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其實你根本就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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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警察廳的時候,迎麵就看見了站在那裏的盛凝露,她還沒有走,好像是刻意等在那的一樣,看見小魚,便揚了揚嘴角,得意的笑了笑。
“真是不好意思,你爸爸的葬禮,就勞駕你多費心了。”
小魚很費解,都這個時候了,她怎麽還笑得出來?
“你的血當真是冷的嗎?”薑小魚捏緊了拳頭,怒目瞪著她,“好歹你們也是同床共枕了這麽多年,即便他再不對,人也已經去了,你這樣真的痛快嗎?”
“我有什麽不痛快的?”盛凝露像是被戳到了痛處,臉上的笑容一下子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神情有些痛恨,“同床共枕?嗬嗬~~他的心裏,一直都沒有忘記過你母親。他心心念念愛的人,是你的媽媽,根本不是我。他心胸狹隘,為人奸詐,這些年我早就受夠了他了,如今他死了,正好一了百了。”
小魚搖搖頭,“對不起,我跟你實在沒什麽好說的。”人要是冷血無情到一定程度,會讓人惡心。
比如盛凝露。以前小魚隻是覺得她尖酸刻薄,但現在看來,這人根本沒有一點良知。
小魚已經看見裴衍笙的車開了過來,她從盛凝露身旁走過,要下台階。
“薑小魚。”盛凝露的聲音再次從身後傳來,帶著滿滿的幸災樂禍:“你不知道吧?其實你根本就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小魚腳步猛地一滯。
“嗬~~我看你可憐,不如就告訴你吧,你根本不是薑國耀的親生女兒,你是你媽背著他,跟別的男人生的野種!”
“你胡說!”小魚回頭,打斷她的話,“盛凝露,你就是個亂咬人的瘋子!”
小魚氣急,盛凝露卻笑的暢快,“不相信你可以叫人查啊。”她往小魚身後看了一眼,“你的那個裴先生不是很厲害嗎?還有什麽是他查不到的?”
“你以為你胡說八道我就會相信嗎?我媽才不是那種人!”
“是不是不是你說了算的,反正事實就擺在那裏,你媽就是個喜歡偷人的賤貨。”盛凝露說完,得意的揚了揚眉。
看見小魚憤怒,她就痛快!誰叫她媽當年搶了她心心念念的男人?還生下了她這個野種!
盛凝露抬腳要走,小魚卻忽然轉過身來,她想要抓住盛凝露,想抓住她問個明白。可是手還沒觸碰到盛凝露,就被她發現了,兩人拉扯間,她一個用力不慎,將盛凝露直接從台階上推了下去。
“啊——”的一聲尖叫,盛凝露順著台階滾落下去。
小魚驚在原地。好在台階不高,盛凝露像個皮球一樣滾落下去,隻是滾散了頭發,臉頰上蹭了兩塊皮而已。
小魚回過神來,急急忙忙衝下去攙扶她,卻被盛凝露大力一拽,摔倒在地上。
盛凝露力氣很大,她死死的拽著她,而後動作利落的爬起來,壓在了小魚的身上,開始拉扯小魚的頭發和撕扯小魚的衣裳。
如果不是裴衍笙過來的及時,可能今天小魚也會慘遭她的毒手。
盛凝露像瘋了一般撲過來,卻被裴衍笙輕輕鬆鬆的擋開。他將小魚護在身後,冷冷的看著盛凝露,“不想死的太慘的話,就滾開!”
無疑裴衍笙的氣勢是駭人的,盛凝露猖狂的眸子對上了他的視線,馬上就安靜了下來。
她站在原地喘著粗氣,視線越過裴衍笙看向站在他身後的薑小魚,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查啊,當年的事情,全江城的人都知道,你隨便查一查,總能查到的。但是我最好勸你還是不要去查,免得發現自己的母親,真是一個賤人,那就大失所望了。”
此刻,盛凝露臉上的神情,遠比她說出來的那些肮髒話更讓人難受。
小魚下意識的想要往前,胳膊卻被裴衍笙拽住了,“冷靜。”
而就在這當口,盛凝露已經轉身坐上了車,駛離了警察局的門口。直到那車尾燈融入在無盡的車流之中,小魚才慢慢的收回了視線。
……
一整個下午,小魚都是渾渾噩噩的,但她仍舊是將薑國耀的後事安排的妥當,去定了墓地,又跟火葬場定了時間。下午就將薑國耀送去火化,沒有舉辦喪禮,因為這時候,估計也沒有人會來吊唁。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在陵園工作人員的幫助下,將薑國耀的骨灰,放進了墓穴之中。
裴衍笙下午兩點多的時候離開,他留下了兩名助理幫著打點一切,此刻一切弄完,薑小魚便讓他們都回去了。自己一個人在薑國耀的墓穴前站了良久,直到一陣冷風吹來,空氣中似乎夾雜著熟悉的淡淡香味。
她才回頭,看向那個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手捧著一束白色菊花的顧西澤。
傍晚的陵園裏十分的安靜,周圍樹蔭層層,空氣中被一股淡淡的白霧所籠罩。他一身黑衣站在白霧中,顯得那麽突兀,又那麽朦朧。
顧西澤將菊花放在了墓碑之前,對著墓碑微微彎了彎腰,良久才轉過頭來看向小魚。
“對不起,我剛得到消息就趕來了……你,還好麽?”他聲音溫柔,像是包含了萬千的柔情。
可小魚再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心中已沒了當初的悸動,然而畢竟是初戀,是從懵懂時期深深喜歡了九年的人,這段感情在她心裏,永遠是一道抹不去的疤痕。
大約是今天接收到的打擊太多,內心的脆弱恨不得一下子就要釋放出來。看見顧西澤時,多希望一切還停留在九年前,至少,那時候是美好的。
“你的臉色很差,”顧西澤皺眉,往前邁了一步,語氣滿懷關切,“是不是不舒服?”
小魚則往旁邊讓了一步,避開他的視線,“我沒事。”
聲音沙啞,嗓子裏幹的像是要冒火,她搖搖頭,又點點頭,“謝謝你能來。”
顧西澤又看向薑國耀的墓,語氣中難掩遺憾:“我很抱歉,在薑家危難的時候,我沒能幫上忙。”
“……”小魚默默,沒有說話。
顧西澤又道:“小魚,對不起。我本來是想要幫忙的,但是我爸爸那邊……”
“沒關係。”小魚扯了扯嘴角,“本來這就是他自己欠下的債,就不該奢望別人替他彌補。”
顧西澤擔憂的看向她,“我聽說賭場的人還在找他的家人親屬,你要小心了。”
“謝謝。”小魚淡淡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