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侮辱她的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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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常一樣,藺時年要去機場,方頌祺半途與他分道揚鑣。
雖然開打前她說過是免費的生日炮,但藺時年還是給她留了卡。
她懷疑他這個中老年人是不是不懂得使用網上銀行轉賬和微信支付寶,每次都用卡。兩年來她積累下來的卡大概可以繞地球一周(誇張了喂)。
原先考慮過要提醒他,後來看到過一個笑話,說是一個妻子趁丈夫不在期間出軌,每出軌一次就往床底下放一顆雞蛋。方頌祺受到啟發,覺得正好可以用卡的數量記錄她和藺時年的打、炮次數,遂由著藺時年用卡。
她也因為每次收到的都是卡,愛上了刷卡的快、感,微信支付寶再便捷,也少了那麽點意思。
從旮旯之地回到公寓已是下午,方頌祺關起門補了個眠。
隔天上午她才見著杏夏。
杏夏一、夜未歸滿麵倦容地剛回來。
方頌祺沒好奇她上哪兒去。
杏夏倒主動告知:“周澤他爸爸的病情突然惡化,周澤一個人照顧不過來,我去邦忙了。”
方頌祺心頭微頓,“會死嗎”三個字下意識要問出口,臨到嘴邊及時止住。
簡單地洗漱完,杏夏一頭栽進廚房裏燒菜燉湯,裝好保溫盒,拎著又出門,出門前才記起來關心方頌祺失蹤了兩天上哪兒去。
“進山修仙。”方頌祺嘲諷。
杏夏已經習慣了她這樣的含混,未追問,告知:“程全腦袋縫了幾針,沒什麽大事,也沒有報警,不過他好像說一定會和你算這筆賬。阿祺,你……要不要去找他和解啊?”
“你在開玩笑嗎?”方頌祺語氣沒有很重,但不爽昭示無疑。
杏夏急忙搖搖頭,又點點頭,發現好像怎麽都不對,道了歉,不再多嘴。
方頌祺進房間,坐回電腦前,碰了碰鼠標,黑掉的屏幕重新亮起,現出她寫到一半的論文。
她手指放上鍵盤,想繼續。
腦子裏揮散不去周澤爸爸病情惡化的消息。
即便當著杏夏的麵沒問出口,以她之前對周父身體的了解,揣測這次恐怕不會再輕易好轉了。
所以老天爺是故意耍她嗎?
如果之前周父就順順利利死掉,多好……
方頌祺狠狠一砸拳頭,將鍵盤摔到地上。
而晚上七點多鍾,她接到周澤通過公用電話打來的電話。
“你先別著急掛,”他很平和,“不是故意騷擾你,是關於我爸的腎想和你談談。”
收線後,方頌祺抽了兩根煙,覺得不妨可以去聽聽他怎麽說。
…………
醫院,亭子裏,周澤坐在那兒抽煙,狀態遠遠瞧著就窺出一絲頹廢。
發現她現身,他直直望過來,眼神頗有些深。
方頌祺沒走上前,就停在亭子外,雙手抱臂,一慣地輕佻漫意:“想談什麽,快一點吧。最好十分鍾內解決,我趕時間。”
周澤示意身旁的空位:“你過來坐吧。”
“不用了。”方頌祺拒絕,她更喜歡自己站的位置。
手邊就是路燈,照出昏黃的光圈,不知名的小飛蟲圍繞於燈泡下飛舞。
和前兩日甘露寺裏的那條魚一樣,也是蠢貨,追逐著光就來了,早晚得被燙死,死了恐怕都搞不拎清自己的命怎麽丟的。
她不過去,周澤便掐滅了煙頭過來。
“你再兩天要和杏夏一起去dk上班了?”他問。
方頌祺抬起手機屏幕上她設定下的倒計時器:“你還剩8分46秒。”
周澤靜靜注視她,重新開口時沒再扯題外話,如她所願開門見山:“我可以讓我爸簽器官捐贈自願書,給你你想要的腎。”
方頌祺眯眼,待一秒,深知他後麵多半還有話:“條件?”
周澤從口袋裏掏出一枚戒指:“嫁給我。”
方頌祺挑眉,盯住戒指看兩秒,複抬眼看周澤:“求婚的誠意就這點?”
周澤即刻單膝下跪,目光懇切:“阿祺,我們複合,和我結婚吧。”
方頌祺笑,明明已經居高臨下了,下巴依舊高傲地微微揚著。
她從他手裏接過戒指,攤開自己的五根手指加以比劃,嘴裏不斷地發出“嘖嘖”聲,十幾秒後,彎身,冷嘲:“周澤,連個鑽都沒有,你哪來的臉?”
丟回周澤身、上,她站直腰板:“自己留著施舍乞丐吧。”
“你不是要我爸的腎嗎?”周澤拽住她。
“牛乃都有個保質期,何況你爸的腎?”方頌祺輕嗬,“現在白送給我我也不要了。”
她甩他的手。
周澤遽然站起,抱住她就吻住她的唇。
挖槽!她被他箍得死緊,好不容易掙開嘴,他居然還跟著咬上來了,瘋了似的!
“阿祺,我們重新開始。我真的還很愛你。阿祺……”
方頌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掏出包裏的防狼電棒,檔力開到最大,使勁戳過去。
周澤很快翻白眼倒地。
方頌祺氣得渾身發抖,才不管會不會死人,拿電棒繼續戳了他好一會兒,再踩垃圾一樣拚命地踹他。
狗崽子!
龜孫子!
用力抹了兩下嘴,最後呸地把痰淬他臉上,方頌祺忿忿走人。
…………
醫院外,季老幺把車開到巷子口。
沈燁從巷子裏走出來,打開車門上車係安全帶,笑著道謝:“又麻煩你了。”
“你也知道麻煩?”季老幺埋汰,“你知道不知道你媽媽今兒早上才給我打電話試探我。大哥,你究竟打算什麽時候回家?”
“再幾天吧。”沈燁低頭擺弄著相機。
“捉迷藏玩上癮了?”季老幺吐槽。
沈燁笑著抬眼,冷不丁看到窗外掠過的一張熟悉的麵容:“……翁翠花?”
“啥?什麽花?”季老幺丈二頭腦。
“停車停車!”沈燁急急喊。
喊得季老幺一個激靈以為出大事,猛地靠邊刹住。
沈燁打開車窗往外伸出半個腦袋,卻沒找到人。
“你幹什麽?”季老幺不禁也往他那邊的方向張望,“發現熟人?”
搜索無果,沈燁收回視線,取出手機翻出通訊錄裏的“翁翠花”,準備發條短信問她現在人在哪兒。
剛打出一個字,他驀然頓住。
他這是在幹什麽?
“喂喂喂喂喂!”遭到忽視的季老幺生氣了,“你再這樣就別再找我給你充當免費司機了。”
“抱歉抱歉,”沈燁收起手機,“我眼花,看錯了。”
…………
當天夜裏,杏夏又夜不歸宿。
翌日清晨方頌祺難得勤快地親自下樓去小區外的早餐鋪吃早餐,在此之前順便跑了個步——那晚在山裏的夜跑,勾起她些許運動的癮兒。
不過這三分鍾熱度,在感受到晨間氣溫的同樣不友好之後,果斷消散。
一回到公寓就去衝涼,出來後,客廳裏,杏夏站在餐桌前喚她:“阿祺,你起床的時間剛剛好,今天是特別難排隊的張大嬸家。”
聲音完全昭示了她的快樂。
而尚未走到她麵前,方頌祺就看到她的手指上多了枚眼熟的戒指。
“周澤送你的?”
“啊?”杏夏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她問的是什麽,頗為局促地交握起手擋住,有些難為情,更多的是幸福之色,“嗯……”
“求婚?”方頌祺接著問。
“沒,不是。”杏夏快速搖頭,“隻是一個禮物。”
“噢……”方頌祺拖長尾音,背過身去打開冰箱拿東西,鼻間嗤出絲笑,“人渣就是人渣,我丟還給他讓他收回去施舍乞丐,結果他撿起來打發你了。”
隨之傳出的是豆漿打翻的動靜。
方頌祺轉回身。
杏夏低垂腦袋,手忙腳亂地用抹布圍堵液體,卻還是阻擋不住它們順著桌沿滴落地麵。
“我已經吃過了,你自己吃。”說完方頌祺要回屋。
“阿祺……”杏夏喚了她,“謝謝你特意告訴我。其實他給我的時候,說過這原本是買給你的,隻是我不介意。當作我邦忙照顧他爸爸的謝禮。”
方頌祺自行解讀言外之意,不就是要外人以後不要再閑出屁來去管她和周澤的感情嘍。
嗬嗬,那她還真是多慮了,她丁點兒不想管。
…………
享受完最後一個空閑的周日,迎來的周一便是上崗dk的日子。
各人的崗位安排,是在崗前培訓的第十天公布的。
當天她正被困在甘露寺裏要死要活地抄《往生咒》,後來才在自己的郵箱裏看到郵件,通知她正式報到當日的流程和注意事項。
而她的具體崗位,是dk下麵的鎏城日報,自然不是邊緣崗位,但和程全他們原本所設想的有偏差。
不知道這崗位是確確實實為隨機分配還是藺時年也插手幹涉了,方頌祺躺屍了兩天,勉勉強強說服自己接受。
市中心最繁華商業街西段連著一排三棟高高聳立的商務大樓,撇開子公司不談,囊括了十七個職能部門,主體是各電視頻道、廣播頻率等等,還有兩個報社、兩家雜誌、一個新聞網站、十三個直屬公司和三個體育俱樂部的辦公地點均設於此。
方頌祺和杏夏去人事處報到的時候碰上了程全出來。
他頭上還包了塊紗布,隻看了她一眼,就和另外一個實習生一起離開。
杏夏低聲表達了對程全的羨慕:“他算是管培生的身份,會把不同部門的崗位都輪一遍過去。”
方頌祺自娛自樂冷嗤:他得一、夜幾次才輪得過來?
從人事分道揚鑣後,方頌祺帶著分配給她的辦公用品前往日報所在的辦公區域。
全辦公室的編輯記者們都在低頭忙著工作,安靜得跟圖書館似的。
她在前台的邦忙指引下,找到了負責帶她的前輩amanda。
黑長直,至眉的劉海也直,戴著副黑框眼鏡,西服是黑的,內襯是白的,西褲是黑的,尖頭鞋是白的,整個人大概就是個黑白煞,從她身、上找不到第三種顏色。
噢,不,口紅還是紅的。
amanda明顯正煩著,揮手指了個工位示意方頌祺。
“你坐那兒。有事情會找你。”
簡單粗暴,再無他話。
方頌祺巴不得誰也不要管她她好自由自在混日子,禮貌道了謝,去落座,然後一個上午就在快樂的掃雷遊戲中度過。
中午本來約好了和杏夏食堂碰麵。
到點了杏夏臨時說她還在忙,過不來,拜托她邦忙打份飯去給她。
方頌祺正好想看看杏夏所在部門的環境,就順了手。
卻不想,竟碰上翁思宜。
翁思宜比她還要驚訝,愣了好一會兒。
方頌祺睨著她那下巴:“不收一收,它該掉了,到時候所有人都該知道它是整過的。”
翁思宜皺眉,目光瞟向她身前掛的員工證。
方頌祺擋了一擋,迅速摘下來,已然遲了一步。
“你來這裏實習?”翁思宜神情古怪,“我以為你不會再做相關行業。”
“來玩玩,不行?”方頌祺朝天翻了個大白眼,“自以為是。”
翁思宜想到了什麽,笑了笑:“也對,你不都繼續上學了麽?”
“那又怎樣?隨便上著玩,不行?”方頌祺往前邁一步,站於翁思宜肩側,偏頭譏嘲,“上鏡前檢查清楚,別又掛了男人的陰、毛。”
事情雖然已經過了一個月,但提起來的威力還是在的,終歸翁思宜再怎麽證明自己的清白,彼時笑料播出去了就是播出去了。
“你——”
“尼瑪壁。”方頌祺截斷她,並往後接了髒話,冷著臉用力頂開她的肩。
翁思宜猝不及防撞到牆上。
“思宜!”經紀人遠遠地飛奔過來扶她,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麽,但看見了最後翁思宜被頂開的那一幕,張口就要喊住方頌祺。
被翁思宜及時製止:“姐兒,算了,那個人不小心。”
“可你——”
“你不是邦我去問主播的事兒?怎麽樣了?”翁思宜轉移話題。
“對,”經紀人記起來確實有另外一件要緊事與她說,趕緊從包裏取出《taste》的最新一期,翻開裏頭做了標記的地方,“你看看這篇文章的內容,是不是和你以前當學生那會兒的一段節目內容相似?”
翁思宜拿在手裏,瀏覽了兩眼便皺眉,很快視線定格在作者的署名“suki”上。
經紀人的話還沒完:“人家來確認是不是文章的作者就是你本人。我給回過去了。那明擺了是有人洗稿抄襲了好嘛?我已經讓律師發函過去,要告他們。”
翁思宜臉一白:“你怎麽先不和我先商量?”
…………
是方頌祺天真了,當天下午她就被使喚得像個陀螺,一會兒微信排版、一會兒剪輯視頻、一會兒整理會議記錄、一會兒跑腿拿稿件,是整個采編室萬能石。
而一個星期的工作日結束時,她的服務範圍又拓展到廣告部和通聯部。
由於她的一些畢業材料沒繳清楚,dk人事處需要的資料無法拿到,方頌祺必須得回趟學校辦理,這才得以在周五下午提前兩個小時下班。
趕去學校教職員工辦公室時,輔導員陳素正和一位大二的師弟閑聊。看見方頌祺,她親和地先送走了那位大二師弟,然後招呼方頌祺:“坐下吧。”
說著,她打開抽屜,抽出幾張紙,遞給方頌祺。
方頌祺自行拿筆填寫。
陳素從旁邦她查看,確認無誤後,簽了字,然後讓方頌祺帶上材料和學生證去找教務秘書。
待方頌祺辦完手續從教務秘書那兒離開下樓,再次看到陳素。
她挺著個大肚子站在樓梯口,刻意等她:“送我一小段路。”
剛剛在輔導員辦公室裏她是坐著的,下半身完全被桌子擋住,所以方頌祺沒注意。年前有聽說她懷孕了,沒想到一眨眼肚子這麽大。
轉念細思也沒什麽稀奇的,本來她就拉黑了陳素很久幾個月沒正兒八經見過麵。
噢,對,忘記介紹帶他們這一屆的這位大名鼎鼎的輔導員了。其實是同係直博的師姐。而之所以大名鼎鼎,原因在於她和自己導師的師生戀。隱秘的關係隨著年前陳素的懷孕而曝光,至今為大家私底下的談資。
陳素見她沒有給予反應,就靜靜地等在那裏。
方頌祺麵無表情,不發一語走到她身邊。
見狀,陳素淡淡笑了笑。
教職員工的單元樓距離不遠,眼瞅著再幾步就到了,陳素率先打破一路的安靜:“在dk的實習怎樣?還習慣嗎?”
“就那樣。”
“也對,你的適應力一向很強,何況你本來就應該得心應手。”
“別用這種好像很了解我的語氣,我和你不熟。”方頌祺冷笑。也就那兩年,恰好為同期前往美國的交換生得以相識。
陳素唇瓣翕動,明顯咽下了原本想說的話,但也依舊不見尷尬,換了句:“要不要順便上去坐會兒?這會兒馮教授也在家。你既不和我聯係,也不怎麽回他的郵件,今早上還聽他念叨你的論文進度。”
馮教授就是和她搞了師生戀的那位,倒黴催的,正好也是方頌祺的導師。
她是念本科的時候選到的馮教授,那會兒陳素是馮教授帶的碩士,交換生期間又碰巧和陳素同期,契機更深,她和陳素也聊得還算挺來。
可後來她就不小心發現了陳素和馮教授的關係。
惡心的往事就不想再回憶了。
由於藺時年的要求,她繼續升學,卻擺脫不了馮教授,也繼續掛在馮教授底下。能做的就是盡可能避開和這對夫妻的直接接觸。所以師生關係融洽這件事,在她這兒不存在的。
隻能慶幸,在陳素和馮教授的關係曝光前,他們沒對她暗地裏下過絆子。
“題目是馮教授定下來的,開題報告馮教授也確認過,初稿完成後我會自己再通過郵件發給他,沒什麽上去坐的必要。”方頌祺回答得又硬又冷淡,無形中在堵著人繼續往下聊的欲望。
即便如此,陳素還是往下說了:“其實,如果你能再繼續升博,也很好。”
方頌祺嘁出聲:“心很大,不怕馮教授收太多女學生,到時候又發展出師生戀,把你的位子擠掉?”
應該沒人能在入耳這樣的冷嘲熱諷後還能麵不改色。
那麽陳素的表情有了變化也就相當正常。
“沒其他事我先走了。”方頌祺瞥了眼她的肚子,“我怕你繼續和我呆下去,會不小心流產。我到時候可擔不起責任。”
沒等陳素回應,方頌祺丟下話轉身就離開。
陳素看了會兒她的背影,正要上樓,迎麵先下來兩個人。
“素素?站在這幹嘛?”
見是馮仲謀,陳素指了指方頌祺離開的方向:“這不,頌祺剛送我回來的。”
“她來學校了?”馮仲謀擰眉,順勢望過去,然而已不見方頌祺的蹤跡。
“是啊,來補材料的。”陳素回答,目光往馮仲謀身旁一偏:“這位是……”
“我外甥。”馮仲謀介紹,“這段時間剛回來鎏城,來看看我。”
沈燁對陳素欠欠身,很簡單地問候了一句“你好”,旋即向馮仲謀道別:“二舅送到這就行了,這裏的路我認識,我自己走。”
馮仲謀點點頭,不多做客氣。
出了教職員工單元樓的大門,沈燁下意識地朝某個方向看去。
另外一側,季老幺按了按喇叭:“又看什麽呢?走不走啊你?”
“來了。”沈燁收回視線,亦收回狐疑和不確定。
…………
約莫這個星期在報社裏的日子著實太緊繃,方頌祺難得地有點享受這久違的校園的日落時分。
當然,要是能不這麽熱,就完美了。
但凡見得到宣傳欄的地方,就張貼有招聘信息。
方頌祺閑著也是閑著,走過的時候順便瀏覽過去。
然而也就過過眼癮,她不是暫時被困在dk了?
草他祖宗!也不知道藺時年到底在玩什麽。
摸了摸曬得微微發燙的臉,方頌祺改變路線,挑樹蔭和小道。
一段路後,她隱隱察覺身後似乎有人尾隨,猛回頭。
ok,人確實沒看到。但……那經夕陽投射出來的三道影子,是當她瞎?還是故意侮辱她的智商?
不曉得什麽來路,隻是既然刻意躲起來,多半非好事。
兜著心思,方頌祺就真當自己瞎,加快腳步繼續前行,重新往人多的方向去。
三道影子的主人似總算察覺蹤跡暴露,嘩啦一下全跳了出來,一人手裏拎一根鐵棍,呈三角之勢將方頌祺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