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人心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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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楊逆開始考慮是否要將這一發現與其他人分享的時候,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嘈雜。
楊逆和梁椿的位置離得稍遠一些,趕忙抬頭看去。
原來,眾人正在為周海手中黑色優盤的歸屬權而爭論不休。
宋天原本受傷頗重,好在他的【磐石】激活後,肩背處也變成岩石化,因此在霧影偷襲中反而是受傷最輕的一個。
這人天生有些熱血的性子,見周海遲遲不肯交出優盤,甚至連其作用都不肯公布,已經很有些怨言了,粗聲粗氣道:“喂,小子,這東西是我們合力打出來的,你憑什麽拿著不放?”
周海依舊是酷酷的表情:“我沒有說過不放呀,隻是不知道該給誰好。”
秦朗已經是這黑色優盤的受益者了,他當時可是經曆了過山車般的心路曆程,對這黑色優盤極為覬覦,即使不能收為己用,也不甘心輕易讓給其他人,冷言道:“哼,說得好聽,這優盤用一次就能救一條命,就算你想獨吞我們也是可以理解的,犯不著拿些花言巧語搪塞我們。”
周海麵不改色,無所謂地說到:“好哇,你要就給你好了。”
秦朗一時語塞,他原本隻是想嗆周海一下,沒想到他還真的伸手把那黑色優盤遞給了自己。
秦朗下意識的就把優盤接了過來。
隨著優盤入手,秦朗原本就很是陰沉的表情變得更加鬱悶。
宋天看周海二話不說就把優盤送給了秦朗,眼饞得要命,也沒去細看秦朗的表情,直接問道:“怎麽樣,是什麽效果?”
秦朗眉頭一展,甩手將優盤拋給宋天,轉身離開,嘴上說:“想知道,自己看好了。”
宋天一臉興奮,雙手接過,感激道:“嘿,看不出你小子還挺敞亮。”
然而隨著優盤入手,他立刻就換上了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鬱悶道:“什麽東西呀,使用後可以讓牢房容納兩個人,但會使自己牢房中的手絹被激活。這tm誰會用呀。”
原本還圍在他身邊的其他人聽了他的話,都是一愣,然後各自打著哈哈,三三兩兩的散去了。
楊逆立即明白了這次程序的作用。
按照規則要求,一間牢房在監禁時間隻能存在1名玩家,一旦有2名及以上玩家的話則會立即引爆手絹。
這樣一來,就不會有人收留那些被丟了手絹的玩家,就算收留了也沒用。
而這個優盤裏的程序就是針對這種情況的。
在一間牢房使用後,那麽它就可以在監禁時間收留2個玩家,從而讓一名被丟了手絹的人有更多的思考、判斷時間。
當然了,其後果就是那個收留其他玩家的牢房則會被激活手絹。
而這也就是意味著,使用了這段程序後,這一輪將會有2間牢房被丟手絹。
此時距離放風時間結束還有2分鍾。
在與霧影的搏殺中,眾人都多多少少受了些傷,再加上身心俱疲,大都已經早早回到自己的牢房休息了。
一時間,中央廣場上隻剩下楊逆、梁椿、宋天和牢房被丟手絹了的黃忠人。
宋天拿著那個優盤,看看楊逆,又看看黃忠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他可以救別人,但前提是在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他可不想救下了別人到時候自己卻沒人來救,那豈不是虧大了。
楊逆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而且梁椿畢竟失血很多,便低下頭柔聲道:“好了,這裏沒有事情了,你先回去吧,一會兒就該是監禁時間了。”
梁椿看了看宋天手裏的優盤,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但最終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轉身回到了自己的10號牢房。
說實話,現在尚沒有確切的證據可以證明梁椿的清白。但不知為什麽,楊逆可以確認這個女孩的確就是剛剛進入彌留之地的。
黃忠一直低頭不語,見沒人說話,輕輕歎了口氣,腳步沉重地走向自己的牢房。
他早就看出來了,不會有人來幫助自己,這一點,無論是在現實世界還是彌留之地都一樣。
從人心這個角度上來講,兩個地方的差別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大。彌留之地隻不過是將一些東西放大了很多倍罷了。
“等一下!”
一個聲音如同天籟從黃忠的背後傳來。即使他再怎麽心灰意冷,可內心深處還是希望有人可以在關鍵時刻拉自己一把。
他趕忙回頭看去。
說話的人毫無疑問,正是楊逆。
他先是出聲喊住了黃忠,然後又向宋天走去,伸手說道:“如果你不用的話,那就把優盤給我吧。”
宋天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作為優盤的持有者,感受比其他人要真切的多,自然是明白內心的權衡取舍。見楊逆肯要這個,他就明白了楊逆的意思。
宋天一手把優盤遞給楊逆,一手翹著大拇指,誠懇道:“楊小哥,你果然是條漢子,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楊逆沒有太多在意這句場麵話。任他再怎麽聰明,也完全不會預料到這句話一出會對彌留之地產生怎麽樣的深遠影響。
楊逆輕輕接過宋天手裏的優盤,微微一笑並沒有接話。
宋天此時對楊逆佩服的五體投地,隻是現在時間太過緊迫,隻好衝他拱了拱手,回到了自己的2號牢房。
楊逆接過優盤就向自己的牢房走去。
走了幾步他才發覺,黃忠依舊呆立原地並沒有跟過來,隻是雙眼一直都在看著他。
楊逆回頭道:“走啊,時間快到了,我們還要啟動程序呢。”
黃忠依舊沒動。
楊逆轉過身道:“噢,難道是你找到了確切的證據,知道發牌者是誰了?”
黃忠這才慌忙搖了搖頭,跟上了楊逆的腳步。
他一邊走,一邊甕聲甕氣地問:“你為什麽要幫我?”
楊逆早料到他會有此一問,坦然道:“來到彌留之地,人的良心先丟了九成九,但剩下的一分卻是無論如何都要留下、收好的。否則的話,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還要費盡千辛萬苦,尋找回去的可能了。”
黃忠對他的話似懂非懂,但好歹明白了楊逆之所以救他並無其他企圖,隻是為了自己的良心罷了。
但盡管如此,就沒有流過淚的黃忠,再次掉下了久違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