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不懂別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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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進了房間,倒在床上就睡,昨晚看陳九索的日記看到三更半夜,睡的不多,困的很,所以我很快就睡了過去。
下午四點十分,東小北把我叫起來一起去上班,路上這家夥繼續問我睡覺前問的問題,我簡略地說了一遍以後他用非常奇怪的口吻道:“我靠,你太虧了吧?幹嘛不自己去找老板娘說?”
我道:“自己去找老板娘說更虧,不懂別亂說。”
“如果換了胖子確實是這種情況,洪哥不會吧?”
“你昨天不這麽說?你昨天不是擔心他和表現出來人前的不一樣?”
“我跟你說現在的事情你扯什麽昨天?那是我小人之心行不行?”眼珠子轉溜了幾圈,東小北突然停住,我走遠幾步他才追上來道,“不對,這個出新品你懂不奇怪,這個經營你怎麽懂?”
“你問題真多,懂就懂了有什麽好奇怪?我跟你不一樣,你把時間都花在看小電影和開飛機上麵,我都花在學習上麵。”
“是這樣嗎?”東小北思索了幾秒道,“肯定不對,是不是陳九索教的?其實他教了你許多,你一直深藏不露,展示出來的還不夠十分之一?不然就你教我做的土豆排骨怎麽可能讓洪哥眼睛發直?靠,我說你怎麽堅持要去廚神大賽,原來你有實力,哥們,你要關照著我啊……”東小北突然抱住我的臂膀。
我甩開他,然後一腳踹過去道:“你惡心死了,滾……”
食道的員工晚餐四點半開桌,由中午值班的廚師負責做,我和東小北回到去的時候時間剛剛好,我們打飯到大廳匆匆吃完以後到廚房後門抽煙,許多人都在,雖然才認識一天,但就廚房那屁大的地方,都是有關聯的人,很容易混熟,我必須說的是,這批人沒有上批色,但一樣愛賭博,老說賭博的話題。
五點鍾正式上班,砧板和荷線很忙碌,砧板在準備食材,荷線在拉碟子加醬料等等,廚線此時非常有空,因為還沒有來客,而他們的工作,和客人上桌基本上同步,有些提前燜炸進冰箱的東西都早上和下午值班廚師做完了,所以我們兩條線在忙的時候他們在吹牛。
等到六點鍾廚師才慢慢開始忙起來,不過這時候的我更忙,荷線大佬的工作除了要做醬料試味之外還要協調安排下麵打荷的手下工作,以及最主要的把砧線收拾好的菜單按單號整理好,以相同單號分成小片區域。
這工作很考記性和反應能力,我要時刻留意傳菜板的桌號,傳菜主管寫了號我就要根據桌號上菜,我要記得菜放在了什麽地方,同時還要記得這桌菜的類型,然後分先後次序拿去加工,如果有湯,是煮湯,必須走前麵,如果是燉湯,上什會搞定,他們自己會看號,跟我無關。
湯以後是海鮮,接著是鐵板燒醬爆悶焗炸,其次才是小炒、青菜,最後是羹類或者甜品,不能一次過拿去做,因為青菜肯定做最快,這就會造成先上桌的是青菜。別的飯店怎麽操作我不清楚,食道這兒上菜速度以八個來說分成二十分鍾,上快了除了次序出問題之外還會擺太滿,桌子不夠大。
另外還有一方麵,就是要按菜的類型給不同廚師加工,四個廚師都是分類好的,二廚什麽都能做,三廚多做醬爆悶焗,三廚多做炸炒,要分類,還要均勻,否則會造成廚師之間有間隔,這個廚台擺一大堆等著做,另一個閑的蛋痛。
總而言之這非常考究記憶力和統籌力,好幾十個桌子,我要記住那一桌什麽時候上過什麽,不過我必須說,我很喜歡這個職位,因為這個職位可以說是廚房裏的第三個大佬,第一個自然是主廚,廚房大佬,第二個是砧板大佬,第三個就是荷線大佬。
當然我喜歡不完全因為虛名,而是因為這個位置負責的方麵更多,外麵的經理主管進來催菜,調整安排都需要找我,砧線那邊缺材問題一樣找我,在這個職位混上一兩年,廚房裏的事情沒有觸摸不透的,等到上廚線的時候和直接由小打荷上廚線壓根不是一個概念。
七點鍾同時上菜的比較多,往往這個時刻廚房最亂,有強烈的大堵車的感覺,我空閑下來還要幫忙端菜出去和傳菜員交接。大概做了一半桌子的頭三個菜吧,白吃白喝那些領導的四個桌子也要上菜,這種宴席的上菜模式又不一樣,因為領導喝酒都特別厲害,要更慢些,所以我不著急。
就這時候洪哥突然從外麵走進來問我:“小賈,那些領導的四桌是不是上菜了?”
我點頭道:“對,不過不急,先讓上什那邊把湯上了再說,然後我這邊的海鮮和他們的熱蒸類同時上。”
洪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擺我位置去,這些我做。”
雖然覺得奇怪,但他是大佬,我隻能照做,按順序一個個拿去,然後按順序擺好,他這時候已經勒好圍裙戴好帽子在點火調風機,餘下的我就不管了,他會問傍邊上什的人熱蒸什麽時候上,然後他什麽時候按序做,都是當大佬的人,他懂的更多。
看著原本擺在廚台的菜在廚師的忙碌下一個個地減少,我繃緊的神經慢慢放鬆了下來,一是因為我剛做這個工作,其實不太熟練,怕弄錯,現在看來沒怎麽出錯,我自然感覺好了點。二是菜一個個減少意味著我的工作在減輕,這時候不太可能翻桌,通常翻桌都在八點後,有些人比較晚吃飯,翻的是六點鍾開始吃那些人的桌子,七點鍾這些桌子基本上就做一次生意,無法翻,時間決定了,畢竟這不是吃快餐,從坐下到點好菜上完菜吃完休息好再結賬最快都要一個小時,如果喝酒,兩三個小時都正常。
看實在沒有單進來,我悄悄溜到後門點燃一根煙抽著,沒抽幾口突然嘭一聲巨響從廚房裏麵傳了出來,嚇我一大跳……
我連忙把煙扔掉衝進廚房,竟然發現五廚那邊炸了爐,他蹲在廚線走廊雙手捂住眼睛不停痛哼,臉上還有血,打荷的拿毛巾捂住他的臉,傍邊五六個人圍著,我擠進去問最近五廚的東小北:“怎麽回事?”
洪哥幾乎同時和我一起問,不過問的是五廚,他還是捂住眼睛喊著,沒有說話,東小北則道:“他胸前口袋的打火機掉爐裏了,我都被飛了一下,看我手。”東小北的手背有血痕。
我連忙拿起傍邊的布抽走鍋,看見裏麵有金屬碎片,屬於打火機部件的,上廚不能帶打火機,就算帶都放褲口袋,敢放胸口袋?這家夥瘋了吧?洪哥自然也知道,但沒有開罵,而是快速把五廚拉起來,五廚這時候才道:“我眼睛痛。”
洪哥道:“送醫院,小胖你有摩托車你負責,小賈你帶路,他們剛到這邊不熟識,快快快,這裏我們搞定。”
我和砧板大佬扶著五廚從後門走出去,摩托車就在後門外麵,是一輛外地牌照的小刀,砧板大佬先上去把車打起我才扶五廚上去,然後我坐最後麵指點著砧板大佬往中醫院方向開,路程挺遠,有四公裏,而且路上特別多紅燈,走走停停,五廚則哭哭喊喊。
用十分鍾到了醫院,我跑進去掛號,砧板大佬扶著五廚走,我掛完號他們剛好進來,根據谘詢台的指引我們走到眼科診室,然後我和砧板大佬被轟出走廊,我們對視著,都很擔憂,因為剛剛醫生拿掉五廚捂臉毛巾的時候,我們都看見血淋淋的傷口,還嗅到燒焦味。
看四周沒什麽病人,更沒有醫生護士,砧板大佬抹了抹額頭上麵的冷汗,從口袋拿出香煙遞給我一根,我沒要,因為太缺德,所以最後他自己點燃一根,抽著歎了一口氣道:“哎,不知道小五會不會瞎掉。”
我道:“應該不會,傷口不在眼睛,在眉頭上麵,另外一個在右臉頰。”
“這家夥真是的,明明不能帶打火機上廚,竟然犯這種低級錯誤。”
“他正式上廚線有多久?”
“沒夠一個月。”
我就知道肯定時間很短,否則不會讓東小北上一級,如果他是老廚師,這事能避免,不帶打火機上廚都是習慣問題,為了安全著想,打火機就算放褲子的口袋都不安全,因為廚線走廊是整個廚房溫度最高的地方,打火機容易爆,而在兜裏爆了痛成什麽樣?所以在掛工衣的地方有小櫃子,大家都習慣上班時把打火機留下,否則隻會用火柴,或者是那種水油的打火機。
看我不說話,砧板大佬又繼續道:“是我帶他出來的,弄成這樣我真不知道怎麽跟他爸媽交代。”
“別自己嚇自己,應該問題不大。”
“還有這醫藥費。”
原來想這方麵,這還真是個麻煩,保險肯定沒有買,他們剛來,而且違規操作,讓老板娘出醫藥費要看多少,少沒有問題,如果真傷到眼睛,後續治療費用過高老板娘根本不會願意,畢竟個人責任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