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那又哪麽多好事
字數:8637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妃卿非故:世子,有事好商量 !
“側妃?那個側妃?”
嬤嬤抬眼:“就是俞百香俞美人,剛封的側妃。”
左妙妙恍然大悟:“是她啊?她不是天天找我嗎?怎麽就一會功夫就升側妃了?盯著她的人那,叫來問話。”
嬤嬤領命出去,叫了一個看著極為不起眼的丫環進了屋。丫環就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看到的說了一遍,因為俞美人一直鬧著,太子就應下了她側妃的位置,左妙妙將事情知曉了個一清二楚。
“這……這好端端的孩子,怎麽還能死了……哦,原來她打的是這個主意啊。這麽說來,到是世子妃幫我擋了一劫啊。”
“娘娘,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就算俞美人有……啊,俞側妃有那個心思,也不敢拿肚子裏的孩子賭啊。母憑子貴的道理,她不可能不懂啊。”貼身丫環紫靈疑惑道。
左妙妙輕嘲道:“那如果說她肚裏就沒有孩子那。”那這就是一箭雙雕,空手套白狼了。
紫靈眼睛一亮:“恭喜娘娘避開禍端。”
左妙妙勾唇一笑:“黃鼠狼給雞拜年,我看她就沒安過什麽好心。這事孰真孰假往後看就知道了,她安分不了的,對了。你有沒有派人跟著哪看病的大夫啊。”
方才的丫環回話:“奴婢不敢怠慢,那倆個麵生的婆子和大夫全都派人盯著了。就怕娘娘有用到的地方。”
“幹的不錯。紫靈去給樓世子賣個信兒,價錢高一點也無所謂,他會對那個大夫感興趣的。”
紫靈斌退眾人:“娘娘,這樣真的好嗎?萬一世子念舊情,豈不是錯過了拆穿俞側妃的機會。”
左妙妙搖著手指:“非也非也,人啊就是要難得糊塗,我才嫁進太子府,什麽都沒摸清之前,不適合冒然樹敵。隻要正麵起了衝突,甭管誰對誰錯,少不了別人的非議,我們要盡量退居幕後。能避則避,能躲則躲,太子的後院可不是尋常人家,蟄伏的不夠,會送命的。”
紫靈點頭:“奴婢知道,隻是有些不甘心啊。總覺的交給世子很虧的。”
“這有什麽好虧的,樓世子對於俞側妃沒什麽舊情好念的吧。就算樓世子念舊情,他不也巴不得殺人滅口嗎?那這個大夫就能賣的上價錢。樓世子若是不念舊情,那不正好拿下這個大夫,為世子妃洗脫罪名嗎?他更能出的起價。我們是商人,隻計較銀錢,其他的一概不論。”
紫靈似有所悟:“還是娘娘高招,其實無論那一種,俞側妃的行為都會在樓世子心裏大打折扣。如果樓世子要維護世子妃,必然會給俞側妃一下重擊。奴婢這就去辦。”
左妙妙伸了個懶腰:“這麽晚了,早點睡吧。”
紫靈搖了搖頭:“奴婢還是現在去辦,免得夜長夢多,那大夫被滅口。”
左妙妙徑自爬上床,明明困的睜不開眼,一躺下卻來了精神,在偌大的床上翻滾倆圈,坐了起來。
‘難道是一個人睡,有點不習慣啊。左妙妙啊,你醒醒啊,你嫁的可不是俗世老百姓啊,那能夜夜陪著你。’
*
俞百樺連連出錯,心神不寧的煮茶。樓冬封接手過來:“你就不要想了,這種事情不怪你的。”
俞百樺長歎一口氣:“怎麽能不想嗎?好端端的,說沒有就沒有了。”
“那百樺我就問你,你有沒有推她。”
俞百樺失落的坐下來:“我有些不記得了,當時真的很生氣。可我沒有打她啊,然後她就摔倒了。我現在這麽一回想,那段記憶都變的空白了,什麽都想不起來。如果不是我,姐姐怎麽會摔倒那?”
樓冬封笑:“你還有臉哭,你就不想想,她為什麽要說奶娘的事情嗎?”
俞百樺捶胸頓足:“我怎麽能知道,回門之前奶娘還好好的。我要帶她過來,她還說要回家養老了,突然就說被賣掉了嗎?我就一時著急嗎,東西又確實是奶娘的。”
“你不是說奶娘有給你捎給地址嗎?拿來我派人去看看。”樓冬封衝好茶過來。
“可是?”
“還可是什麽?”
俞百樺起身拿著鑰匙去開櫃子,打開櫃子,又找出一個匣子,拿鑰匙打開匣子。又拿出一個小盒子,拿七巧玲瓏鎖鎖著。這種鎖不用鑰匙開,需要解開上麵的小巧機關,至於這些向來是俞百樺的拿手絕活。
這個真的要拿給世子看嗎?奶娘不止捎了信兒,還托人帶了話。千萬不要告訴世子,萬一挨了欺負,就到這裏來找她。一直當成一步退路的。
“這究竟是個什麽寶貝,值得你三道鎖這麽看著?”
俞百樺還是打開了鎖,管不了那麽多了,還是先知道奶娘是否安好,才是要緊,取出信來遞給他。
“這上麵寫了什麽?”
樓冬封拿著信念道:“二小姐近來安好,奶娘我日日念你。”
可曾在樓府受到欺淩???樓冬封臉一黑,不念了,徑自往下看。
‘世子是個不好相處的。一想到這,奶娘就放心不下,不過你別擔心,這日子不好過,你就來找奶娘。奶娘這裏一切安好,什麽都置辦齊全了,還賣了一畝二分田地,秋收夠一年的口糧那。養活你是沒問題的。
你啊,該吃吃該睡睡,她們欺負你,你就忍著,等她們鬆懈了,你就逃出來,放心好了。誰都找不找。我們住的這裏是臨縣牛家村,村裏人樸實好相與,沒有地痞和流氓。’
俞百樺扒著他胳膊著急的看著信:“你怎麽不念了,我看這還好長那,你快念啊?奶娘到底怎麽樣了。”
樓冬封將信湊到火苗上:“呦,我不看不知道,你這還打著跑路的計劃那?”
俞百樺心虛:“我沒有。你別燒嗎。”
樓冬封嚇唬嚇唬她,收回手,將信疊好直接揣在袖子裏麵。
“這信來了多久?你有這種想法多久了?”
俞百樺雖然不知道具體說了什麽,但是看樓冬封這個態度,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我沒有,奶娘就是瞎擔心,隨便那麽一說,做不得數的。”
樓冬封兀的一笑:“瞎擔心,值得你當寶貝一樣藏著,說到底也是你動了這個心思吧。”
俞百樺對於這樣的追問說不心虛是假的,那是她唯一的退路,以前她一直這樣想的。
“你還給我。反正我也不怎麽識字,你就留給我做個念想嗎?在說,這信我還不知道寫了什麽那。”
樓冬封退後一步:“你是不是有走的打算?你什麽意思。”
“我沒有,奶娘就是隨便說說,你不是對我挺好的嗎?我不會隨便走的,之前我不也是怕你將我休了嗎?萬一回家還得改嫁。現在不是不用擔心了嗎?奶娘有沒有說他過怎麽樣啊?”
樓冬封訕笑:“當然有說啊。全在信裏麵,她說恐怕不能接你,因為被騙了,這是最後一次來信了,讓你無論如何,好好的呆在樓家過日子,你不要太傷心,她說會投奔一個熟人,並留了地址,我這就派人去打聽一下。”
“這不可能,你是不是騙我。我真的沒有要走,奶娘究竟怎麽樣啊?”
樓冬封咬牙牙關:“當然不會騙你了,奶娘什麽狀況你不是在俞百香哪裏就有所了解嗎?貼身的鐲子也轉手賣掉了。那個鐲子都損壞了,一般是賣不上價的。”
俞百樺心上發愁,可在也想不到別的原因。忍不住哭啼起來,樓冬封轉身出門,到了青木的屋中,之間就這燭火燒掉了。不管以後如何,想走都是沒門的。
“你派人去臨縣牛家村去查訪一下,半年之內喬遷到哪裏的人家。俞百樺的奶娘就在哪裏,你看看有沒有這個人。在派人從俞府查起,看看她究竟是被賣了,還是自己走掉了。”
青木一一應下便出去辦事。
樓冬封笑道:“別擔心,我已經派出人去查了。奶娘很快就有消息的。”
“我的信那?”
“讓青木拿去查了,信上有地址。”
俞百樺湊近聞了聞:“可我怎麽聞到你身上一股煙火味。”
樓冬封抬袖子左右問問:“有嗎?可能是你聞錯了吧。你想沒想到到,你姐姐是怎麽滑倒的,會不會是歡巧故意的。”
“發生太多事了,我一下蒙住了。可我記得清楚,我隻是抬起了胳膊,歡巧就過來拉架了,然後姐姐就摔倒了,至始至終我都沒有碰到她的呀。”
“沒事了,反正有什麽事情,以後就會知道了。”樓冬封確信這又是俞百香的詭計,至於目的,實在是不清楚,因為當場沒有刁難的。
樓冬封和俞百樺心事重重的躺在床上。不管事情的經過是什麽,俞百樺還是因為姐姐肚子裏的孩子意外死去而感到難過。就算姐姐心思在壞,也不會有人對自己的孩子下手的。
青木敲門:“爺,你出來有點事。”
樓冬封蹙眉,還是起床出去。青木將太子妃送信的事說了一遍。
“先付她一辦,明天,我要見那個大夫。”
青木為難:“太子妃那邊說不接受這樣的議價。隻要你買了,就絕對不會後悔,如果是沒用的消息,可全價退還。”
樓冬封聽到金額一咬牙:“買。”這件事他一定要知道個清楚,這一次就讓俞百樺和她斷個一幹二盡,省的以後時不時的找些麻煩。
次日,樓冬封看著爛醉如泥的大夫,有些嫌棄,聽說是從妓院裏找到的。
“這種人真的是個大夫嗎?”
青木推了推,也不見這個大夫轉醒。
“潑醒他。”
樓冬封顯然沒什麽耐心,死到臨頭尤不自知,聽說那倆個幫忙幹活的嬤嬤已經死了,像是路遇劫匪,至於他?遲早也是個見閻王的命。
“噗——呸呸呸。這是哪?你們是誰?為什麽潑我。我記得你。”
樓冬封舒活舒活筋骨:“記得就好,我就問你一件事。”
“我不知道。”
樓冬封笑:“別急著嘴硬,究竟是命重要還是保密重要那?我覺的你並不是嘴很牢靠的樣啊。你重新考慮一下我說的事情吧。其實你心裏已經有數了吧。”
大夫搖頭:“你說什麽?我都聽不懂,你們憑什麽抓我,這天底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有啊,我就是。”
青木掏心窩的狠踢他一腳:“別耍什麽花樣,不想要你的項上人頭了。”
大夫捂著胸口:“不敢了,不敢了小人不敢了。大爺你想問什麽問什麽,我知道的全都會說的。”
“你昨天是不是給太子府上的俞美人看過病啊。”
大夫搖頭:“沒有,沒有。小的從來沒有去過太子府的啊,小的……”
樓冬封揮手示意,青木又是力道十足的一腳踢了過去,並補充道:“不要說廢話,說你知道的。”
“昨天下午,你做了什麽事,你心裏沒數是嗎?那我就友善的提醒你一句。昨天你是不是處理了一個四個月大的嬰兒。”
大夫搖頭:“沒有這個真沒有。”
樓冬封鼓掌:“這麽問,終究是問不出因由來。這樣吧,就帶到地牢裏,拷問一下吧。有些人就是嘴硬骨頭軟,吃點苦頭就好了。”
青木了然,提起他:“爺覺的是,鞭刑好那?還是烙刑好那?我看十指連心戳指甲也挺好玩的。”
“那就都試一遍吧,等他有話想說在叫我吧。”樓冬封起身就要出去,真不知道是太子妃跟錯了人,還是這人在轉傻,算了總會有結果的。
“別走,大爺別走。我說我說,昨天是有一個嬤嬤來找我的。別打我啊,我一條賤命不值得這樣的,五十量銀子,讓我裝大夫。我就答應了嗎。”大夫哆哆嗦嗦就把事情交代了。
樓冬封穆然回頭:“裝大夫?你不是大夫?”
假大夫頭如搗蒜:“我可不是什麽大夫。是那個女人讓我裝大夫的,說幾句話,不讓看出端倪就有銀子拿,不幹白不幹嗎。”
樓冬封大跌眼鏡,沒想到是假大夫:“你是個假的?怎麽斷言小產了,那個血盆是怎麽回事?”
假大夫搓了搓手:“我其實就是負責說話的,那盆原本就擱屋裏放著的,等你們來才端出去的,其他的我也不知道,說我什麽時候進去,我才進去的,其他的都是別人弄的。”
樓冬封回過味來:“她的孩子那?”
“這我那知道,又不是我的。我都實話實說了,大爺你就饒了我吧。我這一條賤命,就貪了個便宜,我以後在也不敢了。”
樓冬封這麽一琢磨,八成是孩子早就死了吧。怪不得臉百樺也不敢相信,說實話就連他也嚇了一大跳。以為這個女人可以心狠到,拿自己的孩子做筏子。現在明白了,她的孩子是早就死了。
所以才這麽急不可耐的想找個人,把這件事推掉,免得受人懷疑。怪不得太子妃會來遞信兒了,她是八成早有察覺。這俞百香見一計不成轉施第二個計策。
這麽愛挑軟柿子捏啊,既然如此,那不如也給你回點禮好了。
“俞百樺,收拾收拾,等會我帶你去太子府啊。”
俞百樺有些膽寒:“又要去啊。”
“不想去?”
俞百樺搖頭:“不想,見姐姐總沒好事。我一晚上都沒睡著,一想到我的小外甥,因為我的原因死掉了,我就愧疚的很。”
“就是看你愧疚,我們今天就登門把事情說個清楚,憑什麽和我們沒關係的事,總要賴到你身上。你臉上寫了‘好欺負’三個字嗎?”
俞百樺也有些不憤:“就是嗎?明明我離她那麽遠。可是你有把握嗎?我可說不過姐姐。”
樓冬封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次你就放心吧,保準說的她心服口服,你可不能鬆口,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你這個小慫包,在這麽慫,就不要你了。”
樓冬封又動用了自己能力,特意邀請了宮裏享譽盛名的老太醫同行。
趙顯對於樓冬封的拜訪有點詫異,總之就是領著去往俞百香的住處。
“昨天,有一點誤會,讓百樺心上過意不去。我今天一來是道歉,二來也是將事情說清楚的。聽說太子妃也在府上。”
趙顯搖頭:“她啊,剛出去。原本是在府上略作休息的,不知道得了什麽信兒就立刻走了。”
樓冬封眯眼笑,真是個狡猾的太子妃啊。這種時候也要坐壁上觀。
俞百香原本坐在桌前吃飯,一聽有人來,趕忙跑回屋,躺在榻上,歡巧坐下來,接著她的碗吃。
“太子爺。”歡巧放下筷子起身行禮。
俞百香掙紮的坐起來:“太子,怎麽想起來看我。”
太子笑道:“不止我來了,君卿和世子妃也來了。”
俞百香臉色大變,抽過枕頭砸了出去:“凶手,可惡的凶手,我不要見他們,我不要見他們,他們害死了我的孩子,我不要見他們啊。太子爺你將他們趕走,我不要見他們。我不要啊。”
樓冬封滿臉堆笑:“放心,俞側妃。我們二人今天前來,是出於對你的關心。你的身體還好吧?有沒有不識的症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