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不過是一場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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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妃卿非故:世子,有事好商量 !
    樓冬封心情大好,整個人也油光鋥亮,好像受到了滋潤一樣。哼著曲,搖著扇子,四處走走逛逛,深怕別人瞧不到他一樣,眯著眼睛勾著唇樂嗬嗬的。
    不過從未見過,世子爺臉色這麽好的下人們,還是感到深深的不安,一舉一動比以往更加的小心翼翼了,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惹到這位,看起來很古怪的爺。
    半夏見世子心情正好:“爺,世子妃墜崖的事,你想怎麽罰。”
    “啊?墜崖,沒有關係,半夏爺還是很看重你的能力的。”半夏熱淚盈眶,暗之慶幸躲過一劫,隻見笑盈盈的樓冬封回過頭來:“等我,哪天不高興的時候在罰你吧。”
    “爺,希望你天天都這麽高興。”
    樓冬封想,這是一個好的祝福,他應該收下。點了點頭進了屋。
    俞百樺卻是一臉怨懟,簡直就是徹頭徹尾的騙子。她就說嗎,都沒有用力,輕輕的磕了一下而已。害的她好不容易好轉的腳,因為舒爽的繃直腳麵,再次加重了扭傷程度。
    “你不要在笑了。”
    樓冬封笑道:“為什麽,我高興笑就笑,不高興笑就不笑。為什麽不能笑,爺現在心情好的很。”
    俞百樺見他不止笑還哼曲兒,覺的自己上當受騙就更加的諷刺了。
    “你這樣笑的,我感覺好氣啊,你就像在說我笨一樣。”
    樓冬封搖著扇子,驟然停下:“為什麽是像?我可以直接了當的告訴你,你就是很笨啊。”
    ……
    “真的。”
    “千真萬確。”
    俞百樺當下就鬱悶了:“世子,你討厭了,討厭了,最討厭你了。”
    樓冬封捏著鏡子,來到榻上,自身後將她抱住,舉著鏡子:“你恐怕沒可能你今天的臉吧。因為被蚊子叮的很厲害。我就特製了藥給你抹上了。”
    俞百樺,看著臉上都是黑點的自己,想到他昨碗給她臉上抹的。和今早臉上抹的,都是同一種東西那,當下心中有一絲嫌棄。這一臉點點的醜八怪是誰啊。
    簡直難以置信……怎麽會被叮的這麽慘了。在和一旁潔白無瑕樓冬封倆廂對比,頓時自行慚穢。
    俞百樺立刻將鏡子按下:“你怎麽不早點說,那樣我就不出門去了嗎。”
    “你怎麽就不想想,你都這麽醜了,我還能親的下去,摸的下去。你是不是應該感到額外的榮幸啊。”
    俞百樺雖然也有些詫異,他竟然視若無睹……但還是覺的他話是毫無道理。
    “我為什麽要榮幸啊,你知不知道,我的腳都扭傷了,好疼的。”
    樓冬封有些失落:“明明剛才你也很舒服,還咬我咬的那麽緊。怎麽一會不見,你就不高心了。要不要再來大戰,三百回合重溫一下啊。”
    俞百樺推他:“別啦,晚上了。”
    樓冬封見有戲,蠱惑道:“晚上還可以是吧?那就別等晚上,從現在開始好了。”
    俞百樺半推半拒,嬌羞的嗔怪:“哎呀,你腦袋裏在想什麽嗎?”
    樓冬封舔唇:“當然,在想你啊。”
    “就一次。”
    “你說這話,很違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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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姐,俞二小姐昨晚上回來了,聽歡脂說,摔下山,胳膊手都傷著了。”
    俞百香將蒲扇一擱:“哦,看來我們的主戲,要上場了啊。”
    “大小姐,可是消息放出來這麽久,太子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咱們也不好鬧大啊。”
    俞百香攥拳:“別急,他不找來,咱們就想辦法讓他找上門來。”
    歡巧有些猶豫:“可是現在,有些謠言,對太子不利啊。七皇子現在風頭正盛,樓淵和九公主的事。導致太子的一大政黨,樓家顯得極其搖擺不定。局勢很不利啊。”
    俞百香開懷大笑:“要的就是這種不利。放心吧,有樓家扶這,太子就不會倒。正好借樓淵搖擺不定的這個機會,謠言越是中傷太子,越對我們有利。”
    歡巧有些糊塗了:“大小姐,你不能這麽想啊。太子不得勢,你嫁給她不也徒勞無功嗎?還不敢樓世子那?起碼樓世子是真心待……”
    俞百香反手就是一劑響亮的耳光:“怎麽?你對我的決策有質疑嗎?”
    “奴婢不敢。”
    “你知不知道,要想抓的住太子,首先就得讓他對俞百樺徹徹底底的死心。謠言就目前來說,對他極為不利,這個時候我告訴他。知道這些事的隻有俞百樺,是她故意泄露出去的。你就說太子,恨不恨俞百樺吧。”
    歡巧一愣,覺得大小姐簡直是有些魔障了:“不是的,大小姐。太子雖然恨極了,散步謠言的人。可太子也會追尋,俞百樺泄露的理由啊?到時候,隻會引得太子去猜忌樓家,自毀根基。
    猜忌是會毀掉大業的,大小姐你要冷靜一點,不能單單為了報複二小姐而走錯棋啊,樓家對太子的大業來說,至關重要,沒有樓家父子三人的輔佐,太子坐不穩這王位。”
    俞百香被歡巧當頭棒喝:“也就小侯爺和樓侍郎能派上用場。樓世子?那簡直就是個廢物。”
    “不管如何,大小姐你在想想吧,我們這樣不行的。”
    “怎麽就不行,啊。有了,將樓世子約出來,見上一麵。就說是妹妹嫉妒,所以才報複的散布出去的。”
    歡巧欠身:“那奴婢就去約世子了。”
    俞百香突然想到什麽:“且慢,或許不用那麽麻煩。世子妃病了,我們就約著太子一起去探病吧。”
    “那我就打點一下白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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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夫人閉幕養神的在榻上躺著,良辰在一邊半跪著給老夫人按摩頭。
    “夫人舒服嗎?”
    “舒服,這府上要說這個,就屬你拿手了。”
    良辰巧笑道:“多謝夫人誇獎,以後我就一輩子留在老夫人身邊伺候夫人。”
    “哎呦,那豈不是要變成老姑娘了。夫人我可不留著,等再過個一倆年就將你許配出去。”
    良辰搖頭:“奴婢舍不得老夫人了,再說我都這個年紀了,還往哪裏嫁。”
    樓夫人哀歎一聲:“你一說這,我就想起,我那兒媳婦了。你就說這巧不巧,怎麽就落下崖去了,還恰巧被人救了,就算死在山裏不也是好事一樁嗎?本來就順手處理了,現在這才是麻煩那。我啊,這倆天都怕瞧見冬封那張臉。”
    良辰寬慰道:“夫人莫要這麽說,世子妃這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許是要給樓家添福氣的。”
    樓夫人心麻煩的坐了起來:“哎呦,要是福氣,我真是謝天謝地嘍。我真的是不奢望她什麽了,隻求她能生個孩子,別那麽大野心攛掇冬封。我這是什麽都成啊。”
    良辰感慨:“哎,這都是誰也說不上的事。咱們也不知道世子妃是怎麽想的,聽說世子昨個給世子妃看病,親力親為的熬藥不說,還倒洗澡水。今天下人們都說,世子樂嗬了一天。前幾日臉拉的,下人看見就躲那。”
    “啊呀,你瞧瞧這像是什麽話嗎?不伺候夫君也就罷了,連洗澡水都讓自家男人給倒,這像個什麽事。”
    良辰忙地上茶碗:“夫人莫急,興許世子就是三天新鮮。”
    樓夫人心裏交瘁的將茶碗往桌上一擱:“三天新鮮,你就說說現在都幾個月了。以前他成天不在家,今天中午一起吃個飯,至少得三天前和他說。一天說上了倆遍,還得正巧他在府上才能吃上。你瞧瞧現在,一天十二個時辰,他有一個時辰離開過那屋沒?”
    “夫人,你也莫著急。興許世子和世子妃就是在屋中說說話。”
    樓夫人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說說話,我也是過來人。說說話能說那麽久?遲早都得把身子骨掏幹了。哎呦,真是越想越愁人。”
    馬嬤嬤端著瓜果進來,放在桌上,隻聽了後幾句,笑著插嘴道:“夫人就別擔心了,兒孫自有兒孫福的。
    我那小子剛娶了媳婦,新鮮的捧在嘴裏怕化了,這將我好一頓愁,怕他身體熬不住。其實年輕的時候,不誰都這樣嗎。
    這沒出幾個月就懷了,一年後生了,還是圍著媳婦轉,我現在瞧著,倒是比旁人家的和睦多了。人也規矩多了,以前吃喝嫖賭,狐朋狗友結交下一攤,現在什麽事都惦記家裏了,還知道疼我著當娘的了。
    倒不是我那兒媳婦有多刁悍,是兒子有家有室,知道立站家業了。成家立業就是這個道理啊,世子呀,以後是要繼承這侯府家業百年不衰的。現在疼世子妃點好,這樣他能惦記著怎麽養活妻兒。這人一旦朝三暮四的定不下心來,便是有多少家業也不夠揮霍的啊。”
    樓夫人頓覺心裏舒暢了不少,是啊。確實是這個理,成家立業。定下心來也挺好的,至於其他……算了,她那兒子不是那麽不知事的。
    “馬嬤嬤你這話糙,禮不糙。我這麽一尋思也是,兒孫自有兒孫福。心定下來,以後的事,就往以後看吧,不管她們嘍,這管下去,我都得操勞死了。”
    馬嬤嬤笑:“夫人是有福氣的,世子世子妃必然是知事的。要不要叫人來,打會牌啊。”
    “對,對,對,不想她們了。去把那半夏丫頭叫來打牌吧。”
    樓夫人這心情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心大什麽事都不放在心上。馬嬤嬤退了出去。良辰狠瞪馬嬤嬤一眼,這個多嘴的老不死。
    “夫人,馬嬤嬤說的還挺在理的。如果世子妃,能一舉懷孕就好了,這不是求子了嗎。”
    樓夫人不由蹙眉,擔心起血脈的事來:“那倆個人沒碰她吧?”
    良辰猶豫:“這個,當然是沒有啊。似乎是沒來得急,世子妃就摔下坡下了。不過那個叫徐長卿的很古怪了,世子妃掉下去的山勢很陡,一般沒人會去那裏采藥的。世子妃一直叫他師兄師兄,瞧著很親熱的樣子啊。”
    樓夫人蹙眉:“算了,算了。先不想了,你改天去吧,俞百香去年送我的那個屏風拿出來,我好擺起來,最近瞧著這繡的好看的東西就忍不住多瞧幾眼。”
    良辰附和:“夫人當年手藝一絕,想繡在繡唄。”
    樓夫人拿起笸籮裏的抹額來:“不行了,以前那會繡的和這差不多。現在老了,也不常拿針線了。手藝生疏了,繡不出這麽細密的花樣了。”
    良辰心上把馬嬤嬤罵了個便,隻覺功虧一簣:“夫人不老。這樓家的大小事,還得夫人拿主意那?夫人可一點都不老。世子妃現在手腳帶了傷,等傷好了,自然會來陪夫人繡花。”
    “我可不用她陪,百香陪著就行了。”
    良辰勾唇,太好了,還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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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姐你急什麽,藥草都掉在地上了。”歡脂趕忙蹲下,去撿那撒了一地的藥草。
    俞百香蹲身也拾起藥草,傷心的哭啼起來:“我也是著急,沒想到,我那妹妹會這麽慘。我可憐的妹妹從那麽高的山上摔下去,肯定是要摔的斷胳膊斷腿啊。我除了抓些藥,竟然什麽都做不到。”
    “大小姐你就別難過了。世子妃雖說是受了傷,但傷的不重,隻是胳膊斷了,不礙事的,隻要命還在。”
    俞百香一別拾起藥草,在紙包上整理,用包袱包好:“我那苦命的妹妹的,早就說不要她到處亂走了吧。也不知道這些藥能不能派的上用場。”
    歡巧扶著大小姐:“大小姐你這傷心糊塗了,侯府有太醫,自然不愁這些藥材的。”
    俞百香看著手中的藥草犯愁:“哎呀,誰說不是嗎?這可怎麽辦,我這真是急糊塗了,這拿去了……這……這…。”
    “俞大小姐。”
    俞百香回眸看著眼前的人:“太……三公子,你怎麽在這,幸會幸會。”
    “我方才經過這裏,聽你說。你妹妹受傷了?”
    俞百香哀歎一聲:“不瞞三公子,確實如此。我妹妹去棲霞寺求子,晚上上山求佛,不下心踩空滾下山崖,傷勢很不樂觀,我也是才聽了消息。”
    求子……趙顯隻覺的心頭一痛。君卿怎麽舍得讓她去那種地方?求子,求子人都死了還求什麽子?從山崖下踩空,一定很疼的。
    趙顯轉身就直奔樓府去。
    “太子——你去那裏啊?太子——”
    俞百香追趕了幾步,便任著他去了,抬臂半掩著袖子。隻見周圍的民眾,隨著一聲太子,紛紛側目趙顯。而趙顯一心都放在俞百樺墜崖重傷的這件事上,根本沒放在心上。
    歡巧搖著俞百香的衣袖大聲:“俞大小姐,我們還有急事,快上馬車吧。”
    眾人又紛紛的看向,所謂的俞大小姐抱著一包藥,行色匆匆的上了馬車。
    “哎,你聽說了那?”
    “聽說了,太子和俞大小姐,早就生米煮成熟飯了。剛才那是抓墮胎藥了吧。”
    “哎喲,真的是造孽啊。怎麽也是一條人命啊。”
    “瞎說,我瞧那就是保胎藥嗎。你看那俞大小姐肚子似乎是有點隆起,五個月了,快顯懷了吧。”
    “這麽說,太子和俞大小姐的事情是真的了。”
    “真真真,千真萬確。”
    俞百香坐在馬車上,聽了一會。滿意的勾唇,自水杯裏,倒了些水在眼角,偽裝成哭泣的樣子,撩開車窗簾:“你們在瞎說什麽那?你們為什麽要這樣的詆毀我。”
    “哎,哎,哎,別說了,讓當事人聽到了。別說了……”
    馬車緩緩的載著哭泣的人走遠。
    “大小姐,我們還去不去樓府啊?”
    俞百香想了想:“去吧。我們在外麵等一等。如果太子一刻鍾被趕出來,我們就不進去。如果……沒趕出來,我們就進去。”
    歡巧十分費解:“為什麽?太子會被趕出來?那可是太子啊?”
    “不管他是不是太子,也不管樓世子待不待見俞百樺。隻要有不相幹的男人來看望樓世子的女人。占有欲會吞噬掉他的理智,沒人能容忍別人這樣的冒犯。樓世子他也不例外。”
    “俞百樺,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啊,還要不要。”
    俞百樺嬌聲喘息著:“不……不要了……沒力氣了。”
    樓冬封也是喘著粗氣,久久不能平息:“你又在勾引我了。”
    “這回……真沒有了。”
    樓冬封隨意的躺在床上,看著床頂的雕飾,一條腿壓著她,肌膚相觸著。
    “就算有,這次我也不行了……”
    倆人就這樣平複著呼吸,放空一切的盯著床頂。
    “俞百樺~俞百樺。”
    “嗯~怎麽了,我都要睡著了。”俞百樺手指微微的勾了一下,胴體嫵媚的躺在紅綢的被子上,似乎是懶洋洋的,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
    “俞百樺,我們下次·絕對·不能·這樣了!!!”
    “嗯,下次我一定咬緊牙關,拒絕爺的無理取鬧。”
    樓冬封翻身,將她勾欄住:“不是,我是說,不能這麽久不住在一處了。習慣你睡在旁邊,好幾晚夢裏摸不到你在身邊,就突然驚醒。然後就睡不著了。”
    俞百樺側著眸,懶中自帶著勾人的嫵媚看著他:“世子,你是不是已經離不開我了。”
    樓冬封白了她一眼,將頭埋在她的頸窩:“你想的美啊。”過來半晌又小聲嘀咕:“好像有那麽一點。”
    “你再說什麽啊?沒聽清。”
    “你以後就知道了。”
    樓冬封勾唇,享受著舒暢又幽靜的二人世界。
    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亂。
    “世子。太子聽說世子妃病了,來看世子妃。”
    樓冬封猛然坐起:“什麽?”
    ……季顯,你是昏了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