亓素跟著他,做他小弟的這些時間,從來都聽他的話,沒有絲毫的反駁和異心,他視自己為老大,可自己對亓素做過什麽。
    換個角度,如果有人敢對自己做那種事,李構想他肯定比亓素還憤怒,不是捅傷對方的腿,恐怕刀子捅進的是對方的胸口。
    在極端的時間裏,李構心底的想法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也由此他望向亓素的眼,瘋狂雖然還在,可怨怒在慢慢下沉。
    電話是蔣兆添打來的,這天清醒的時間比往日都要長,因此他從看護那裏了解到蔣鶴已經找到了那夜偷襲他的人。
    並且得知或許這會蔣鶴正在處理那幾個人,在病床上躺著的這些時間,他雖然都是昏迷的時間居多,可思維是清醒的,他始終都記得那天晚上的一個聲音,還有一個模糊到瘦高的身影。
    那把聲音尤為好聽,幽沉地好像是大提琴琴弦拉動出來的,被人敲了悶棍打暈,之後他是直接在拳打腳踢中生生痛醒過來。
    在某個時刻,他真的覺得自己或許會死在那裏,被人給打死,然後卻意外有人走了過來,叫毆打他的人停手。
    蔣兆添並不恐懼死亡,甚至可以說在很多時候,他都想無限去接近死亡。
    迷迷糊糊他努力睜開眼,想看那人長什麽樣,眼睛刺痛,隻勉強看清那人身體的大致輪廓,瘦高俊拔,如同鬆柏。
    那個聲音他不會忘,他這些天來睡著後時常會聽到那個聲音來來回回地在腦海中重複。
    他大概知道,那人沒有和其他人一樣踢打過他,都是在旁邊觀看,他想找到那個人,想看看他真正的樣子。
    那人是他們的同夥,可也是因為對方,他或許才撿回這條命。
    蔣兆添清楚蔣鶴的手段,對方傷他至此,想必沒有人可以善終,他知道自己也不是同情心泛濫的人,會以德報怨,但對方好歹算救過他,作為回報,他得讓蔣鶴留那人一命。
    留著他自己來。
    電話接通了,剛好前麵又是紅燈,肖湛聽到對麵似乎有不少說話聲,眉頭下意識就皺起來。
    “我一朋友著了道,讓人下葯,我現在把人帶你那去。”肖湛往右邊副駕駛位上的人斜了眼,當即看到坐在上麵的青年豔麗的唇緊緊抿著,一手扣抓著車扶手,手背都隱隱可見一些突起的青筋,他額頭上亦有青筋暴突著,胸口起伏幅度明顯。
    周身散發著的熱度,在狹小的汽車空間裏,仿佛擴散不開,溫度蔓延到肖湛那裏,他指尖好像都感覺到一點異樣的熱感,有種微妙的酥麻感。
    “……你朋友?誰?今天不湊巧,我在外麵,沒有在診所。”那邊顯然很驚訝。
    “剛認識不久。”紅燈轉綠,肖湛跟隨著前麵一輛車,一腳踩下油門,高檔跑車呼嘯奔馳。
    “下了葯?既然是朋友,就順手幫幫對方唄,能被你幫忙,她說不定會感到榮幸。”醫生以為肖湛的朋友是個女的,隨口就這麽一說。
    肖湛嘴角驀地一扯,無聲笑了下,他清楚醫生誤會了,但他也沒解釋。
    而是問道:“有沒有其他方法?”
    “放缸冷水泡一泡,不過如果葯效強的話,最好還是別讓她憋著,對身體不好。”醫生的想法依舊是想肖湛直接上,他認識肖湛有些時間,男人身邊還沒怎麽出現過人,紅男綠女都沒有,他甚至曾經以為肖湛那裏不行,還特定從國外找了藥,想給肖湛治一治。
    不過某天約著一起出海玩過一場,他目睹過肖湛那兒,比大部分人的都還要雄.偉不少,於是他知道肖湛不是不行,而是對那檔子不怎麽敢興趣而已。
    “掛了。”醫生嘴裏就沒多少正經的,其實肖湛也知道,這種情況真去了診所也不會起到多少作用,診所是不能去了,肖湛轉頭去看亓素。
    青年此時眼簾半垂,眼尾通紅一片,卷翹的眼睫毛上被逼出來的一點淚水給濡濕了,黏在下眼瞼上,耳垂一片緋紅,猶如熟透了的果實,他咬著自己下嘴唇,牙齒在豔麗的唇肉上咬出清晰的齒痕。
    突如其來的一種脆弱和無助卻也同時伴隨著攝魂奪魄的美,勾得人心裏有點癢,在那一刻,肖湛受到了蠱惑,本來打算問青年家住哪裏的念頭隨即打消。
    看對方這情況,估計說點話都費力。
    這麽想的同時,肖湛本來準備收回視線,忽然視野裏竄進一片粉白,他沉暗的目光從亓素消瘦的下顎往下,對方不知道在何時解開了領口幾顆扣子,露出其下精致漂亮的鎖骨,還有小半個胸.膛。
    他身上開始有薄汗冒出來,汗水浸濕衣服,本來就純色的襯衣因此沾黏在皮膚上,衣衫顯得有些淩亂,兩條纖瘦的長腿曲折在車椅前窄小空間裏,雙膝緊緊並攏,隱約可見一絲相互摩挲的跡象。
    路燈從高處投下來曖昧不清的暈紅光線,於是肖湛眼前這幅景象,就被染上了絲絲縷縷朦朧和旖旎的色彩。
    肖湛盯著麵前這幅誘人的美景看了一會,車速慢了下來,旁邊不少後麵的車超了過去,一些人甚至往他車裏打望,似乎好奇他這裏的情況。
    肖湛猛地擰了下眉,快速收回目光,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抓握方向盤的手在逐漸收緊。
    汽車安靜行駛,車裏亦無人說話,隻有一道慢慢變得有點突兀的喘息聲。
    身體裏一片火熱,亓素隻覺得自己好像置身於一個巨大火爐中,烈火從內裏往外以一種勢不可擋的趨勢燃燒蔓延,血管裏的血液沸騰,呼出口的氣體都帶著燙人的熱度。
    眼皮異常沉重,他緩慢掀起眼皮,熱流集中往小.腹下奔湧,亟待著解疏,車子開在陌生的街道上,不知道即將去哪個地方,亓素想自己等得了,他的身體恐怕等不了。
    這幅身體比他想象的還要敏.感。
    “……前麵,麻煩前麵、停下車。”亓素喘著粗氣,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
    “謝謝你,肖、湛。”
    亓素努力扯開嘴角,然而他眼底水光瀲灩,嘴唇也紅的染了鮮血一樣,這聲謝之後,他就抿緊了嘴唇。
    汽車從中間變道,片刻後停靠在路邊,車子還沒有完全挺穩,亓素就猛地推開車門,跌跌撞撞地跑了下去。
    右邊剛好有一片小的樹林,邊上灌木茂密厚實,亓素鑽進灌木裏,頎長的身影轉眼就消失在黑暗裏。
    肖湛坐在車裏,汽車熄火,他兩手仍然還放在方向盤上,旁邊副駕駛上已經空蕩蕩的沒有人了,然而車裏卻還殘留著那份惑人的熱度。
    剛才還不怎麽明顯,人一離開後,這份熱度就直往他皮膚裏躥,讓他身體似乎也跟著有點發熱。
    眼前不斷浮出青年咬著唇努力隱忍的模樣,肖湛握著方向盤的手陡然鬆開。
    他兩臂拿了下來,解開扣在身上的安全帶,然而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站在車門邊,往黑暗中眺望,麵前一片被黯淡月色籠罩的密林,他知道密林裏此時在發生著什麽,他甚至大概猜得到那是一副什麽樣的景色,必定比他剛在車上看到的那幕要激.烈的多。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還算不上朋友,彼此說過的話加起來都不到十句,但那並不能成為阻礙,成為他忽然想要靠近那人的慾望的阻礙。
    他還從來沒有在看到第一眼後,就這麽對一個人感興趣,而現在,這種興趣因為一點突如其來的小意外,似乎變了一點質。
    他已有許久不曾有過這樣強烈的感覺,似乎沉寂在心間牢籠裏的那隻野獸蘇醒了過來,而樹林的那個人,就是他的獵物。
    肖湛這人對什麽東西都興致缺缺,從出生開始,他的家世就注定他根本不需要和大部分人那樣去奮鬥或者努力,才能獲取到自己想要的,哪怕他不開口,都會有很多眾人豔羨的東西自發送到他眼前。
    他不需要去搶奪,就已然擁有很多。
    但他骨子裏仍舊有雄性生物固有的掠奪本能。
    侵襲,掠奪,占有,甚至是毀滅。
    肖湛心中雖然翻起了巨浪,但沒立刻就有什麽行動,他隱隱有著預感,這個人的出現就是一種無法控製的意外,如果真的和亓素牽扯太多,興許未來會有更多的變故出現。
    而他二十多年的生活都以一種相對平靜地姿態安穩度過,他這人不喜歡太大的變故。
    肖湛微擰著眉頭,他擁有得太多,相反喜歡的東西卻沒有多少,好不容易現在出來這麽一個讓他覺得有趣的人,而眼前又是這麽一個絕佳的機會,他從來沒有畏懼過什麽,這會反而遲疑。
    真是奇怪。
    既然感興趣,那就拿過來,今天這份喜歡的情緒還在,說不定明天就沒有了。
    趁熱打鐵才對。
    肖湛將手裏把玩著的車鑰匙踹兜裏,玩味的笑容彌漫在俊秀的麵龐上,他從街道走上人行道,繼續往前,略躬身,鑽進了數分鍾前亓素走過的那個灌木後。
    月色朦朧,黯淡的光芒撒落在樹林裏,視野相對受限,能見範圍不寬。
    皮鞋踩在枯枝落葉上,發出突兀的聲音,肖湛漆黑深沉的眼眸四處搜尋,像覓食的捕獵者。
    兩炮灰同伴,尤其是其中臉頰幹癟的那個,一看到正朝他們靠近的青年,一雙倒三角眼就猛得瞪大,身體也繃到極點,渾身散發出怒氣,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這裏動靜忽然大起來,在這樣下去,也許就會引起青年的警覺。
    亓素可不能讓這人破壞這個劇情,這場敲悶棍將是不久後他死亡的導.火索,這一棍不敲實了,將來他可就挨不了棍,不能完成他來這個世界接手的炮灰劇本。
    他這人痛感神經敏銳,對於別人來說,一丁點的痛,到他這裏都會被放大好幾倍。
    至於為什麽會一直主動接手炮灰劇本,原因之一就是炮灰出場時間不多,一般無名無姓,隻需要在特定的時間做特定的事,然後死於各種各樣的原因,死亡時他有一個特權,可以屏蔽當時90%的痛覺。
    在死亡之前,他就會盡可能地高度完成規定劇情,不出一絲差錯。
    亓素一把摁住同夥的肩膀,同夥猛地轉過頭,亓素靠過去,貼著同夥耳邊,壓著嗓音道:“我去。”
    濕熱的吐息撒在耳背後,那股慵懶像午夜電台男播音的聲線,一灌進同夥耳朵裏,就讓他心髒都顫了顫,耳朵也跟著莫名感到發熱,同夥眼神躲閃,避開亓素的目光,但下一刻視線又快速移回來,他覺得自己最近都有點不對勁,總會將亓素和他在按.摩店玩的女人做比較,比較的結果就是,亓素比她們皮膚白,比她們瘦,比她們臉好看,除了沒大胸大屁.股外,任何一個地方,都是那些女人無法比擬的,根本就是天與地的區別。
    在看到咫尺間亓素那張白皙精致的見不到一絲一毫瑕疵的臉龐時,好像瞬間體內燃燒的熊熊怒氣就偃旗息鼓,他點點頭,還特地囑咐一句。
    “小心。”別被蔣兆添看到臉。
    似是聽得到同夥心裏的聲音,亓素嘴角一勾,兩個細小的迷人梨渦出現在臉上,他遠緊手裏的木棍,笑著點頭:“我會注意的。”
    蔣兆添在快要走到亓素他們所藏身的灌木叢時忽然轉身右拐,走向緊連的一條石板小路,青年自亓素眼前走過,等對方走出有兩三米遠時,亓素猛得躥出去。
    他速度極快,像是眨眼間,蔣兆添隻聽到身後有什麽異樣的響動,他剛和朋友小聚喝了點酒,反應就慢了半拍,還沒回過神,後腦勺被一根木棍擊中,一陣劇烈疼痛襲來,身體無力癱倒下去,他努力扭頭想去看是誰偷襲的他,腦袋上一個麻袋隨之罩上來,無邊黑暗侵襲,蔣兆添暈倒在地。
    後麵走出來的兩人快速架起蔣兆添胳膊,把他給拖到了旁邊的一個樓宇裏。
    樓宇一樓是低矮的架空層,沒有修建房屋,這個時間淩晨一點多,別說人,就是耗子都不會有幾隻。
    幾人來到一個透著微光的角落中,說起來湊巧,一堵牆後麵有個正在施工的工地,工地夜裏都在作業,發出一陣轟隆的響聲,因此架空層這裏,腳或者拳頭擊在人體上的聲音,就完全被掩蓋了。
    用來行凶的那根棍子被亓素扔進了垃圾桶,敲人悶棍時,特意戴了手套,以免留下指紋。
    這會亓素取下了手套,他後背半依靠著一根石柱,一條細長的腿彎曲,腳尖點在地上,一盞昏暗的頂燈在他冷漠俊美的臉上暈出一點光影,他下顎微微揚起,從漂亮惑人的天鵝頸到線條優美的下顎骨,拉出一抹桀驁不馴的弧度,整個人神色和姿態裏,都慵懶且透著股狠厲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