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發條】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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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齒輪發條心髒被塞進梁椿的後心,楊逆清楚地感覺到,從心髒處傳出的轉動,開始席卷女孩的全身。
    特別是在“生命恢複藥劑”的作用下,梁椿的體內再次開始生成大量血液,破損的細胞、組織緩慢而又穩定的一點點複原,甚至一抹嫣紅掛上她的臉頰。
    楊逆心中又驚又喜,卻不敢做出太大的動作,隻是輕輕地將梁椿放躺在自己的腿上。
    下一秒,梁椿的手指突然動了一下。
    楊逆大喜過望,不理會正各自處理著自己身上的傷勢的其餘幾人,滿懷期待的盯著梁椿。
    大約10秒鍾後。
    梁椿眼皮突然動了一下,然後緩緩睜開,楊逆注意到,在她雙眼原本應該是瞳孔的位置上,取而代之的是兩枚小小的黑色齒輪在極有節奏的轉動著。
    “又是你救了我。” 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把自己抱在懷裏的楊逆,即使她再不通事故也明白是怎麽回事了,開口問道。
    楊逆欣喜若狂,沒想到已經死去的女孩又重新回到了自己身邊,用力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隻是一把將她擁在懷裏。
    女孩將下巴擱在楊逆的肩頭,抿了抿嘴,以幾不可聞的聲音悄聲道:“好苦,是眼淚麽?”
    臉上卻是從沒有過的幸福表情。
    楊逆雙手握著梁椿瘦弱的肩膀,溫言問道:“你現在有什麽感覺?”
    梁椿仔細體會了一下,毫不隱瞞的答道:“剛才我腦子裏似乎出現了一個奇怪的聲音,它提醒我說,我的本命被激活了。”
    楊逆沒想到梁椿因禍得福,倒真應了那句老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繼續問道:“那個聲音還說什麽了?”
    這次梁椿稍微頓了一下,接著說:“我的本命叫【發條】,屬於道具類,說我的心髒是被一顆發條心髒取代了,特效是,可以按照一定的比例,將我的四項身體素質轉移到另外一個人身上。”
    楊逆剛剛經曆了巨大的心理波動,一時沒有去想梁椿的本命意味著什麽,他隻要這個女孩能活著就足夠了。
    楊逆拉著梁椿緩緩站了起來,他必須讓女孩盡快恢複過來,畢竟接下來的遊戲隻會越來越難。
    在剛才霧影的分身偷襲下,幾乎是人人帶傷,但除了梁椿以外卻並沒有死掉的。特別是每場遊戲都要舊傷添新傷的楊逆也安然無恙。
    另一邊,最先恢複過來的周海已經從霧影遺留下的彎鉤內部找到了第四條線索和道具。
    他先是皺著眉頭看了幾遍,然後又傳給了在旁邊等著的人。但那細長的黑色,周圍的人就把這張寫有線索的紙條遞給了楊逆。
    楊逆將紙條拿在手裏,一臉慎重,小心翼翼地打開仔細閱讀。
    暫且不提紙條上的內容,先說了一下楊逆對這場遊戲的心態。
    這是他進入彌留之地的第四天,而這場丟手絹的遊戲也是他的第四場遊戲,也是最為特殊的一場。
    一般來說,一場遊戲結束後會存在三種情況,一個是遊戲失敗接受懲罰,第二種是遊戲勝出獲得獎勵,還有一種就是既沒有失敗也沒有勝出,像上次的飛行棋遊戲中的白夜、曲奇兩個人。
    但在這丟手絹中,情況又有了變化,那就是存在兩種勝出方式。
    一種是被丟手絹後,在炸彈爆炸前10秒的“捉人”環節中選擇出正確的發牌者,從而獲得5天的簽證時間和撲克牌。
    另外一種就是在玩家死掉五個之前,擊殺隱藏著的發牌者,從而使存活的所有玩家各自獲得10天的簽證時間和撲克牌。
    在場的所有人基本上都是衝著第二種方式去的。
    原因無他,那就是簽證時間太珍貴了,也太難獲取了。
    且不說每在彌留之地存活一天就要消耗掉相應的時間點,更重要的是,強化身體素質、購買遊戲道具、激活本命,乃至僅僅是在黃泉街上過一天醉生夢死的帝王般生活,無不需要大量的時間點。
    足夠的簽證時間也就意味著足夠的強大。
    楊逆在最緊張的時候,每在黃泉街上度過一秒鍾都會感到肉疼,這要是換算成身體素質的話,基本上2個小時就是1點數值,他都恨不得讓自己冬眠,以節省下這些時間。
    因此,當有一個可以獲得10天的機會擺在他麵前時,他心中的欲望就別提有多強烈了。
    關鍵還有一點,一場遊戲就能獲得10天簽證時間這種事情在整條黃泉街聽都沒聽說過。目前已知的遊戲中,難度最高的是8,再往上的難度據說要滿足某種特殊條件後才能接到。
    如果以擊殺發牌者為最終目的的話,那麽每次黃手絹掉落的兩件物品中,這張貌似不起眼的紙條就顯得格外珍貴了。
    這是識別出發牌者最直接的線索和證據。
    楊逆和梁椿靠在一起,細之又細的研讀起紙條上的內容。
    紙上依舊隻有兩行字:
    第一行:刁→3;(箭頭左側的符號沒有中間的一提,就是簡單的一橫一豎。)
    第二行:發牌者→道具。
    這已經是第三條線索了,楊逆又從兜裏拿出了之前的兩張紙條回顧了一下。
    第一張是這樣的:
    第一行:口→5(箭頭左側的那個符號是個標準的正方形)。
    第二行是:凵→發牌者(箭頭左側的那個符號是凵字去掉左邊那一豎)。
    第二張是這樣的:
    第一行:乚→7(左側的符號是個豎折,上下一樣長)。
    第二行是:發牌者→可證偽。
    這還是梁椿第一次看到這紙條,之前都沒有人記得傳給她。
    她見楊逆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輕聲說:“好奇怪的符號呀,正方形是5,去掉正方形的上橫右豎就是7,去掉下橫左豎就是3,怎麽隻有奇數沒有偶數呢?”
    與楊逆不同,她是從最直觀的外形上推測數字,楊逆點了點頭道:“是啊,你再看第一張紙條,正方形去掉上橫左豎所代表的數字應該就是發牌者所在的牢房了。”
    梁椿歪著頭,兩個瞳孔中的小小黑色齒輪瞬間加快了轉動,她並沒有察覺,而是說道:“那豈不是意味著3、5、7這三間牢房裏的可以排除了?”
    楊逆微微一愣,他一直想著找出答案,卻沒有想過還可以用排除法,而梁椿說的也很有道理。
    他回想了一下,三號是【酒吞】周海,五號是【火骷】黃忠,而七號則是他自己,在去掉已經爆炸了的四號【紫霄】肖珂的話,那麽待選的隻剩下6個人,而如果是從這6人中再選的話,他還可以排除掉梁椿,那麽真正最值得懷疑的隻剩下5個人了。
    這樣一來,如果再結合這段時間的相互試探,真要在爆炸前10秒的“捉人”環節選中發牌者看起來也並非是完全不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