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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墨然猛然轉身，逼視著她，眸中閃爍著意味不明的怒氣。
    付曉曉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他的目光淩厲，似乎要把她吃了才解恨。莫非真被她猜中了？
    他跟著向前走了兩步，她又往後退了兩步。卻再也退不動了，後麵就是牆。
    他逼近她，眸光更加清冷。她不敢迎視他的眸光，扭頭看向一邊。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魅的笑意，伸手捏起她的下頜，聲音冰涼：“為何拒絕我？”
    付曉曉不由詫異，什麽意思，何曾拒絕他？
    他如千年寒潭般的眸子，愈發清冷，讓她不寒而栗。
    她終於記起，在舞廳裏她拒絕了他的邀請，想不到被秋後算賬。
    “對不起，我不會跳舞。”她聲音略帶驚恐，卻又誠懇，怕他不信。
    他幽寒的眸子滿是質疑，她竟然不會跳舞？誰信！肖子廷不會是這麽不解風情的男人吧？
    她明白他唇角那抹嗤笑的含義，反抗似的解釋道：“不是每個人的生活都有權利能搖曳多姿。”
    他眸中隨即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她跟肖子廷苦行僧般的生活，讓他心情莫名的好。
    昏黃的燈光下，她的唇飽滿紅潤閃著光澤，薄唇微啟，他忍不住低頭，咬下去品嚐。
    他的牙齒在她唇上輾轉，啃噬。疼！除了疼，她沒有任何感覺。唇難道不是用來接吻，而是可以吃的？付曉曉見識了，她吸著涼氣，伸手使勁將他推開。
    他卻幹脆將她攬在懷裏，一親芳澤……
    許久他才放開她，啞聲問道：“真不會跳舞？”
    剛才那讓人窒息的長吻，讓她麵色嫣紅，如盛開在枝頭的三月桃花。
    他凝視著她的嫵媚，忍不住嗓子發幹，不經意的咽了口唾沫。
    她並沒有覺察到他的異樣，很認真的點頭答應：“我真的不會跳舞。”
    其實她會跳舞，但是卻跳的很糟糕。隻是想到他跟於娉婷一起跳舞的優美畫麵，她就會自卑。便不敢說自己會跳，好搪塞過關。
    這樣既能給蘇墨然一個交代，又能讓斷了他以後請她跳舞的念想。
    “我教你。”蘇墨然信口承諾。
    “算了，我很笨的，跳不來於小姐那麽好。”付曉曉不禁歎息一聲。
    他挑眉凝視著她，察覺到她眸光裏的自卑和躲閃，麵露不悅。“跟於小姐有什麽關係？”
    “……”付曉曉不知如何回答，她又怎麽說得出口，她的自卑和顧慮。
    他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澤，薄唇微啟：“我會教你。”
    說完，他轉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腳步一滯：“你早點休息。”
    第二天，蘇墨然還真是兌現他的承諾。中午下班後帶付曉曉回家吃飯。
    吃完飯後，便在書房裏教她跳舞。付曉曉不想跳，反正她怎麽學也不如於娉婷跳的好。
    可是蘇墨然卻教的很認真，不想他失望，她隻得很配合的努力學習。
    此後一連幾天，下班後他就教她跳舞。
    付曉曉開始心裏很煩，隻是不敢表現出來。
    在優美的旋律中，兩人時而貼麵時而分開。跳的越來越流暢，配合越來越默契。
    從最初的緊張，到如今的慢慢適應。付曉曉感覺她已經貪戀跟他跳雙人舞的感覺了。
    “你可以出師了。”蘇墨然唇角微揚，聲音裏有著帶出徒弟的得意。
    “謝謝。”她莞爾敷衍著。
    她怕她會沉淪在跟他跳舞的快樂裏，才會盡力配合，想早日結束這樣教學的日子。
    心裏鬆一口氣的同時湧上莫名的失落，以後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了。她依然不覺得自己有自信跟他在外麵一起跳。
    “堪比獨舞。”他想起他幾次領她去迪廳跳舞，她在音樂裏沉淪的妙曼舞姿，不由唇角彎的更深了。
    “……”她的苦衷他永遠不會懂。
    幾天後，晚餐桌上。蘇墨然告訴她，幾天後是公司年會，他需要一個舞伴。
    到時候老爺子也會參加，他希望她能陪他好好跳第一支舞。
    付曉曉卻想也沒想就給他推薦了於娉婷。
    公司年會是屬於jm公司員工的年度狂歡，既然蘇老爺子也參加，她不想壞了大家的雅興。隻有於娉婷跟他一起跳，老爺子才會開心。
    至於她就不去了，免得被老爺子看見不高興。再說，在同事麵前她也丟不起這個人。
    蘇墨然明白，她還是戰勝不了自卑。忍不住失望，將筷子拍在桌子上。
    眸色一凜：“就你這點勇氣，還真不配跟我做協議夫妻。”
    付曉曉受到打擊，忍不住身體一顫。心中很委屈，脫口而出：“勇氣誰沒有？後果未必都能承擔得起。”
    聽了她的話，他冷冷一笑：“強詞奪理也無法掩飾你的妄自菲薄的本質。曾經就跟你說過，既然跟我在一起就要有自信，承擔勇氣帶來的後果！”
    說完，他站起身來，麵無表情的凝視著她：“我等著看，你這個蘇夫人有沒有勇氣來挑戰，跟我跳第一支舞！”
    看著他離去的身影，付曉曉大腦一片空白。
    不是她沒有勇氣，而是老爺子能讓她跟他跳第一支舞嗎？
    到時候，惹惱了老爺子，鬧僵了，怎麽收場？
    再說，她還答應李叔會考慮離開蘇墨然，打掉那個其實不存在的孩子。
    這些天忙碌設計選拔賽她都差不多忘記這些事了。
    她自然不會考慮，也就不想去麵對。
    她不但不能跟他跳第一支舞，那個公司年會也不能參加。
    她的顧慮，她的糾結他是不會明白的。
    第二天早上，蘇墨然吃過早餐便去公司了，並沒有讓她坐他的車。
    一連幾天，他對她都是淡淡的。
    她感覺到他的冷漠，卻無從解釋，隻得小心翼翼的敷衍著。
    如此狀況，讓他更生氣，這個傻女人。相處那麽久，難道還看不出來，他對她的好嗎？還需要如此謹慎的討好他？
    他真的就那麽需要一個協議夫人嗎？不知道她是真傻還是裝傻。
    或者她心裏想的還是肖子廷。隻是利用他，幫她報仇，奪回屬於她的男人和家庭而已。
    想到之前幾次看到肖子廷跟付曉曉親熱，兩人甚至還在街頭擁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