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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沒有見到他,對嗎?”傾畫有些失望的開口,慘白的唇色,讓封銘有些後悔把事情告訴她。
封銘點了點頭,就走在另一邊,不再看傾畫,他害怕自己會心疼這個臉色慘白的女子,可她不是自己可以心疼的人。
傾畫輕輕的靠在門上,大口地喘氣,眼淚順著眼角劃落下來,一個人默默地承受著,她知道顏墨的用心良苦,她知道顏墨不願意讓自己這些。
“孩子,是娘親的錯,讓你受苦了。”傾畫輕輕的念著這句話,嘴角一片苦澀。
而顏墨在封銘說話時,就已經醒了,當他走到門口裏,卻聽完了整見事情,可從門上看到了傾畫的身影,心裏的心疼和自責越來越濃烈。
傾畫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就推開門往大殿裏走去,她現在不能倒下,顏墨還需要她,她的孩子還需要她去救。
可眼下最要緊的是顏墨,所以孩子是母親不好。
傾畫坐在床邊的遝子上,看著顏墨慘白的臉,就趴在一邊陪著他。
中原那邊在得到刺客傳回去的消息時,氣到摔完大殿裏的所有花瓶,他也沒想到自己如此大膽的計劃,會弄巧成拙,他以為那個弱小的匈奴國,會一擊即潰,可惜沒想到他的行動,還讓他們擰成了一條麻繩。
“陛下,顏墨如此不知好歹,你下一步怎麽辦?”一位隱藏在陰暗處的男子,冷漠地問著怒氣騰騰的中原皇上。
語氣中的調侃,好像不在意這次的失敗,畢竟這些事情都不要緊,那有成功的人不經曆一些失敗呢。
“他不同意,那好,朕讓他連死的機會都選擇不了。”中原皇上臉色略帶寒意,眼底的陰暗,讓人感覺到涼意從腳往上升。
而中原皇上的話,讓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的感覺到滿意,因為這樣的皇帝,才值得他一直跟隨,人吧,要狠給,不然會輸得很淒慘。
“那你想好了嗎?”那個男子好像不害怕中原皇上,直接點明了中間要害。
中原皇上深思了一會,看著隱藏在黑暗裏的男子,一臉茫然,但他突然想到他的身份,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找西涼合作?”中原皇上還是不能太確定,但臉色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隱藏在黑暗中的男子,沒有再開口,隻是暗暗地笑著。
中原皇上了解了男子的意思,臉上揚起詭異的笑容,心底已經有了一些打算。
聽聞西涼公主落魄回到了國內,不知道為何,明明已經嫁了人的她,就一直在西涼,不再出門,而這件事是西涼皇室的一個醜聞,沒有敢提。
“聽聞中原皇帝給了匈奴一個下馬威。”易行君和自己的得力助手沃爾沃開口說著,臉上時有時無的笑容,看不出他現在的文真實情緒。
沃爾沃雖然說是易行君的下屬,但也是他的軍師,在國家大事方麵他有一定的見解。
“三皇子,你猜下一步中原皇上會有什麽行動?”沃爾沃眼眸裏閃過一絲得意,好像猜到了什麽一樣。
易行君聽見沃爾沃的話,臉色立馬變好了,因為他相信能讓沃爾沃臉上帶有笑容,這件事肯定對他沒有害。
“你有什麽看解。”易行君興奮地開口,望著沃爾沃的眼神,帶著一絲佩服。
“屬下雖不能有十足把握,但有九成,三皇子這幾天可能要見到貴人了,之後要看三皇子有什麽打算。”沃爾沃不自誇不自大,不把自己的位子放得太高,不會讓自己下不來台。
易行君深深地看了一眼沃爾沃,眼底默默地浮現一些事情的真相。
遠在西涼幾萬裏外,山與水的交界處,有一個風水很好的地方,哪裏的人們好客熱情,善良並且純樸。
而就在這樣的世外桃源裏,南客為了隱藏住自己的身份,不暴露自己的行蹤,就選擇在這裏休息幾天。
“尊上,屬下已經調查出那些刺客的頭目是誰?”一位穿著黑色華衣的男子跪拜在地上,語氣中除了尊敬也就沒什麽了。
南客冷漠的撇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人,繼續擺弄著手裏的新鮮玩意,絲毫不在乎男子的話。
畢竟那些來刺殺他的人,現在都在一個陰暗的地獄呆著,那些人比他可是痛苦一百倍。
男子見教主南客不在意這件事,就猜想他已經知道了那個是誰,可南客沒開口讓他離開,一時間他隻能跪在地上。
“說說吧。”南客琢磨出手裏著玩意該怎麽玩之後,才不經意地開口。
黑色華衣男子揉了揉發麻的腿,絲毫沒有抱怨地開口,“屬下追查了一天,發現這些人都來自中原,而教派有分支在中原,屬下就調查了一番,發現這件事是中原皇上下得命令。”
男子邊說邊觀察南客的表情,發現他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就接著把相關的事情稟告了一下。
“遭到刺殺的不止教主,還有匈奴的皇上顏墨,聽聞他受傷了,但好在沒什麽危險。”
南客一聽這件事還關乎自己的女兒,眼眸低下出現了一些陰霾,看清楚像嗜血的惡魔。
“你叫什麽?”南客撇了撇跪在地上不敢動的男子,心中有些好感。
黑色華衣的男子在聽見南客詢問自己的名字時,內心的興奮根本克製不住,臉上揚起了壓抑許久的笑容,“屬下名為寒風。”
寒風,是因為他是寒冷的冬天,被撿會教中,聽說那天刮了很大的風,而路過南客就隨口取了一個名字。
寒風這個名字,是想讓他記住自己的身世,記住曾經世人拋棄了。
“好,那你近一段時間就跟著我吧!”南客淡然地說完,就佛了佛衣袖,意識寒風可以離開了。
而懂事的寒風離開後還不忘把門關上,在街上的一間客棧住了下來,把自己身上高調的衣服換了下來。
對於南客的平靜,顏墨這邊卻遇到了什麽困難,不僅僅是老王爺的施壓,還有百姓中的流言。
傾畫在聽完這些流言後,就忍不住皺,本來就事情多到頭大,可國家裏麵還亂到不行。
“皇上,屬下認為該處理一下老王爺的分支,如今他越來越大膽了。”一位年輕的大臣在秘密參見顏墨,告訴他一些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其中包括那天放朝後,有幾位大臣就受害了。
而這些人都是反對過老王爺的人,如果皇上現在還不出手,估計所有人又會慢慢的倒戈於老王爺。
可他隻是一個大臣,他著急也沒有什麽用,隻好跑到皇宮來進諫了。
“他是越來越不把自己當匈奴人了。”顏墨一言點破所有的事情,其實他這話就是想定老王爺的罪,想給他安一個賣國的罪名。
大臣怎麽會聽不懂顏墨的話呢,可他不能迎著他的話往下說,否則一不小心就是人頭落地。
傾畫早就知道一大早有一位大臣進宮了,和顏墨談了一上午的國家大事,到現在還沒有出來,就帶著宮女準備好了酒菜來到大殿門口。
“我見皇上。”傾畫很少會讓侍衛進去稟告,其實也是為了顏墨的麵子,如果她直接進去,肯定會佛了顏墨的顏麵,而顏墨又不會怪罪自己。
侍衛明白她的意思,就立馬跑進去,跪在地上稟告著,“回稟皇上,皇後娘娘進諫。”
顏墨看了看大殿的門口外,隱隱約約看到了傾畫的身影,心裏怎麽會不明白她的做法後的良苦用心。
“請。”顏墨溫柔地開口。
大臣見顏墨要進後宮的皇後,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退,臉上劃過一絲猶豫,對著過來進諫的皇後也有一絲不喜。
顏墨也看見了大臣臉上的表情,他懂匈奴人眼裏,女人的地位很低,但他就是要告訴他們,有一個人不同,那就是他的皇後!
她比任何人都要高貴!
“臣妾見皇上忙了一上午,滴水未沾,就帶著酒菜過來。”傾畫淡然地開口,沒有任何卑微的模樣,臉上的溫柔和得體的笑容,方顯母儀天下的感覺。
大臣第一次覺得女子還可以如此美,上一次他根本沒注意到這位皇後的容貌,今天一看,他都晃不過神來。
顏墨在發現大臣直勾勾的眼神後,心底地不喜越發濃烈,看著大臣的表情,不再和當初一樣的喜愛。
“皇後辛苦了。”顏墨上前牽著傾畫的手,拉著她坐到自己的旁邊,然後抬眼冷漠的看著大臣。
大臣感覺到顏墨的不同,臉上劃過幾滴冷汗,就連忙解釋,“臣有錯,不該見皇後如天仙一樣,就移不開目光,但臣衷心不變,請皇上定罪。”
傾畫也感覺到顏墨身上散發地冷漠,就立馬圓場地開口,“大臣繆讚了,但皇上不會怪責你的,因為你很衷心。”
是啊,這位大臣的衷心顯而易見,所以她覺得顏墨不應該因為這件事責罰他,不然就是讓傾畫陷入禍水的罪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