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丟失的記憶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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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爾……”莫鎧戈神情微動,卻是什麽也沒再說了。
一頓飯,兩個人,吃了四十多分鍾。
這邊,小魚等的有些急躁,“他會跟我媽說什麽?”
陸西蒙回頭看了一眼,挑眉看著小魚:“我覺得,大約會是對以前的感情的一種總結,又或者,是想為重新開始做個鋪墊吧。”
小魚皺皺眉,“我媽跟我說,他目的不純。”
陸西蒙不置可否,隻是問她,“那你覺得呢?”
“什麽?”
“你覺得他的目的純麽?”
“……不知道。”
“那你對他感覺怎麽樣?”
小魚想了想,“反正不討厭。”
從第一眼看見這人的時候,覺得他不是一般人,很有氣場,很嚴肅,但她卻又覺得可親。
血緣這種事情,真的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的清的。
之前她也很不理解這種矛盾的看法,知道莫鎧戈的身份以後,她就忽然明白了。
說什麽都是多餘,唯有血緣二字可以解釋這一切。
正說著,就看見那桌上,關沫爾放下刀叉站起身,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小魚忙站著迎過去,“媽。”
握住她的手的時候,才發覺關沫爾的手心裏都是濕黏黏的汗,可指尖卻很涼。
被小魚握住的一瞬間,指尖還略微有些顫抖。
小魚皺眉,“媽你沒事吧?”
關沫爾搖搖頭,嘴角牽出一抹苦笑,“沒事。”
小魚目光一轉,看見莫鎧戈也起身走了過來,下意識的就將關沫爾護在了身後,並且用一種很警惕的眼神看著他。
這是一種很明顯的敵意,莫鎧戈在距離她們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下來,目光落在小魚清秀的臉上。小魚的五官都是很清秀的那種類型,不算傾國傾城,第一次見麵也不會有多驚豔人的眼球,但是她十足的耐看。屬於越看越覺得好看,而且百看不厭的那種類型。
她的五官,從額頭到鼻梁都跟關沫爾很像,而眼睛和嘴巴,就特別的像他自己。
做dna的事情,其實是他故意騙關沫爾的,他已經從她的反應裏,大概知道真相如何了。
知道了她是自己的親骨肉,此刻他看小魚的眼神裏,也就多了一種柔情。
他又看了一眼關沫爾,才道:“好好照顧你媽媽,之後我們會再見麵的。”
小魚皺皺眉,但沒說什麽。
莫鎧戈帶著蕭禦離開;了餐廳,小魚才拉著關沫爾坐下來。
給她遞了張紙巾,“媽,你們談什麽了?”
“他大概已經知道你的身份……”關沫爾神情有些糾結,起初她回來找她,也是想讓她認祖歸宗,不想她再繼續留在薑國耀的身邊,認賊作父。
但是現在,她又不太這麽想了。
說薑家的家境複雜,倒還算不得什麽。
遠在海城的莫家,才是真正盤根錯節的複雜。
小魚這樣不爭不搶的性子,到了莫家,也隻會是一個牢籠。與其讓她不開心,倒不如不讓她去認,以自己現在的能力,足以給小魚一切她想要的了。
她們母女在一起,也可以過上幸福無憂的好日子。
所以……
關沫爾下意識的看了下陸西蒙,大約是覺得接下來跟小魚要說的話有點隱晦,所以神情中透著一種尷尬。
陸西蒙明了,站起身道:“我去洗手間,你們聊。”
等他走後,關沫爾才回頭重新看向小魚,“他跟你想象的遠不一樣,一個曾經帶著部隊在戰場上經曆過生死的人,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
小魚怔了一下,“誰?”
“你父親。”
小魚抿了下唇,“縱然他是我的親生父親,可我也沒有要認他的打算。”
不是說說,是真的沒有打算。
從前,知道薑國耀不是自己親生父親的時候,她也幻想過親生父親的模樣。可是就如同當初她不想認關沫爾一樣,如今她也完全沒有想要認莫鎧戈的打算。
關沫爾略略沉吟,“你真的……一點都不想認他嗎?”
“不想。”小魚頓了下,“如果他敢做傷害你的事情,我不會饒過他。”
——
莫鎧戈還是主動來找了小魚。
就在他跟關沫爾見麵後的第二天。
場景依舊是酒店二樓的西餐廳,因為並非是吃飯的時候,所以餐廳裏很是冷清,也比較安靜。
二人相對而坐,靜默了好一會,莫鎧戈才開口:“你叫小魚。”
小魚直視著他的眼睛,回答的波瀾不驚,“嗯,薑小魚!”
沒有特別強調“薑”這個字,她的聲音和狀態,也都是無比的平淡,可她越是這樣平淡,一向淡定沉著的莫鎧戈,內心卻因著這份平淡,而泛起了絲絲的漣漪。
他放在桌上的雙手不安的搓了下,在心底措了下詞匯,“你知道,薑國耀並不是你的親生父親。”
“……”小魚靜靜的看著他,沒有回答。
莫鎧戈頓了頓繼續說:“你很像我,不止是長相,還有氣質,以及你的脾氣。我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看上去無比熟悉。後來我知道了你的身份,才明白那種熟悉感是從何而來,是因為你的身體裏,流著我的血液。”
“是嗎?”小魚輕勾了下唇角,“可是怎麽辦?即便薑國耀不是我的親生父親,可是我也叫了他二十幾年的爸爸,即便他不是我的親生父親,也是給我吃穿,讓我有個身份活下去的人。相比之下,您身為親生父親,又做了什麽呢?”
莫鎧戈目光中閃過愧疚的神色,“當年的事情,確實我也有責任。如果我能找你的母親說清楚,或許一切都會改變。”
“可是時光不會倒流,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也不會做任何的改變。”
“……”莫鎧戈重新掀起眼簾,對上了小魚那張平靜的不能再平靜的臉,心底的波瀾微微湧動。
半晌,他動了動唇,“是不是不管我怎麽做,你都不會原諒我?”
小魚看著坐在她對麵的男人,她不是石頭做的,也向來不是多冷酷無情的人。
平心而論,跟莫鎧戈相對而坐,她的心裏,也不是毫無波瀾起伏的。
她一開始是想做到毫無波瀾的,但是之後她發現,做不到!
人最難控製的,就是七情六欲,在尚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的時候,她內心都覺得這個男人很親切。何況現在她已經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
小魚最終還是站起身來,“對不起,如果您沒有什麽話要說了的話,我想我該走了。”
“小魚……”莫鎧戈喚了一聲,神情中帶著難掩的苦楚,“我明天就回海城去了,我希望,你能好好的照顧你媽。”
明天就回去了嗎?
小魚抿了下唇,還是應了。“我會的。”
——
小魚閑在酒店裏無聊,就打車去了附近的商業街。
打算小逛一圈,看看有沒有什麽需要買的。
路過一家飾品店的時候,正好看見從裏邊走出來的兩個熟悉的身影。
一男一女,男的西裝革履,女的韻味十足。是薑心月和顧西澤。
這座城市不大,但是能容納幾百萬人口,也不算小了,可是她在回來的這幾天裏,已經是第二次無意中碰見他們了。
小魚不打算跟他們多做交集,在看見他們的一瞬間,幾乎下意識的轉身就走。
但顧西澤還是一眼就看見了她,並且開口喊了一聲:“小魚。”
薑心月手裏拿著甜筒,自然也看見了小魚。聽見顧西澤喊她,挽著他的胳膊下意識的緊了緊,臉上卻揚起一抹笑容,跟顧西澤一起走了過來,“姐姐。”
一聲姐姐,叫的格外歡快。
小魚隻得停下腳步並轉過身來,迎上那兩道視線,坦然又從容不迫的微笑。
“好巧啊。”薑心月道。
“是啊,真挺巧的。”
最不想遇到的人,偏偏總是出現在視野中,擾人視覺,還讓人覺得心煩。
薑心月沒有聽出她話裏的深意,隻是笑著說道:“姐姐,你一個人麽?裴先生呢?”
小魚眯了眯眼,她去美國呆了一個月,顧西澤都知道,她會不知道?
這麽問是故意的?想戳她傷疤?
小魚扯了扯唇,意味深長的看了她身邊的男人一眼,“我跟他離婚了。”
顧西澤眼中果然浮現一抹深邃,垂在身側握著袋子的手也微微緊了緊。
女人都是敏感動物,尤其在自己對介懷的人麵前。
顧西澤跟薑小魚的九年感情,始終是紮在她心裏的一根刺,縱然他們早就已經分手,早就已經形同陌路,但是這些日子,顧西澤對薑小魚的思念,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前一段時間,心情不好的時候,喝醉了滿口裏叫的都是她薑小魚的名字。
若說不嫉妒那是假的。
她本來想故意戳下她的傷疤,卻反而被小魚戳痛了心坎上的傷口,一時氣不順。
可是當著顧西澤的麵,卻又不好發作。
他前幾天剛對她態度有所緩和,她要小心翼翼,才能維係好他們的“如膠似漆”。
這樣想著,薑心月隻好將心中的那口氣生生的咽下去,本來想扯一扯嘴角,牽起一個看上去自然一點的微笑。但是心口不一的情況下,做出來的笑容看著也叫人覺得別扭。
“是嗎?離婚了?”
似是而非的問題,小魚也懶得回答,隨便扯了個理由,就轉身離開了。
她身後,顧西澤一直看著她離開,眼瞳深處,有一種不甘在慢慢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