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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長寧卻覺得眼前的女子，大概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想法最特立獨行的一個了。
    “成，你慢慢想慢慢寫，這件事畢竟涉及到軍隊改製，先不著急。你慢慢來就成，到時候如果真的可行的話，就在你表哥率領的裴家軍首先進行好了。”
    “嗯。”
    清歡站在軍帳前，頓了頓說道：“我到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陸大哥你還是回去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行軍呢。”
    “好，你也早點休息。”
    雖然，在這一路當中，他們都是盡可能的照顧著顧清歡，讓她盡可能的舒適並且不勞累，但是，畢竟是行軍，跟在京城的時候比起來，顧清歡還是瘦了不少。
    第二天清歡起的挺早，用了早膳之後便問紅柳：“對了，昨晚上那些傷兵如何了？”
    “別的都還沒有什麽問題，就是重傷區那邊，昨兒個夜裏又死了三個人。”
    清歡一陣沉默，在軍中，有效果的還是外科手術這一類的治療啊。中醫是由內而外，講究循序漸進，終究還是差了一些。
    比方說對待失血過多的病人，中醫即便是養氣湯補氣血，終究還是需要一個過程的。
    有可能灌下去的湯藥還沒有發揮作用，病人便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亡了，倘若是用外科輸血的話，這成功率便能夠大大提高了。
    中醫西醫，各有各的用處，當真是要取長補短，才能夠更好的造福人類。
    直到中午的時候，出了個大大太陽，天氣倒是不那麽寒冷，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清歡早上聽到有人去了的那些陰霾也都不在了。
    “還有兩三日，便能夠到了。”蒲草說道。
    清歡微微點頭。
    紅柳也說道：“等到了那兒的時候，剛好能夠趕上除夕呢。”
    除夕啊，不知道自己不在京城，清澈會不會覺得孤單。相府裏麵，真正關心他的人，可是沒有。想來清澈應該會去國公府過除夕的吧？
    外婆如今也是一個人待在國公府中，冷冷清清的……
    出來這麽長時間，當真是有些想家了呢。
    京城相府中，柳姨娘將年節的一應事物都安排的妥當，似乎隨著時間的流逝，並且因為顧世堂和老夫人對於她肚子裏這一胎的看重，她又開始囂張起來。
    顧清芸這些日子學規矩也學的很好，原本偽裝出來的柔弱都不見了。行動間還是弱柳扶風，不過卻又有了幾分大家閨秀的大氣，整個人看上去都比以往舒服了許多。
    小張氏端著一碗血燕嗅了嗅，嫌棄的撇撇嘴，顧清芸皺眉看著她問道：“娘，您又怎麽了？”
    “我就是看柳氏那個賤人不舒服，現在整個府裏都看她的臉色過活，我就是——”“你就是嫌棄現在的日子過的太安穩了，所以想要找她的麻煩是吧？娘，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您現在就安分一點，等到你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等到我進宮成功選秀之後，我再跟父親好好說說，你還擔心你當不成正室嗎？現在先忍一忍，就讓柳氏先蹦躂著好了，難道你想又跟從前一樣，惹怒祖母和父親嗎？千萬不要因小失大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