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二個世界/伺成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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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橝是那種淡然內斂到極致的人, 就算生氣不高興麵上也不顯露, 但在一起生活的久了,在場的人也就沒有人不知道了。
    別的不說單說那碰撞的聲音就是最明顯的表達。
    他不應該惹沈橝不高興的。
    所有人腦海中同時想著這句話,帶著幾分埋怨和不安, 他們緊張的繃緊了神經,等著主位上沈橝的反應。
    沈橝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帶著幾分孤獨的美感, 蒼白的臉上依舊是之前那個表情,他動了動纖細修長的手指,將湯匙抬高。“不想說就算了。”他喝了一口湯微微皺起眉, “鹹了。”說罷將湯匙啪的一聲扔回碗中,惹得一旁站著的吳毅看了薑越兩眼。
    沈橝口味清淡, 廚房裏根本不會做什麽太鹹的東西。吳毅抿了抿唇,隻希望薑越能趕緊補救一下, 因他的疏遠與沉默現讓沈橝不高興了,而沈橝不滿意不高興就意味著很多人都不能安生。
    在以冷色調為主的餐廳裏, 他們的臉色宛如即將被審判的囚徒, 灰白的充滿了沉重,陰暗的向薑越傳遞著信息。
    沈橝可能知道因為他氣氛變得沉重,也可能知道他們緊張的原因,但他並不在意,也不會特意為了消除別人的憂慮開口安撫。他在眾人的不安中無視著他們的情緒, 隻是看著薑越對著薑越說:“你不喜歡他可以不用他教, 你不喜歡誰我都可以換掉, 你想任性我隨著你,我說過我可以寵著你,寵你到什麽時候都行。可你要知道你不小了,你也不能像個孩子一樣經常逃避社會,恐懼著外邊的一切選擇躲在家中。”
    “我可以接受你對我使小性子,我也可以包容你的一切,但這不代表我可以忍受你變成一個越來越自閉的廢人。你聽著薑越,我再說一次,你需要學習,也需要知識。我給你兩條路,一、你自己去上學;二、我繼續給你找家教。自己想好來找我說,明白了嗎?”
    沈橝說完這番話後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薑越在這些人的目光中看到了督促,他們似乎在無聲的告訴著薑越趕緊回答,不要用沉默來對待沈橝,不要讓這裏的氣氛變得更加糟糕。
    這樣的情況讓薑越服從的點了點頭,沈橝見他乖巧的同意這才重新拿起筷子,讓在場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薑越被這個插曲鬧的更加吃不下去了,估計其他人也是。他煩躁的打算放下筷子回房,想要好好跟係統談談,看看能不能弄到更加詳細的信息。
    “我吃……”
    “吃飽了?”沈橝打斷了他的話,他往後一靠,目光平靜卻帶著強勢的壓迫感。他似乎一直注意著薑越,所以每一次薑越剛有些動靜他都會看見。
    “你的胃口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小了?”他點了點麵前的碗,“不是一直很喜歡吃海鮮羹嗎?吃完了再回去。”
    係統從頭聽到尾,受不了的說了一句【這人是老媽子嗎?怎麽什麽都管?】
    薑越沒有理他,他想了一下剛才飯桌上其他人的臉色,和沈橝說話做事時的氣氛,在誰也不敢在他說話時發出聲音與很緊張的表現中可以看出沈橝在這個家中的絕對地位,和他們算不得自主的生活環境,還有……
    他回想著剛才的一幕幕。
    這個沈橝決不如他表麵那般淡雅的像是不理俗事的人,反而可能手段比較厲害,很有威懾性,甚至可以說……沈橝很嚇人?
    薑越眨了眨眼睛,不動聲色地拿起湯匙,聽從著沈橝的話,在沈橝的注視下將麵前的東西吃了個幹幹淨淨,這才被人允許回了房間。他一進了門便對著係統說: “我想要……”更完整的資料。
    【沒有。】係統打斷了他的話幹脆的回答他。
    “沒有?我之前就一直想問來著,資料如此簡潔,除了人物個性和關係沒有過多的介紹,這很容易讓我因為不清楚而出錯,加深別人的懷疑和自身任務的難度。這,難道也是一種考驗的一種?”
    【不是,你想多了,資料簡單或是詳細的內容都是可以選擇的,你的人物資料也可以給你更加詳細的,甚至可以腦內傳送,可這樣詳細資料是需要你用‘加分點’兌換的。而你這個攻略之旅中,你唯一能得到加分點的方法就是任務完成結束進入下一個世界。每個世界完成任務後,係統都會獎勵給你一百點,隻送給你用來買資料。而這個世界是你的第一個世界,你沒有積分,所以資料隻是最基礎的簡介。】
    【在第一個世界中,你能知道原主過去的唯一辦法就是找出被攻略者,在找到之後係統將會把原主的全部信息交給你,當做獎勵。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抱著老實等著被攻略者出現的這個想法,這個家庭環境複雜,我勸你你最好先了解自己的過去與現狀,否則——你很容易死。無關是不是被人懷疑,哪怕你將薑越演的十分好,沒有任何崩壞的舉動,這個家裏都有著不安定的因素存在著。你不知道的危險在暗處悄悄的鎖定著你,等待著出手的時機,而你對周圍的情況一無所知也無法防備,處境十分被動。】係統含有深意的對著他說到,話中很明顯的指出他現在根本不能算作安全的環境。
    薑越將他的話翻來覆去的讀了幾遍,心中有了大概,他故作輕鬆地摸了摸下巴,依舊吊兒郎當地說:“你這是怕我不明白現狀,怕我因此出事在給我提示嗎?”
    【沒錯,傻蛋,鑒於你是新手友情提示一次。】
    “之後還會有提示嗎?”薑越一臉期待的蹬鼻子上臉,語氣討好道:“看在我們曾經在一張床上躺過的份上,給我開點交易後的後門好嗎?”
    係統聽他這麽說冷笑一聲【你不說還好,你一說我就開始後悔剛才為什麽要提示你了。】
    “好吧!算我多嘴,你當我沒說過。”他撇了撇嘴,老實的不在多做糾纏。
    玩鬧的話需要明白點到為止,吵鬧的要求隻會讓人反感。
    薑越從係統這裏知道了資料的問題也就不去指望那弄不到的信息。相比這些不可能弄到的資料,他更願意多費心於現在他擁有的,和能夠利用的上的。
    比如說,他的金手指。
    薑越打開信息欄,點開了金手指的信箱看看裏麵的內容和使用方式。
    ……門縫裏的眼。
    【門縫裏的眼使用方法如下:
    在已發生的事件中,可在深夜選擇劇情回看,宿主可透過門縫中觀看案發過往,時長十五分鍾,無聲音,使用次數5次。】
    這個技能……薑越深褐色的眼中流露出一絲喜悅。係統這次還真沒有騙他,這個技能確實是對於現在他身處的這個世界來說很有用的。在這個世界中被攻略者是個殺人犯,而他的技能正好是案件回看,這樣的金手指似乎可以讓他很簡單的就能找到被攻略者。
    薑越笑了笑覺得一下子難度少了不少。他將頁麵關掉,長出了一口氣,稍覺的現在有了些底氣。
    係統注意到他看到金手指之後的表情輕鬆了許多,在心裏覺得不太好。他沉默的看著薑越關掉了信息欄在房間裏走了一圈,大手摸過房間裏的健身器材,動作輕柔,眼中出現了少有的嚴肅認真。
    他就像是在透過這些物品來尋找著之前的“薑越”留下來的痕跡和過去,努力的想要看到原主的喜好和日常。
    而原來的“薑越”到底是什麽樣的呢?
    又是什麽樣的人?
    係統回憶著那些資料,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原來的原主,絕對不是薑越通過日常物品和他人口中能夠清楚的人。
    薑越走著走著來到有著書本位置的地方停下,他伸出手仔細在這裏翻找著,想要看看有沒有過去的原主留下來的日記,或者其他的東西。
    【你在找什麽?】
    “我看看有沒有原主之前留下來的日記之類的東西。”
    【日記?想通過日記之類的獲得一些信息?想法是挺好的,但像你這種變態我覺得你壓根就不會寫日記。從小到大你寫過日記嗎?小垃圾?】
    薑越聞言並沒有理他,他跟係統太熟了,這種損人玩鬧的話他們平時都沒少說,所以剛聽到係統說他變態的時候,他沒有反應過來以為係統是在打趣他,也就沒往心裏去。
    係統見他完全沒有注意到他話中的提示也就不再說話了。有些話他不能在說了,說得多了,說得清楚了,那麽就是明顯的幫助了。而他不應該幫助薑越,來到這裏之後無論好壞都該由薑越自己承擔。一日內兩次的暗示已經是他最大的幫助了,能不能注意到體會到就是薑越自己的問題了。他不會在多嘴也不能多嘴了。
    薑越悶頭翻了許久,在這些書本中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原主的書本整潔幹淨,有著字的書本都是寫的都是一些高中時期的知識,他的課本沒有亂塗亂畫,也沒有日記或是心情記事,有的隻是整齊工整的學習重點,無趣而沉悶的記錄。
    仔細看看……他寫的每一行,每一個字,字體大小間距基本上都是相同的,筆跡工整到太過死板毫無靈氣可言。
    薑越眉毛一動,他的手指摸過那些字,摸過過去原主留下的痕跡挨個看了一遍,之後態度平靜的將書本原樣擺放回去。
    這一來一回的動作折騰了有段時間,他沒找到有用的東西不說,還因為翻箱倒櫃的動作餓了起來。他晚上本來就沒有吃多少,再加上他又是個大胃的,饑餓的感覺讓人很難耐。他嚐試著用睡眠來解決,卻餓的翻來覆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最後糾結了一番,終於還是忍不住披上件衣服悄悄地去廚房尋找一些食物。
    此時時間已經很晚了,沈橝是個生活規律很好的人,也不喜歡吵鬧的環境,家裏的人不知睡沒睡但都已經早早回了自己的房間,他們安靜的遵守著沈橝的喜好,不會在沈橝在家的時候隨意走動,也不會發出嘈雜的聲音。偌大的房子裏每一天都存在著讓人壓抑的安靜,沉寂到似乎這裏沒有任何人生活著,冷的可怕,靜的嚇人。
    薑越腳步很輕,拖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明明非常小,可在這安靜的環境裏卻聽起來十分響亮,隻因為他的聲音是這裏唯一存有的聲音,才會顯得格外響亮不靜。
    他望著眼前長長的走廊,燈火通明的道路上不存在任何昏暗,明亮的環境讓每一個角落都毫無掩飾的暴露在所有人麵前,沒有任何陰暗,沒有任何秘密。
    這樣的環境似乎是主人家喜歡的感覺,也隻對這個房子有決定權的人才能決定白日或是夜間的一切,無論是安靜的環境,還是夜晚明亮到刺目的光。這裏的所有隻有沈橝喜歡想要才能存在著。
    無論是人,還是環境。
    他想到這裏下意識地用右手摸了摸左手,手上的溫度有些涼,皮膚接觸的觸感帶給他安撫性的心裏作用。他收回沒有用處的思緒一路來到了廚房,輕輕打開了冰箱,一雙眼睛在裏麵轉來轉去,挑挑揀揀的選擇自己想要的食物。
    他先在上麵的那層選了一圈,然後又低著頭看著下麵的那層,目光不經意地往旁邊一撇又回到冰箱內,麥色的大手緩緩伸出,指尖剛碰觸到裏麵的牛奶,突然間他的動作一頓,背後一冷,涼意襲上他的身體,連帶著指尖都變得冰冷木然。
    他的動作僵硬下來,遲鈍的回憶起著剛才不經意一撇看到的東西,整個人緊張起來。
    原主認識昭蛾的成員。
    原主恨昭蛾的成員。
    蔣玉淮和昭蛾的成員柯莫認識,他們互相知道身份,原主也知道柯莫的身份,知道柯莫是昭蛾還用他當了老師。
    原主向來擅長借刀殺人。
    原主殺過人。
    輕鬆舒緩的鋼琴曲在房間裏響起,今日陰天,外邊下起了雪,雪花飄飄灑灑的裝點著a市,純白的色彩將這座繁華的城市包圍,落下幹淨美麗的景象。
    手旁的奶茶冒著熱氣,酸甜可口的草莓上麵晶瑩的水珠滑落到盤子內,水色將草莓襯托的更加新鮮紅豔,引得人垂涎欲滴。
    “你會讓蔣玉淮去是不是因為你知道蔣玉淮是昭蛾?”薑越漫不經心地撿起最大的那個,對著房間裏的原主照片自言自語道:“從你留下的那些東西可以看的出來你在找昭蛾,聽著柯莫的話可以知道你恨著昭蛾。”
    照片裏的男人板著臉,穿著黑色的西裝坐在華麗的沙發上,旁邊放著黑色的裝飾枯枝,照片的風格是幾年前單調的拍攝手法沒有什麽亮點,也不是特別好看。
    “柯莫說互相知道身份的隻有我們三個,那也就是說蔣玉淮也是有著身份的人,這個身份被你厭惡記恨,你不知道蔣玉淮身份之前對他很好,知道了他的身份後就對他不好了。我想了一下,被你怨恨的身份隻有可能是昭蛾,那也就是說蔣玉淮也是昭蛾對嗎?”
    “柯莫說老蛾子都死光了,你的仇也報了。這句話的意思是昭蛾會招入新血脈,而柯莫和蔣玉淮都是新人,你跟昭蛾結下仇恨的時間應該是很久以前,與他們無關,所以他才會這麽說。”
    “你留下的那些報紙的日期是十年前,如果是你跟老蛾子有仇,那麽大概結仇的時間應該是在十多年前的時候,按照人選來說……”他舔了舔牙,嘴巴裏全是草莓的味道。“你的母親。”他頓了頓,“她是怎麽死的?她的死是不是與昭蛾有關?所以你才會恨上昭蛾。不過,她懷抱裏抱著的孩子是誰?現在在哪裏?你會記錄幼兒園的名字是不是在找那個孩子?在昭蛾後期的綁架案中你真正扮演的又是什麽角色?林婆婆不知道你來到沈家之前的事情,在入沈家之前你的過去又是怎麽樣的?”
    他歪過頭仰起臉,照片中的原主是那般嚴肅冷漠,帶著複雜的陰沉占據著他的視野,他從容的看著前方,無法在回答薑越的任何問題。
    “說來可笑,比起這個家裏的任何一個人,其實你更像是那個心理扭曲的被攻略者。”薑越靠在沙發上看著原主的相片許久說出這句話,“真的,這明明是別人的故事,但現在看來卻是你占了大多數的迷霧和主線,有種奇怪的感覺。”他疲憊的收回了目光,“也許我應該去看看你母親死亡的過程,可在那之前我需要先從沈家出去。”
    “搶在約好的時間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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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越在沈家找到了一個身材與他相似的保鏢,他把對方叫了過來,將沈橝買給他的奢侈品以低廉的價格賣出去了一半,得到了一部分的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