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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畫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可是就在這時,嘩啦啦的水聲從水下襲來,傾畫連忙將頭鑽進水下,隻見一隻十二尺的綠水蟒向自己遊來,體型健碩,血淋淋的大嘴讓人望而生畏。
連忙拉著純羲和晨曦向岸邊遊去,但是她已經料想到自己不可能會遊得過這個水蟒的。
可是,事實卻讓傾畫有些驚訝,可能隻有在這樣的困境中,才能夠爆發出無窮的力量,傾畫使出了渾身的氣力,往那前方遊去,眼看著就要到達岩石處。
而那身後的綠水蟒畢竟也不是省油的燈,一甩一蹦便追了上來,傾畫一看,心想不妙,趕緊加快了速度,往前方不遠處的岸邊遊去。
‘三,二,一’傾畫用力一甩把那晨曦和純羲甩到了岸上,為了不拖累已經上岸的二者,傾畫隻有繼續的往那前往遊去,不過剛才的那番折騰也已耗盡了全身的氣力,她突然感覺到身體的一陣抽搐,一個恐怖的念頭閃過,她這是要死了嗎?
可是她還不能死!顏墨還等著自己去救呢!她不能就這麽死了!
而綠水蟒卻已經遊到她跟前,眼看她就要被吃掉了,正在這時,綠水蟒卻尖叫了一聲,偌大的身子向一旁倒下。
傾畫這才緩過神來,向岸邊看去,隻見晨曦將自己身上的所有暗器全數插在了綠水蟒的身上。
傾畫朝晨曦笑了笑,看著晨曦朝自己的方向遊過來,她將懷中的血靈芝舉起,看著晨曦將血靈芝拿好,這才安心的閉上了眼,嘴角卻始終含著笑。
……
待傾畫醒後,看見眼前的屋子,那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房梁,這才起身,原來自己已經回府了。
她想起重傷的純羲,連忙叫人,“來人!”隻見從屋外跑來一個人,一看,竟是晨曦。
她也顧不得太多,“怎麽樣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指得是顏墨還是純羲,亦或者兩者都有。
晨曦臉上沒有一點笑意,依舊淡淡的回道,“純羲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太子需要再等幾日才能醒來。”
而此時,太子被刺殺的事情已經傳到了老王爺耳中,他的臉上洋溢著計謀得逞的奸詐的笑容。
“沒有想到,原來你也有今天!”老王爺冷哼了一聲,心裏已經斷定這次顏墨將會撒手人寰。
而卻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在顏墨的意料之中,而顏墨不過是要演場戲罷了。
這樣才能理所應當的登基,而老王爺還為自己的計謀得逞而暗自得意。
他一邊把玩著身旁的小玩物,一邊冷笑道,“隻要等消息一到,那個位置終究還不是落在了我的手上?”
而在他跟前的小廝看著他連忙說道,“王爺說得是!”老王爺聽見這話,更是高興。
近乎完美的側顏,堅毅的輪廓,緊閉著的眉眼,有些蒼白的唇色,看起來猶如一個睡著了的美男子。
傾畫緊緊握著顏墨的手,隻覺得心底的那一絲顧慮始終無法消散,若是沒有親眼看著他醒過來,自己又怎麽可能安心呢?
“顏墨,你什麽時候才能醒來?你不是說吃了血靈芝就沒事了嗎?”她的眼裏影影有淚水在打轉,也許隻有接觸到他的事,自己才會這樣輕易掉淚吧!
而床上睡著的人兒,仿佛就像沒有聽見一樣,一點動靜也沒有,傾畫看著看著便癡了,也不知道該怎麽才能讓他醒過來。
時間漸漸流逝,純羲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而顏墨卻絲毫沒有動靜,這更是讓傾畫揪心。
“太子妃,你就好好休息吧,太子會醒過來的!”純羲看著臉上已經慘白無色的傾畫,一陣憐惜。
純羲的話顯然沒有什麽作用,傾畫仿佛像是沒有聽見一般,目光一直停留在顏墨的臉上。
純羲有些急了,為了太子,傾畫可是不吃不喝好幾天了,再這麽下去,定然是撐不住的,到時若是太子醒了,豈不心疼?
她皺了皺眉,連忙勸說道,“太子妃,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會垮掉的!”
傾畫這才緩緩轉過身來,沒有一點感情的說道,“等他醒了就休息。”
純羲也了解傾畫的性子,心裏雖然焦急,但是知道自己也勸說不了,眉頭皺得更深了,便退下了,隻留傾畫一人在這。
正在這時,聽見窗外有些異動,傾畫目光如炬,向窗外看去,“誰?”
可是片刻之後,傾畫卻覺得自己頭昏昏沉沉,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卻已然睜不開眼睛。
她暗自嘟囔了一句,“顏墨!”便閉上了雙眸睡去。
正在這時,床上的人兒卻有了動靜,看著倒在床邊的傾畫,顏墨心裏一怔心疼,因為自己的計謀,卻不得不連累傾畫,他俊美的眉頭緊皺著,雙手覆上額頭,隻覺得心累不已。
“主子,為什麽要瞞著太子妃?”從窗口翻進來的男子出聲問道。
顏墨微微歎了口氣,看著窗外的月亮,月光灑落在房間的窗台上,他微眯著眼眸,臉上略顯滄桑,低沉的聲音響起,“時機未到。”
男子一臉疑惑,了解自己該問什麽,便不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轉而隨口問道,“當下該如何?”
顏墨把弄桌上的茶杯,問道,“南客應當會收斂些,畢竟他不可能與自己的親生女兒為敵。”
“當下隻需等老王爺便行了。”
……
待傾畫醒後,卻聽見純羲急急忙忙的呼喚著,“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傾畫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當她看見府中都掛上白綢後,隻覺得心狠狠的痛了痛,仿佛被針紮了一般,晶瑩的淚水不由自主的往下流。
她的聲音有些發顫,連忙問道,“純羲,這是怎麽一回事?”
純羲眼神有些閃躲,臉上還影影約約能夠看見她的淚痕,說話也有些支支吾吾的,“這,這…”
當傾畫聽純羲說完後隻覺得自己的世界仿佛一瞬間崩塌了,心底揪心一般的痛,原來太子過世了!
仿佛是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傾畫聽見純羲的話後,臉上竟露出笑意,但是卻能看得出她笑意中的憂傷,讓人不由得心疼起來。
她慌不擇路的向大廳跑去,隻見哪裏正擺著一副棺材,上麵正寫著,太子之墓。
傾畫呆愣在原地,久久也不願意相信這個是真的,她瞳孔急劇睜大,身子卻微不可見的抽搐著,嘴裏不停的念叨著,“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有什麽東西在她耳中嗡嗡作響,她不甘心的走上前,輕輕推開蓋子,卻不得不接受事實,裏麵躺著的正是顏墨。
她輕輕拂過顏墨的臉頰,那臉頰沒有一點溫度,冰冷得好似冬日裏的冰雪一般,她甚至感覺不到一點生機,眼眸緊閉著,嘴唇已經沒有了血色,身上的白衣一塵不染,墨色的絲發被挽得挑不出一點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