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知恩圖報肉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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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妃卿非故:世子,有事好商量 !
    程將軍擺手:“非也非也,不是我說的有道理,是我太了解他樓君卿了。”
    俞百樺十分受教的點了點頭,將程將軍帶到樓夫人的院門前,程將軍又再次推辭的,既然又知曉路途,就二人分開。俞百樺看著近在咫尺的門庭?這要怎麽個分法?分開往哪兒走啊?
    傻眼的俞百樺默默的選擇了回自己的院子,順便想想,該怎麽和樓冬封說說著信的事。
    俞百樺左思右想,回到屋裏就開始演練,呆會該怎麽跟樓冬封說。
    俞百樺對著鏡子擺出笑臉,然後盈盈的一欠身:“夫君,程將軍過幾天沒準回邊關,我寫了封家書想給哥哥帶去,你看你能不能幫我……”
    俞百樺撓頭,跺腳:“哎呀這樣不行的,太刻意了,顯得生分。呦~君卿,忙什麽那……?不行不行……”
    俞百樺是想破腦袋了,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君卿,我給哥哥寫了好多家書都被母親扣下了,也不知道他收到了沒有,我想寫信問問,你能不能幫我帶給程將軍。”
    俞百樺覺的這樣說很不錯,起碼他會諒解她的難處,可是……這樣說會不會顯的我小氣,故意在說娘親的壞話啊。
    “哎呀,怎麽辦嗎?不然趕不上程將軍行程了。世子爺,你就行行好,幫我個忙唄。”
    樓冬封一進門就瞧見她整這出,又是喜又是好笑,卻也不當麵拆穿她,隻當做是剛進門:“什麽忙?”
    突入起來的搭話茬,嚇了俞百樺一激靈:“啊!你……你回來了。”
    樓冬封蹙眉:“做什麽虧心事了,嚇成這樣,剛才一個人叨咕什麽那?”
    俞百樺眼睛一亮,他既然問了,這是一個說出來的好機會啊:“我……我想讓……我就是隨便說說,隨便說說。。”
    俞百樺說著就低下頭把手背了過去,她的心啊備受煎熬,雖說世子也是百求百應吧,但總覺的這種小事也要麻煩世子爺,就……
    樓冬封蹙眉?突然卡殼,這很要命啊。他還想滿足一下自己無所不能的虛榮心那,她怎麽就先打起退堂鼓了,他垂眸琢磨了一下。
    “奧,沒事啊,平時家裏有什麽事情,你就跟我說。對了,你還記得之前我們見過的那個程將軍嗎?聽說程將軍今天就走,臨行前來和我打了個照麵。哎,想當年我們在京城整日廝混在一起,現如今這一邊,再見也不知道是何年,能不能再見也難講。現在邊關又起禍事,也不知道進軍下次再見,是豎著回來還是橫著回來。”
    “別說這樣嚇人的話了,將軍吉人自有天相,你不必擔心。我寫了封家書給哥哥,君卿你能讓他順路幫我帶去嗎。”
    俞百樺神色大變,一時心急,才發現排練那麽多遍,卻用了最普通的哪一個。
    樓冬封想到她剛才那費七八咧的勁,就說了這麽倆句,強忍住笑:“寫好了?什麽時候寫的啊。行,不過怎麽也不先說一聲那,我也有好多話,要跟我素未蒙麵的大舅子說那,你把信拿來我看看。”
    俞百樺一聽這話,伸出去的手,趕忙縮了回來,卻是為時已晚,書信已然到了他手裏。
    樓冬封故作吃驚:“啊!你這麽緊張,該不會手誅筆伐說了我很多壞話吧,這我得看看,你告了什麽狀。”
    俞百樺急忙湊過去,按住他的手,防止他拆開:“我沒說很多,就說了一點點,我不是也誇你了嗎。你就別拆開看了嗎,這你看見了,人家怪難為情的,在說這是寫給哥哥的,又不是寫給你的。”
    樓冬封手舉著信封,使壞:“不行,我偏要看。”
    俞百樺搶了半天沒搶著,急的直跺腳。
    “你這個人怎麽這樣啊,我在也不找你幫忙了。”
    樓冬封放下信:“哎呀,我就是逗你玩嗎,別生氣啊。我又不怕你告狀那,我那大舅子又不傻,我對你好他又不是看不出來。青木?青木啊,去把這送給程將軍,說是世子妃寫給長兄俞楠的家書,他自會明白,想必他此時還在我爹的房間議事,你到哪裏等他就好。”
    青木看著世子妃一副委屈咻咻強忍淚水的摸樣,肺腑道‘主子,有事沒事成天花樣作死。早說了不就完了嗎,讓人家程將軍冒著寒風等了這久。’
    樓冬封不悅的蹙眉:“發什麽呆啊,快拿著去做事啊。”
    青木領了差事便退了出去。
    樓冬封翹著二郎腿,輕咳了一聲:“青木這剛走,我可以立刻把他叫回來。所以你是不是也該想想,要怎麽報答我了。”
    ……俞百樺沒好氣的翻白眼,知恩圖報這四個字,她來了侯府,算是身有體會了。
    “還能怎麽報答,肉償唄,你不就吃這一套嗎。”
    樓冬封咧嘴一笑,可以,可以,終於不用他拐外抹角的提點了。
    “越來越上道了。話是沒錯,可天天這麽都肉吧,爺是有點吃膩了。”
    俞百樺也很為難,這又是唱的哪一出?“那要不你就摸一摸,吃吃素。”
    樓冬封笑噴:“哈哈哈,真是把你給教壞了。好了不逗你了,爺不看你寫給你哥的信,那你總給我看點什麽吧?”
    俞百樺愈發的糊塗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世子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你……隻是看看?也不摸?也不碰?你說真的!?”
    樓冬封滿頭的黑線:“俞百樺,你在挑逗爺,爺就把你就地正法。你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
    俞百樺麵無表情的撓頭,她這回是真有點糊塗了。平時世子說這方麵,她怎麽扯的遠,他怎麽不高興。她現在算是見多識廣,積累經驗,他要報酬,扯多遠,八九不離十就是這一個答案,可現在又是哪一出?欲擒故縱?
    “可你平日裏,不都巴不得這樣嗎?今天怎麽了?咦——有了,不會你要到了小日子了吧,你們男人也會來月信嗎?那你是多久來一次。”
    樓冬封仰天閉眸,真是生不起的氣來:“滾滾滾,蹴鞠咋滾你咋滾。”
    “emmm……”
    俞百樺一個頭倆個大,指著自己能想破,還是算了吧:“你有話就直說嗎,家裏又沒有什麽外人。我猜又猜不到,你還在哪裏生悶氣。”
    樓冬封雙頰有些緋色:“哎呀,真是的,這非要我說出來嗎?那你也給我寫信吧。”
    ???“咱倆?相隔不到三米遠也用得著寫信?”
    樓冬封抱胸,冷哼一聲:“讓你寫,你就寫唄,哪那麽多廢話。”
    ……
    “可是,夫君大人,你是不是忘了,我目不識丁。我寫信是得找人代筆的,就算我給你寫信,我不羞,代筆的人都羞。”
    樓冬封當下無語:“你……”
    千算萬算,棋差一招啊,怎麽就把她不識字這茬給忘了那。樓冬封雙頰緋紅,臊的說不出話來。
    俞百樺看出他不對勁,左右這麽一尋思,寫信嗎,這又什麽難的。
    “寫可能不行,那我念給你聽吧。見字如晤,夫君大人。”
    樓冬封心裏美滋滋的:“哎呀,不能是君卿嗎?不要加大人,你以後叫我君卿,好聽著那。”
    “不要,這是我寫信,又不是你寫信。我就要寫夫君大人。”俞百樺根本不搭這茬。
    樓冬封擺了擺手,一副隨她去的樣子:“然後那,別說些酸溜溜的話,爺我怕掉雞皮疙瘩。”
    樓冬封話是這麽說,可他的臉還是忍不住泛起了紅暈,其實啊,他口是心非,心底還是蠻期待她說些中聽的話那。
    俞百樺一把攬上他的胳膊,倚在他肩膀上:“我偏不,最最最喜歡你了夫君大人,因為我說什麽你都答應我,就像是無所不能的仙人。所以啊,你從今以後隻能娶我一個,隻對我一個人好。夫君大人是全天下最帥,說話最算數的男人,所以不要在勾引我了,我已經夠為你神魂跌倒了。夫君大人還有,我最喜歡你……睡書房了。我希望你能沉迷讀書,不在出屋。”
    樓冬封先開始聽著美滋滋的,越往後聽,越不對勁:“你希望我什麽?”
    俞百樺撒開他的胳膊:“怎麽,你現在就要回信了嗎?”
    “我……”
    俞百樺一本正經批評道:“你這是耍無賴,我信中說哥哥最好永遠不回了,哥哥都不會反駁我,他還聽話的,真的都不會回來那。”
    樓冬封撓了撓脖子:“那你想讓我永遠住在書房,不在出來?”
    “我也想,但你不啊。”
    樓冬封抬手點她:“行,行行行,俞百樺你給爺下套。好,爺打今個起住書房,你也搬來,我好好幫你補習補習功課。”
    俞百樺嘟囔:“才不要那,你個無賴。就知道補習春宮,也不正經教我識字。”
    *
    很快,俞楠收到了程將軍轉交的信件,心中百感交集。想不到幾年不見,妹妹也嫁人了,還是被後母這樣的逼著嫁了出去。俞楠四處打聽了一下這位京中世子,自己的妹夫,竟覺山高皇帝遠的無能為力。軍中出頭太難了,本想十幾年總歸是會混出個名堂,好不如意熬到了少將軍的位置,卻因為一次打仗,中了毒,大病一場,身體異常虛弱。
    隻能退下來,保留頭銜做個幕後的軍師,在無晉升,在想要帶妹妹來邊疆,脫離苦海不知何年馬月,終究是趕不上了,還想著明年有機會雲雲,卻不想她已嫁做人婦。俞楠心事重重,有很多不放心之處,最後隻能化作幾句淺淺的祝福,突然就想回京了,想回京看看百樺出落成什麽摸樣了。
    要好好問一問俞夫人,她當年說的話,為什麽要食言。一切的一切,隻能化作一聲無可奈何的哀歎。
    回信很快的捎回了京中,京中收信的驛站一瞧,這不是家書寫的很勤,每月都來信的少將軍俞楠嗎。驛站小哥掃了一眼,也沒看清這次的地址,直接分類扔到了俞家的信框裏麵。
    俞百香剛從外麵小姐妹的飯局上回來,受了滿肚氣,火沒處撒。正巧送信的人把信遞到了俞百香的手上。俞百香正想將這人痛罵一通,仔細一看,俞楠寫給俞百樺的,並且是寄到侯府的。
    俞百香計上心來,當下就拆開看了。她想到她這段時間受的委屈,基本都是源於俞百樺的,隻有毀了俞百樺,方能解她心頭之恨。尤其是在俞百樺借用世子的力量,給老爹升官以後,她在府裏的位置是愈發的不受待見了,就連她親生母親都在和她偽作。
    天天打著為她好的旗號,桑家不嫌棄她身份的,摧這她趕快嫁給桑梓,以前她也這麽想,直到那天,她想通了,她這輩子絕對不能嫁給那種低人一等的商賈,她要嫁的一定是風頭正盛能蓋得過俞百樺的人。
    俞百香左思右想想著在這封信上動手腳,當時就派人去尋,京中善於偽造字跡的能工巧匠去了。
    *
    樓淵的傷養了數十日,傷勢好的也差不多了,西涼公主每天都坐在他床前,手奉羹湯細心侍奉,每每都讓樓淵有一種,仿若在她身上看到九兒的摸樣,他愈發的心煩,隻想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樓淵要走,西涼公主直接將他扣下死活不讓,嘴裏打著怕他泄露暗殺的秘密,其實是怕‘樓冬封’一旦走了,就不會在回來。西涼公主的婚約還定在息鄉侯的次子身上,她得找息鄉侯談一談,在順便找世子妃談一談,適時放手才對大家都好。
    何況,世子爺這麽久都沒回家,世子妃心裏能沒數?西涼公主抱著必勝的決心,直接推拒了樓淵要走的無力要求,不止給他喂了十香軟筋散,還差重兵將他看管了起來。
    西涼公主梳洗一番就來到了息鄉侯府,開門見上的就和息鄉侯說了一通。息鄉侯樓鬱撫須,心中百感交集,如果事情當真,看來他真的有些不了解自己的兒子了。
    他這兒子,當著他的麵,聖上的麵,百般拒絕。當著西涼公主又是一副摸樣,他這麽做的意義在那?百害而無一利,傳到聖上的耳朵裏,還會失信於殿下,理由是什麽那?
    樓鬱笑嗬嗬:“你們這些小年輕,整天就愛折騰,我這人老了,上了歲數了,不太清楚這個。你同樓冬封怎麽商量怎麽來吧,他就在府上,你同他聊聊吧。”
    西涼公主一聽這話,當時就懵了?什麽情況,這是在試探她嗎?‘樓冬封’這個活人確確實實,是在她哪裏關著那?怎麽息鄉侯府還有一個人那?奇怪,難道……不對,一定是這個息鄉侯老狐狸在試探她。
    西涼公主靦腆的一笑:“好啊,好啊。我正然好幾天沒見著樓世子了,正好他有什麽話也能當麵跟息鄉侯說清楚不是,免得到時,聖上的命令下來,無法改調。”
    樓鬱哈哈大笑,心裏默默在想,不然你以為,你現在想嫁樓冬封就能嫁了,真是天真,西涼公主嫁給樓淵這事情,聖上已經首肯,不過是還沒有起草聖旨罷了。
    小廝很快叫來了樓冬封,西涼公主當下有些蒙楞,這是幾個情況,不妙啊,大大的不妙啊。
    “樓世子。”
    樓冬封好整以暇的躬身:“不知公主,喚在下有何事講。”
    西涼公主笑嘻嘻的看向樓鬱,樓鬱很識相的回應:“園中景色不錯,你帶公主遊覽一番。”
    樓冬封微蹙眉,打量了自家老狐狸一番:“這大冷天的,園中該有的景色早就凋零了,在說我不怕凍著,這公主身嬌體貴的萬一凍出病可怎麽好。”
    樓鬱白了樓冬封一眼:“那就備桌酒席,好好款待一下公主。”
    樓冬封見著左右是躲不過了:“好吧,我這就去讓百樺準備準備,別怠慢了嬌客,那我去忙了,公主殿下自便,在下先行告退。”
    “哎——”西涼公主幹脆不顧,所謂的天朝禮節,男女有別這種狗屁,當下追了出去。
    “樓冬封這話怎麽講,是不是有你爹爹在,你不好意思講啊?”
    樓冬封一頭霧水:“公主殿下,話可不能亂說啊。你的意思,恕樓某愚笨,不懂。”
    西涼公主有些氣不過:“你們天朝的男人就是這般陰險嗎?你之前可不是這麽說的,表麵一套背麵一套的,真讓人看不起。”
    ……“公主殿下消消氣,若是在下有哪裏得罪公主的地方,還枉公主海涵。若是哪裏有誤會,還請公主當麵說出來,我們說開便好。”
    西涼公主爽快的點頭:“好,前些時日,你天天私下約見我,同我說什麽,想娶我為妻,卻有礙於家中的世子妃,讓我想想辦法,我這才來同息鄉侯商量,你道好,我以為你來了,是要勸說一下你父親,誰知你話裏話外都落了生分。”
    ……“你確定,你約見的是我,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不瞞公主殿下,自上次宮中一邊之後,我日日都呆在府中,什麽時候同你見麵了?”
    西涼公主跺腳:“你這個人怎麽這般無賴,莫非這天下還有與你一般的人。你不承認,酒館的小廝卻是認得,你沒得賴賬。是不是你的哪位世子妃跟你鬧了,你才左右為難,我又不是要趕她走,大不了我嫁過來,忍著她給你做小不就好了嗎。”
    “樓淵?!”樓冬封一聽這話,知過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