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人間自有塑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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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妃卿非故:世子,有事好商量 !
    樓淵差下人打探了一下哥哥的行蹤,果不其然,樓冬封在屋裏哄媳婦看書,多麽逍遙自在的小日子。一想到自家親哥甩來的鍋,他真的是心涼如水,滿腹怒火,和下人調換了身份,從侯府溜了出去,第一件事就是約見西涼公主。
    他要讓西涼公主死心塌地愛上‘樓冬封’,然後給自家哥哥一點教訓。可能是偽作成哥哥的緣故,樓淵覺的接觸這位西涼公主,並沒有想象中那麽的反感。相談甚歡,連著幾日裏來,樓淵都施展自己往日花心大少的手段,把公主迷的神魂跌倒的,樓淵又一方麵極力表示,雖然想和她在一起,但是嬌妻難棄,左右為難,讓公主想想辦法。
    西涼公主也是豬油蒙了心,鐵了心的和聖上提及樓冬封的事情,權衡利弊,聖上答應了樓冬封娶她的事,卻把攻打柔然的事情代了過去,西涼公主回去尋思了一晚,整個人也清醒了不少,畢竟她來天朝還肩負這使命,和親隻是其次。
    西涼公主拗住三番五次的提及,倆國聯合之事,甚至開出了倆座城池的天價。然後太子一馬當先頂在前麵,聖上更是樂得自在,當即甩鍋,順應名義聽太子的,大有隻有下麵沒有反對聲,我們就可以聯合起來攻打柔然,但是嗎,現在太子一力反對,我也很為難的樣子。
    西涼公主連見‘樓冬封’的心思都沒有,被二王爺連著罵了好幾天,急於找到突破口。
    巧的是,柔然那邊也收了信,屁顛屁顛打著交邦友鄰的旗號,也派了使臣裝模作樣的來晉見聖上。西涼公主左右一合計,不如乘此機會,將太子殺了,嫁禍柔然。然後在聖上麵前表明,是柔然意圖挑撥西涼和天朝的關係,偽裝偽善者,將太子殿下殘忍殺害。
    這樣不止解決了太子殿下這步廢棋,還順理成章的激化了柔然和天朝的矛盾。至於‘樓冬封’一事,等到大事定了再說,天朝總要給盟邦一些利益的。
    樓淵見公主幾日沒有尋他,掐指一算時機也已成熟,前日聖上更是當麵否決了西涼公主的提議。時不我奈,大好的時機擺在眼前。
    月黑風高,樓淵當晚著急了人手,走的時候,對著九兒的排位三鞠躬,大有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
    太子府邸靜悄悄的,一批黑衣人馬從牆頭跳下去。緊接著另一批人馬也來到了牆角下,四下望風,一個人半蹲這倆手交叉搭著的手橋,另一個踩著,從一丈高的牆頭上翻了上去,最後一個翻上去的人,伸手將下麵的人一拉,下麵的人接力踩著牆麵,翻入牆內。
    後麵來的這不是別人,正是樓淵的複仇小分隊,他全身罩著黑衣,對於太子府他不能在熟悉了,輕車熟路的就提前抵達了,便尋房內,被窩是暖的,人卻不見了。
    樓淵覺的踩點失敗,趕快差人撤退,這迎麵撞上了,另一批人。這批人多不說,手持月牙彎刀,武功刁鑽毒辣,因武器不是天朝之地常用武器,樓淵攏共帶的幾個人就敗下陣了。
    趕巧這時候,一身素白衣衫,睡不著出去散心的太子趙顯,從院外一人回來了。眼前的這番熱鬧景象,將他嚇懵了。不由分說就動手的一方,左右看看,才驚覺打錯人了,一部分人衝著太子就殺了過去,一部分人繼續纏鬥樓淵。
    趙顯打鬥的過程中,一看大家的趁手兵器,竟然是柔然的彎刀。但這彎刀的用法卻是愈發的古怪,大家像是精通武藝,又好像有所欠缺,至於樓淵,別說罩著麵罩,就看他武功纏鬥的那幾下招式,一眼就將他認了出來。
    趙顯也是有功夫傍身之人,腳踢打踹一點也不含糊。隻見一輪彎刀,借著月光的弧線晃到了趙顯的眼,趙顯定睛一看,那彎刀衝的不是別人,真是蒙麵的樓淵。
    “子文,小心!”
    樓淵覺的背上重重的一靠,剛才的聲音還有些刺耳,因為那話聽起來那麽的不真實。樓淵一腳踢開靠近自己的殺手,轉身看向身後,趙顯靠著自己,月白的衣衫上一片暗紅。
    樓淵有些懵,他不知道自己經曆了什麽,他也不能相信,趙顯會幫他擋刀,他的腦袋轟成了平地,已然不會思考,隻剩下本能的背抵著太子,和其餘的黑衣人周旋。
    明明一個轉身,就能報仇的,但是樓淵猶豫了,像是以往說笑的哪些往事都溯回到腦海裏去,哪些美好的過往,一點一點洗滌這他的內心,一時之間不知道何去何從了。
    樓淵覺的這就是欠太子的吧,君臣義豈能是說忘就忘了的,他想,要不這一次就算了就當還這擋刀的人情了。樓淵拚命廝殺,還是寡不敵眾。不得不說,安逸的日子過太久了,這太子府的保全做的挺差勁的,這麽久了還沒有巡邏的士兵前來。
    樓淵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挾持了他們的頭目,逼迫眾人離開太子府邸,姑且算救了太子一命。
    “互不相欠。”樓淵冷哼扔下這一句,駕牆頭跳下,手順勢往下一摸,凹凸有致,又重複感受了一下手感,隻聽一聲熟悉又冷冽的輕嗬。
    樓淵扔開懷中的黑衣人,扯下她臉上的黑巾:“你是女的?公主!!!”
    西涼公主捂上他的嘴:“不要聲張,有話我們好好說。”
    緊接著樓淵就感覺腹部一涼,低頭一看西涼公主冷冽的眼神中暗藏殺氣,手上的一寸彎刀毫不留情,最毒婦人心,隻見幾柄冷冽的刀鋒架在腦袋上麵。
    樓淵有種命不久矣的覺悟,大意了,因為知她是個女子就大意了。
    也不知道刀山是不是塗抹了一招斃命的毒藥,樓淵覺的眼前一花昏了過去。西涼公主戴起麵罩:“礙事的東西,我到要看看你是什麽人,竟然也來壞我的事情。”
    西涼公主扯下樓淵的麵巾,愣在原處。下屬問:“殿下,用不用立刻做掉。”
    西涼公主猶豫了,很快就做了決定:“等等,先把他帶走,將他治好。”
    “殿下,這……這不好吧。”殺手手起刀落,眼見樓淵人頭落地,西涼公主拿刀擋下。
    “刺殺失敗,他不是普通人,他還不能死,帶走吧。”
    殺手執意:“可是殿下,天朝人不可信,他會將我們的事情說出去的,與其養虎為患,不如現在就做個幹淨。”
    “不要在說了,後果我一力承擔。”
    *
    天氣晴朗,是難得的好天氣,俞百樺裹著厚重的冬衣在花園中散步。
    白術急匆匆的從它處跑了過來:“世子妃,世子叫你去老夫人哪裏取點東西。”
    俞百樺應下,轉身看到那日見的程將軍站在身後,不待她問好。
    程將軍發問了:“你……你是世子夫人?”
    俞百樺不禁想起之前那次,有些羞臊,畢竟也算是戲弄了將軍。
    程將軍隻是瞧她這副儀態,愈發的肯定了:“原來你真不是君卿的表妹啊?啊——怪不得你問我俞軍師的事,那是你家長兄?我說這君卿,將了表妹還藏著掖著,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啊,我算是明白了。合起來,是你們夫婦二人尋我開心啊。”
    程將軍咂嘴發酸,好嗎樓冬封各種不肯介紹不說,還避著他給他臉色,原來問題出在這裏了。
    “將軍誤會了,這件事就說來話長了。並不是成心要戲弄將軍的。”
    程將軍拂手作罷:“無事無事,回頭我找君卿算賬就好了,對了君卿在哪兒,他最近躲我躲的厲害,要回邊關了,我想見見他。”
    “你隨我一道吧,正巧我也有事要去尋他。”俞百樺想起什麽,從衣袖中拿出一封信了:“對了,將軍,這是我寫給哥哥的一封家書,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與將軍在遇,便帶在身上,麻煩你遇見家兄的時候,幫我轉交給他。”
    程將軍雖然常年駐守邊疆,卻不是正兒八經的武將世家出身,家裏清一色文官不說,家族旁支繁多,對一些事情的敏感度遠超常人。
    “這事兒君卿知道嗎?”
    俞百樺搖了搖頭,她想寫書信給哥哥,關他什麽事,再者他要知道了,指不定又整什麽幺蛾子才肯賣給她這個人情那。
    “那我可不能收了,我們君卿可是有名的醋罐子,心小著那。這要不是他的,讓他惦記著,別人提都不讓,更別說是自家的了。我一下就看明白了,你們上次那是吵架,拿我做了筏子,君卿還憋壞不告訴我,害我幾宿幾宿的睡不著。這信我就是看在君卿的麵子上,打死都不能收,這知道的是家書,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情書。”
    俞百樺急道:“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隻是一封信,他們不信,大可拆開去看啊。”
    “嫂夫人你可別出餿主意了,你先過問一下你家醋壇子信不信吧。”
    俞百樺捏著信都送不出去:“程將軍就這一次,算我求你了。我若說與世子,世子他肯定不依我的,我就是想告訴哥哥我很好。”
    “怎麽可能,君卿嘴硬心軟,你多說好話哄著點,我給你說,你把信交給他,他都能給你親自送過去。隻要遞他手裏,不出一刻鍾就到我手上,但你現在交給我,可能一眨眼的功夫,但能不能送到先不說吧,你就說他得拿這事煩你多久吧。”
    “你說的好在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