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百樺感恩大回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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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
俞百香笑著看向神色黯然的歡巧:“什麽為什麽?你在替誰指責我。”
歡巧舔了舔唇,這些事她不該問的:“大小姐你心裏知道吧?為什麽?”
俞百香眼皮耷拉著:“還能為什麽?不想在沒用的人身上,花不必要的錢啊?你還有什麽問題?我都可以一一告訴你的。”
“大小姐我覺的很寒心啊。歡脂跟在你身邊也有十年了。”
俞百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歡巧你是聰明人,你不想她一樣那麽有野心。這是她的命,是她不安分的聽我安排的,還敢來威脅我,她有今天都是咎由自取的。你不會成為她。”
歡巧自嘲的一笑:“我是不會成為她,但是大小姐也不會救我的,是吧。”
俞百香倆手一翻:“怎麽會那?我在也找不到,比你還得心應手的丫環了,你是無可取代的。”
歡巧推開她的手,徑自出去了。歡脂的遭遇讓她感到難過,可是大小姐做的一切讓她感到心寒。最少的付出獲得最大的收益,這是最合適的。
可是有些東西是沒法計較的吧。如果大小姐拿不出那些錢,或許是無能為力,她明明可以,卻還是選擇了,袖手旁觀。不……不是袖手旁觀,她說救了她,轉手又將她丟棄,玩弄別人,真的好嗎?
歡巧的內心出現了一條裂縫,她似乎看到了自己不久以後的人生。突然翻箱倒櫃的打開了包袱,糕點變成了一些小碎塊,她坐在床上,別吃別哭。
歡脂……對不住了。
*
青木拎著一個穿鬥篷的女人從窯子裏出來,看見她哆哆嗦嗦的在哭。
“你現在想清楚了嗎?是想成為第二個她,還是想活下去。”
美景縮了縮身子,恐懼的拽住了青木,真的是太可怕了。
青木帶著美景上了馬車:“你現在頭腦應該是清楚的,多餘的話,我也不必說了,希望你能看清楚,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
樓冬封捏著鼻梁,十分犯愁,沒有藥方,總之解藥是勾兌不出來的。但是啊,可以拿其他的方子,先將她身子養好了,畢竟她本身身體就差。
俞百樺看著桌上黑漆漆的倆大碗藥:“喝完給吃糖嗎?我要金平糖。”
樓冬封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喝完可以給你中和一下。”
“不要你嘴巴裏又沒抹蜜。我還是自己吃顆糖來的實在。”俞百樺捧著碗,一個勁的吹藥,期望它能快點涼下來。
樓冬封將好幾顆糖放在手心裏,一副你喝了我就給你的樣子。俞百樺見藥涼多了,一仰頭咕咚咕咚一口咽下,就去問他要糖,隻見他眼疾手快的都塞到自己嘴巴裏,那動作一氣合成,連眼都沒眨一下的。
俞百樺隻得從他嘴裏將甜份奪了過來。
樓冬封膩歪著她:“小東西,我跟你講啊。一定要按時吃藥,每次讓半夏和白術倆個人去盯著藥,在給我往上瞎吃藥,我就敢真的不要你,你知不知道。”
俞百樺點頭:“我知道了,下次不敢了。”
“你的保證就跟放屁,一點用都沒有。我真是一輩子操心的命,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
俞百樺自知理虧:“不能,沒你活不下去。你就一直操心吧。”
樓冬封搖了搖頭,真是敗給她了,閑聊之際就想起前幾日的趣聞來,晾她也惦記著劉二小姐。
那天,樓冬封出去約朋友一起喝酒。
齊公子調侃道:“稀客稀客,今天能一次見到,方小公子和樓世子真是太陽打東邊初來了。介紹一下,這是我堂弟,齊木然。就前些年上樹抓貓掉下來的哪一個,最近才回來,各位兄台要多多照拂啊。”
“是他啊。”
幾人寒暄一番,方小公子時不時的看沙漏,眾人瞧他這是要回的一時。
趙顯打趣道:“自打四郎娶了劉家二小姐,這氣色都變了啊。以前是夜夜不歸,現在是不敢不歸。你們這一個個的這都是報得美人歸,都是好福氣啊。”
齊公子訕笑:“你不也快了嗎?後天成婚的人,有資格說這個。”
方小公子不甘心:“你這個兒女雙全的人,更沒資格說。”
齊公子笑嘻嘻:“誰讓你們拖到一把年紀還不成親。四郎你和劉二小姐努力努力,我看倆年抱三沒問題。要不要,我傳授在做各位一些好方法啊。”
齊木然聽的雲裏霧裏:“這劉二小姐是哪位?”
樓冬封不以為然,一時脫口:“就是劉侍郎家的那個小倉鼠。”
眾人相視一愣,瞬間哄然大笑,實在是太形象貼切了。可方小公子臉上卻是瞬間掛不住了,心上算是把樓冬封怨了個透。
場麵一時有些尷尬了,樓冬封更是懊惱不已,瞧他這嘴,一下就說禿嚕嘴了。回去得好好收拾收拾俞百樺了,要不是她這麽說,他還真沒那麽想過,瞧瞧現在得罪人不說,自己還落個沒風度。
方小公子原是娶妻正興頭上哪,這一盆冷水潑的。回去看著劉二小姐,便沒給她什麽好臉色瞧。娶了個草包美人也就算了,還得了一雅號,可一瞧她那吃飯摸樣,又忍不住偷笑,真的像隻藏了倆腮的小倉鼠,讓他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也不知道他們那一夥人誰使壞,好端端又送了他隻倉鼠給他。更是將氣的方小公子好幾天睡在書房,撕菜葉喂那小畜生,可越喂越想笑,和他那小妻子是一模一樣,連膽怯時畏畏縮縮的樣子都顯得楚楚動人。
方小公子心上是矛盾的很,又氣又想笑。畢竟娶的是自己心心念念得以的,總這麽冷落也不好,就在他想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的時候。
也不知道是誰,嘴上不積德,傳著傳著就傳到了正主耳朵裏,氣的劉二小姐狠狠的哭了一痛,腫著眼睛便來書房尋他。
“世子嘴上沒有德行,你也這樣,我說你這幾日生什麽悶氣那,若是瞧不慣我這副摸樣,你早說啊。你不娶我有的是人娶,娶妻娶賢我沒想四郎你也是這樣的人,我就是小倉鼠怎麽了,你不樂意就休了我。
當初要不是你沒皮沒臉的賴在我們家,你以為我真的很想嫁你,沒想到這才幾日不到,你就這樣,算了算了,我也算看開了。你不稀罕,有人稀罕,我也不用在這裏瞧你臉色了。”
方小公子一聽她哭,心疼壞了,惹發火過,還是第一次給惹哭了。
“說什麽傻話那,我們小倉鼠正經可人那,我這不是一時生悶氣那,哪裏是氣你,我瞧你這可人勁,心火都消沒了。”
她捧著手擦淚,諾諾的問他:“真的?”這一下可把他萌壞了,瞧他家這小倉鼠還真真的討人喜那。
方小公子一蹲身把她抱了起來:“都怪君卿的那張破嘴,平日裏也不這樣,可讓他開了回口,還惹的我家小倉鼠不高興了。”
“你還說,你就是瞧我像倉鼠。你……你還養了一隻……你要幹嘛?”錘著他肩膀委屈的哭成個淚人。
“瞧瞧君卿給我惹的麻煩。不哭不哭是我鬼迷心竅,聽他們胡說,不過我瞧你長的挺喜氣的,你要有力氣哭,不如陪我去消耗消耗,這幾天沒碰你可把我熬壞了,我們去生一窩小倉鼠好了。”
俞百樺聽他這一說,大為震驚,連錘了他好幾下:“都怪你啊,瞎說什麽。後來那,他們是不是分開了?那我豈不是大罪過了,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的。雖然我挺不待見方小公子的,可是他不是也……”
樓冬封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蠢丫頭,當然是床頭吵架床尾和了,這點道理爺是不沒教你。”
俞百樺眼神飄忽,故意到:“唔哈哈,爺你在教一教嗎?”
“喲沒發現啊,你這是在勾引爺,你可要想好了。”
俞百樺嘚瑟嗖嗖的插著腰:“我怕什麽,反正娘不讓你白天和我胡鬧,我看那個丫環不告你狀,好好罰罰她。”
樓冬封大笑的坐起身來:“好啊你,跟我耍小聰明是不,過來爺抱會兒,讓你勾的燒心燒肺的。”
俞百樺趕忙退避三舍:“不要,過去了,你就不止燒心了。別過來,在過來我可去找娘了。”
“回來爺還沒和你算倉鼠的帳那。”樓冬封猛然坐起,這一鬆手就把她給溜了。
俞百樺跑了幾步,衝他吐舌頭做鬼臉:“是爺嘴上不留德,還賴我。我可是當著她麵說過,她都沒有怪我那,還說我說的貼切那。你瞧瞧你一說,都搞得人家夫妻不和,你才是壞人哪。”
樓冬封白了她一眼躺下,微微抬頭,見她端著一個盤子,去櫃子裏裝點心初來吃。趕忙起身下床,連鞋都沒穿,躡手躡腳的走到她身後,一把擒住。
“好你個口齒伶俐的蠢丫頭,是不是爺不給你立立家法,你都有點不尊重爺了。”
俞百樺嚇了一大跳,捧著盤子拚命的躲閃:“說的好聽,你那是什麽破家法,就是變著法子占人便宜。”
樓冬封逮著她抱回榻上:“爺給你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君卿,晚上嗎,晚上嗎。”
“嘖——你這個小妖精。”
俞百樺手腳並用的掙紮著推他,接過很顯然啊。力量懸殊,隻得采取語言攻勢:“哎呀君卿,好夫君,夫君大人不要了,被娘知道了,又得挨罵了。”
樓冬封厚臉皮的上下其手,還義正言辭:“反正下午無事,我們歇個午覺,歇個午覺。”
……半個時辰
樓冬封抱著她舒筋活骨之後略作休息,戳著她的臉蛋:“還生悶氣那?來給爺笑個,不笑是不?行,不笑也好看。”
俞百樺沒忍住笑出聲:“少來了,我累的很,真的要睡會了,你不睡?”
“你不是不讓嗎。”
俞百樺氣的翻身不在理他,他自身後抱住了她,手指交纏緊握。她擺了擺身子掙脫:“大熱天的挨這麽緊熱死了。”
樓冬封往前一湊:“天在熱都別想把我和你分開。”半晌拿起旁邊的蒲扇,給她扇風:“要不明天把涼席取出來鋪上吧。”
她按住他執扇子的手:“你也睡會,下午還得去給爺爺那。”
樓冬封湊著她耳朵別吹氣,害她發癢收手撓耳朵。
他繼續揮動著扇子:“你睡著了,我在睡。”
俞百樺被他這一吹有些惱:“誰管你。”便自顧自的睡去。
樓冬封瞧著懷中安睡的美人,聽著燥熱夏日呱噪的蟬鳴,不覺心情大好。就這麽直勾勾的瞧著她,想著日子天天這般該多好。
俞百樺坐在桌前,想到世子並沒有因為美景的事怪她,覺的心裏好滿足,之前可把她嚇壞了。想著樓冬封現在還在和大夫們研究如何治病,不覺心上一暖,覺的也該犒勞犒勞,做些讓世子也開心的事情才好。
“半夏,半夏。你廚藝那麽好,要不你教教我吧,我想給世子煮飯吃。”
半夏蹙眉:“世子妃,要不算了吧,這種事情,還是我來吧。你說就成。”
俞百樺信心滿滿:“那不行,這怎麽說都是我的一份心意那。我怎麽能占用你的功勞來欺騙世子那。”
半夏點了點頭,心中默默的為世子祈禱:“好吧,既然世子妃你如此執意。”
俞百樺下廚房還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啊。燒火也燒不著,好在有其他廚娘燒火。
俞百樺擼起袖子一副鬥誌昂揚,看著眼前或奔亂跳的魚,舉著一把菜刀無處安放。半夏歎息了一聲,親自操刀,殺魚喜魚。
俞百樺幫著洗了洗菜:“不行啊,我感覺我還是什麽都沒有做,我必須要做一道菜的啊。”
半夏四處一看,看見土豆,計上心來,將土豆給俞百樺消遣。
俞百樺拿著一把刀是在是無存下手:“這個怎麽削的啊?這個難道不可以,洗一洗連皮吃掉嗎?”
???半夏蹲身挑了些圓滑的,削了一顆給她示範一遍。俞百樺好幾次險些削到手啊,原本三顆就夠,讓她削了五顆都不夠量。皮不是削下來的,完全是砍下來的。
半夏蔥薑蒜已經都切好了,配料都準備齊全,肉都在鍋裏燉了好久了,俞百樺還和土豆在哪裏奮戰那。
半夏有點急:“世子妃,這個就像,就像削蘋果一樣。”
俞百樺‘哦’像是領悟到了精華,削蘋果她可是拿手好戲啊,因為有一年,京中盛傳一個流言,隻要對著鏡子削一根完整的蘋果皮,不斷掉的話就可以看到自己未來的夫婿。
為此,她可是很用功的削蘋果那?雖然那個夏天,她吃蘋果吃到吐,可是削蘋果是她練就的絕技那?不過謠言是假的,這個確實有印證到哪?因為鏡子裏除了她還是她那。
俞百樺捏著土豆,掌握技法。剛才因為太害怕割到手,都是用刀一麵一麵砍的,坎個六七下差不多就好了,可是削的話,一定要轉圈,將皮剝離的。
很快就完美的削好了,她得以的給半夏看。
“厲不厲害。我還需要做什麽。”
半夏抓了抓眉毛,看著馬上要出鍋的菜:“要不,世子妃你在削土豆吧。我們做個涼拌土豆絲吧。”
俞百樺連連點頭,又削了幾個。半夏洗淨放到菜案上,剁剁剁,一顆土豆瞬間變成土豆絲。然後將菜刀遞給俞百樺,這回她可是凝神貫注的切了一堆,粗細不一的土豆條。
半夏似乎有點後悔這個提議了,不過隻要煮熟了,甭管味道怎麽樣,起碼是能吃了。
“這個要過一下水,涼拌一下。世子妃你等我一下,我去盛一下魚。”半夏轉身拿了魚盤去盛飯。
俞百樺有樣學樣的,看著對麵廚娘在味肉。瞬間記住她的手法,看著盆裏過涼的土豆絲,有樣學樣的。醬油蔥薑蒜,花椒大料各放一通,然後拿筷子拌了一拌。
俞百樺甚是得意,這樣看起來,雖然顏色差了一點,但還是很不錯嗎?真是孺子可教。得瑟的去討賞了。
樓冬封看著這一盤土豆絲,心情是很壓抑的,這黑不拉幾的是什麽?這真的是感恩大回饋,不是午睡過後的報複?
“半夏你教她做的。”
“對啊,是半夏手把手教我的,不然我還不知道涼拌土豆絲需要這麽麻煩,我一直以為,就是土豆切一切撒點鹽就好了。”
“那你這撒的是什麽?”
“就是很多調料啊,這樣才有味嗎。”
樓冬封看向半夏,半夏在一旁一個勁的搖頭,不關我事:“先開始還好好的,我就去盛了個魚,世子妃就眼疾手快的把飯做好了,真的是意料之外啊。”
樓冬封哭笑不得,看一臉興衝衝的俞百樺:“你嚐味道沒有啊。”
“啊?這個還用嚐嗎?不是應該你先來嚐嗎?我特意讓你先嚐的。”
……
樓冬封顫抖的舉起筷子,夾了一筷子,滋味簡直酸爽,從未吃過如此勁爆的涼拌土豆絲。
“怎麽樣,好吃吧?”
“好吃。”
俞百樺得意的拍著胸脯:“那是,也不看看是誰做的,我這個人就是不做,要做起來,那可是厲害的很那。”抬著筷子去夾別的菜。
樓冬封看她屢屢不往自己的碗裏夾這個怪味土豆絲,心中有些疑惑,不會是故意來整他的吧。
“你不吃這個嗎?”
俞百樺搖頭:“我不愛吃土豆絲那?但半夏說這個最簡單,你又愛吃,你就多吃點吧,下一次我會學一個我愛吃的食物的。”
樓冬封被感恩的世子妃盛情款待之後,隻覺的胃中一股惡寒。
拉著半夏道:“以後就別交世子妃做飯了。”
半夏豎起了大拇指:“爺,你是我這輩子最服的一個人,這你都能吃完。”
“別說話了,胃老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