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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唇不由緊抿，眸底生寒，雙手不知覺緊緊握成拳頭。
    公司年會是他給她最後的機會，協議是否會解除就看她自己了。
    快下班的時候，他給大付打電話：“晚上一起出去喝酒。”
    “蘇總還需要借酒……”
    大付還沒有說完，他就啪的一聲把電話扣掉了。
    大付拿著電話聽筒不由一臉愕然。他不過是開個玩笑，蘇總還真生氣了，怎麽個情況？
    能讓蘇總生氣的，除了付曉曉還能有誰？畢竟，從他執掌jm公司以來不管遇到什麽困難，還從未見他因此而借酒澆愁。
    他忍不住從辦公室出來。在設計廣場倒背著雙手，隨意的巡視著。不時詢問下員工們的工作情況。
    當漫不經心的走到付曉曉桌前時，他輕聲問道：“設計稿修訂的怎麽樣了？”
    付曉曉詫異的抬起頭，不解的望著他，出聲問：“現在就要嗎？我還沒選好。”
    “不是，我讓你選的設計稿，而是蘇總交給你的月稿。”大付盯著她的眼睛，微笑著解釋。
    “差不多快完成了。你要看嗎？”她恍然，抱歉的笑笑。
    “不用，我就是隨便問問。”察覺到她眸底難掩的憂傷，大付試探著問：“你還好吧？”
    “我？還好。”付曉曉不由心虛，眸中閃過一絲慌亂。卻故作不解的問：“是不是我昨天選的稿子有問題？”
    這一切沒有逃過大付的眼睛，他想知道已經了然，順勢笑笑：“確實不如以前用心，雖並無大礙。但要以後注意。”
    “好的，謝謝大付提醒。我會更加努力。”付曉曉眸中有了一縷難以覺察的懊惱。她把情緒還是帶到工作中了，幸虧沒有釀成大錯。
    大付對她鼓勵的笑笑，然後繼續在設計廣場巡視。
    下班後，他和蘇墨然依約一起去酒吧喝酒。
    在路上，大付試探著問：“要不要先去吃點東西？”
    蘇墨然沒有說話，他不敢自作主張。兩人來到一家酒吧，點了一些酒菜甜點，然後對酌暢飲。
    “有心事？”大付想到付曉曉眸中的憂鬱，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的年會舞伴可有著落？”蘇墨然沒有理睬他的問題，不落痕跡的轉移話題。
    大付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用請舞伴，他最擅長跳迪斯科，到時候可以大展身手。
    “舞會可不需要你個人炫技。趁機邀請莫小菲豈不是更好。”蘇墨然輕啜一口酒，閑閑的看著他。
    大付不由汗顏，怎麽話題反轉到他身上了？
    自從離婚後，為了避免尷尬，他和莫小菲就沒有一起參加過活動。
    不由麵帶尷尬，自嘲的笑笑：“她怎麽可能會陪我參加舞會？”
    他的不自信讓蘇墨然想到付曉曉的不自信，不禁唇角勾起一抹不屑：“你還算個男人嗎？”
    大付被激怒了，莫小菲說他不是男人，他也說他不是男人，憑什麽！
    他今兒就讓他們看看什麽叫做男人！借著酒勁，拿出手機給莫小菲打電話。
    他的聲音很強硬：“公司年會，做我的舞伴，不許找任何理由拒絕！”
    手機那邊的莫小菲不明狀況，被他嚇到了。聽得出他在喝酒，怕他出事，隻得暫時敷衍他：“好吧，我答應你。”
    隨後又不放心的叮囑：“早點回家，別喝醉了找不到門。”
    大付沒有想到她會答應，難抑心頭驚喜。對蘇墨然做出個ok的手勢。
    蘇墨然端起酒杯朝他舉了舉，微笑著點點頭，一飲而盡。
    看著大付跟莫小菲煲著電話粥，他掏出手機無聊的刷著新聞。
    她會有勇氣跟他跳第一支舞嗎？他眸底不覺生出些許落寞。
    大付終於跟莫小菲煲完電話粥，朝他抱歉的笑笑：“蘇總，謝謝。”
    “你應該感謝你的勇氣。”蘇墨然略有心不在焉。
    若是付曉曉在場就好了，讓她知道什麽叫，勇氣就是成功，不試過怎麽知道結果？
    如果她敢跟他跳第一支舞，他就會跟她表白他的心聲。
    若非，他們的協議也就到此結束了。
    至於是何種結果，他無法猜測結果，也是他心情不爽的原因。
    盡管如此，他也不會讓大付看穿他的心事，才會將話題轉移到他身上。
    大付了然，他不想說自己的心事，也便不多問。
    兩人相對而酌，聊著不著邊際的話題。
    第二天，下班後，莫小菲約付曉曉一起逛街買衣服。
    見麵後，付曉曉才知道是莫小菲為jm公司年會做準備，她已經答應做大付的舞伴。
    看到她如今跟大付越走越近，她很高興，不禁笑著問道：“莫姐，沒有考慮複婚嗎？”
    莫小菲麵露尷尬，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付曉曉連忙跟她道歉：“對不起，莫姐，我問的唐突了。”
    莫小菲很快恢複平靜，微笑著搖搖頭：“我最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隻是還沒有最後的決定。”
    她已經把付曉曉當成好姐妹，自然沒必要隱瞞她的心思。
    付曉曉聽她這樣說很高興，連忙笑道：“還猶豫什麽？大付是個值得托付終生的男人。”
    “我擔心的是我們之間的問題並沒有解決。”莫小菲無奈的歎息一聲：“他在我麵前從來沒有自信過。從我們認識那天起，都是我在主動。”
    她的話讓付曉曉不由黯然，在蘇墨然麵前，她又何嚐不是。
    “這件衣服怎麽樣？”莫小菲伸手指指一件紅色的晚禮服，笑著問。
    “很不錯。”付曉曉微笑著點點頭。她的高貴典雅肯定能駕馭得了這件宮廷式大紅色晚禮服，穿上一定特別好看。
    “那你就試試吧。”莫小菲招手讓服務員把衣服拿下來。
    “我？”付曉曉不由連連擺手：“這衣服我駕馭不了。”
    莫小菲想起蘇墨然上午找她喝茶說過的話，付曉曉在他麵前很不自信。跟大付一樣的問題，希望她能幫忙勸勸。
    於是，便將衣服放在她手上，鼓勵朝她笑道，“沒關係，先試試看。”
    付曉曉隻得走進試衣間，她有些忐忑的換上大紅色的晚禮服。
    她左轉右轉的看著自己，沒有自信走出去。
    “曉曉，換好衣服了嗎？”莫小菲見她好久沒出去，敲門輕聲問道。
    付曉曉慌忙答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