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關於他到底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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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關於他到底去了哪裏
    江美香拿著杯子的手明顯怔了一下,一臉嗔怪的神色。“說你小時候的事呢,翻牆爬樹打學校玻璃。有次把班裏同學頭都打破了,害的我跟你爸去學校跟孫子似的賠錢說好話。”
    邵凜空彎腰下去換鞋,“有嘛?我怎麽不記得?”
    江美香對唐允笑了一下,“你看吧,還不樂意承認呢。”
    “我隻記得上幼兒園的時候老師給我發小紅花啊,你怎麽光顧給你兒子抹黑呢。”邵凜空穿著拖鞋大喇喇坐他媽旁邊。唐允聞到了一股新鮮的薄荷味,像是沐浴露的味道。
    她漫不經心的看著對麵的母子在那裏你一句我一句的看玩笑,心裏湧上奇怪的感覺。
    她沒有經曆過正常的母子相處模式,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而母親在的時候,有關完整家庭的記憶早就模糊的想不起來了。隻知道父母感情最要好的時候,是自己出生的那幾年,再後來勁頭慢慢消退,家庭的矛盾越來越大。她到如今看到孩子牽著媽媽的手去逛街還會不適的厲害,那並不是羨慕或者是反感,就是從心裏單純的感到陌生而已。
    所以現在看著邵家的母子在那裏談笑,那種陌生的感覺又回來了。
    她用力思索著有哪裏不對勁,是不是因為自己本身就母愛缺失的緣故,所以天生的視角就不正確,還是說這兩個人確實有問題。邵凜空看起來很黏江美香,小時候估計也是聽話的孩子,邵力學在外麵忙事業,而江美香作為母親就擔負起照顧孩子的角色,所以孩子和媽媽親一些也很正常。是哪裏不對呢?
    她仔細回憶從邵凜空進門那一刻起發生的變化,當他說“你又說我什麽呢”,江美香的手好像凝滯了一下。
    然後再往前推,江美香想和她說什麽來著?
    她仔細的回憶,江美香端著杯子的時候和她說的話。
    “小唐,既然你算半個邵家人了。我有件事想和你說...”
    奇怪。
    如果是單純的聊天,聊邵凜空的黑曆史用這種開場白麽?
    而邵凜空回來以後,她立馬就改口,說的也全都是正常的事情,如果僅僅是小時候頑劣之類的,那完全沒有和她說的必要吧。
    唐允覺得自己想多了,暗自搖了搖頭。
    她從沙發上站起來,小心的開口道“你們先聊,我去睡覺了。”
    聊得正歡的母子齊齊看了她一眼,邵凜空隨口說,“那你等等我,我和你一塊上樓。”
    江美香把兒子推起來,“快去吧,明天的集團酒會別遲到了。”
    “你也早點睡啊。”邵凜空撒起嬌來不分大小,一米八的個子在邵母身上蹭來蹭去跟個大貓一樣,唐允看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江美香搖搖頭,“我得等你爸回來,你先上樓去吧。”
    邵家的宅子是前幾年樓盤剛開時買的複式別墅,裝修的富麗堂皇,會客廳和書房還有邵父邵母的臥室都在一樓,邵凜空住在二樓,上麵空著的大多都是客房,唐允搬過來後被安排在邵凜空的隔壁住,估計是要給外界營造出一種兩人是夫妻的假象。
    反正沒必要睡到一個被窩裏,唐允安慰自己,就算睡到一起,看起來也是自己占便宜。
    不,無論是看上去還是實際上,都是她占便宜。
    邵凜空翻著iphone6看日程,“明天八點準時起來,預約了影樓拍婚紗照。下午三點去買衣服,晚上剛好能趕上六點的集團高層聚會。”
    他瞄了一眼唐允的頭發,“順便把你頭發也做了,費用報銷。”
    唐允臉色訕訕的,倒不是因為她頭發是上大學的時候趁著理發店打折燙的,而是本來安排日程都是她的工作,現在自己忽然成了被安排的哪一個,感覺到很無所適從。
    邵凜空把手機揣回口袋裏,擼了一把頭發“自從你不幹以後日程都是靠siri安排的,看來是有必要再雇一個助理了。”
    “我還可以接著幹的....”她小聲說。
    邵凜空的帥臉立馬就崩了,“雇自己老婆當助理,愛妻你特麽在逗我?”
    這下換唐允的臉崩了。“喔。”
    她意識到自己的提議有多蠢了,自己現在是名義上的邵太太,就算沒跟邵凜空睡,外人麵前她也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幹助理這種打臉的事情是多麽的蠢啊!
    唐允發著愣,邵凜空忽然一伸胳膊。用壁咚的姿勢把她擠在牆邊。
    臥槽?這貨在幹嘛?
    她往牆邊靠了靠,邵凜空的臉離她越來越近。這尼瑪劇情有點崩啊,接下來要是邵凜空說“約嗎”她該怎麽回答?答應了是不是就得滾床單?不答應把金主得罪了怎麽辦?怎麽辦啊好為難啊。“我老公忽然把我壁咚在牆上然後離我越來越近怎麽辦,急,在線等!”
    邵凜空把她下巴一挑,動作跟外國電影裏富家公子調戲侍女差不多。
    “你臉上有顆痘。”
    她盯著邵凜空的傲慢神情,身體無力的慢慢從牆角垂了下去。懷疑自己的耳朵壞掉了。
    邵凜空卻恢複了正常,擺擺手說。“你早點去睡覺吧。傅翩那小子翹我酒局在家陪他媽看電視劇,回頭我非得告他媽一狀。”
    他身上有落寞的薄荷香氣,縈繞在唐允的鼻尖,止於邵凜空的門關上那一刻。
    她突然有點頭緒了。
    關於邵凜空去了哪。
    第二天早晨九點。
    市裏的一家豪華影樓。
    “再近一點,再近一點。”攝影師賣力的喊,看了看穿著婚紗的唐允。“哎,新娘把頭再低一點,要讓新郎親到你的頭頂。”
    唐允臉都紅成番茄醬了,邵凜空則是完全不在意,哢嚓把唐允往懷裏一摟,“這樣可以了嗎?”
    攝影師麵露喜色,可以可以。
    唐允內髒仿佛被擠壓了一下,酸水都要吐出來了。邵凜空不是把她整體平移到自己麵前,而是直接用肘部打了她肚子一拳,導致她差點把胃裏的東西都擠出來。
    饒是滿懷怨恨的想著,還要是笑,要裝作很開心,裝作兩個人很恩愛,終於修成正果了很幸福,最好臉上都是驚喜。用邵凜空的話說,“和小三上位差不多的表情就行。”
    她腦海裏閃過幾道雷,還有那首“如果你做了別人的小三,我也知道那不是因為愛...”
    “城市的夜晚如此的燦爛,隻是沒有你在身邊陪伴...”攝影師哼著小曲兒收了工,和邵凜空比了一個“ok”的手勢,唐允滿臉沮喪的從影棚裏跑出去,連帶著高跟鞋都掉了一隻。
    本來婚紗照是婚前該準備的東西,兩個人壓根就沒這道工序。去度蜜月的時候過的跟逃命一樣,當然也沒想過婚紗照的問題,隻好臨時在市裏挑了一家最好的影樓補鍋,好歹看起來真有個結婚的樣子。
    邵凜空倒是婚紗照有一堆——和孫菲菲拍的。內景外景齊全,美工非常給力,郎才女貌渾然天成,不過新娘的臉色都不怎麽好。
    臉色不好也挺正常。人家正想著私奔呢,誰特麽有空理你個背鍋俠啊?
    他吃著火鍋說,“要不把我和前妻的照片掛上,有那麽回事就算了。”
    唐允是完全不介意自己的婚房裏掛誰的照片的,反正丈夫也不是真的丈夫,結婚也不是真的結婚,計較那個幹什麽。唯一在意的是邵凜空居然如此厚顏無恥的把孫菲菲稱作前妻。
    聖母瑪利亞見證,他連孫菲菲的手都沒拉上過。別人不清楚,唐允最清楚了。結婚前一個月雙方父母把黃道吉日安排好,對邵凜空說你要和孫菲菲結婚。於是他開始憋著勁約自己的未婚妻,頻率一天三次,喝咖啡喝茶看電影。孫菲菲統共十次也就露一次麵,把最大桶的奶茶咕咚咕咚一飲而盡就放下杯子走了,神情高冷到不行,邵凜空就跟個被負心男拋棄的小媳婦一樣被扔在各種場合,可憐程度不亞於小白菜。
    就這種手都沒拉上過的白紙關係,你邵凜空稱人家為前妻,真的不是睡人家姑娘未遂在嘴上占便宜嗎?
    唐允覺得有點困頓,邵凜空這個人有時候明明正常起來還挺人模狗樣的,長得也一表人才。關鍵在於有些時候思維完全不走尋常路,讓她這等常人望塵莫及。就比如他吃慣了山珍海味此時卻拉著自己在吃人均五十塊的呷哺火鍋,而且吃的非常開心,桌上擺了大盤的火鍋餃和蔬菜拚盤,還有新鮮的蝦滑和魷魚。邵凜空吃的滿頭大汗,時不時還抬起頭來和她吐槽兩句。
    富二代的門檻還真是降低了啊。她想。
    拍完婚紗照兩點鍾,還是攝影師死趕慢趕追的結果。兩個人吃飯五十分鍾,之後兩個人坐上邵凜空那輛蘭色瑪莎拉蒂又火速去商場一家高級定製中心選衣服。
    連衣裙,蕾絲,花苞,荷葉領。小禮服,v領,百褶,a字裙。
    唐允成了活的衣服架子,被拎著換上各種不同的衣服和鞋子走來走去,定製中心的地毯看起來很高級,她生怕一個不小心踩出洞來。那些高跟鞋都有著恨天的高度,看起來像是給侏儒穿的。最矮的一雙也有七厘米。
    邵凜空什麽也不選,他隨便拿身西裝堆在身上就是大寫的好看。隻要在衣服裏挑挑自己喜歡的顏色就可以了。唐允就比較麻煩,一連試了好幾身衣服,禮服上的亮片閃的人發暈,要麽她盯著胸的部分喃喃搖頭說太暴露,要麽就是衣服太難看完全襯不起她的身板。
    他喝了一口工作人員端過來的卡布奇諾,“把你們這所有給1米7的女人能穿的衣服都拿出來。”
    唐允把一字領的禮服一股腦脫下來,衣服的尺碼似乎比她日常穿的要小一號,勒的她喘不過氣來。大紅的顏色太紮眼,看起來像是新娘的敬酒服。
    她歎了口氣,又從架子上拿過一件嫩綠色的裙子過來。在自己身上比了比,意外的好看。
    她眼裏閃出光彩,立馬三下五除二把裙子套上。很合身,跟量身定製的一樣。
    唐允拉開換衣簾,不由一愣。邵凜空不在,坐在椅子上的是倪正聲。
    倪正聲看了看表,“我把他打發走了,你還有一分鍾時間。”
    唐允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他麵前,使勁保持著自己思維的清晰,用慣性順序敘述出來。
    “邵凜空有個女人,姓蘇。他們兩個的關係非比尋常....可能還有一個,他昨天去了那個女人家過夜,在她家洗了澡。那個女人家的沐浴露是薄荷味的。也許那是一款男士的沐浴露,不是她自己用的....可能邵凜空常常去所以給他準備的,他們兩個應該保持有固定關係。”她急急地道,把自己的分析也一並帶了出來。
    “還有,盛遠轉給了我3%股份,我不清楚他們是不是有意拉攏我。江美香問我想不想去盛遠當高管。”她一口氣說得太多,以至於喘不上氣來。喉嚨幹澀的看著倪正聲,仿佛最後一點水分都擠出來了。
    倪正聲輕輕嗯了一聲。
    “好好陪他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