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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間,她的臉上兩行清淚掉入棺材之中,她的眼眸滿是血絲,看起來疲倦極了。
傾畫緩緩靠近棺材,捧起顏墨的臉,輕輕一吻,柔聲細語的說道,“顏墨,你安心睡吧,我會去陪你的!”
“好,好一出癡情大戲!”
傾畫隨著聲音的來源看去,隻見老王爺身後跟著幾個小廝,麵帶笑意,向大廳方向走來,看起來好不威風。
傾畫嘴角硬生生扯出一抹淺笑,她怎麽可能不知道這個老王爺來這裏一定沒有什麽好事,不過是過來看看顏墨究竟死沒死罷了!
她鞠了鞠躬,悄悄抹掉臉上的淚,臉上又是一副堅毅的模樣,“不知老王爺到這裏來所謂何事?”
老王爺看著眼前的傾畫,隻覺得有些奇異,先前還是淚流滿麵的樣子,為何現在看上去就像是什麽也沒有發生一般?
他滿是皺紋的臉上沒有一點笑意,但是傾畫在他的眼中卻能夠準確無誤的感受到那笑,似嘲諷的笑,似得逞的笑,看上去與他慈祥的臉龐毫無違和感。
“真是可惜了,真是天妒英才!”老王爺長歎了口氣,仿佛真的在為顏墨感到惋惜一般,但是隻有傾畫明白,他心裏定然是高興極了!
傾畫不由得身子顫了顫,老王爺招了招手,下屬便將極品拿了過來,“這是老夫的一點心意。”
隻見一群人抬著箱子便進了大廳,有些客套話還是要說的,傾畫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多謝王爺!”
老王爺的目光突然聚集在棺材之上,若是不親自確認,自己怎麽可能會安心?
他上前一步,故作悲痛的模樣,“真沒想到,哎!讓老夫再看太子最後一眼吧!”
傾畫不禁皺了皺眉,這個老奸巨猾的狐狸,難道到死也不肯放過顏墨嗎?既然已經如此了,為何還要糾纏不放?傾畫心裏不由得悲憤起來。
正當老王爺想上前觀望時,傾畫一下子便擋在他身前,微微皺了皺眉,“這就不用了,怕驚擾王爺。”
老王爺看著傾畫這般護著棺材,不禁在心裏猜想,難道顏墨並沒有死?這一切都是顏墨的詭計?於是便斷定著其中一定有貓膩。
本著不見棺材不死心的想法,也不顧傾畫阻攔,便上前去看,傾畫這幾日身體虛弱,竟敵不過老王爺的力氣,讓老王爺有機可乘。
棺蓋並沒有關好,老王爺稍稍上前便能夠看清裏麵的樣子,當然也能夠看見顏墨躺在裏麵,心裏的一個石頭這才落了下來。
不太放心的探了探鼻翼,嘴角微不可見的勾起一抹弧度,這下子,便沒有什麽可以顧慮的了!
傾畫對於老王爺的做法卻有些慍怒,“不知老王爺這是什麽意思?”
老王爺這才想起自己身後這個女子,臉上的表情倒是有些豐富,“老夫這不是希望太子能醒來嗎?”
傾畫不再言語,老王爺向小廝示意了一眼,隻見小廝突然咳了咳,手中莫名出現了一抹黃色的東西,上麵的兩個字異常顯眼,“聖旨”。
眾人紛紛拜倒,就連傾畫都有些詫異,隻見老王爺低聲解釋道,“太子前幾日與老夫單獨商議,他早已料到今日的事故,命老夫掌管江山。”
傾畫隻覺得身體一怔,更覺得不可思議,怎麽可能?這件事自己從未聽顏墨說過,更何況老王爺與顏墨的關係如此緊張,他怎麽會如此糊塗?
正在宣旨之時,卻聽聞一聲冷冽的聲音響起,令眾人身體一僵,“誰說吾已亡?”
傾畫聽見這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淚不自覺的從眼眶中奔湧而出,沒錯,這聲音是他!是顏墨!
老王爺更是覺得匪夷所思,自己明明已經瞧過了,他的的確確是死了,脈搏已經不再跳動,怎麽會這樣?
“顏墨?”傾畫下意識的問出聲,隻聽見一聲淡淡的回應,“嗯。”
傾畫也顧不得那麽多了,連忙轉身便看見身後的男子正好好的站在棺材旁,臉色已經恢複了些許紅潤,看起來倒是沒有什麽異樣。
看著傾畫,心裏一陣恍惚,眼裏也多了幾分柔情,朝傾畫的方向點了點頭,示意她別擔心。
老王爺這才緩緩轉過身來,看著眼前這個男子,隻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眼裏的驚訝是遮也遮不住。
嘴裏不停的重複著,“怎麽可能?”隻見顏墨看著他,臉上竟洋溢著笑意,卻今老王爺後背發涼。
“拜見太子!”眾人齊呼。
顏墨冷冷的說道,“吾何時擬過聖旨,隻怕這聖旨是偽造的吧!”
老王爺一個機靈,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等變故,心裏盡是不甘,手指深深的嵌進血肉中而不知。
而那手拿聖旨之人卻撲通一下子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小的知錯,這聖旨是奴才偽造的。”
“為何偽造?”顏墨聽著這話,皺了皺眉,他本想將老王爺治罪,卻沒承想竟還能有人頂替。
“奴才希望自家主子升官發財,自然自己的官職也不會低,便起了這心思!”
傾畫好似已經明白這其中的貓膩,卻不解為何顏墨會瞞著自己,不由得氣上心頭。
雖然有所改變,可是顏墨也不慌不忙,柔聲說道,“為了防止有心之人企圖奪江山,吾於此正式登基,會挑個黃道吉日舉行登基儀式。”
“太子英明!”
……
傾畫隻覺得心情亂糟糟的,便到街上遊蕩一番,可能隻有這樣才能將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吧!
兩人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遊蕩,傾畫就仿佛沒有發生過剛才的事一般,看著街上的小玩意,臉上洋溢著笑容。
純羲也不再想其他的,雖然有許多話想要問,但是卻知道自己現在不該問這些的。
而傾畫心裏也在想著自己的事情,隻覺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都好突然,有些讓人招架不住。
純羲看著遠處的事物,眉頭微皺,看著一旁正玩得盡興的傾畫,不知該如何開口。
傾畫畢竟也與純羲呆了這麽久,自然能夠覺出純羲的異樣,輕聲問道,“怎麽了?”
隻見純羲眼神有些閃躲,有些急促得說不出話,“太,太子妃。”
傾畫見純羲這幅結結巴巴的模樣,隻覺得有些疑惑,順著純羲的目光看去,不禁皺了皺眉,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見的一切。
“他怎麽會在這裏呢?按理說應該在府中才對呀!”傾畫在心裏暗自想著。
她連忙轉過頭去,拉著純羲問道,“你說的是不是那個?”她的手向那處指了指,純羲回頭一看,一陣點頭。
這真的讓傾畫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隻見在她們的不遠處,一個女子正站在顏墨身旁。
她細細一看,隻見那女子身著薄紗穿著比平常人還要暴露些,襯托出她姣好的身姿,因為隔得遠,卻看不清那女子的麵容。
隻見顏墨在那個女子身側,不知在和女子說些什麽,而女子的臉上始終掛著一抹淺笑,看上去真是讓人不爽呢!
而顏墨身著一身玄衣,看上去倒是英姿颯爽,與那女子看上去簡直就是金童玉女。
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果然,這世間男子都一個樣子吧!
純羲看著傾畫嘴角的笑意,隻覺得有些恍惚,就像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般,她眨著那雙清澈的眼眸,輕聲問道,“太子妃,怎麽了?”
傾畫連忙擺手,“沒什麽,我們也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