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我不想做皇後嘛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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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差點跳了起來,“這都,這都已經三個月了啊!你該不會記錯了吧,或者他有什麽別的事情去了?”
    “不可能。”烈君絕顯然很不想提起這個話題,因為一旦提起,他的心情就會變得很不好,“鴻鵠和朕認識已經十餘年。這十餘年之中,他無論做什麽都一定會跟朕報備,絕對沒有這樣不說一聲就失蹤的狀況。”
    “就算他臨時有事請,也未免太久了些。”
    我咬著嘴唇,心中也覺得有股不祥的感覺。
    鴻鵠我也算是見過好幾次麵,他雖然武功甚是不錯,可是人的確比較老實溫順,斷然不是那種作出離家出走又不說一聲的事情的人。
    而且他和烈君絕是生死之交的好兄弟,竟然能夠失蹤足足三個月連個信號也沒有,那的確太不正常了。
    難道,鴻鵠是從我精絕城回去的時候,遇見了什麽事情?
    可是,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走著條路了,而且他的身手如此好,又會有什麽事情?
    我突然想起在鴻鵠臨走之前我和他說的話。
    那個時候我的心情甚為不好,就和他說了很多關於人生啊,感情啊,等等的事情。
    我似乎還和他說,如果她愛上一個人,就一定要一心一意,好好地過日子,千萬不要腳踏幾條船,這樣才是真正的幸福,我也會為他高興等等。
    這些話,的確是當時我在發覺自己對於烈君絕糾纏不清的感情時,心底的話。
    可是這些話,難道觸動了他的什麽心事?
    但是,就算是觸動了他的心事,鴻鵠也並不是一個為了心事就違背承諾的人,這一點,雖然我和他並不是太熟悉,卻也能猜得到。
    烈君絕所信賴的好兄弟,就一定是天下最好的兄弟。
    但,這位好兄弟,到底出了什麽事?
    我咬著嘴唇,怎麽也想不出端倪來。
    隻得問烈君絕:“你知道鴻鵠可有喜歡的女子?”
    烈君絕咳了一聲,很怪異地瞟了我一眼;“你問這些,做甚麽?”
    切,你以為我對他有興趣啊,醋壇子!
    “鴻鵠是個很好的人,對你忠心不二,可是他總有他自己的生活,會不會他遇見了自己喜歡的女人,一起遊山玩水去了?”我說出自己的猜測。
    的確,鴻鵠那樣的身手,若不是心甘情願,恐怕少有人能得手。
    我有一種直覺,他是心甘情願地遇見了一些什麽事情的……
    “哼。”烈君絕的聲音冰冷,讓我嚇了一跳,“鴻鵠是不會為了一個低賤的魚人女子而對不起朕的,這世上,鴻鵠是朕唯一的兄弟,他要什麽財寶,什麽美人,朕都會給他,他為什麽要去追尋一個魚人?那種根本不算是人的人?”
    “魚人?”
    我聽見這兩個字,突然一陣寒流直襲心底。
    “怎麽了?嬌嬌?難道你沒有聽過魚人的傳說?魚人是一種邪惡的非人類,他們雖然有著美麗的外貌,卻流著邪惡的血液,根本配不上朕最好的兄弟,而且他們個個心地歹毒,跟他們在一起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烈君絕還在喃喃自語,我的思緒卻停駐在了一個點。
    血色的。
    血色的,曼陀羅。
    那個男人,他隻有半張臉。
    但是,即使是世上所有的花開放,所有的貝殼中的夜明珠都放射光華,也無法形容這半張臉的美貌。
    因為,那已經超越了人能夠漂亮的極限。
    近於妖異。
    我現在可以完全地肯定了,那個男人,烈無殤,他是魚人,而且身份肯定很高貴。
    不然,他不會有那樣的麵容。
    但是,就是這樣的半張臉,美到令人心碎,卻也可以真的讓你心碎——把你的心挖出來碾成碎片。
    想起烈無殤是如何訓練自己的傀儡,想到他送在我手上的那一杯溫熱腥臭的血液,我就忍不住伶伶地打了個寒顫。
    而且,他還調戲我。
    用最直接的衝動,和我調情。
    意圖占有我的思想。
    可是他失敗了,我寧可死,也不願屈服於他。
    這也許,給了他無比沉重的打擊。
    看他離開時的眼神,就知道他不會輕易放過我。
    下一步,他要做出什麽來,是否真的要像他所聲稱的那樣要將我打倒,讓我乖乖地屈從與他,做他的女人?
    我在明處,他在暗處,
    我不知道烈無殤要做些什麽。
    可是,我明白,無論他要做什麽,他最終的矛頭隻有一個,那就是皇權,天下。
    他要爭奪天下,所以他必須要烈君絕死。
    想到底,我更緊地擁住了烈君絕的背。
    這件事,我要不要和他挑明?
    要不要告訴他,在他完全沒有發覺的一個黑暗角落,已經有一個強大而詭異的敵人在蠢蠢欲動,而且,他的手上甚至還有一架巨型殲擊戰鬥機。
    可是,我又不想告訴他。
    因為,我的心中有個直覺,這個烈無殤,說不定並不是睿王的子嗣,也許,他就是烈君絕的同父異母兄弟。
    烈君絕若是知道了,會做什麽?
    為了皇位大統的兄弟殺戮,流血成河,世上已有太多,我不想再在麵前上演這樣的悲劇……
    “你在想什麽?”烈君絕敏感地發現了我的不對勁。
    我搖了搖頭,驅走所有的思緒:“我在想鴻鵠去了哪兒。”
    “不,你剛才不是在想這個。”他看向我的眼睛,“你在想一個男人。”
    “鴻鵠也是男人啊……”
    這家夥,直覺怎麽這麽靈?
    “不,你想的那個人,比他要強大,要危險。”他斬釘截鐵地開口,“而且,你和他曾經有近距離接觸。”
    我咬了咬嘴唇:“你多心了。”
    “不,你在想誰,是不是風無涯?”他的眸子裏,充滿危險的氣息。
    山雨欲來風滿樓,空氣中都是幹燥而熱烈的顆粒。
    “在我麵前,為什麽要想別的男人?!”
    烈君絕顯然是發怒了,他也不再劃槳,伸出手,緊緊地捏住我的手腕,“難道剛才說的,全都忘記了?我們許下的誓言,難道你一轉眼,就可以想別的人?女人,是不是真的這麽善變?”
    我有些無助地抬頭看他:“不是這樣的,你要相信我,我心裏隻有你一個人!“
    “那麽,告訴我。”他的眸子很深很深,“告訴我,你在想什麽。相愛的人之間,不應該有秘密。”
    他的聲音很溫柔,他的語氣完全地蠱惑了我,我深深地思考著,是的,我應該把我所知道的事情告訴他,既然烈無殤遲早有一天要對烈君絕不利,我應該提醒他,防患於未然。
    可是,我是多麽不想打破現在的平靜。
    我不想看他們決一死戰,我也知道烈無殤有多麽危險和可怕。
    我隻希望和他一起,歲月靜好安穩。
    可惜,那也許隻是我自己的夢吧……
    我猶豫良久,終於很艱難地找到一個開口的切入點:“你,你可有其他的兄弟?”
    烈君絕顯然不明白我在說什麽:“你問這個做什麽?”
    我舔了舔嘴唇:“請你回答我。”
    他淡淡道:“好,既然你問,我什麽都回答——朕有兩個皇兄一個皇弟,都非我同母兄弟。”
    “那麽你父皇還有沒有不被承認的皇子,流落在外的?”我繼續問。
    心怦怦直跳。
    烈君絕眸色一黯:“你的意思是什麽?”
    “我,我其實也沒有什麽意思,隻是……隻是聽到一些傳說……”我囁嚅著,看著他的眼睛。
    我希望暗示他,讓他感受到現在的危險。
    但是,又不想說的那麽明白。
    烈無殤,他雖然極端變態,可怕而邪惡,可亦是很可憐。
    恐怕沒有人能夠想象他生活的方式,就好似深海的人魚,在人世間,因為不被承認,痛苦而緩慢艱難地行走,流著鮮血,也吸食別人的血。
    他是個悲劇,也在造成新的悲劇。
    自我毀滅,也毀滅他人。
    而那張美麗的臉,也許也將化為森森白骨。
    但,如果可能的話,我不希望他死去。
    因為他們這個族類,本來就夠可憐了。
    從烈君絕的口中我可以感受得到,他這個一國之君尚且這樣歧視他們,他們這魚人一族的生活,將是何等悲慘。
    不是娼妓,就是奴隸。
    我該怎麽辦呢?
    我突然覺得自己站在一把雙刃劍上。
    “嬌嬌。”烈君絕突然地扳住了我的下頜,“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事情?”
    “我……我也隻是聽說……聽說而已……”
    “哼。”烈君絕冷冷地道,“是的,朕也聽過一個傳說,說我父皇曾經寵幸過一個魚人族的女子,但是那隻是傳說而已,父皇是一代明君,當然不可能帶這個女人進宮,露水情緣,對於一個帝王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麽!”
    我心頭一凜。
    覺得很不舒服。
    “那她可有孩子?”
    烈君絕似乎不願意再說這個話題,一筆帶過:“父皇怎麽可能讓這樣的女人有孩子!”
    我突然心生一陣反感。
    他雖然是我愛的男子。
    可是因為我愛他,我就更不希望他有這種令人難受的思維。
    在他的言語裏麵,似乎那個被他父皇寵幸過的魚人有多麽低賤,連生孩子和進宮的權利都沒有。
    而他的父皇,作為男人,明明占有了一個女人,卻還顯得多麽的“神聖”“莊嚴”,什麽都是對的。
    一切都是女人的錯?
    男人的生理衝動,就可以被無限原諒麽?
    他的父皇還不是看上了魚人姑娘的美貌,與之相好,難道男方就是對的,女方就是錯的?男人爽了,女人不但要忍受,還沒權力得到任何好處?甚至不能生孩子?
    有種他就別強迫啊!
    我冷冷地回答道:“你是否覺得,你父皇他愛寵幸誰就寵幸誰,別人要跪下來感恩?舔他的腳趾?”
    “我父皇是位明君,他自然有這樣的魅力。”烈君絕很不高興地問,“嬌嬌,你是什麽意思?我們之前明明在說鴻鵠的事情和你心裏的男人,為什麽要扯到我父皇身上?你該不會是想岔開話題吧?”
    我亦是冷冷地回答:“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就是因為鴻鵠喜歡的是個魚人女子,而你又反對他們來往,因此鴻鵠為了實現他心中的愛情,才不得已和你不告而別?”
    “鴻鵠怎麽可能是這樣的人?”他的臉都發青了。
    “你覺得隻有你的感情能夠被尊重,而其他人的感情就是可以被犧牲的麽?”我也不想和他吵,隻是淡淡地一筆帶過,“在你的心中魚人一族可能是很低賤,很邪惡的,但是鴻鵠可能不這麽認為——他們也是人!“
    “他們不是人,他們是邪惡的種族!”
    “好吧,我不管他們是什麽種族。”我輕輕地說,“但是他們既然活在這世上,就有他們的權力。即使是動物也有生存和被善待的權利,何況他們也是人類的外表。烈君絕,你是皇帝,也許太不了解普通人的感情了。也許鴻鵠愛的隻是他所愛的女人,不管她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