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夕絕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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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月嗎?倒是有點像她的脾氣……”夕絕微垂著眸子,雲淡風輕的笑了笑。眼裏閃過一絲莫名的氣息,有些微涼。
他敲擊著手指輕皺眉頭看了看千機老人。
千磯老人倒是笑了笑,從剛才開始他便一直關注著那個叫弄月的少年,可為何她的命數他猜不透呢?就像當初的夕絕一般,那個如同地獄少年般的孩子!
“還在擔心嗎?”千磯老人摸了一把自己的白胡子,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酒壺,看向夕絕。
夕絕垂了垂眸子,波瀾不驚的搖了搖頭,擔心?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軌跡而來,自己做不得任何改變,隻能任其發展。至於擔心……倒是大可不必!
結局早已注定,並不是說能改就能改的!
千磯歎了口氣!自家這個徒弟什麽都好,可偏偏就是太冷清,太孤傲。
仿佛對事事都沒有一種關心的樣子,太過淡薄,可千磯知道曾經的夕絕有多麽狂妄,而如今似乎一切都煙消雲散,曾經的夕絕再也回不來了。
千磯的名聲很少有人知道,並不是因為他不出名而是因為他本身可以說就是一個謎,沒人知道他究竟有多大能力。就像所有見過他的人一般,最終都會忘卻這個人的存在,可夕絕除外。
這也是千磯收下夕絕的一個重要原因。他最專注的莫過於修習自己的功法,和琢麽那本奇怪的冰玉魔決。夕絕的到來純屬是個意外!
那天他本是算到有人闖山,便好奇的下去看看,畢竟這近百年來雪山從沒人敢單槍匹馬的闖入過,千磯越往山中疾行便越發驚訝。
天!這都是怎麽回事?
一路而來,遍地都是野獸凶獸的斷指殘骸,刺鼻的血腥味還沒有散去,表示著這裏剛剛經過一場生死搏鬥!天機看到的地方,死去的凶獸都是被匕首所說,同時還有被灼傷的痕跡,樣子相當淒慘!怎麽會這樣!雪山上的動物向來以凶殘著稱,上百年來也隻有千磯一個人可以在這來去自如!可如今竟會便成這幅模樣,當真是修羅煉獄!
這些死透的凶獸,不隻是死去這麽簡單,雖然凶獸不是最凶猛的,卻是以群攻為主的刺狼,想想看同時又十幾頭凶惡的刺狼撲向你,要在保持自己受傷最少的情況下斬殺最多的刺狼,而且還有能力將對方肢解,這個人該是多麽可怕,要麽是變態要麽是瘋子!看來得好好的查證才行,說不定隱世的老怪物又重出山林了!
千磯加快步伐,穿過了一片灌木叢。
然後,愣住……震驚的無以複加!也許他這一輩子隻能夠見到這麽一次,猶如地獄般的畫麵,還有那個地獄般的少年。一個三歲還不到的歲大的孩子,全身鮮血,猶如在鮮血中浸泡過一般,精致的五官也有著被鮮血噴灑過後留下的殘跡,璀璨若星子的雙眸陰狠魔魅,殺意縱橫。
即使是千磯老人這種活了百多年的老怪物也不得不心有餘悸,那雙眼是他見過最無情最殘忍的眼眸。
還不到三歲啊!試想當年這個時候的他也不過隻是個在父母膝下承歡的孩子吧!
可如今他看到了什麽!被這雙眼眸注視的人可能永遠都會被噩夢纏繞!
夕絕怒喝著將手中的匕首插入最後一隻刺狼的咽喉,轉動兩下,知道它徹底的沒有了動彈的力氣,然後拔出匕首,鮮血四濺,染紅了傲君白皙的臉龐,血液蜿蜒而下,猙獰可怖,遠遠勝過讓人懼怕的修羅!這片空地上,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沒有一寸不被鮮血浸染的淨土。紅色,血紅,整片綠油油的草地上全部都是暗紅的紫色,怵目驚心!
而手握匕首的少年安靜站在血色的煉獄場上,如同一個滿身浴血的修羅,一下變成了一個破碎的娃娃漆黑的眸子裏充滿了強烈的,讓人心疼的氣息,那是對活著的渴望!
千磯一直記得夕絕最後說的一個字是“殺”。
他什麽都不記得,就隻記得殺!或許就是被這種氣勢給鎮住了吧!
他看到那個孩子的眼底有著強烈的求生欲望,不知為何就救了他!千磯從不是什麽心善之人,當初讓他修煉冰玉魔決一方麵是出於私心,另一方麵則是夕絕真的需要它!
千磯一直記得那天夕絕醒後他的眼底埋藏著的是波瀾不驚,就如同看透了是是非非,哪裏是一個孩子能有的眼神?
冰玉魔決的秘密遠沒有看上去那麽簡單,自己是須彌體質,根本就悟不得半分,就算練成也沒多大作用!可夕絕不同,他本就嗜血,卻又能有一份超越世俗的心,或許能研究的出來吧!
這世間又有誰能知道這個外表如暖玉的白衣公子,究竟是什麽樣的人呢?就連自己或許也弄不清楚!
“主子,您回來了?事情查的怎麽樣?”妖月冰冷的麵容在看到弄月的時候明顯劃過一絲喜悅,她的麵容泛著微白,右臉上隱隱約約泛出一些奇異的花紋,轉而又消失不見。弄月微眯眼眸,意識到了問題的重要性。
妖月可以說是怕丁香到了絕對的地步,那是一種帶著絕望的感覺,裏麵的情緒無可表達,這是她唯一的弱點,可是……就算丁香再讓她大失所控也絕對不會到這種地步。
妖月是誰?那可是拜月教數一數二的高手,就算丁香是他的弱點可也絕對不會讓他就這麽輕而易舉的躺在病床上。
如今竟連臉上的祥雲紋都露出了。弄月微微眯眼睛,她可不會認為此時是一件意外!動她的人就要做好去死的準備,這一點天王老子也絕不例外!
弄月快速關緊門窗,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快速走到妖月麵前抬起左手快速結了個梵文朝妖月麵部右臉打去,手掌安然在僅僅隻有一毫米的距離停下,手中的文字散發出一陣金光,很快進入妖月的身體,倏爾歸於平靜。
弄月從懷中掏出手帕,一絲不苟的擦拭幹淨。然後微眯眸子看向床榻之上的妖月,某了皺眉頭然後說
“當初我帶你走的時候說過什麽?問過你什麽?你又是怎麽回答我的?恩?”弄月敲擊著手指鳳眸一絲不抬的看向自己的手腕,語氣裏淡淡的薄涼卻帶著怒氣。妖月知道教主是真的怒了!
顧不得自己的身體狀況,妖月立即起身撲通一聲直接跪在弄月麵前,半點不敢抬頭她答應教主的話她沒有做到。
“您說您需要一把刀,一把帶血的卒滿毒藥的刀,問屬下是選擇就這麽慘絕人寰的死去,還是選擇另一種重生的人生用來複仇,屬下回答此生眼裏隻有血和恨,屬下願意選擇跟您走。”妖月的目光帶著幾分呆愣,絕美的臉卻慘白的難看,她在害怕。
妖月的此生再沒了什麽顧忌,從她選擇離開的那一刻此生就隻有兩個東西,一是複仇,二是教主。
“你做到了嗎?回答我,做到了嗎?”弄月神色未明的看著妖月。
“屬下有負教主的栽培,沒有做到!”沒有做到,不是不能做到,而是沒有做到。妖月整個人不敢喘半點粗氣,心裏竟如同刀子捅過一般難受,多少年了?她跟在教主身邊多少年了?這是第一次看見教主這麽對她失望,而且是失望到極致!
就連臉上的祥雲紋都再次湧現,這是教主當年費了多大的心血才盡力壓製住的?
差一點……就差那麽一點就毀於一旦。而最終罪魁禍首竟然就是她自己,弄月怎麽會不失望?那是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心態!若是換了旁人這麽糟蹋她的心血,估計弄月早就一掌打死這個混賬東西!可這人偏偏就是妖月,這讓弄月又怎麽下得去手?
“我以為你都忘了,知道我們現在是在什麽地方嗎?我們在斷天涯,如今夕絕就在這,我們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你以為夕絕是吃素的啊?他現在不知道我們的目的不代表他不會對我們有所動作,不代表他某一刻就發神經把我們除去!萬一你的身份暴露你以為我還能保得住你?是!丁香花,我知道丁香是你的夢魘,可你總不能半點察覺都沒有就被人下了黑手,而且連置你於死地的人都不知道是誰?我培養你這麽多年,這些心血不是白費的,可你如今卻令我這麽失望,你知道嗎?”弄月無奈的話語帶著失望。
她太過了解夕絕,那個人的心思根本就不是弄月可以猜到的,如今夕絕的精神恢複正常,偏偏妖月在此刻出了岔子,弄月知道這絕對不可能是意外,至於誰下的手,沐塵歌猜不出,因為不可能是那個白癡姚玉蘭,如果是她弄月早就下手弄死人了,哪裏會留到現在?
弄月知道此時並不能全部怪罪妖月,看著妖月這幅樣子,暗道自己真是失算,妖月對丁香過敏,偏偏自己沒調查清身邊的奸細,害得她受了這罪!
妖月早已不是三年前那個任人欺辱的少女了,也不能一直有弱點,否則那隻會是她致命的一擊,她弄月的人從不需要懦弱和累贅!
“你先起來吧!如今線索斷了,暫時是查不到了!禦風呢?怎麽就把你一個人撂著?”沐塵歌心裏暗罵禦風的不爭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