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73: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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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素可不是亓朋的兒子, 這具身體是,但他不是, 如果是炮灰劇情裏提及到的,別說亓朋扇他耳光, 就是拿刀捅他, 他也二話不說,生生受著。
然而這些不在劇情中, 屬於劇情外的狀況,這裏發生的事, 怎麽都影響不到蔣鶴那裏, 所以亓素快速抬手,反抓住亓朋打過來的手腕。
“反了天,你他.媽還敢還手?”亓朋根本沒料到亓素會反抗,在他記憶裏, 他過去無論怎麽對亓素拳打腳踢, 他都悶葫蘆一樣,不吭聲也不反抗,今天很奇怪。
而且還不隻這個,剛才隔了點距離,所以他以為可能自己沒看清, 現在亓素就站在他麵前咫尺之遙的位置,他覺得怪異, 什麽時候開始這個兒子臉變得這麽漂亮, 甚至比好些女人還漂亮。
如果亓素是女的, 肯定賣的價錢比亓媛還高。
亓朋盯著亓素的臉,眼睛裏都是貪欲。
可惜亓素是男的,沒法賣。
亓朋另一隻手握成了拳頭就往亓素麵上打。
一邊亓媛看到嚇得尖叫出聲。
“不要,爸爸。”
亓媛驚恐得看著麵前兩個和她有著血緣關係的男人。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和她想象的截然不同,亓朋的拳頭沒有落到亓素臉上,而是再次被亓素給攔下,亓素手掌張開,直接用掌心接住了亓朋的拳頭,他眸光陰森,那種冷漠帶著一種來自骨子裏的輕蔑。
亓朋在亓素的視線下覺得身為一家之主的權威被觸犯,接連兩次攻擊都失敗,卻還是沒讓亓朋意識到他和亓素的差距。
“……你今天是非得來找死了,好,我成全你。”亓朋嘴裏嚷嚷著,在亓素放開他手後轉眼又暴跳如雷地撲上去。
亓素左手抓住亓朋右手腕,身體側開,讓亓朋衝向一邊,跟著他腳下轉移,右腳往前進一步,肩膀下圧,背脊往前躬起一個弧度,把慣性下上半身傾向他的亓朋給扯到了背後,兩手拽住男人右臂,肩膀和後腰一起發力,直接來了一個漂亮的過肩摔。
嘭一道悶響,剛才還滿口髒話的亓朋聲音戛然而止,被亓素給扔到了地上。
亓朋一摔倒,後麵的兩人跟著進屋,一人隨手關上門,另一人挽袖子,地上亓朋齜牙痛叫,但沒人關心他。
亓媛已經完全嚇傻了,這根本就是電視上才會有的場景,怎麽會發生在她家,她渾身哆嗦個不停,臉上也褪盡血色,慘白得嚇人。
“亓媛,到屋裏去,把門反鎖上。”亓素一邊解領口的扣子,一邊扭頭對亓媛柔聲說,他舉手抬足間都透著股像是與生俱來的優雅,根本看不出他這是馬上就要和人打架。
亓媛張了張嘴巴,好一會發出哽咽的哭腔:“哥,我們、我們……”她想說報警,然而眼睛往她父親亓朋那裏一看,這個世界上除了亓素外,她就隻剩這麽一個血緣至親了,亓朋對她不好,但如果真的要她將對方送監獄去,她還沒有那個勇氣。
“進屋。”亓素聲音開始有了冷意。
亓媛吸了口氣,然後快速跑回屋裏。
她關上門並立刻反鎖上,然後她後背抵著門板,滑坐了下去,耳朵貼著門板,努力聽外麵的動靜。
一開始有片刻的安靜,然後是一係列激烈的打鬥聲。
亓素隻有一個人,而對麵有兩個,他多半不會是他們的對手,亓媛捏著電話,指骨用力到發白,她牙齒咬著手指,身體依舊不停地顫抖,瞳孔因驚懼而不受控地擴大著。
打鬥聲忽然停了,然後是走向她所在屋子的腳步聲,一道道聲音猶如重錘沉甸甸砸在亓媛心口,她轉過頭目不轉睛盯著房門,眸光閃爍不定。
咚咚咚,有人在叩門。
跟著傳來一把大提琴般優美低沉的磁性嗓音:“沒事了,亓媛,出來哥送你走。”
亓媛抓著門把站起身,手指僵麻發軟,擰了好幾下才把鎖給解開,她緩緩拉開房門,一抬眸,撞進亓素盛滿柔和的眼眸裏,他溫柔地注視著她,關心和愛護之情表現得淋漓盡致。
亓媛叫了聲哥後撲進亓素懷裏,亓素半摟著她,越過地上歪倒的幾人,走向門口。
亓素剛伸手準備打開大門,背後傳來淒厲悲慘的哀求聲。
“媛媛,亓素,你們不能走。”
亓媛兩手緊緊抓著亓素胳膊,她僵著脖子擰過頭,隨即看到自己父親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向他們手腳並用爬過來。
客廳空間就那麽大,加上已經橫了三個成年人,因而亓朋沒多會就爬到亓媛身後,並一把抓住了亓媛的腳踝。
“媛媛,你今天要是走了,以後肯定都看不到爸爸,爸爸欠了很多錢,如果再不還他們就要弄死爸爸,你最孝順了對不對,你不會看著爸爸去死,你幫幫爸爸,爸爸和他們說好了,你可以休學,你休兩年,兩年就好了,不會影響你上學的。”
“救救爸爸,爸爸不想死,爸爸不想和你分開,亓素我知道我以前對不起你,我錯了,你們不要走。”
亓朋拽著女兒的腳聲淚俱下地哭聲不斷哀求,剛才的不可一世變成了現在的低聲下氣。
畢竟是血緣至親,亓媛看著父親悲慘的模樣,一想到如果哪天真的再也見不到他,心裏就刀割一樣鈍痛,喉嚨發緊,她感到窒息,快要喘不過氣。
然而她也並不是什麽都不懂的人,看過電視也看過新聞,如果她真的按照父親所說的去做,她知道肯定不會隻有兩年,她的人生都會因此被毀了,一邊是她的父親,一邊是她的人生,她無法選擇,隻能往亓素那裏躲。
亓朋這裏的問題需要解決,這次他把亓媛帶走了,難保未來某天亓朋不會瞞著他再次去找亓媛。
既然是問題,那麽最好一次解決幹淨。
“欠了多少?”亓素冷顏又冷色。
亓朋被問地一愣,視線猛地往上抬,看到一直沉默不語的亓素忽然開口,臉上立馬有了喜色,他忙回道:“一百五十萬,不多,就一百多萬。”
一百多萬還不多?對有錢人來說是不多,但對於大部分普通人而言,恐怕砸鍋賣鐵都不可能在短時間還完。
“亓素你肯定有辦法對不對,你幫我這次,以後……我保證,絕對不會再賭了,更不會把亓媛拿去還債。”亓朋放開亓媛,轉而去扒亓素的腿。
手還沒伸過去,亓素從高處投過來一道陰測測的眼神,亓朋兩手僵在半空,訕訕地收回去。
“是欠賭場的?”
“是。”亓朋不跌地點頭。
“我可以幫你把錢還上,但你得寫個保證書,以後絕對不許傷害亓媛。”亓素走到亓朋麵前,眸光銳利,周身一股無形的氣勢,壓得亓朋不敢反抗。
亓朋哪裏會管亓素這會要求他做什麽,隻要能給他把債還上,他什麽都做。
“好好好,我寫,我寫。”亓朋脫口而出,根本沒加思考。
亓素嘴角抽了抽,心底冷笑,他不相信亓朋的承諾,他也不認為如果真幫亓朋還了債,對方就真的不去賭了,他哪有那麽天真。
他需要想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那個方法必須保證日後他死亡離開,亓朋不能再禍害亓媛。
這之前亓朋的債他得幫著還,不然那些人不找他也會找亓媛。
“我跟你去賭場還債。”亓素擲地有聲。
“你有錢?”亓朋驚呆了。
亓素嘲諷地俯視著亓朋,出口的話如一潑冷水澆他頭頂:“沒有。”
“那、那你……”
和亓朋說的夠多了,亓素不想再和他多費唇舌,轉身前就再給了一句話。
“你現在除了相信我,沒有第二條路可選。”亓素拉開們摟著亓媛離開,他們在樓梯口等電梯,電梯緩慢升上來,亓朋跌跌撞撞地跟在後麵,沒管屋裏的兩個人,也顧不上管了。
坐電梯下樓,亓素招手攔了輛出租,先送亓媛回學校,亓媛不想下車,她想跟著亓素一起去賭場,亓素自然不可能讓她跟著去,因為他不光隻是單純是去還債,還準備找機會栽贓嫁禍一番,進而把亓朋給送進監獄待個幾年。
“聽話。”亓素把亓媛抓著自己手腕的手強行拿開,他眸裏還有溫柔,可同時也有不容置喙的意味。
亓媛依依不舍地下車,目送出租車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
那是家地下賭場,不同於其他黑色產業,不是晚上營業,反而是在白天。
地點設置在四通八達的一個商業區裏,也是真的在地下,地下二層。
亓素他們去的時候,裏麵已經人山人海,各個賭桌前圍滿了人,到處都是可見的紅色鈔票,還有人們激動的叫喊聲,沸反盈天。
有腰間別著武.器的保安在各處巡視,亓朋跟在亓素身後,他一進來就有賭場人員認出他,一個西裝革履的管理者模樣的男子朝他和亓素走過來。
亓朋介紹亓素,說這是他兒子,今天來替他還債。
男子目光隨即轉至亓素俊秀的臉上,眼裏瞬間劃過一抹驚豔,亓素淡然地回視,他周身氣質清冽,平靜而又強大。
男子看了看亓素又去看亓朋,後者縮頭縮腦,像是一個大氣兒都不敢喘,怎麽看,都讓人覺得他和亓素不是父子關係。
“沒聽說你有個兒子啊。”男子麵有懷疑。
“我前妻生的。”亓朋陪笑著解釋。
那就也許不是亓朋的種了,男人瞬間明了其中的某個可能。
“帶來了嗎?”男人問亓朋把錢帶來沒。
亓朋沒說話,看向亓素。
亓素在場裏看了一圈,決定去猜大小的那一桌。
“給我一個小時,一小時後連本帶利還你。”
“兩百萬。”男子目光流連在亓素被天花板頂燈渲染出一絲媚.色的精致麵龐上,接著補充一句別有深意的話,“如果還不上,你妹妹我們可以不去打擾,但你得留這裏,任我們處置。”
他們不光隻經營賭場,還有其他娛樂項目,相反那種風險還比賭場低些,錢也能賺不少,他們那裏接到過一些興趣癖好比較特別的客人,到店裏找人都不玩前麵,喜歡玩後.麵。
隻是下水的男的沒女的多,眼前這個,如果真去了,就憑他這張臉,還有這幅盤靚條順的身體,估計轉天就能成頭牌。
“兩百萬?之前不是說隻有一百……”亓朋的驚呼聲沒嚷嚷完,旋即被亓素給打斷。
“行。”亓素一口答應了下來。
“那接下來請自便,一小時後我再來找你們。”男人笑容可掬,招手叫來一個身材魁梧眼神凶煞的保安,在對方耳邊說了些話,那人點頭後就站到一邊,不過如炬的目光自那後一直沒離開過亓素。
雖然選定了要去哪桌,但亓素沒有立刻有直奔過去,相反,他人群裏走著,看起來是在考慮玩哪種,實際上他卻是在觀察這些玩牌的人,尋找著一個下手的目標,很快就選定好一個中年男人,男人剛進賭場不久,身邊跟著一個助理模樣的人,看周身穿著打扮,想必不會太窮,亓素朝男人直走過去,身後亓朋亦步亦趨地跟著,額頭上因為焦急而冷汗涔涔。
亓素手微微抬起,準備伸向中年男人的衣服口袋。
忽然他收回了手,轉而抬眸盯著入口方向。
就見一身形高大挺拔,麵容似寒霜凝結的男子正往賭場裏走,通身氣派泠然,瞬間就攫住人的視線。
亓素本來還驚訝,這未免太巧合,忽然又一轉念,炮灰劇本裏似乎提及過這事。
警方那裏查不到偷襲蔣兆添的人,所以蔣鶴準備自己想方法,這裏是賭場沒錯,不過某個方麵來說,的確是打探消息的好去處之一。
亓素的打量是直接的,別的人可能因為蔣鶴周身強大威懾的氣場而有所忌憚,但亓素並不受影響。
在他盯著蔣鶴看的同時,蔣鶴也立刻從人群裏瞥到了他。
青年白襯衣深色休閑褲,短發利落,秀眉俊目,站在一群沉溺在賭博中麵紅耳赤的人裏麵,顯得格格不入,姿容俊美,氣質冷冽幹淨,像是誤入了這個地方。
蔣鶴冷遂的視線在亓素麵前停留了一兩秒,不同於其他人露出來的驚豔,蔣鶴明顯不為亓素的漂亮相貌有過多動容。
蔣鶴走進賭場,周圍人一如那天在醫院外亓素看到的那樣,自發地給蔣鶴讓開道。
亓素站在人群裏,他垂了下眼,複又忽然抬起,勾著唇角對蔣鶴左邊一人凝眸微笑,他眼裏像長了把鉤子,勾得那人瞬間迷了心,一時怔忪,亓素故意走過去,和那人擦肩而過,然後原本空無一物的掌心多了一部黑色手機。
月黑風高,正是套麻袋敲悶棍的絕佳時刻。
來自異界的專業炮灰人員亓素,隨同本世界的另兩名炮灰,藏身在一簇茂密的草叢後,遠處一個瘦高俊拔的身影慢慢走近,那人手裏拿著把鑰匙,為了抄近道,從綠化帶裏穿行而來。
兩炮灰同伴,尤其是其中臉頰幹癟的那個,一看到正朝他們靠近的青年,一雙倒三角眼就猛得瞪大,身體也繃到極點,渾身散發出怒氣,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這裏動靜忽然大起來,在這樣下去,也許就會引起青年的警覺。
亓素可不能讓這人破壞這個劇情,這場敲悶棍將是不久後他死亡的導.火索,這一棍不敲實了,將來他可就挨不了棍,不能完成他來這個世界接手的炮灰劇本。
他這人痛感神經敏銳,對於別人來說,一丁點的痛,到他這裏都會被放大好幾倍。
至於為什麽會一直主動接手炮灰劇本,原因之一就是炮灰出場時間不多,一般無名無姓,隻需要在特定的時間做特定的事,然後死於各種各樣的原因,死亡時他有一個特權,可以屏蔽當時90%的痛覺。
在死亡之前,他就會盡可能地高度完成規定劇情,不出一絲差錯。
亓素一把摁住同夥的肩膀,同夥猛地轉過頭,亓素靠過去,貼著同夥耳邊,壓著嗓音道:“我去。”
濕熱的吐息撒在耳背後,那股慵懶像午夜電台男播音的聲線,一灌進同夥耳朵裏,就讓他心髒都顫了顫,耳朵也跟著莫名感到發熱,同夥眼神躲閃,避開亓素的目光,但下一刻視線又快速移回來,他覺得自己最近都有點不對勁,總會將亓素和他在按.摩店玩的女人做比較,比較的結果就是,亓素比她們皮膚白,比她們瘦,比她們臉好看,除了沒大胸大屁.股外,任何一個地方,都是那些女人無法比擬的,根本就是天與地的區別。
在看到咫尺間亓素那張白皙精致的見不到一絲一毫瑕疵的臉龐時,好像瞬間體內燃燒的熊熊怒氣就偃旗息鼓,他點點頭,還特地囑咐一句。
“小心。”別被蔣兆添看到臉。
似是聽得到同夥心裏的聲音,亓素嘴角一勾,兩個細小的迷人梨渦出現在臉上,他遠緊手裏的木棍,笑著點頭:“我會注意的。”
蔣兆添在快要走到亓素他們所藏身的灌木叢時忽然轉身右拐,走向緊連的一條石板小路,青年自亓素眼前走過,等對方走出有兩三米遠時,亓素猛得躥出去。
他速度極快,像是眨眼間,蔣兆添隻聽到身後有什麽異樣的響動,他剛和朋友小聚喝了點酒,反應就慢了半拍,還沒回過神,後腦勺被一根木棍擊中,一陣劇烈疼痛襲來,身體無力癱倒下去,他努力扭頭想去看是誰偷襲的他,腦袋上一個麻袋隨之罩上來,無邊黑暗侵襲,蔣兆添暈倒在地。
後麵走出來的兩人快速架起蔣兆添胳膊,把他給拖到了旁邊的一個樓宇裏。
樓宇一樓是低矮的架空層,沒有修建房屋,這個時間淩晨一點多,別說人,就是耗子都不會有幾隻。
幾人來到一個透著微光的角落中,說起來湊巧,一堵牆後麵有個正在施工的工地,工地夜裏都在作業,發出一陣轟隆的響聲,因此架空層這裏,腳或者拳頭擊在人體上的聲音,就完全被掩蓋了。
用來行凶的那根棍子被亓素扔進了垃圾桶,敲人悶棍時,特意戴了手套,以免留下指紋。
這會亓素取下了手套,他後背半依靠著一根石柱,一條細長的腿彎曲,腳尖點在地上,一盞昏暗的頂燈在他冷漠俊美的臉上暈出一點光影,他下顎微微揚起,從漂亮惑人的天鵝頸到線條優美的下顎骨,拉出一抹桀驁不馴的弧度,整個人神色和姿態裏,都慵懶且透著股狠厲決絕。
那雙修長的、指骨根根分明的手,一隻插在牛仔褲兜裏,一隻拿著把打火機。
在哢的一清脆響聲後,橙紅的火焰燃起來,點燃了他嘴裏叼著的那根香煙,他緩緩吸了一口,滿嘴滿鼻的尼古丁氣息,下一刻,他把所有吸進的氣體吐了出去,沒有咽下喉嚨,讓這些有害氣體進入自己的肝肺,他對於現實的記憶,無論穿梭多少個異度世界,他都清楚記得,自己父親是抽煙抽多了,得肺癌死的,他大概也繼承了男人對煙酒的各種喜愛,隻是他這人自製力挺好,吸煙是要吸,但都隻是嚐一嚐味道。
雖然從來在這些世界裏都等不到他得肺癌再死。
那邊的暴力踢打還在繼續,亓素嘴裏叼著燃了快一半的煙,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他又大力吸了口,眯眼享受煙草的迷人氣味,然後取下煙,扔在地上,用腳尖把煙頭給碾滅。
左手還插在兜裏沒拿出來,他揚起右手虛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一搖一晃地走向前方的角落裏。
“構哥,可以了,再打下去就要打死了,這人身份怎麽樣,想必你也清楚,出出氣就好,別真鬧出人命來。”亓素半眯著眼,瞳眸裏毫無感情地打量地上蜷縮著身衣服褲子上都沾滿了灰,狼狽不堪的蔣兆添,看到對方腳菗動了一下,他知道這人已經在構哥和另一人的踢打下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