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女兒國的鴨店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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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見她臉色突然變得不那麽親切了,也不知道什麽原因,便開們見山的說道:“其實大小姐你應該也猜到了,我手上有些女子的小物品現在正在擴大經營,根據我的擴張計劃,為了打進全國的上流社會市場,需要找一個既出身高貴,又在民間素有威望的女子作為代言人,如今這代言人非你莫屬,請祝小姐考慮一下。”
    祝玉竹問道:“代言人,是甚麽意思?”
    我立即搬出早就準備好的辭藻解釋道:“代言人又叫品牌代言人,是找一位明……公眾人物,她的氣質,風格和形象和我要推出的產品類似,簽訂契約,從此這位公眾人物就是我的產品的代言人,她的形象和我的產品結合為一體……這是一個雙贏的舉動,我也是考量了很久,最後覺得沒人能比祝小姐更合適了。”
    祝玉竹挑了挑眉:“周小姐的女子用的產品,我也曾見過,的確別出心裁。可是,難道周小姐你不覺得才嫁入薩摩王朝的那位絕世花魁金鈴鐺會更適合麽?”
    她又抿唇,帶著一點驕傲的神色道:“像我這樣的簡陋資質,完全表現不出你的什麽品牌的形象啊。”
    我聽她說起金鈴鐺的語氣帶著些嘲諷之意,尋思我得到的線報果然沒有錯,自古才女,特別是這種根正苗紅的才女,都不怎麽看得起這樣以色侍人的女子。
    我能夠理解朱鈴,但是其他人未必能夠,這是思想的局限性,卻也不怪祝玉竹。
    我說:“我一向做的是民間的生意,不希望和任何朝廷扯上瓜葛,所以她既然做了王後,那麽還是算了。”
    祝玉竹突然冷道:“既然周小姐做的是民間的生意,卻怎麽又讓當今皇上在背後撐腰呢?”
    我看著這個才女臉上那種俏中藏煞的表情,似乎覆了一層薄薄的冰霜,突然明白了幾分——這個才女也覺得我就是那種皇上包的二奶,拿著皇帝的錢賺私房。
    唉,我真是忽略了,這樣出身高貴,從小受到正統教育的千金大小姐,既然看不起金鈴鐺,又怎能看得起我呢?
    我啊,也有很傻很天真的時候啊。
    是的,我的確是朝廷命官,堂堂正正的精絕城城主,可是外人不知道,這京中的高官家庭還能不知道麽,我這個城主其實就是烈君絕衝冠一怒為紅顏地封下的。
    看來這位大小姐對我成見很深啊。
    見我沉默,祝玉竹又道:“其實不瞞周姑娘說,今個兒玉竹原本不願意過來的,因為玉竹一向自視清高,不願意和皇家的人有太多聯係,何況京中關於周姑娘的風言風語早已鬧得滿城皆知,玉竹爹爹身為朝廷命官,自然要注意一下影響。原本玉竹是準備拒絕周姑娘,可是總想著看一看這一位巾幗是什麽樣的人,就過來赴約,卻發現……”
    “……原本玉竹是準備拒絕周姑娘,可是總想著看一看這一位巾幗是什麽樣的人,就過來赴約,卻發現……”
    我心中一沉,勉強堆起笑容道:“大小姐對我很失望?”
    我還真是有些不習慣,自從我幹了穿越這件事以後,不知道多少人誇獎我,說我很特別很有個性,很與眾不同很油菜花,可是這位才女卻一副完全瞧不起我的表情。
    祝玉竹看著我,語氣好像一條結冰的小溪,麵上帶著一點點的不屑:“其實也說不上失望,隻是傳說中周大小姐是一位才華橫溢,總有前人完全想不到點子的奇女子,可惜啊——周小姐在我一進門的時候刻意地‘創作’出來的那首詩,在我家祖傳的藏書庫中一本古書上,可是明明白白寫著的——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若將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的確是千古佳句。”
    我臉色一定紅了,的確,我剛才念那句詩,絕對不是發自內心而念,我本來就不是那種裝b的文藝女青年。
    隻是因為依照我的耳力聽見了祝玉竹上樓梯的聲音,刻意營造了一個“她一進門就聽見我在吟詩”的感覺,覺得這樣可以拉近我和她的距離。
    誰知道我機關算盡,卻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我心中生恨,nnd以後早也不玩這種小伎倆了!
    但是,這個時空和那個時空原本就不是一個時空,為什麽這首詩這個時空也有呢?還被逮個正著,發現我是抄襲?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以前看的穿越小說不都是假的?那些女主一到古代隨便念了兩首詩就被奉為大才女,那不都是扯淡?
    我怎麽運氣那麽不好?
    難道兩個時空,還有交接點?
    難道那位我不記得到底是誰的大詩人,也來了這個時空?
    祝玉竹又道:“其實周大小姐實在是很煞費苦心,特意找了一句既美妙,傳唱又不廣的佳句,若不是玉竹曾經看見過那本古書,幾乎也要以為是周大小姐的傑作了。”
    “不過可惜啊,那本古書是百年前的一位大大有名的人物所作,不可能有假的,周大小姐一定也是不知道從哪裏看見過那位人物的書簡,記在心裏了,是不是?”
    我頓時噎住了——那個大大有名的人物是誰?
    難道,難道……是那個人?
    祝玉竹看見我臉上的疑問,冷冷地笑了笑:“那位人物說起來也是我的太太太祖上了,他本名叫做烈焰,本是皇族,差一點榮登大寶。但他最後遇見了自己心儀的姑娘,便放棄了大好江山,與她退隱江湖,為了再也沒有人發覺自己的蹤跡,我這位祖上甚至改掉了自己的姓氏,我們這一族改姓祝……”
    我有點驚住了,有這麽巧?祝玉竹是烈焰和他老婆的後代?
    怪不得這個祝玉竹雖然不是穿越人,卻如此有現代經濟和文化頭腦,還會開辦學校,果然是烈焰的遺傳啊。
    既然她是烈焰的後人,我對她更有好感了,可惜人家對我毛有好感,悲催啊。
    祝玉竹又道:“周小姐,我跟你說這麽多不是為了嘲笑你,而隻是想告訴你,任何雕蟲小技都是經不起時間的檢驗的。你的確很聰明,人也很漂亮,其實真的可以自己做出一番事業來,不需要為了找個靠山而努力找機會進宮服侍當今皇上,要知道,伴君如伴虎,宮裏那就是一座活生生的錦繡地獄,我覺得並不適合你。”
    我被她說得張口結舌——我什麽時候要‘主動’進宮了?我又什麽時候為了找個靠山而‘特意’‘傍上了’烈君絕?而且難道我自己沒有做出一番事業來麽?!
    太打擊了——我那麽辛苦,幾經生死,死了多少腦細胞,才能夠活出一點點成績,自己覺得自己已經很努力,很努力地在奮鬥了,很努力地在做獨立的女人。
    不然,我早就隨便入宮了,還為了這事情跟烈君絕鬧了那麽多次?
    我以為我已經實現了我的部分夢想,好不容易擁有自己的產業,獨立的人格和經濟地位,而且也能保護自己,在這個時代有著自己的生活,除了愛情,也有別的人生。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在別人的眼裏看來,我還是不過是一個依靠著男人上位的心機女,一心隻想攀上皇帝,入主後宮,和那些腦殘後妃沒有什麽兩樣。
    突然覺得好傷心,也不知道為什麽,心頭酸酸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祝玉竹見我沒說話,起身道:“言盡於此。玉竹生性低調,是不願意做周大小姐的代言人的,而且爹爹家教嚴格,也不會允許我和後宮之爭扯上關係,今日多謝周小姐了。”
    我青筋爆出,卻不知道要說什麽好,隻能啞著嗓子喊了一句:“祝小姐,請你相信我不是這樣的人——”
    “是怎樣的人,時間會驗證的。”祝玉竹不以為意,淡淡一笑,表情是“這種女子我見過太多”的雲淡風輕,“那玉竹先走了,帳我已經結清——我也不瞞你了,其實這裏就是玉竹名下產業,周小姐隨時想來都可以的,玉竹隨時歡迎,會提醒掌櫃免單,算作對周大小姐欣賞玉竹的謝意——後會有期。”
    說完,她便大步走了出去。
    獨留我一人呆呆地坐在那裏。
    所有的思緒全部都被打亂了,我突然覺得好孤獨。
    人生寂寞如雪。
    茫茫宇宙,隻我一人。
    什麽心血,什麽努力,什麽你拚了命去追求的夢想,原來都是虛妄。
    你做了多少,這個世界根本就看不見。
    你以為你是成功了,一分耕耘一分收獲,可是也許別人不過覺得你是個投機取巧的小人,靠的不是真本事。
    終有一天,會被曆史淹沒。
    是的,我突然覺得自己很軟弱。
    我堅強太久了,太累了。
    其實,自從我穿越以來,並不是一帆風順,而是經曆了太多的風雨,也曾被無數次的嘲諷過,說什麽難聽的話都有,甚至說什麽我是床上的死魚。
    可是這些我都沒有在意,因為我是個厚臉皮的人,既然別人要傷害我,我不給他傷害就是了,隨他怎麽說,我就當做是放屁。
    可是,今天祝玉竹的話,卻是無比令我難過。
    因為她說的這些話,並不是為了傷害我,或者羞辱我。
    她說的話,隻不過是一個出於她這樣的代表社會正統,精英白骨精的女子,正常的看法。
    也許我這樣的一個人,在一般人看來就是一個心機女。
    也許,在現代,也是一樣。
    是的,他們永遠隻會看到你傍上了一個有錢的男人,就否定你其他的一切。
    我是多麽努力地活著,是多麽執著,頭破血流地去尋找自己的夢想,他們完全選擇性失明。
    我就這樣靜靜地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暮色四合,竟然也沒什麽人打擾我。
    祝玉竹其實還是很有大家風範的,隻是她這樣出生就含著金湯匙的貴族小姐,是不會明白我要付出些什麽,才能夠在這裏擁有一席之地。
    就好像富家千金永遠可以嘲笑社會底層混上來的女明星,因為她們睡了很多男人才混到今天這個位置。
    可是那是她們必須要付出的代價,如果人人都是帕裏斯希爾頓出生就有幾億財產,誰不想隻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隻說自己想說的話,天天環遊世界。
    我還不需要陪很多男人上床,隻不過受一些嘲諷和誤會而已,所以我已經很幸運了。
    我擦了擦眼淚,站了起來,深呼吸了一口氣,用阿q精神安慰自己,我管別人怎麽看我的,就算別人說我是狐狸精小三禍國的妲己、妹喜,我也無所謂,反正老娘別的沒有,就是臉皮厚點。
    隻要烈君絕和我是真心相愛,我何必管別人說不說我在傍大款。
    這世界,人要活著就要臉皮厚點。
    學習獸獸,學習阿嬌。
    人小月月還活的好好的,我幹嘛要自尋短見,自尋煩惱?
    我想通了這一切,理了理頭發,大步走出廂房,果然祝玉竹大概吩咐過掌櫃,小二和其他人,看到我不但沒有嘲諷之色,反而很禮貌、很客氣、很殷勤地跟我打招呼。
    我也淡定地走了出門,掌櫃是個中年胖子,長得一副和氣生財的模樣:“周小姐怎麽就走了?還要喝些什麽嗎?我們大小姐吩咐了,周小姐無論要什麽,都答應。”
    我聽出這掌櫃確實是好意,便穩住心神:“這家店是你們大小姐自己開的,還是盤下來的?”
    掌櫃說:“前幾年盤下來的,不過大小姐很低調,京中都沒幾個人知道這件事。”
    我又問:“那你們現在店中經營狀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