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牢中問罪,百口莫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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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十六越想越是憤怒,恨不得立刻衝下城樓斬了趙乾,卻還是努力的定了定神,用最後一絲理智吩咐一旁守軍道:“若是他們再有動作,即刻稟報!”
    “是!”那守軍抱拳重重答道。
    木十六轉身邁開大步,匆匆便向城下走去,到了城樓底下,偏頭問一旁士兵道:“趙乾呢?”
    那士兵方才聽著城外的叫喊,不一會兒便眼看著趙乾被從城上押了下來,現如今看著木十六滿麵的怒色,怯怯抱拳答道:“回稟將軍,已經將他押送牢中關押。”
    木十六聞言,立刻就往牢房方向走去,步如疾風,飛快不已。
    到了牢房門口,方才押送趙乾的幾個人剛好從裏麵出來,見到木十六,皆是恭敬抱拳:“木將軍。”
    木十六衝他們點了點頭,而後背手走過他們身側,疾步往牢房裏邁去。
    進了牢中,跟著指引的獄卒到了趙乾單獨關押的那件牢房。
    牢中的趙乾還沒有緩過神來,他呆呆看著地上,回憶著剛才發生的事情,心裏亂成了一團。
    獄卒掏出鑰匙來打開了門,趙乾聞聲抬頭,見來人是木十六,倉皇的迎了上來,拽著木十六的盔甲就往地上一跪:“木將軍!”
    木十六伸手甩開了他的手,低下頭冷冷看著他:“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木將軍!”趙乾的聲音顫抖著,依舊不依不饒的爬了過來,拜倒在地上:“末將絕對沒有做過半點背叛朝廷的事啊!”
    木十六深深吸了口氣,望向趴在地上的趙乾:“好,那你倒是說說,你的兵符呢!”
    趙乾驚恐的抬起頭,一邊搖頭一邊緊緊皺著眉道:“那日秦川派人扮作敗兵前來求援,我聽聞驪遙告急,便匆匆率軍出城,兵符遺忘在鬆渝城內暫住的府中,從未給過任何人!”
    “哼!”木十六冷笑著往前走了兩步,邁到趙乾身後,猛地轉過頭來:“你倒是找的一口好托辭!兵符是何等重要的物件,遺忘在城中?你怎麽沒把這項上人頭也一並忘了?”
    趙乾聞言渾身一抖,顫栗著俯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他心中又急又怯,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木十六看著趙乾這瑟瑟發抖的模樣,心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翻了個白眼,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點著頭說:“好,既然你說兵符在鬆渝府中,那我問你,當日他們拿去驪遙向連將軍求援的
    兵符又是從何而來?那時他們尚未攻下鬆渝,難道還能去你府中把兵符偷出來不成?”
    趙乾抬起了頭,茫然的搖著,眼中已是噙滿了淚水:“末將……末將真的不知啊!”說完,他重重叩了一首,俯在地上無力的說道:“當日他們拿來鬆渝求援的信件上也有兵符為印,末將未見兵符,本不願出兵,可那來求援的人說,連將軍的兵符被人帶去酒泉求援了,我猶豫再三,才決定
    率軍出城,萬萬沒有想到……秦川……秦川竟會有我南淵的兵符啊!”說到這裏,他忽然想起了什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抬起頭來,跪地往前挪了幾步,到了木十六的身前急切的抓住他的衣擺說道:“當日,當日那人來求援時,不止我一人在場,將軍若是不信,
    可以問一問他們,末將絕無半句虛言啊!”木十六聽著他的話,低下頭眯起了眼睛看著他:“你既是通敵叛國,又怎會不做好萬全的準備!身邊的人,定是早就與你串通好了,要一起投奔秦川!還做出一封像模像樣的求援書信,蓋上兵符的印,萬一
    半路遇上了我或連將軍,你就順勢說自己也是被秦川假意求援所騙,好推脫罪責,是不是!”
    木十六將他抓在衣擺上的手猛地抓下,狠狠一推,趙乾順勢倒地,驚恐的瞪著木十六,張著嘴,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心中已是絕望,聽著木十六的揣測,這前前後後串聯起來聽上去簡直天衣無縫。
    他立刻認清了現實,此刻,無論自己如何解釋,木十六也定會當他是在狡辯。畢竟,自己確確實實沒了兵符,而秦川,又確確實實拿到了兵符。
    【城外十裏】
    “廖將軍,如何?”
    秦桑等人看著方才去城下的隊伍回來,為首的老將勒停了馬,她立即應了上去,急切問道。
    那老將翻身下馬,哈哈大笑的抬著手揚了揚:“幸虧老夫跑的快,那幫孫子,居然二話不說就放箭!”
    周圍的士兵和將領聞言都笑了起來,嚴肅的氣氛一掃而光。
    蕭何伸手拍了拍老將的肩膀笑道:“廖將軍寶刀未老,想必城上的那些毛頭小子是懼怕將軍的威風,這才倉皇放箭,不敢讓你多做停留啊!”
    廖將軍又是哈哈一笑,而後對著秦桑抱拳道:“將軍放心,正如應公子所料,那木十六聽到我在城下的叫罵,當即就下令抓了趙乾,我看那樣子,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秦桑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應清在一旁聽聞事情辦妥,也微微笑了笑:“廖將軍辛苦了,城下喊話定是費了不少力氣,快去喝些熱水,好好歇息歇息。”
    “哎,公子這麽一說,老夫還真覺得渴了,哈哈……”
    廖將軍捏著自己的脖子,豪邁的笑著,對著秦桑等人一拱手,就邁開腿大步往營帳處行去。
    眼看著眾人都各自散去,秦桑回過身來走向應清,難掩臉上的笑意,搖著頭說道:“師兄啊師兄,如此精妙的招數,你是怎麽想出來的?”
    應清淺笑著看著秦桑,溫潤的淡淡說道:“我也不過是奪下鬆渝之後,意外的在他住的府內發現了他沒有帶走的兵符罷了。”
    “那這一下,我們豈不是又有南淵兵符在手了?”秦桑眨了眨眼睛,笑著問道。
    應清見她這驚喜的樣子,卻是搖了搖頭:“這種假意求援的把戲,用一次也就夠了,連允也不傻,必不會上當第二次。”一旁的蕭何聽著兩人的對話,遙看著酒泉的方向背手笑道:“我都能想象木十六該氣成了什麽樣,這一會,說不定都已經把趙乾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