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莫名其妙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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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忠出車禍了。
    20年的駕駛經驗在最後一刻救了他,住院幾天後他回了家。此時的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病情。
    自己的家人,黃忠是最清楚的。
    被揭穿後,父母、妻兒、弟妹竟然沒有感到一絲的內疚。
    “你怎麽不去死?”父母問他,“你的病是治不好的。”
    “老公(爸爸),求求你死掉好不好。”妻兒哀求他。
    “你能不能為這個家想一想?你死了,我們才能活!”弟妹們說。
    黃忠糊塗了,他不明白,為什麽一直以來都是自己自己在養活這個家,到頭來自己僅僅是活著就已經是一種罪過了。
    自己的付出到底是為了什麽?
    心灰意冷的黃忠一如既往地滿足了他最最重視的家人最後的願望。
    我現在還有的隻剩這條命了,你們要,就拿走好了。
    卡車翻落的那一刻,黃忠突然發覺,原來一直以來自己從沒有被真正的關心過。
    再然後,他就聽到了黃泉之主的聲音。
    黃忠在訴說這一切的時候,楊逆一句話都沒有說,他清楚現在自己所要做的隻要當一個合格的聆聽者就足夠了。
    此時,監禁時間已經過半,而黃忠的故事也講完了。
    楊逆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思前想後,張口道:“所以我們才一定要離開這裏。別想得太多了,當務之急是要先想想怎麽樣才能贏得這場遊戲。”
    黃忠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但楊逆是第一個關心他的人,這與他心中的執念有著莫大的關聯,這才一反常態的跟一個並不熟悉的人講這麽多話。
    他用手背狠狠揉了揉眼睛,站起身,用力的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我就是要回去好好的活給他們看,我要為自己活!”
    楊逆不想他太過激動,轉移話題道:“下一局你的房間就不能用了,我這裏也會被丟手絹,關於發牌者,你有目標了麽?”
    黃忠微微一愣,猶豫道:“我覺得姓宋的和姓秦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讓我選的話我就選他倆。”
    楊逆暗暗搖頭,這是一次決定生死的抉擇,可不是意氣用氣的時候,如果僅憑個人好惡來決定說是發牌者的話,那未免太不靠譜了。
    似乎也覺得自己有些草率了,黃忠問道:“那你覺得會是誰?”
    楊逆答道:“我覺得是誰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讓所有的人都覺得是誰,那就需要足夠的證據了。如果證據不足就胡亂猜疑反而正中發牌者下懷。”
    頓了一頓,他有些擔心道:“倒是你,這次監禁時間結束,你的牢房就會被鎖上,到時候我們倆就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要麽一起離開,要麽一起死掉。”
    黃忠被他說得有些害怕了,他剛才還下定決心一定要出去,可這還不到半分鍾的時間,自己就身處必死之境,隻能求助般的看向楊逆。
    他的本命雖然是【火骷】,但目前還隻是1階,真要在那“消毒”火焰中待上5秒鍾,恐怕連疼痛的感覺都沒有就會被瞬間汽化。
    隻是這樣一來,下一次的放風時間就顯得格外重要了。
    這一輪的監禁時間已經過半,發牌者應該已經選好丟手絹的對象了,隻是不知道隻一次會是誰。
    但隻要這個人不是楊逆的話,也就意味著放風時間開始時,全場將有3個人被丟手絹。
    在焦急的等待中,剩餘幾十秒的時間轉瞬即至。
    牢門悄無聲息的向一旁打開,楊逆所在牢房的顯示屏上已經變成了刺眼的紅色,上麵顯示著兩行倒計時:
    “放風時間:17分59秒”;
    “手絹爆炸時間:19分59秒”。
    果然如同描述裏所說的,這件牢房的手絹在監禁時間結束同時就被自動激活了。
    而一場不大不小的震動也傳了過來,顯然,黃忠原本所在的5號牢房由於沒有在“捉人”階段進行選擇,被默認為放棄捉人機會,在倒計時結束時,埋在牢房下的“手絹”爆炸了。
    所幸黃忠並不在其內,否則,以他的榆木腦袋,幾乎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
    來不及感慨,楊逆猛然發覺中央廣場上,在8間牢門打開的瞬間,一個速度快到肉眼幾乎不能捕捉到的身影瞬間橫穿過二三十米的空地,從自己的牢房衝進了對麵的牢房。
    楊逆心中一動,立即明白過來,他最不願看到的事情最終還是發生了。
    其餘也有幾個人注意到了這邊一樣的情況,不由自主的向被衝擊的牢房圍了過去。
    楊逆趕緊招呼了黃忠一聲,兩人也湊上前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
    被衝擊的是【象盾】潘龍所在的6號牢房。
    在監禁時間結束的那一刹那,潘龍毫無防備的站在門口處等待牢門的開啟。而突如其來的震動讓他一時有些失神,當他過來的時候,猛然發現一張陰沉沉的臉與自己近在咫尺的麵對著麵。
    潘龍有些奇怪,他甚至都不記得叫什麽名字,於是伸手想要推開他,畢竟兩人現在的距離太近了,這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然後他才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雙手竟然一點力氣都沒有,甚至連抬手的動作都無法完成。
    他覺得有些不對,低下頭看了看,來人手裏緊緊握著一截白生生的東西,而另一端已經插進了自己的胸口。
    一團青色火焰順著傷口鑽進他的體內,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痛苦煎熬感讓他的臉都扭曲變形,但慘叫聲卻被堵在嗓子眼裏。
    他已經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噗”
    秦朗手中的白骨戰矛毫不留情的從潘龍胸膛出抽了出來,矛尖處的靈魂之火已經黯淡了不少。
    “你在做什麽?”性子最為暴躁,並且和潘龍有過幾次並肩作戰合作的宋天麵對這始料未及的一幕,厲聲喝問道。同時,他的磐石雙臂也一塊一塊的浮現了出來。
    秦朗抖了抖矛尖上的血,血液被甩到地上,發次“滋滋”的響聲,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異的血腥味道。
    秦朗臉色依舊陰沉的可怕,他似乎完全沒有把這個寬出自己一倍的人放在眼裏,輕描淡寫道:“沒什麽,降低遊戲難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