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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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慕陽的話音落下,夜色裏有幾分死寂。
    陸衍眯了眯狹長的眼眸,麵無表情,直直地看著季慕陽,他眼底的溫度一點點消散,唇角抿成了直線,有些陰翳,他仿佛明白了什麽,直起了身體,垂在身側的指尖有些泛白。
    “阿陽,林音是你找來的?”
    季慕陽語氣輕描淡寫,一下就承認了:“是啊,我發現她很像夏夏,不是有句話說,她走了之後,我愛過的人都像她麽?……”
    他話還沒說完,陸衍就直接邁開了長腿走了。
    背影冷漠。
    他看也沒看季慕陽和林音一眼。
    冰涼的風中傳來了他陰沉嘲諷的聲音:“阿陽,以後你要是再插手我感情的事情,你就別怪我不顧多年情誼了。”
    身後的季慕陽也開口,他的話被吹散在了風中:“阿衍,你不覺得你現在很糟糕麽?你放不下夏夏,卻也想占著言喻,你是在拖著兩個女人。”
    這一次,陸衍停頓住了腳步。
    他沒有轉身,背脊的線條繃直了,他忽然冷笑道:“你真的是在擔心夏夏麽?”
    季慕陽垂在身側的拳頭攥緊了。
    骨節微微泛白。
    腹腔裏忽然有股惡心感湧了上來,他跌跌撞撞地跑到了一旁的垃圾桶旁,撐著樹幹,吐了個痛快。
    而那頭,陸衍的身後跟著林音,林音在背後細細地打量著陸衍。
    肩寬腿長,穿著筆挺修身的西裝,更襯得身材高大,路燈昏黃,地上拖曳著他長長的影子。
    林音的心髒跳得很快。
    她不知道為何,故意踩著陸衍的影子,心裏生出了難言的歡喜。
    她一直告訴自己,她沒有做錯,幸福都需要自己爭取的,陸衍的太太用盡了手段才嫁入他,而她,不需要嫁進陸家,隻是想和他在一起罷了。
    林音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快了起來。
    一時間沒注意到前麵的男人停頓住了腳步,她的額頭一下撞上了陸衍的背,堅硬,充斥著荷爾蒙的氣息,她的臉頰飄上了兩朵紅暈。
    她咬著下唇,抬眸,對上了陸衍的眼睛,在他漆黑沒有光的眼裏看到了自己的縮影,心跳越發的快,她多希望,他的眼裏自此隻有她。
    不知是什麽給了她力量。
    林音大了膽子,忽然往前一步,握住了陸衍的手。她聲音很輕:“陸先生,我知道你心裏忘不了你的初戀,我也知道我長得很像你的初戀,我知道你這幾天,心情不好,讓我來陪你好不好?”她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很低,“你可以把我當做你的初戀,我不
    介意的。”
    陸衍的眼眸裏透著淩厲,他唇線很直,眉眼裏不知閃過了什麽情緒。
    他眸光逡巡過林音的五官。
    最後,落在了她的眼睛上,無聲地笑了,笑意淡薄:“你還年輕,別總想著走歪路,回去吧。”
    林音一點都不甘心,她瞳孔微微睜大:“這不是歪路,陸先生。”她的嗓音還是很輕,“你的太太可以通過這種方式,我為什麽不可以?你不喜歡我這張臉麽?”
    “不喜歡。”
    陸衍聲線冰冷,“你簡直玷汙了這張臉,還有,我太太不是你能隨意評價的,林小姐,你也早已成年了,要知道禍從口出,更應該清楚,成年人要為自己做的每一個決定負責。”
    他的語氣平靜,說出來的話卻極盡惡毒。
    林音的臉色都蒼白了起來,如同白白的薄紙。
    陸衍連著幾天沒有接到言喻的電話,一開始,他還會時不時地看下手機,有著莫名的煩躁,後麵幾天他幹脆強迫自己不再看著手機了,可是秘書室的人都知道,陸總的臉色差得像是公司就要倒閉了一般。
    而這幾天,言喻的狀態也不是很好,倒不是她自己的原因,而是周韻總是時不時地打電話給她,她們倆的婆媳關係,像是永遠都不會和諧一般的糟糕。
    周韻對她很不滿,語氣帶著些微的諷刺:“言喻,阿衍最近在外麵做的那些事情,你怎麽都不告訴我?非得讓我從新聞上知道,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丟臉?”
    言喻那時候正在跑法院去交侵權立案的材料,忙得很,卻還是不得不抽出時間來應付周韻:“媽,阿衍什麽事?”
    “你別叫我叫媽,你根本就不配。”
    言喻的臉色有些白。
    周韻繼續道:“你還學法律的,圈內不是說學法律的女人最會拿捏老公嗎?也沒讓你拿捏老公,就讓你管著老公別出去拈花惹草,你都做不到。”
    言喻不明白為什麽總是女人對女人格外苛刻,說的話也永遠格外難聽。
    她試探著問:“媽,你心情不好嗎?”周韻一下就怒了:“我哪裏心情不好了?我就是想讓你知道,管好阿衍,別讓他再上新聞了,還有外麵的那些女人,快點解決掉,弄個跟夏夏相似的,來礙我的眼,還有,等會你給阿衍打電話,叫他回家。
    ”
    她罵了個舒服,就掛斷了電話,而言喻胸口卻像是被大石頭壓住了一般,一陣陣的沉悶。
    周韻教育孩子的方式還真是失敗。
    如果她覺得陸衍做錯了,就應該主動去跟陸衍說,而不是罵了兒媳一頓,逼迫著兒媳去教育陸衍。
    周韻估計沒有想過,她言喻才是陸衍拈花惹草最大的受害者。
    言喻去法院立案完,鬆了口氣,走出了立案庭,到了法院大廳的時候,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人群忽然有了尖叫,一團慌亂。
    言喻微微怔住,一個人大叫著衝向了言喻的方向,他手裏拿著一把刀,陽光照射在了他的刀上,折射出了刺眼的光芒。
    那人的目光充斥著紅色血絲,猙獰地吼著:“我跟你們拚了,拚了,你們這些不得好死的人。”
    言喻心髒緊縮得快要承受不住,瞳孔瑟縮。
    忽然有人一把撞開了言喻,長腿繃緊,用力一踹,橫勾手,就將那人的刀踢飛了。他橫著掃腿,重重地擊打在了那人的膝蓋上,然後將他製服,踩在了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