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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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裏一陣鬆氣,接著是一陣歡呼。
言喻仍舊驚魂未定,她剛剛被來人一推,沒有站穩,高跟鞋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麵上一滑,她腳扭了下,咬著下唇,無力地坐在了地上。
有法警匆匆跑來,不好意思地對那個製服歹徒的男人說:“抱歉抱歉,秦律師,您沒事吧。”
原來他是個律師。
言喻掙紮著想要自己站起來。
秦讓看了眼言喻,眼眸的光比秋日的雨還要讓人寒涼,他收回視線,擰著眉頭,看起來脾氣不太好:“法院的安保需要加強了,當事人帶著刀都能過安檢?”
他語氣譏諷。
法警也沒好意思說什麽,隻能押著那個崩潰著還叫囂著要殺死不公的法官和律師的當事人離開了。
言喻的腳扭到了,腳踝上一陣陣疼痛,她皮膚白皙,腳踝處已經透出了淤青紅腫,看得有些觸目驚心。
低著頭,忽然看到了一雙鋥亮的皮鞋踏在了她的麵前,男人的聲音很淡:“能走了?你是律師?”他沒等言喻回答,就奚落道:“如果是的話,我勸你不要當了。第一,你運氣不好,明明那人的案子和你無關,你卻被他拿刀要刺;第二,你反應太過遲鈍,站在那兒,你不當靶子,誰當靶子;第三,你身
體靈敏度差,我都推開你了,連站都沒站穩。如果上了庭,這三點都是你的致命傷。”
“現在能走麽?”
言喻聽得一愣一愣的,她抿著唇:“可以。”
秦讓還真的不管言喻了,他繃著下頷線條,轉身就走了,連看一看言喻受傷腳踝的想法都沒有。
言喻吐出了胸口的悶氣,倒也不生氣,她不是不識趣的人,她知道,如果不是這個秦律師救了她,現在的她說不定得在醫院躺著了。
言喻覺得她這一天,真的是倒黴透頂了。
當然,人倒黴起來,喝涼水都要塞牙縫的,言喻走出了法院,今年的秋雨來了。
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冰涼的雨點不停地砸落在她的臉上,往她的衣領裏鑽去,帶著秋冬滲人的寒意。
言喻隻能跛腳站在了法院門前,等雨停。
她穿著短褲,露出來的兩條白皙的腿,有些寒顫,溫度冰涼,雞皮疙瘩泛了起來。
腳踝上的疼痛讓她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她唇色也有些蒼白,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應該打電話給誰,她不能一直麻煩南北,最終還是放棄了。
但過了一會,手機忽然一陣震動,有電話進來了。
是陸衍。
言喻的手指微微停頓住了,有些顫抖,她抿著唇,嗓子咽了咽,垂下了眼睫毛,像是做了一番天人交戰,最終,她還是沒接起來,收起了手機,任由著手機震動。
她坐在了台階上,看著眼前籠罩了世界的雨簾,將她困在了這個地方,寒意一陣陣襲來,她摸了摸自己冰冷的腿。
她現在不想理陸衍。
不知道手機震動了多久,也不知道手機什麽時候停了下來,但是,言喻知道手機停下震動的那一瞬,她心裏有些空落。
雨天容易滋生陰暗的情緒,現在,言喻就覺得她像是被負麵的情緒籠罩了起來。
她似乎越來越在意陸衍了,也越來越不知滿足了。
這樣可真可怕。
她低眸,但還好,一切都還早,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言喻腳踝的疼痛越來越劇烈了,鑽入骨髓一般,她抬眸,入目卻看到一把黑色的雨傘。
雨傘下,一身黑衣的男人撐著雨傘,在雨中,慢慢地靠近了她。
那個男人,五官深邃,眸色冷淡,繃緊了唇線,習慣性地擰起了眉頭,眸光格外的漆黑。
寒意比現在的溫度更加滲人。
陸衍問:“言喻,為什麽不接電話?”
他的聲音仿佛覆蓋風雪,凝著零下的溫度,他眼眸裏沒有一絲光,菲薄的唇動了動:“一大把年紀了,陸太太還要跟爭寵的孩子一樣玩失蹤的遊戲?”他語氣譏諷,“別鬧了。”
帶了漫不經心,他就是隻把言喻這幾天的冷淡,當作了女人玩的把戲。
言喻覺得一陣陣心寒。
陸衍這才發現言喻的腳受了傷,他眉間的折痕更深:“你扭到腳了?”
他把手中的雨傘遞給了言喻,讓言喻拿好,二話不說,橫抱起了言喻,言喻隻能緊緊地勾住他,手裏的傘有些艱難地為兩人遮雨。
她目光凝在陸衍的側臉一會,睫毛顫了顫,移開了視線。
陸衍一路疾馳往醫院開去,但下雨天,就容易出事故,路上堵住了,陸衍微微降下了車窗,聽到了旁邊的車主們在抱怨。
“幹嘛了這是,堵了這麽久了?下著雨,誰想在路上多待啊?”
“就是因為下雨了,所以才出了事,前麵似乎出車禍了,還挺嚴重的。”
“這麽倒黴啊。”
“對啊,聽說還是富豪呢,不知道姓陸還是姓許來著,我也沒聽明白。”
在後座的言喻也聽到了,她心髒一瑟縮,眉心重重地跳了跳,陸姓的富豪……她緊緊地握住拳頭。
陸衍繃緊了唇角,想也不想地打開了廣播,調到本城頻道。
--本台消息:冬韻公司董事長許誌剛在北三環路段因路滑不幸遭遇車禍……
剩下的話,陸衍沒有聽完,他動作迅速地解開了安全帶,臉色難看,打開車門,連一句交待都沒跟言喻說,像是忘記了言喻還在車後座裏。
一轉眼,他高大的身影就落在了秋雨中,大步地往許誌剛出車禍的地方跑去。
言喻覺得腳踝處越發的疼,灼燒一般。
許誌剛是許穎夏的爸爸。
原本會是陸衍的嶽父。
她無聲地笑了,所以,陸衍這麽關心嶽父,似乎聽起來,也沒有什麽過錯,是麽?
窗外的雨還在下著,似乎越來越大了,砸落在了車窗玻璃上,發出了沉悶的的“咚咚……”聲。
言喻靜靜地看著窗外,雨水滑落玻璃,在玻璃上拉出了長長的水痕。
模糊了眼前的視線。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陸衍還是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