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一個世界/殺人犯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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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小刀
    找到了被攻略者任務完成了一大半,剩下的事情也就不用他操心了。接下來也就保持住人物性格不會崩壞就可以了。
    薑越接收了係統傳過來的原主記憶,打開了收件箱,終於徹底觸碰到了原主的過去,將那些屬於原主的過往盡收眼底。
    他看著、聽著、親身去經曆了一下原主經曆過的所有事情,親身去體驗了一把原主所有的複雜感情。徹底的了解了原主這個人,和他所有的過往。
    事情的開始是在那年的冬日……
    ……
    與尋常孩子不一樣,薑越從小就是個與常人不太相同的孩子,比起六七歲的孩童他懂的太多,就像孩子的身體裏住著一個想法成熟的少年人,老實穩重的沒個孩子樣,是屬於很讓人省心的乖巧。
    在六歲以前薑越擁有一個不錯的生活環境,英俊健談的父親,溫柔優雅的母親,與剛剛出生的妹妹,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的好。
    然而,這份好他並沒能享受許久,在他們母子三人沉浸在幸福中的時候,家裏的男主人卻悄悄準備好了一切,突然向他們發難。
    不幸的開端是從薑越六歲那年開始的,或者說是從薑越的母親與父親結婚的時候就開始的。心懷鬼胎的男人與陷入愛河的女人結合在一起,一個因為愛情,一個因為背景,一場欺騙開始的婚姻在薑越六歲隨著新女主人的到來徹底結束。
    薑越的母親麵對著麵前站著的男女,和那三個經常出現在隔壁的孩子,失敗而受傷的離開了。
    離開薑家之後,女人帶著一雙兒女艱苦的在外求生活,懷帶著對薑父的一腔恨意和生活的苦難,她變得越來越偏執,情緒總是喜怒不定,開心的時候會不管時間不管地點的唱著歌,不開心的時候便尖叫著辱/罵/泄/憤。
    薑越抱著懷裏的妹妹,心中其實有些厭煩,他厭煩著女人神經質的情緒,厭煩她掐著自己脖子說話辱/罵的態度,厭煩著小小年紀還要照顧妹妹的生活,也厭煩著同學嘲笑的嘴臉。他痛恨著這樣的情況,也痛恨著不能重新站起來依舊陷入過去苦悶的女人。
    薑越母親心裏帶著對薑父的怨恨,薑越的心裏也怨著母親,他總覺得這樣的活著是一種折磨,無論對女人來說,還是對他來說,都是折磨。他怨著,但麵對著妹妹的眼神,麵對著那髒髒的小手中緊攥著都有些化了的糖果,麵對著女人瘋狂過後午夜時趴在他身上哭的臉、悔恨後悔的低泣,他又會不記得怨的情緒是什麽。
    他可以接受貧窮,可以接受衣物髒舊時同學嘲諷的嘴臉,也可以麵對家務,麵對著桌子上永遠舍不得吃的糖果,他隻希望母親帶著妹妹與他能夠好好的生活,他知道她的不易,所以從無所求。
    日子一天天的過著,女人的情況還是時好時壞,他也是又覺得煩又覺得心疼。
    他們生活本就不易,偏偏薑父又來搗亂,男子就像個任性的孩子,每次與薑恒他們的母親鬧矛盾就會來找薑越的母親,到時候在與薑恒的母親吵鬧和好,兩個人雙雙離去,帶給薑越他們新的折/磨。
    薑越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心底的恨意被男人激了出來,他從未如此怨恨過這個人,希望他在世界上就此消失,別再來給他們的生活帶來不靜。
    終於,在男人最後一次到來的時候,薑越沒能忍住與男人發生了爭吵,他與薑父、薑彥、母親站在馬路邊上,明明是那樣小的孩子,卻說得男人啞口無言。
    當時薑父的身邊帶著薑彥,那個曾經被薑越認為是鄰居家的孩子,一個頑劣的總喜歡欺負薑越的孩子。他見薑越對薑父的態度不好,便上前維護著自己的父親。比起生來早熟的薑越,薑彥才像是個真正的孩子,天真的沒有什麽明確的是非觀念。
    薑越難得與人發生爭執,他與薑彥鬧在了一起,之後用力推了薑彥一下,哪成想路邊的綠草地裏不知是誰扔了一個酒瓶子,破碎的尖口對著上方,薑彥倒在了那上,後背被劃了很長的一條,被紮傷了……
    薑父帶著薑彥走了,薑越被母親抱在懷裏,女人的手摸著他紅腫的臉,在最後的一次大哭中徹底的放下了那個人渣。
    薑越雖然很痛但也覺得挺值得,隻不過……對薑彥他有些愧疚。
    那日之後過了一個月,薑越寫了兩封信,拿著不多的零用錢買了兩個包裝漂亮的蘋果。他抿著唇,不善言辭又有些死板的孩子難為情的抱著這兩封信,將不好意思說出的話語寫在信封上,一封給母親,一封給薑彥。
    無論薑彥的父母是誰,但他都是無辜的,父母之罪不應算在孩童的身上。薑越有些糾結的想著薑彥不算壞人,他雖說之前老是凶巴巴的,像是很愛欺負人,但其實卻很照顧他,有什麽東西都是先給他,然後才能想起那兩個兄弟,像是他們才是一母同胞的那樣。
    之前那件事發生的時候薑彥太小了,也不懂得什麽,不懂得他的周圍發生的變化,不懂薑家的情況,也不懂得這個經常來的叔叔是自己的父親。他模糊懂得的時候是在前年,薑父帶著他過來與他母親鬧脾氣,他聽著隱約意識到了什麽,卻也不知道到底誰對誰錯,隻不過懂得了另一個他在意的問題。
    他失落的找到了薑越,抿著嘴唇低著頭也不說話。
    薑越是眼看他們眼煩也就不願意理他。
    他一直跟著薑越,看著薑越站在小板凳上刷碗,看著薑越清理垃圾,看著薑越無視他,最後看著薑越轉身離去。
    “你是不是不會跟我玩了?”他憋著嘴,豆大的眼淚一滴滴從眼眶中掉了出來,臉上的表情倔強而委屈。
    “嗯,我以後都不會跟你玩了。”薑越沒有回過頭,隻是關上了門,等著屋外的客人離去。
    他不恨薑彥,卻也無法接受薑彥他們的存在,可他並未想過去傷害薑彥。
    那天的薑彥流了很多血,多得他覺得薑彥都會死掉。他不安的寫了一封道歉信,準備了一個蘋果,同時也給母親寫了一封信,放下了一個蘋果。
    薑母在那天之後正常了許多,她似乎終於從過去走出來,開始重新生活,也許作為成年人她愈合的時間太慢了,不過薑越不在意,等多久都可以,他們好好在一起就可以。
    沒有謾罵和壓抑,母親會在下班回來的時候輕聲跟他與妹妹說話,他們三口人可以一起去山裏看星星,在過生日的時候一起趴在蛋糕店對著玻璃啊上一口滿足回家。
    他開心的哼著歌曲,放下帶著他期望的信件,卻再也沒有被人打開過。
    11月7號是大雪紛飛的一天,薑母前天帶著小妹去了這片地區聯合舉辦的幼兒園才藝大展。其實說實話,都是一些中低端的幼兒園為了招攬人氣而舉辦的活動。
    薑母帶著妹妹去哪裏逛了一圈,手氣極佳的抽中了免費的山中別院溫泉劵,高興的帶著薑越他們離開了。
    薑越臨走的時候將信放在了桌子上用蘋果壓住,又將薑彥的那封信放在抽屜裏,等著回來交給他。他們一家人帶著開心的情緒踏上了一場死亡之旅……
    來到了指定的地點後薑越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或者說對方囂張的並沒有對他們多做隱藏,他們來到了一家破舊的小店,隔壁的大店是溫泉卷上的畫,名字卻不叫這個。
    薑越的母親一開始以為是小店騙名,免費的也就這樣了。薑越卻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他對危險總是有著某種警覺,在觀察了店內落灰等細節問題後,他立刻第一時間想到向人多的地方跑去求救。
    他跑出去的速度很快,昭蛾中的一個人也反應很快的在身後追了過來。他努力地奔跑著,前方的視野中終於出現了幾個人,他朝著那幾個年輕男女大喊了一聲,求救的話音剛喊出去一半便看到了薑彥。他穿著厚重的浴袍,圍著白色的裘皮,五官精致的像個洋娃娃,頭上戴著他曾經送給他的帽子。
    薑越在那個時候覺得見到了救星,他一邊叫著,一邊朝薑彥跑了過去,聞聲過來的男女趕了過來,但同時昭蛾的男人也抓住了他,將他抱了起來。
    那是一個麵容和善將近三十歲的男人,他抱著掙紮的薑越說是鬧脾氣的兒子,因為他與妻子鬧了一些矛盾動了手,還不給他買他要的東西,才看了電視上的那些情景惡作劇的想要氣他。薑越被他困在懷裏,可那時的薑越並不怕男人的這套說法。
    薑彥在這,薑彥在這!他一定能說得通的!
    他慶幸的抱著期望,朝著薑彥喊著:“薑彥!薑彥!你告訴他們不是這樣的!救救我薑彥!救救我們!”
    身旁的大人聞言半信半疑,他們去詢問了麵前的小男孩是否真的認識他,薑彥想了想微微張開嘴巴:“我認識他,他確實是和叔叔一家的,他很不聽話,叔叔經常很頭疼的……”
    ……?
    他在說什麽?
    薑越的身體瞬間冷了下來,他從男人懷中努力伸向薑彥的手僵硬住,整個人像是掉進了無底的深淵。之後無論他如何掙紮都被男人抱了回去。
    周圍的大人都散了,薑彥站在原地一直看著薑越離去,他小小的腦袋裏想著母親之前的話語,努力的做著不讓母親傷心的好孩子,聽從著母親的話。
    母親說了薑越他們都是壞人,薑越的母親搶走了自己的父親,母親又委屈又傷心,還好後來父親回到了他們的身邊……母親說過,薑越的母親跟了別的男人,可還總是來糾纏自己的父親讓她傷心,她很難過希望他不要在理薑越,還有薑越還傷了他……
    他站在原地不是很懂的想著那個人是不是就是母親所說的叔叔?他是不是如母親所說的那般在打薑越的母親?他在薑越求救的那一刻下意識的拒絕了薑越撒了謊,可事後又覺得後怕,他怕男人真的在打薑越的母親,他怕男人真的不是好人。
    他很快的意識到了嚴重性,立刻去找了溫泉裏的父母,薑越的父親想了一下先報了警,然後一群人出去去找人。可惜那個時候,薑越他們已經被昭蛾轉移了。
    在黑夜中圍著火光的蛾子,是一群讓薑越恨到扭曲的瘋子。他們抓住薑越他們,對著薑越的母親說:“今天下了雪。”
    領頭人掐著她的臉將她往火堆那裏湊近,“屋內很溫暖對吧?”
    薑越的母親點著頭不停流著眼淚,她一邊聽著對方的話一邊用餘光看著一雙兒女。
    “你很擔心他們啊!”男人笑著點頭,“確實,為人父母,關心子女,從吃食到衣服,父母總是想得很多,什麽餓了啊,冷了啊……”他說到這裏鬆開了她的臉,輕輕扶起她,語氣溫柔道:“說起冷我想起來了,我出生那天就很冷,可我的母親並不像你。”他整理著薑越母親淩亂的長發,“那麽關心自己的孩子,她將我扔到孤兒院的門口,完全沒想到在冬日中我要是被發現的晚了會不會凍死。”
    他碰了一下薑母的臉頰,“怎麽出了這麽多的汗。”他給對方擦了擦,一字一頓道:“那時候人太小了記不住在冬夜裏是什麽感受,不過之後一到冬天就覺得冷。”他停下了動作拍著自己的胸口,“心裏冷。”他說完鬆開了薑母身上的繩子拿刀對準她,“這樣吧!看你這麽關心你的孩子,我給你個選擇,你看外邊。”他用尖刀指了指窗外,“是不是挺冷的。”
    “你要幹嘛?”薑母咬著嘴唇發出顫抖的聲音。
    “我們昭蛾向來是抓人全殺,但看你這麽關心孩子,我心疼你,給你一個選擇,別謝我大度,我隻是對你們的感情很感動!這樣吧!你——和你的孩子們隻能活一個,你把外衣脫了站在雪地中,一直不靠近這邊一直不推開門,直到你倒下你要是能做到,我就放了他們。當然你也可以自己離開,我不限製你,隻不過你在離開我的視線範圍的時候,我就殺了你的兩個孩子。”
    “聽明白了嗎?”他拿著刀來比劃著,對著女人說出他變/態的要求。
    薑母聽他這麽說一時間忘了哭泣,大概過了兩分鍾她緩緩伸出手,“薑越啊……”
    “媽!媽!!你別去!媽!”薑越被人按在火堆旁,一邊哭一邊瘋狂大叫著。
    “媽媽的東西都留在了櫃子裏,你回家的時候帶著妹妹去看一下,如果不足以支撐你的生活,你就去求求你爸吧!”她說到這裏泣不成聲:“求他養你們就行,給口飯就行。”她的手指解開了酒紅色的大衣,“媽之前對不起你,本來想著對你好點的,可惜還沒好幾天……都是媽不好,你就恨媽媽吧,一事無成,又對你們不好,死了也活該。你在以後多想想媽的不好,別那麽心軟善良別人對你好點,你就記著。其實我並沒有你想的那麽好,我也並沒有那麽喜歡你們,我覺得你們是包袱,想過無數次的把你們丟掉。聽到了嗎?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酒紅色的大衣掉在地上,“以後要跟妹妹兩個人好好的知道嗎?”
    “媽!媽——!”薑越叫喊著,卻無法留住女人的腳步,他在地上掙動,卻無論如何也掙脫不了。
    在屋外的雪地中,女人抱著肩,縮著脖子在雪地中亂轉著,□□的腳麵凍得通紅,臉上身體上也是。她在雪中受盡了煎熬,總想著走動能暖和一些,又在走動的時候像被針紮了腳。這裏太冷了,冷的她想要衝進屋內,那裏有著溫暖的火,有著……她的孩子……那是她靠近不了的溫暖。
    薑越被人帶到門口,眼看著女人在雪地裏躺下,“你是不是傻啊!!!你不會跑嗎!!你是不是傻啊……”他哭得眼睛通紅,痛苦的哭聲與周圍的笑聲混在一起,像是隔了層布聽得不清楚。
    女人躺下後,再也沒有起來,薑越跪在地上低下頭,麵前的地麵被淚珠砸出一朵朵破碎的花朵,他像是傻了一樣半天沒有了表情和反應,直到後邊的男人又開始說話。
    “真感人。”他的聲音中充滿著虛假的感歎,他抱著薑越的妹妹,“她真可愛。你是不是很喜歡她?”
    薑越聽到這話才抬起頭,小小少年的臉上出現了驚慌的神色。
    “我也挺喜歡她的,喜歡到不舍得她這麽辛苦的在世界上掙紮的活著……可我又答應了你們的母親。”男人哎呀呀地叫著:“那這樣吧!你做出個選擇,你和你妹妹隻能活一個,你怎麽選擇?”
    薑越聽到他的話,想到了他之前說過的話,想到了母親躺下的身影,心中恨到極點,可又該死的沒有辦法拒絕反抗對方。
    選擇?
    選什麽?
    妹妹太小,就算選擇讓她活著,她也未必能在以後真的活下去,她甚至連這個雪地都走不出去。
    對的。
    確實是。
    他朝著男人爬了過去,全無尊嚴滿是乞求:“我不活了,求求你,放了她吧!她什麽也不懂!她還那麽小!”他的耳邊傳來了嗡嗡的聲音,似乎有些聽不清自己的回答。
    他很怕,很怕自己會死,也恐懼著不知自己會迎來什麽死法,他想活著。可他更想妹妹活著,他更怕妹妹死去。明明知道她未必能在他們離去後活下去,他也無法棄選她的存活。
    年幼的妹妹朝他伸出的手掌,努力伸長著手臂想要碰到他,她哭著喊著薑越,弱小的同同樣弱小的薑越一起被人掌握在手中,被動的不能無力反抗。
    男人很詫異他的選擇,隨後卻朝著薑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他純真的笑著,高高抬起手臂。
    薑越張著嘴,目光隨著對方移動,痛苦到呆愣的雙眼中是男人舉著妹妹的身影。那個身影一開始穩穩的停留在他的眼中,直到下一刻,女孩被人狠狠扔在地上,頭部碰撞到堅硬的地麵傳來一聲巨響,倒下的身體沾上了旁邊的火光。
    薑越瞬間像是傻了一樣,他不記得那時候的心情,不記得周圍人的反應,不記得自己有沒有說過什麽,他瘋了一樣的衝過去,用身體拚命的貼著那起火的地方,終於將妹妹身上的剛燒起的火壓滅。
    周圍的蛾子不知何時飛走了,他故意留下了他,期望著他在日後痛苦,那是他們的喜樂。
    薑越跪在地上,將臉緊貼在妹妹的臉上,感受著那越來越涼的溫度。
    “起來啊……”
    “哥哥給你買糖了。”
    “媽媽還在外邊呢!”
    “起來了,哥帶你們回家了。”
    他輕聲喚著,卻無論如何也在也叫不醒她們。
    ……
    薑越在對周圍有了感覺印象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警/察局了。
    他的眼神呆愣,直直的盯著前方無論誰說什麽也不回答,麵無表情的像是失去了靈魂的傀儡。周圍的警/察來來往往,他的身邊來了人又走了人,他毫不受影響,他甚至看不到那些過往的人們。
    夜深的時候他坐在長椅上,依舊是如同剛進警/察局的模樣,姿勢表情不變不變。
    一旁的警/察進來的時帶來了兩個人,口氣不好的讓他們坐在長椅上,他們坐在了他對麵,是兩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一個高調張狂的,一個話很少沉穩。
    “等會我們家人來了,看他們還敢說什麽!”態度張狂的那個扯了扯褶皺的衣袖。“那個混蛋我們打他正常,沒打死他就算便宜他了。”
    話少的那個沒有回答他,他又寂寞的將目光放在了薑越的身上,“唉!小孩,你在這坐著幹嘛?”
    薑越並沒有理他。
    “跟你說話呢!怎麽走丟了,找不到家啦!”他起身想要捏捏薑越的臉。
    家?
    薑越歪過頭,臉上的神色不變。
    “別鬧。”在那個少年要碰到他的一瞬間,他被身旁站起來的少年製止,沉默寡言的少年看了一眼薑越身上的痕跡,“有點腦子,閉嘴坐回去。”
    那個少年訕訕的坐下,他見那人終於老實,又回到了原先的座位,拿出手機給人發了一條信息。
    不一會兒,警/察局局長帶著一個男人走了過來,那個話多不老實的少年立刻站了起來,“唉!吳毅你怎麽來的這麽慢!”
    “賀少爺。”吳毅朝沈賀鞠了個躬,然後看向另一個少年,將少年要的東西遞給他。
    那少年接了過來,站起來放在薑越身邊,“剛才是他冒犯了,這算是賠罪的。”
    薑越眨了眨眼睛看向旁邊的飯和厚毛巾,又將目光移到那個人的臉上。那是個很好看的少年,五官精致但不顯得女氣,白玉似得臉上在下巴的位置有著血跡,配著他漆黑的瞳孔有著危險性/感的美。
    他見薑越盯著他的下巴,伸手緩慢地擦了一下,“夜還很長,吃點東西。”他說完便轉頭離去了。
    沈賀見他走了,也跟了上去,他滿臉討好,“沈橝,等一會兒回家記得幫我說說好話……”
    那個叫沈橝的壓根就沒理他。
    薑越收回目光,盯著那盒飯許久,才打開吃了一口。
    沒錯,夜還很長,長到接下來的日子裏隻有他一個人走下去。
    他將飯塞進嘴裏,漆黑的藤枝攀爬著跳動的心髒,改變了那裏的溫度與顏色。
    長的他不能一個人痛苦的過去。
    他一口接著一口塞著飯,噎得眼淚又一次流了出來,他一邊哭一邊咳嗽想起家裏放著的信便心如刀絞,可也知道那個人不會有機會看到。
    他的期望,他的幸福,在今日徹底消失掉,信裏的內容也變得毫無意義。
    他在信裏寫了什麽來著?
    薑越努力的思考了一番,什麽也記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