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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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燁更自責把方頌祺帶來之前,沒先搞清楚今晚家裏還邀請了其他人。
馮鬆仁敏銳的隱隱察覺沈燁和藺時年之間氣氛的不對勁。
“怎麽了?不跟你姑父打招呼嗎?”
“姑父。”沈燁這才出聲。
方頌祺緊隨其後:“藺會長。”
藺時年最為從容淡定,略略頷首,無多餘的話,轉回去繼續和馮鬆仁談話。
方頌祺挨著沈燁坐在一側,也沒客氣,伸手到跟前茶幾上撿幾顆糖果不讓嘴巴閑著,也剝了糖果紙往沈燁嘴裏塞。
沈燁有點不好意思。
尤其馮鬆仁的視線瞟過來,笑著感歎:“年輕人談戀愛就是好。”
方頌祺回給馮鬆仁一個眯起眼睛的笑容,眼角餘光瞄見老狗比不冷不熱地也瞥了她一眼。
人回來得差不多便開飯,大家各自上桌。
馮鬆仁見馮孝剛的位子是空的,問起他的去處。
“可能還在公司忙。”馮伯珅道,“他從停車場調去後勤處之後,踏實了不少。後勤處的工作雖然沒有太高難度,但細碎繁瑣,不輕鬆。加班也是常有的事兒。”
他話剛說完,馮孝剛便由管家攙著進來客廳,醉醺醺。
馮鬆仁臉一沉:“這就是加班?”
打臉來得如此快,馮伯珅臉上火辣辣,心裏埋怨馮孝剛給他添麻煩。
管家想帶馮孝剛回房間,馮孝剛見一大桌子的人,叫嚷著也想吃飯,甩開管家歪七扭八走過來,坐沒坐好,倒把桌子給撞了,震得哐當響。
“哎喲,孝剛你還是快點先去醒醒酒!”大舅媽梁雯離得近,虛虛扶了馮孝剛一下,召傭人過來把人帶走。
“我飯還沒吃,我肚子餓。”馮孝剛拒絕,打著酒嗝,一雙醉眼掃過藺時年,“今天家裏又有客人啊?”
旋即視線定格在方頌祺身、上:“你、是你啊!”
隔了兩三個座,馮孝剛走過去:“小、小方啊,走,你不是總說我們兩個單獨處嗎?走,今晚有機會!馮總我現在就帶你——啊呀——”
是方頌祺身邊的沈燁將馮孝剛推開。
馮孝剛摔到地上,怒了:“不就一隻在‘風情’賣的雞,你還真拿她當寶了?這種女人你也把她帶回家?不怕我們馮家被人笑話?”
一語驚四座,方頌祺刹那間成了焦點。
方頌祺冷漠臉。其實她想過自己會不會被馮孝剛爆老底,隻是她無所謂,沒有刻意采取措施,馮孝剛倒幹得挺漂亮,直接當著一家人的麵。
“表哥你喝醉了,胡言亂語。”沈燁眼裏早沒了溫和,取而代之一抹峻色。
馮鬆仁在此時發了話:“把他關進房間裏別讓他出來。”
他的指令自然最具威懾力,傭人們也未再顧及馮孝剛的少爺身份。
馮孝剛是真醉得不行,被拖著走,還在叫嚷方頌祺是表子。
不瞬,客廳恢複安靜。
安靜之下,氣氛已分外尷尬。
“不用管他,我們繼續吃飯。”馮鬆仁的聲兒再出。
馮伯珅和梁雯最給馮鬆仁麵子也最審時度勢。
馮晚意卻猛地站起,將筷子重重拍到桌上,質問沈燁:“你給我解釋解釋孝剛的話!”
馮鬆仁不滿:“晚意,兩個孩子的事兒,等飯後再談。”
“晚意,不都說了是孝剛醉酒胡言亂語麽?”梁雯附和,企圖當和事老。
“是啊是啊。”馮伯珅也想邦忙穩住場麵,悄摸給馮晚意打眼色,“我們先吃飯吧,今天爸還特意邀請——”
“你給我說!”馮晚意根本不聽,暴怒,執意要沈燁回應。
“小方和表哥之前有點仇怨,所以表哥誣蔑小方。”沈燁將方頌祺的手握得分外牢。
“是這樣嗎?”馮晚意似乎並不相信,目光移到方頌祺的臉上,充滿研判。
“就是這樣。”“不是。”
沈燁和方頌祺同時開口,後者的回答壓過前者。
沈燁看方頌祺,示意她不要說話,把這件事交給他處理。
方頌祺沒順從,迎視馮家所有人的目光,坦然承認:“馮孝剛說的沒錯,我就是一隻雞。”
“不是!”沈燁仍否認,“小方不是那種女人!”
方頌祺明白他的意思,並非恥於向家人坦誠她的黑曆史,而是他確實不認為她和技女無異。對他的這點了解,她還是有的,否則她也不會真心實意和他交往了。
沈燁的辯解馮晚意哪裏會聽?隻看作他是鬼迷了心竅,氣得捂住胸口。
方頌祺話落之後便掙沈燁的手:“這頓飯我應該不方便繼續留在這裏吃,先走了。”
“沒有不方便,你不用走。”沈燁非但沒鬆,反握得愈加牢。
“不讓我走,是純心要我在這裏尷尬?”方頌祺嘲弄。
沈燁眉頭微微一聚:“那我送你回公寓。”
“不用了。”方頌祺拒絕。
“走吧。”沈燁執意,帶她離開餐桌。
“你站住!”馮晚意喝止,“不許送!”
“媽,我回來再和你細說。”
“你現在敢出去就永遠別給我再回來!”馮晚意撂話,怒意讓她的臉變了形,嗓音亦變了調。
馮伯珅和梁雯此時均不敢出聲,小心翼翼地覷馮鬆仁。
馮鬆仁凝重著神情坐在那兒,從方才起並未阻止馮晚意,看起來似乎也被觸及到了底線,終於和馮晚意站到同一陣營,默許了馮晚意的做法。
“媽,你不要為難我。”沈燁皺眉。
“現在是你在為難我還是我在為難你?!”馮晚意喊完話,忽地便慘白著臉暈倒。
“晚意!”馮伯珅和梁雯齊齊上前,“快叫醫生!”
沈燁本已拉著方頌祺邁步,聞聲回頭,臉色一變:“媽!”
方頌祺的手瞬間被鬆開。
站在原地,她看著沈燁飛奔向馮晚意的身影,以及亂成一鍋粥的眾人,長長呼出一口濁氣,冷冷掃了眼藺時年,一聲不吭自行。
…………
馮晚意早幾年起便得了高血壓,今晚完全就是被氣的。
藺時年亦未久呆,差不多在馮家的家庭醫生趕來後,他便告辭。
車子駛出馮家所在的小區,魏必多個心眼,詢問藺時年是不是要直接回半山別墅。
一道人影忽然從路邊衝出啦。
魏必緊急刹車,抬頭時,正見車燈將方頌祺冰冷的臉照得煞白如女鬼。
而“女鬼”正氣勢洶洶衝上前,掄起手裏的石頭砸上來,擋風玻璃頓時碎裂。
魏必驚住。
見方頌祺帶上石塊,又奔向車後座。
魏必才反應過來,匆忙下車,還是遲了一步,石塊已砸碎後座車窗。
幸而,藺時年坐的位置偏中間。
方頌祺對著車窗破口:“是你吧?是你設計了馮孝剛當著馮家人的麵鬧這一出!”
她確實無所謂馮孝剛爆她的老底,但被藺時年陰,她就是不爽!
藺時年麵無表情,不做回應。
魏必亙到車窗前:“方小姐,你誤會了,今晚的事和先生——”
藺時年的聲音從車裏傳出,截斷道:“馮家是不可能接受你的,你現在和沈燁不過是浪費時間。”
“你踏馬真以為自己是我爸?”方頌祺淬,“我爸也管不了我想和誰談戀愛!”
藺時年淡淡瞥眼:“你既然對沈燁坦誠了那麽多事,怎麽不幹脆也告訴他你是他把出軌對象的女兒?”
“又來威脅我?”方頌祺眯眼,豁出去似的天不怕地不怕,反詰,“你怎麽不去馮家打小報告曝光我的身份?”
她能想到的原因就是,他興許還需要利用她的這層身份做些什麽。
藺時年默了默,又與她強調:“沈燁很孝順,他是不可能為了你完全不顧他媽媽,馮晚意也不會輕易妥協。”
“不撈您替他cao心,他自會有他的解決辦法!”方頌祺信心十足,旋即嘲諷,“最需要防備的是您這樣的陰險小人從中作梗!”
藺時年自鼻間溢出一絲笑,同樣充滿嘲諷。
方頌祺等著不走就是為了鬧這一下給他點教訓,當下已無話,丟下石頭甩甩頭發大步離開。
魏必詢問藺時年,現在要怎麽辦?——要追方頌祺麽?還是先去把車玻璃給修了?
藺時年沒答,問:“監控弄好了?”
魏必點頭。
還能是哪兒的監控?不就方頌祺的公寓。他們知道方頌祺為了以防自己再夢遊,裝了兩個攝像頭,所以去偷了她那兩個攝像頭的數據,會直接傳到藺時年這裏。
他都不想說,勿怪方頌祺罵藺時年變太,從這點看,藺時年確實在變太的路上越走越遠了。
“回半山別墅。”藺時年發話。
…………
回公寓的路上,方頌祺便接到沈燁的電話。
“抱歉。”
“沒關係,你媽怎樣了?”
“她沒大事。”
“噢。”
沉默。
“抱歉。”沈燁又說了一次,“我會處理好。”
“你不處理好也沒關係,反正我也不是和他們談戀愛。”你要不也不用管了,趕緊撇下他們搬出來和我一起住。——後半句方頌祺沒出口,因為知道他不可能不管不顧,她理解,但她也憋屈。談個戀愛怎麽那麽麻煩啊草!
“我會盡量處理好。”沈燁不把話說滿,不過也表達了信心,“我媽不是那種不明白事理的人,她總會明白的。我會先從我外公那裏著手,和他們解釋清楚。”
方頌祺笑:“你要不和他們解釋清楚,我還是被人包、養的二乃,當過人家的小三。”
“小方!”沈燁有點生氣。
方頌祺聳聳肩,不再故意打趣自己了:“我到了,明天報社見麵再聊吧。”
結束通話,她下車進小區。
公寓裏黑漆漆,杏夏估計還在公司加班。
方頌祺肚子咕咕叫,記起來今晚在馮家的大餐落空,她還沒進食,打外賣電話隨便叫了份披薩。
吃到一半時,杏夏攜滿麵倦容回來。
“要吃嗎?”方頌祺示意。
“不用,我不餓。”杏夏拒絕,進去她自己的房間關上門。
方頌祺正好食穀欠非常不錯,解決掉剩下的,也回屋,洗漱睡覺。
可也許吃太撐也吃太快了,她的胃半夜又不舒、服。
其實很困,但胃疼讓她翻來覆去睡不踏實,似乎還有沒咀嚼透的食物卡在她的心口,終於她受不了,爬起來去洗手間吐。
好了,披薩全給吐出來了。
方頌祺頹靡地從洗手間飄出來,胡亂吞了兩顆胃藥,倒回床上。
…………
狹窄逼仄的空間裏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
一回生二回熟,第三次蜷縮在這裏頭,她已無驚慌失措。
眼前那條細小的縫隙尚在。
她知道一定又能看到東西,趕緊扒上去。
果不其然,外頭還是方婕的畫室。
她記得上次跳閃前的最後一個畫麵是那個看不清臉的人從角落裏起身去撿起地上的畫板(第074章)。
今次她又看見那個人了,畫板架在那個人的麵前,那個人背對著她,手裏拿著畫筆。
在畫畫嗎?到底是什麽人?方婕的畫友嗎?方婕不是那種會把畫友邀請到自己畫室裏的人吧?
不多時,那個人停住,定定不動,似乎在欣賞自己的畫作。
頃刻,她看到那個人在角落裏標記了一個的圖形。
…………
方頌祺驚醒,脖子好似又被人掐住過,她緩不上來氣,和那天在藺時年臥室裏被藺時年叫起來時的感覺一模一樣。
而她之所以能驚醒,不僅因為場景裏那個人標記的是“suki”的圖形,還因為她公寓的門被人敲得跟要撞進來似的,硬生生將她吵醒。
草!誰踏馬發神經啊!
方頌祺氣洶洶掀被下床。
敲門聲停止了。
她留了個心眼,走去玄關通過貓眼往外瞧,沒看見任何人。
有點詭異,搞得她不敢開門了。
反正也沒再敲了,她就算了,又回房間。
一看時間才發現不得了,居然睡過頭,馬上要到上班的點!
一切的古怪她暫且統統顧不得,先拾掇好自己去公司再說!
…………
藺時年將方頌祺昨晚的視頻調出來重新看,再回憶此前幾次他碰上方頌祺出問題的情況,隱隱約約總結出規律,給doctor-luo去了電話。
…………
遲到是肯定的了。方頌祺提前先和amanda報備過。
報社會議室裏,團隊會議進行到一半。她一進去就看到低垂著腦袋一邊掉眼淚一邊道歉,氣氛好不尷尬。
方頌祺一聲不吭找位子坐下。
amanda則站起來,喊了方頌祺一起先出去做事。
方頌祺屁、股沒坐熱馬上又起來,才知道,杏夏發出去的郵件都出現了問題,amanda親自補救。
中午也沒顧得上吃午飯,兩點多鍾才全部搞定。
方頌祺去補充能量時,才恍然,今天好像沒見著沈燁。
早上沈燁發給她的消息,她原來錯過了,大致說他在醫院陪他媽兩天。
嘁,都被氣到進醫院了,昨晚他還說馮晚意沒事?
回報社的途中,方頌祺看到翁思宜由幾人擁躉著往廣播大樓那邊去。
——前些日子,翁思宜拿下dk旗下一檔節目主播的位子,節目不算特別紅,但收視和網絡點擊量始終穩當,之於翁思宜而言,已經是高攀,今天是她來錄製第一期節目的日子。
不用懷疑,翁思宜這次機會是和藺時年做交易換來的(第059章)。
嗬嗬噠,方頌祺不懂藺時年買以前那檔破節目幹嘛,難道又能拿來威脅她麽?
還是說,那檔破節目對他還有失憶前的她,有什麽特殊意義?——靠!惡心得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幸好她已經當垃圾丟了。
下班前,amanda又通知她明天跟隨團隊到香港出差。她曠工的那兩天,原本已決定好帶杏夏和另外一個不久前社招進來尚處於試用期的人去打下手,但臨時決定換成她。
方頌祺還挺樂意,雖然是去工作,但既然到了購物天堂,她相信團隊裏一定不止她一個人希望擠壓出時間去shopping一番~!
晚上她收拾行李的時候,杏夏來叩門,拿了份清單給她:“阿祺,能不能邦我帶點東西……?”
方頌祺直接接過,瞥見她眼睛還有點紅有點腫,忍不住多說了兩句:“工作上有錯就認,強掰和哭鼻子,都容易叫人反感。”
強掰指的是方頌祺指出杏夏失誤的那次,哭鼻子兩次都有,但這次直接在前輩批評她的時候當著前輩的麵。
見杏夏垂眸,方頌祺以為她又感到委屈,不搭理她了,繼續收拾行李。
不瞬,聽到杏夏低低道:“是……我怎麽做都是錯的……你就算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也沒人計較,沒人辭退你……”
方頌祺驀地火大:“你現在說這算幾個意思?!”
“沒什麽意思……”杏夏轉身走回她自己房間。
方頌祺狠狠憋一口氣,一腳踹上行李箱,踏馬腳趾頭被撞疼得她很想哭。
正好沈燁來電話,她接起不過一個“喂”,沈燁就聽出她的鼻音:“感冒了還是出什麽事了?”
“我自作自受唄。”方頌祺趴床上,告訴他出差的事,“去三四天吧。”
沈燁歎氣:“三四差不多,我媽也能從醫院出來了。”
方頌祺不想接這個話題,而道:“我更希望等我回來,你偷偷搬來了給我一個大驚喜。”
沈燁笑:“你現在說出來了,就不足以構成驚喜了。”
“不過,你的一些困難,或許也能得到解決。”他補充。
欸?方頌祺犯糊塗:“我的什麽困擾?”
頭疼?夢遊?還是其他?
沈燁沒具體說明:“等事成了,你自然就知道。否則萬一我沒辦妥呢?”
“你越說我越不明白。”方頌祺撇嘴,和他再侃了兩句,掛電話。
臨睡前照例去打開攝像頭監視自己的睡覺狀態,她記起早上醒來前在夢裏所見到的詭異畫麵,穀欠圖調取出視頻來看一看,結果發現昨晚沒有記錄。
是她昨晚忘記開著睡覺了麽?
記不起來了草!方頌祺氣到要爆肝!
…………
第二天,杏夏最終還是在隨行團隊裏,因為那名試用期的同事半夜拉肚子到脫水進醫院,掛吊瓶到今早上,沒辦法出差。
兩人明明住在一處,杏夏也沒和方頌祺提這事兒,且方頌祺去到公司和團隊成員匯合時,杏夏已經在了。
以往杏夏要是不小心對方頌祺講了重話,要麽當即要麽隔天,絕對是低頭道歉的那一個,不管事實上究竟是不是她做錯。
今天杏夏倒是漲脾氣了……?比起生氣,方頌祺反而更覺得有意思了,挺想看看她是不是打算這麽和她僵著關係,能僵多久。
前往香港之前,一行人先在深圳逗留,和其他報社的人碰了個頭,當晚過關進入香港,下榻酒店。
方頌祺自然和杏夏睡個雙人間。
瞅著有點時間,方頌祺打算先去買幾樣東西,問杏夏要不要一起。
杏夏搖頭:“不去了。我怕明天又沒把事情辦好。”
方頌祺隨她的便。
杏夏的那張清單還在她這裏,她昨晚特意貼在錢包裏,讓自己取卡的時候能隨時看到不至於忘記。
買東西的時候碰巧遇上杏夏需要的,方頌祺順手給她帶了。
回到酒店,杏夏已經睡覺,方頌祺把東西放在杏夏的行李附近,想著杏夏自然而然會看見,就沒再管。
第一天的會議在中文大學。
藺時年陰魂不散地竟然也出現了,和報社的團隊一起。
方頌祺低聲詢amanda怎麽回事。
amanda反而認為她的問題非常奇怪:“香港商報、華僑新聞報、環球華報、南美僑報,哪個沒有藺會長相熟的人?董事長沒來,我們下麵這些員工,哪些有藺會長來得有資格代表我們dk的鎏城日報?”
“而且,除了dk的顧問頭銜,藺會長本身擔任世華聯總會的分會要務,這幾天也有工作在香港。你昨天沒在我們的酒店裏看到好幾個很出名的華人企業家麽?”
方頌祺抿唇。她還真沒留意,她平時又不關注這些。不過,她今天又看到許久未見的華哥就是了。
不止華哥,當時遊艇上和藺時年打麻、將的另外兩個男人,大腹便便和戴眼鏡的,也在。她暫時還沒弄清楚具體什麽來頭。
所幸,藺時年隻在他們團隊分配到的區域坐一小會兒就不見了。
方頌祺總算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