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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了早膳之後，清歡練習了幾個大字，便聽外麵報說少爺回來了。
    “哥哥，最近怎麽樣？住在那裏可有冷到？對了，我給你準備了兩床棉被，明兒去的時候一塊兒帶過去。還有另外一些東西，都準備著呢。”顧清澈有些無奈，卻也帶著寵溺的看著清歡，“好了，不用我每次回來你都幫我準備這麽多東西的。現在你就別太忙活了。國子監教授君子六藝，我現在也在學習騎射，而且跟著十三皇子一塊兒學習武藝，
    能抗凍的。”
    清歡說道：“那怎麽一樣呢，能抗凍不代表一定要受凍啊。”
    “哎呀，我可沒見著一個同窗背著棉被去上課的。到時候……到時候不得被恥笑死啊？”
    清歡：……
    是她忽略了，現在這個年紀的孩子，真是攀比的時候，眼前的這個小正太，比自己先出來一刻鍾，自己一直哥哥哥哥的叫著，可是再怎麽早熟，也隻是一個十二歲的小正太，有這樣的想法再正常不過了。
    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上輩子的時候，明明自己一點兒都不冷。可是媽媽偏偏非得給自己加衣服，不停的加衣服！
    當時，她還吐槽有一種冷叫你媽覺得你冷。
    可是現在，她心裏已經自動幫清澈刷屏——有一種冷叫你妹覺得你冷！
    她放棄的低著頭說道：“好吧，既然你堅持，不帶就不帶。”
    她是個成年人，一定要懂得顧及孩子內心的想法！清澈瞧著她好像是有點兒不大高興，咳了咳，才接著說道：“那個……就隻是棉被什麽的不能帶，別的東西倒是無妨的。還有你做的那些吃的，我的同窗們包括十三皇子，都喜歡的很呢，所以那些我會都帶
    過去的。”
    清歡自動幫他翻譯——那些都是帶過去用來炫耀妹妹的！
    唉，到底還是個小孩子的心態啊。不像自己，蘿莉身，卻是個怪阿姨的心！
    雖然，也覺得自己比以前幼稚了不少……
    午飯的時候，清歡和清澈一塊兒去老夫人那兒請安。
    小張氏也在，清歡看著她挺著的肚子，著實嚇了一跳。
    兩個月前瞅著那肚子裏已然是個死胎，怎麽可能變這麽大的？
    聯想到上次小張氏利用府中采買在其中撈油水的事情，清歡頓時想明白了。現在老夫人對她已經有很大的不滿了，她若是再失去肚子裏這個孩子，那可就真正是一點兒保障也沒有了。
    銀子已經失去了，假若再沒了孩子，顧世堂又是那麽個性子，小張氏當真不確定，自己會落得個什麽樣的下場。
    她現在唯一的依仗便是顧清芸。
    開春的選秀，若是女兒入選了，那她在府裏的地位自然會不一樣的！
    男人靠不住，姑姑靠不住，她現在是將全部的希望都放在女兒身上了。
    清歡勾起唇角笑了笑，想來小張氏腹中的那個死胎早就已經流了，她寧願裝著懷孕也不要流產，看來她現在手中確然是沒有什麽籌碼了。
    她跟清澈請過安之後，顧清芸才姍姍來遲。
    這乍一眼看過去，顧清芸果真跟從前不一樣了。行走間極有規矩，從前看她那樣走路隻覺得有一種畫虎不成反類犬的尷尬，現在倒是好多了。
    整個人的氣質，變得更加像一個大家閨秀了。
    “祖母，孫女來遲了，還請祖母莫要怪罪。”
    老夫人說道：“你呀，現在學著規矩呢，祖母有什麽好怪罪你的？起來起來，快些起來吧。”顧清芸起來行禮道：“謝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