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吉祥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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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現在許敬還被季家接走了……
    之前出麵的隻有季存希,理所當然認為他的行為出於沈燁的緣故,可這次去醫院裏接許敬的人,分明是靳秘書。
    “不知道季忠棠是什麽態度。”何叔疑慮,“聽說他昨天晚上剛回來鎏城。”
    回來後插手的第一件事恰恰就是許敬。
    “他和小方的交集照理說隻有許和。”說完何叔又想到,“另外小方曾經因為報社的工作需要,專門去找過他。”
    馮鬆仁記得。方頌祺去采訪季忠棠那次,沈燁也跟著去了,後來沈燁還問起他“非洲食人族”的事情。
    他眼神不禁暗沉:“以前可以忽視,現在該記一記,他曾經有一陣是盛明瑛的學生。他和小方的交集看起來隻有許和,現在不是已經知道許和的前妻方婕其實就是‘j。f.’?”
    何叔心頭微沉。雖然至今他們沒明白“j。f.”和盛明瑛究竟是什麽淵源,但在季忠棠本就和盛明瑛認識的情況下如今又間接和“j。f.”扯上關係,確實該上心。
    “晚上請季忠棠來家裏吃飯。”馮鬆仁吩咐。
    何叔點頭,同時道:“我會再催一催,讓中間人盡快查清楚,之前究竟是誰在和傷患家屬接觸。”
    …………
    有其他人,那麽除了馮鬆仁之外,有誰想要許敬的命?
    “許敬不可能得罪人,他被馮鬆仁盯上是受我的牽連,而馮鬆仁盯上我是因為‘j。f.’,其中的關節完全講得通。現在怎麽還會出現其他人也要許敬的命?”方頌祺想破腦袋瓜子都沒個頭緒,“老許沒仇家啊。”
    藺時年也暫時理不出,嚐試與她分析道:“雖然我們現在還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證明馮鬆仁接觸過捐贈方,但放火燒死許敬這種事情,顯而易見不符合馮鬆仁的做事風格,否則他也不用千裏迢迢送你到非洲去遭遇意外,所以可以確定火災出自其他人的手筆。”
    “那索錢呢?”方頌祺眉眼沉斂,“索錢也不是馮鬆仁幹的吧?索錢和火災是同一個人?兩件事有存在什麽邏輯?索錢的目的如果是要栽贓許敬參與非法qi官交易的話,那也上升不到人命的地步,索錢不成就直接殺許敬?跨度是不是太大了?”
    藺時年始終認為:“真正的原因應該還是在你,不是許敬。”
    “那就和馮鬆仁一樣?”方頌祺也認為不該是許敬,照著思路順下去,道,“馮鬆仁是為了他曾經那些事,那這另外下毒手的人是為了什麽?我可不是樹洞,我連馮鬆仁的秘密都是通過你才知道個所以然,哪裏還有其他人的破秘密?”
    藺時年沉默,頃刻,告知:“如果不是考慮到許敬的手術,要找出那名傷患和家屬,不難。”
    他這個時候講這話,在心情不好的方頌祺看來除了顯擺沒任何意義。她嘁聲嘲弄:“是,知道您有錢又有人脈,要找人隻是時間的問題。”
    她發脾氣,藺時年反而笑。
    方頌祺一下子更不爽:“笑尼瑪!”
    下午,季存希給她來電話,正式確認許敬的手術做不了:“……警方介入調查了,聽說病患家屬已經承認,他們的確收了別人的錢才來醫院裏捐shen,背後牽扯到一個非法qi官地下組織,那是警方的事情了,詳細情況不清楚,醫院隻被通知到這為止。”
    大概因為這家人之前反悔過,方頌祺的情緒起伏消耗過量,加之本就對這次shen源抱了遲疑,是故現在沒有太明顯的感覺。
    “小方同誌,你不會怪我吧?”季存希這麽問的角度是,如果他沒把這事和家裏人說,興許不用驚動到警察,即便shen源有蹊蹺,好歹手術依舊能進行。
    方頌祺嘲弄:“我怪你,就能有shen了嗎?”
    季存希這問題,其實更該拿去問許敬。許敬才是真正的當事人,這事兒也是許敬選擇告訴季存希後的結果。
    另外一邊藺時年也剛與魏必結束通話,疏通各種關係後從警方處獲知的消息是,確實有人給了傷患家屬一筆錢,讓他們反悔捐shen,不過索錢電話是傷患家屬自作主張幹的。
    “難怪……”方頌祺恍然,疏通了索錢和放火之間的那點奇怪,“這一家人真夠貪心,想撈三筆錢!”
    “如果不是他們貪心,事情可能也不會這麽快敗露。”藺時年指出。
    方頌祺更關心:“到底一開始安排這家人來捐shen的是不是馮鬆仁?中途插手的其他人又是誰?”
    藺時年:“等警方的調查。”
    方頌祺聽言既頹喪又暴躁:“等等等!踏馬要等到什麽那些人再動手嗎?”
    “許敬不會再出事。”藺時年認為季家特別安全,“你也別亂跑。”
    “嗬,”方頌祺冷笑,“反正我們除了被動就是被動!”
    藺時年並不認為這有什麽不好:“你就當作‘以靜製動’。”
    方頌祺斜睨他:“你到底有沒有拿馮鬆仁當敵人?心思到底有沒有放在報仇上?”
    藺時年隻想回答她最後一個問題:“我生活的重心本來就沒放在報仇上。”
    …………
    也是碰巧,季存希經過護士站,這才看到翁建祥,聽見他在打聽許敬,走上前去打招呼:“翁叔叔。”
    翁建祥回頭見是熟人,轉而問他:“小敬出院了?他出院去哪裏了?”
    “他是出院了,昨天晚上就出院了。您有什麽事找他?方便的話,我代為轉告。”
    翁建祥遲疑:“我不能當麵再見見他嗎?”
    昨天他才拜托他們不要讓許敬知道他來過醫院,今天又想當麵見,可想而知是要緊事。季存希整了個折中的辦法:“要不然給我您的電話,我邦您轉達小敬,看他願意不願意聯係您。怎樣?”
    翁建祥急急點頭:“小敬知道我的號碼,你讓他一定要聯係我!”
    …………
    沈燁今天去了公司,下班後去赴最近的相親對象董小姐的約。
    男士等女士為基本禮儀,他提前去了所訂的餐廳,意外遇到翁思宜。
    沈燁和她的交情本就不深,點點頭算作問候便想就此作罷,然翁思宜主動在他的餐桌前落座:“沈先生,很久沒見到你了。我聽說你前一段時陪馮董事長到國外巡查子公司?”
    沈燁一向是個禮貌的人,即便對她的搭訕感到不適,也未表露,隻委婉提醒:“翁小姐,抱歉,我約的人快到了,改天有時間再敘舊吧。”
    翁思宜笑了一下:“看來我表妹在沈先生心裏的地位不過爾爾。她在非洲出了事,沈先生依舊該幹什麽幹什麽,絲毫沒有受影響……會不會,太薄情了些?”
    沈燁已收了臉上的溫和之色:“翁小姐,我和小方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來做評判。你和小方的關係並不好,我知道。”
    “我和她的關係再不好,那也是表姐妹,她也隻剩我們這幾個親戚,如今她出意外,要是連我也不為她討公道,她就真死得冤枉了。”翁思宜哀憐。
    沈燁眉心微動:“翁小姐認為小方在非洲失蹤不是意外?”
    “沈先生,明人不說暗話。”翁思宜攤牌質問,“你對阿祺從一開始就不是真心的吧?是為了阿祺她媽媽的畫對不對?阿祺是不是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馮家和她媽媽有仇?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她被你騙?我不得不承認我對你看走眼了,沈先生。”
    “你從哪裏聽來的這些?”沈燁皺眉。方頌祺的母親是“j。f.”這件事,不是沒幾個人知道嗎?為什麽翁家人現在會跳出來?
    “馮家……和小方的媽媽有什麽仇?”他試探問,企圖從翁思宜口中獲知答案。
    翁思宜哪裏知道究竟是什麽仇?她如今的話不過是從盧春燕口中得到的信息再添加自己的推斷,目的在於唬人罷了。她故作囫圇:“沈先生,什麽仇你心裏該清楚,還需要我再告訴你?你也是夠心狠,欺騙阿祺的感情也就罷了,連她的命也一並拿走。”
    沈燁搖搖頭:“翁小姐,抱歉,你說的話,我一句也聽不明白。如果你是替小方來找我算賬,最好講清楚,你到底哪裏聽來馮家和小方的媽媽有仇?畫又是怎麽回事?”
    翁思宜打量他的表情,堅信他們這些人隻是善於偽裝,轉悠著心思起身:“沈先生不明白的話,那就算了,或許等兩天你就清楚了。反正阿祺的公道,我是一定要討回來的。”
    這下子卻換成沈燁不讓她走,拽住她的手將她拉回座位:“翁小姐,抱歉,你不講清楚的話,今天可能走不了了。你來和我說這件事是想和我談條件對麽?”
    她的意圖並不難察覺。他不用“威脅”兩個字已經非常客氣。
    在翁思宜看來,他的挑明等於願意和他談:“沈先生剛剛不是說聽不懂我的話?”
    沈燁:“翁小姐誤會了,我確實聽不懂你的話,你其實找錯人了。”
    翁思宜現在有點不確定他是不是裝的。她其實心裏通透,有些東西用得好是把柄,用不好就是催命符,所以她也是考慮了許久,要不要拚一把。今天能在這裏碰到他純屬巧合,卻也讓她下定決心來冒個險。她最多也隻敢選沈燁為敲打對象。可現在似乎連沈燁她都攻克不下?
    翁思宜知難而退,又一次起身,這次是真打算離開:“打擾了沈先生,看來是我誤會了。”
    “翁小姐,我說過,你今天不講清楚,可能走不了。”沈燁再次阻了她,“雖然你找錯人,但條件還是可以和我談。我隻請你如實回答我幾個簡單的問題,其餘都不追究。”
    …………
    湘陵別墅,方頌祺莫名其妙被帶上車。
    “想去哪裏?”藺時年問。
    “你不是讓我別亂跑?”現在這是要出門的節奏?
    “我帶著你,就不是亂跑。”
    嘁。方頌祺翻白眼:“你當你誰啊你?”
    “那你到底出不出去?”
    方頌祺當然舍不得這福利,吹了吹自己長長的頭發:“想去理發店,成不?”
    藺時年沒說行也沒說不行,敲了下方向盤,給魏必打電話。
    半個小時後,方頌祺的願望達成。
    店裏沒外人,專門清場等著藺時年帶人前來。
    美容美發一體,方頌祺完全沒客氣,在剪頭發之前順便做了spa,打理頭發的同時又修指甲,最後她還在店裏化了個妝挑了條裙子。
    藺時年自行打發時間,等到她出來時,就見她難得地把頭發染成黑色,並且難得地做了毛毛小卷,整體長度縮到耳朵邊左右,看起來非但不顯老,反而俏麗得很,而一襲火紅的連衣裙又令她渾身明豔。
    方頌祺臭美地站在鏡子前邊打量自己邊拿手機自拍:“好久沒悉心拾掇自己了,謝藺老板慷慨相助。”
    藺時年也想說,他很懷念她以前每天把她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喜歡她大把花著他的錢眼睛不帶一下眨的樣子。
    方頌祺已自拍完畢,翩翩到他身邊,抬起手肘輕輕撞他的手臂:“喂,那個,既然都到這份上了,能讓我再去酒吧麽?別辜負我的裙子啊。我想跳舞。”
    藺時年依舊沒說行也沒說不行,但拿手機打電話給魏必。
    方頌祺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線:“謝啦,跟著藺老板總是有肉吃。”
    可惜結果讓她頗為失望,被帶去的地方不是酒吧,而是一家會所,並且裏麵沒有其他客人。其實早該想到,在海城時也就罷了,如今回來鎏城,哪裏還能任由她招搖過市?
    那就自娛自樂唄,還是那句話,不能辜負自己今天的盛裝。
    見藺時年依舊要放她一個人玩,方頌祺把他拉住:“你要是就這麽坐在一旁,搞得多像你包場看我一個舞女給你跳舞。”
    “那你想怎樣?”
    還能怎樣?方頌祺雙手搭上他的肩:“來吧藺老板,一起跳一支。”
    她挑釁意味滿滿:“別告訴我你不懂探戈嘍。”
    藺時年挑眉:“你會探戈?”
    “看來小九不會。”方頌祺一下子更加來勁,笑靨如花,“別以為我隻是其他人格七拚八湊的結合體,我會的東西可多著。”
    “我從來沒把你單純地當作其他人格的結合體。”藺時年再次強調。
    “知道啦。”在他麵前,方頌祺的心永遠是石頭做的,這種話從第一次聽她就沒任何觸動,次數多了她也越來越膩,還故意嘲笑他,“你不都跟我表白過了,說你喜歡我嘛。”
    趕也趕不走他的結果就是她現在是個渣得不能再渣的女人,明知他喜歡她,她給不了他回應,卻又暫時得和他困綁在一起,期間還打了個不談感情的純炮。
    方頌祺起初也就隨口一提,沒想到藺時年還真的會探戈。
    這舞吧,對兩人的配合度要求極高,所以一開始她和藺時年磕磕碰碰挺多次,但後麵相互掌握了對方的節奏,終歸順利完成。
    最後方頌祺飄揚紅裙一通旋轉被藺時年拉回他懷中時,她忍俊不禁:“藺老板深藏不露。”
    藺時年低眸:“你隻是還不夠了解我。”
    “還行吧。”方頌祺推開他,站直身體,仰頭,揚唇笑,“比如我挑的探戈就不錯,適合你這種中老年人。現在的年輕人,若非專業學這門舞蹈的,基本不會,人家要學也是學fashion酷炫的街舞~”
    藺時年不反駁她的話,隻是低低地笑:“你會,那麽你也是中老年人?”
    “我呸你祖宗!”方頌祺淬他。
    沒多呆,反正也不是她想要的酒吧的氣氛,而且她仍然被禁酒,那麽跳個舞差不多得了,她跟著藺時年打道回府。
    路上看到別人成群結隊這會兒才開始美好的夜生活,方頌祺隻能隔著車窗眼巴巴瞪眼睛,幽幽問:“這樣躲躲藏藏的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盡頭……”
    藺時年瞍她一眼,沒辦法給她回答。
    回到別墅,方頌祺要進自己房間時,駐足,將藺時年拉住。
    藺時年回頭看她:“嗯?”
    “有沒有興趣再打個炮?”方頌祺雙手抱臂,靠著門框,彎彎的兩抹卷發貼在她的鬢邊,好像《大話西遊》裏的白晶晶。
    藺時年確信也僅僅是那兩抹卷發貼鬢的卷發帶來的效果,她絕對不會是白晶晶。不過她又確實和白晶晶勾著至尊寶的魂兒一樣,勾著他的魂兒。
    他沒說話,用行動來回答,要往她的房間走。
    方頌祺保持雙手抱胸倚靠門框不變,此時外加抬起一條腿,亙住門口,強調:“老樣子,隻走shen,不走心。”
    …………
    藺時年真的很喜歡她今晚的這條裙子,所以沒給她脫,反正也不妨礙他。
    “你說,我們這樣,是你比較賤呢,還是我比較賤呢?”剛問完她就覺後脊背就發麻。
    頭上流著汗,她捕捉到從她的心口傳來的他的回答:“我比較賤。”
    “…………”
    到歇戰的時候,裙子還掛在方頌祺腰間,就是皺得不成樣子,幾處也被不明夜體滲得顏色發深。
    她自己也懶得動彈,趴在床上抱著枕頭,昏昏穀欠睡間深以為然道:“我也覺得你比較賤……”
    距離那個話題明明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居然還能被她續上。仰躺著的藺時年盯著天花板無聲笑一下。確實如此。畢竟現在是他單方麵喜歡她。
    “不過能和我睡,比起你自己犯賤,高興更重要,是不是?”方頌祺又問,隨後歎氣,“我也是暫時沒的挑了,隻能先拿你湊合湊合。”
    “剛做完就說這種話,你好意思?”藺時年失笑,等片刻沒等來她的回應,他偏頭,發現她睡著了,因為是她是趴著的,一側的臉頰枕在枕頭上,使得她的嘴唇遭到擠壓而半張開,口子圓圓的,或許再過會兒她該流口水了。
    藺時年側翻身,伸手將她鬢邊的小卷發撥開,然後湊過去,輕輕吻了吻。
    方頌祺在這時忽然睜眼。
    藺時年親著她,並沒有被抓包的尷尬。
    倒是方頌祺率先推開了他,再抬腿踹了他一腳:“別煩我,回你自己房間睡。”
    藺時年:“……”
    而其實她講完這話就又睡過去了,沒有再發出動靜,任由她上半身的風光一覽無餘展露在他麵前。
    藺時年歎氣,拉過被子邦她蓋上,遂她的願準備離開。
    方頌祺倏爾從床上坐起來,蒼白著臉色,一臉驚惶。
    “怎麽了?”藺時年迅速坐回去,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很涼,而且被他捉住的一瞬,她渾身十分明顯地顫抖一下。
    “又做噩夢了嗎?”藺時年為她擔心,這不是才短短幾分鍾?他猜測她可能不是發夢,而是又閃過什麽零星的叫她懼怕的畫麵了。
    方頌祺的話驗證了他的揣度:“不是做夢……”聲音又虛又飄,她用手掌擋在自己的眉骨處,遮住雙眸,冷靜片刻後,繼續道,“是閃過幾個畫麵。”
    “什麽畫麵?”能把她嚇成這樣?
    方頌祺把手從眼睛上放下,表情帶些糾結又帶些古怪:“我……”
    打了個頭,她眸子焦聚一凝,蹙眉朝他翻白眼:“要說我也是和馬醫生說,幹嘛告訴你?反正和《夢中繆斯》沒關係。”
    談及《夢中繆斯》,她順帶提醒:“你抓緊時間找畫啊!”
    說罷她甩開他的手,揮了揮,兀自爬起來往浴室去。
    待她洗完澡出來,藺時年倒是已經不在了。正合她的意,省得她再費口舌轟人。
    擦著頭發,方頌祺走去拿吹風機,插上電源,邊吹著頭發,腦子裏又不禁浮現之前的畫麵,很快她甩甩腦袋:“呸!真踏馬晦氣!”
    即便如此,吹完頭發後,她還是坐到電腦前,搜索周公解夢:夢到自己死了,是怎麽回事?
    “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
    “……過去的你已經死了,往後的一切都是順利的開端。”
    “……錢財越來越多。”
    “……吉祥的征兆。”
    “……”
    ok,全部都是往好了說~!
    嚇死個人,幸虧她查了一下,方頌祺的心情較之先前簡直是天和地的兩端,仰頭大笑三聲,高高興興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