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第一百零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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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用完午膳。
王昉是要見一見程嬤嬤以及九如齋的下人, 這是後院之事,陸意之自然未曾幹涉索性由她去了, 恰好他也有些公事未完成便先往裏間走去。
程嬤嬤過來的時候…
王昉正坐在紅木椅子上握著茶盞喝著茶,外頭有人通稟了一聲,沒一會那簾子便被打了起來…一個約莫五十餘歲的婦人走了進來。婦人穿著一身暗色繡百福的衣裳,頭發一絲不苟用一根銀釵梳得很是整齊。
程嬤嬤低垂著頭邁步走了進來, 她的麵容顯得有些嚴肅,尤其是那雙眉眼更是透露著幾分威嚴…她的身板挺得很直,手中握著一本冊子, 待至人前便屈膝福了一禮, 口中是跟著一句:“老奴給二奶奶請安。”
“嬤嬤快些起來…”
王昉把手中的茶盞落在一側的茶案上,站起身親自扶了人起來, 眉目溫和、口中是溫聲言道:“您是二爺的乳娘,不必如此大禮。”她這話說完便讓人搬了個圓墩過來, 待扶著程嬤嬤落了座她才又由琥珀扶著重新歸了座。
玉釧上了茶…
王昉看著程嬤嬤便又笑著說了話:“今兒個請您過來便是想見一見您, 與您說一說尋常話…”
她說到這是把話些微停頓了一瞬, 而後才又笑跟著一句:“二爺都與我說了,這麽些年啊全靠您才能把咱們的九如齋打理得這樣好。”
“奶奶與二爺這是折煞老奴了…”
程嬤嬤雖是入了座,卻也隻是占了圓墩的半邊模樣, 未敢全坐…她的麵上依舊是先前那副端肅的模樣, 隻是在接過玉釧遞來的茶, 口中卻又添了一聲謝。
而後與王昉說起話來的時候也越發添了幾分柔和:“這些都是老奴的分內事, 擔不得您這一聲誇。”
她一麵說著話, 一麵是把手中的茶盞落於一側…
而後是雙手捧著那本冊子呈了上去, 恭聲說道:“這是九如齋的奴仆計數與二爺的產業,另外每月的用度支出也都計在上頭…往日九如齋沒個女主人,二爺便抬舉老奴便讓老奴理著這些事,如今您來了合該由您管著。”
王昉笑了笑——
她也未說什麽話,隻是讓琥珀接了過來。
而後便低著頭翻閱了起來,原本王昉以為陸家身為武將,姚如英又是個名士之女,隻怕在這行商上頭卻要薄弱幾分…倒是未曾想到這上頭記著的產業竟有不少。除去她所知曉的金香閣外,還有不少在金陵城中名聲算不得小的產業…竟都是陸家的。
而除此之外——
陸家在蘇、浙一帶更是遍布了不少產業,即便是比起王家也不在少數。
這也怪不得當日陸家親迎前會送來這麽多聘禮,即便是素來瞧慣了好東西的傅老夫人在瞧見的時候也忍不住誇歎了幾聲。隻是當日他們都以為陸家這是強撐出來的,為得就是給她多一份麵子,哪裏想到原來不過是冰山一角。
程嬤嬤手中握著茶盞,淺淺喝下一口,待瞧見王昉眉眼之間的疑惑時便恭聲說道:“這些產業都是二爺一個人的,如今金陵這一塊是由老奴的兒子管著…至於其餘幾處,也都由二爺信得過的人看著。”
這些…
竟然都是陸意之一個人的產業?
王昉這一回卻著實驚楞了一回,這未免也太多了些…不過也就這一瞬,她便又恢複了如常。陸意之能在這金陵城中這麽多眼皮子底下把自己偽裝得這麽好,再多些產業又有什麽不可能的?
她的唇邊泛開一抹笑,而後便又繼續往後翻了下去。
程嬤嬤坐在圓墩上…
她知曉這位二奶奶的名聲,也知道她在國公府的時侯就曾管過家,隻是她倒是未曾想到,這位二奶奶年紀輕輕竟如此沉得住氣。這樣也好,二爺身邊有這樣的人,他們底下人也能放下不少心。
王昉在家中的時候就沒少看賬冊,這會看起冊子的速度自然也算不上慢…沒過一會她便合上了賬冊握在手中,而後是抬了臉與程嬤嬤說道:“嬤嬤記得很詳細,我初來乍到隻怕以後還有不少事要請教嬤嬤。”
“您折煞老奴了…”
程嬤嬤把手中的茶盞擱於一側,而後是站起身與王昉福了一禮:“您有什麽事盡管差遣老奴,這一聲請教老奴卻是萬萬擔不得的。”
王昉麵上依舊掛著笑,她讓琥珀去扶了人起身,而後是把手中的冊子遞給人,口中是跟著一句:“嬤嬤擔得。”
“這…”
程嬤嬤看著眼前的賬冊,臉上帶著幾分驚疑,向來女主人進門頭一個要做的事便是要把原先府中的人調換一遍,即便有礙著身份的,也會先把這掌權的事收回來…這是為了避免底下的奴仆有二心。
尤其是像這樣重要的位置,一般不是由女主人的貼身心腹擔任,便是女主人親自管著…二奶奶往日在家中也是管過家的,這樣的道理,她不應該不懂才是。
程嬤嬤心下思緒萬分,難不成二奶奶是在試探她?
王昉看著程嬤嬤臉上的疑惑還有攏起的眉心,便又跟著笑語一聲:“嬤嬤收下吧,九如齋由嬤嬤打理,二爺放心,我也放心…”她這話說完是取過一旁的熱茶又喝下兩口,待潤了喉才又跟著一句:“以後嬤嬤每隔十日把冊子拿過來,我看一回便是…至於平日裏的用度照舊由嬤嬤打理著。”
程嬤嬤這般年歲,又在府中打滾了這麽多年,自然能聽出王昉這話是真心的…
二奶奶是真心要把這差事交給她…程嬤嬤心下略微一個思索便也未說什麽,接過琥珀手中的冊子,跟著是福身一禮:“既如此,老奴便也不推脫了…老奴聽說您身邊的紀嬤嬤往日也替您掌著事。”
“既如此,不若奶奶允她與老奴一道管著?”
“這樣平日裏即便有個什麽事,也能多有個商討的人。”
王昉聽她這般說倒也應了…
這一樁事便這般定了下來,餘後王昉又在廊下見了九如齋的下人們…自是又恩威並重施了一回。
雖說九如齋的下人並不算多,可王昉這樣見了一通卻還是花費了不少功夫,等她再回屋子的時候已是日暮四斜的時候了…她一麵是伸手解開了鬥篷遞給了玉釧,一麵是接過琥珀手中的帕子擦了回手、又淨了回麵,口中是問道:“二爺呢?”
琥珀重新替她戴好手鐲等物,聞言是輕聲回道:“二爺在裏間看書…”
王昉點了點頭便也未再說什麽。
如今離晚膳的時辰還有陣子功夫,王昉想了一瞬索性便邁了步子往裏間走去…陸意之正半倚著軟塌看著書,待聽見布簾被打起的聲音便抬了頭朝她看來,口中是跟著一句笑語:“好了?”
“嗯…”
王昉輕輕應了一聲,她手中的布簾剛剛落下便被他專注的目光看得臉一紅,剛想回過頭避開他的眼…卻又想起先前在正院的時候他所說過的話。
他說,她要習慣他的親近…
王昉想到這便也未曾躲避,繼續邁步往前走去。
陸意之自然未曾錯漏過她這一瞬之間情緒的轉變,他的眉眼泛開幾抹笑,連帶著心也軟了幾分…等王昉走近,他便伸手握住王昉的手輕輕一帶便擁她入了懷中。陸意之的一隻手環著王昉纖細的腰肢,下巴便枕在她的肩上,口中是問道:“可有什麽要問的?”
兩人這樣的姿勢太過親密,陸意之說話的時候幾乎貼在了她的耳邊。
王昉察覺到那些熱氣盡數打在她的耳垂上,惹得她止不住脊背一僵…不過她也未曾掙紮,待平了那股子紊亂的心緒便輕聲開了口:“我倒是沒有想到你竟然這麽有錢。”
陸意之聞言便笑擁著她說道:“我大哥與父親對這塊並不敏感,除了金陵城中祖輩留下來的這些東西…靠得便是朝廷的賞賜與俸祿。”他一麵說著話,一麵是伸手輕輕把玩著王昉微微垂落的幾縷青絲:“隻不過這些東西太過不穩定。”
無論是官位還是爵位…
全在上位者的一念之間,的確算不上穩定。
王昉點了點頭,其實她心中知曉,除了這個原因之外…更重要的隻怕是為了日後對付衛玠,隻不過這些話陸意之既然不願說,她自然也不會多問。青絲太長,有些不小心落在脖頸上便又泛起了幾分癢意…
王昉伸手抓住了陸意之作亂的手,把那幾縷微亂的青絲繞到耳後,跟著杏眼微抬佯怒瞪了她一眼,繼續說道:“九如齋的事我依舊讓程嬤嬤管著。”
陸意之聞言倒也未說什麽…
程嬤嬤與徐亥都是他的心腹,不僅有本事也足夠忠誠…他心中是不想要王昉去管這些的,倒不是怕她知曉一些事,他隻是覺得管家太累。不過若是王昉想管,他自然也不會去阻攔,因此聽她這般說,他便說道…“程嬤嬤是個可信的,你平日若有什麽不會的便差人去問她。”
陸意之這話說完便又抓著王昉的手輕輕把玩起來…
他覺得小丫頭全身上下都是又軟又招人疼,讓他又稀罕又心癢…陸意之一麵玩著手,另一隻放在腰間的手也跟著作亂起來,口中倒還跟著一句:“若是覺得底下的奴仆,不夠用我便讓徐亥再去外頭挑一些。”
他以前不常待在府裏,自然也懶得去管這些事…
如今卻是不一樣了。
王昉抓住他在腰間作亂的手,眉眼橫波,聲音也帶著幾分喘息:“別鬧…”青天白日的,這人怎麽總這樣?
她待平了幾分喘息才又跟著說道:“奴仆夠了,不必再挑了。”
她在王家也帶了不少奴仆,都是以往使喚慣的…何況奴仆這樣的越多越亂。
王昉的手依舊緊緊握著陸意之的手,口中是問道:“你什麽時候去上朝?”自打陸意之從邊疆回來之後,還未曾上過朝…王昉現在隻盼著陸意之能早些去上朝,若不然再這樣下去,她這身子骨即便有心也無力啊。
“再過幾天…”
陸意之一麵說著話,一麵是把臉埋在王昉的脖頸處輕輕吸吮了好幾下…小丫頭身上總透著股香氣,總勾得他忍不住再往深處探去。
而他也當真這般探去——
他的手被王昉壓著,可他的唇卻未曾受到任何阻攔,便這樣從她的脖頸慢慢移到肩線。
一路輕咬…
王昉外露的肌膚上已沾了不少曖昧的痕跡。
可陸意之的動作卻依舊未停,他翻身把王昉壓在軟塌上,牙齒咬著衣裳,薄唇便一路往下。
“陸意之…”王昉是真的想哭了,這個混蛋怎麽什麽時候都能這樣…她看了看外間的日頭已經越來越偏了,離晚膳的時辰越發近了。王昉這樣想著便睜著那雙水意的杏眼看著陸意之,口中是跟著一句:“陸意之,你別鬧,快吃晚膳了。”
她可不想讓外頭的丫鬟瞧見這幅模樣。
陸意之察覺到懷中人的輕顫,以及那一聲帶著無邊喘息與求饒…他的動作一停,半撐起身子看了眼菱花窗外,的確是餘旭快散的樣子了。
小丫頭臉皮薄,隻怕他這會要真敢鬧她,晚上估摸著是說什麽都不肯讓他上榻了…陸意之想到這垂下頭連著又在那脖頸之處咬了好幾下,而後是深深換了好幾口氣才從王昉修長而白皙的脖頸處抬起了頭。
他半坐起身,理了下身上的衣衫,手剛剛抱上王昉的腰肢,便察覺到懷中人不可避免的一躲…
他手上的動作跟著一頓,跟著是無奈說道:“好了,不鬧你了。”
待這話說完——
陸意之便伸手把王昉稍顯有些紛亂的的衣衫重新理好,而後便抱著她的腰肢重新坐回到了軟塌上…他取過一旁的白狐毛毯蓋在王昉的身上,跟著是取過先前在看的書翻看了起來,他的手依舊握著王昉的腰肢,倒也真得未再鬧她。
可王昉卻還是不敢動…
底下嵌著腿根的那處還未消下,她僵硬著脊背,看著陸意之手中握著的書並未翻動幾頁,倒是握著她腰肢的手一直收緊著…王昉知曉他的心思如今也不在這上頭,想了想索性便尋了別的話題。
她想到午間碰見的楚斐,便開口問道:“你可知道楚大人有沒有喜歡的人?”
楚大人?
“楚斐?”陸意之聞言卻是一怔,他知曉楚斐曾救過她,隻不過這個問題…他握著王昉腰肢的手驟然又收緊了幾分,而後是從書中抬了眼看向王昉,口中是說道:“沒有,怎麽了?”
王昉未曾察覺到陸意之的異常,聽他這般說便抬了眼看著他說道:“你可還記得我那位檀城的表姐?”
檀城的表姐…
陸意之想了一瞬便點了點頭:“有些印象。”
“元康九年,我們一道去遊元宵,傅表姐崴了腳當時被一位藍衣劍客所救…”
王昉說話的聲音有些緩慢,她絮絮把兩人之間的淵源說了一回,而後便又開口說道:“上回楚大人又救了我與傅表姐,可見是天定的姻緣…我私心想著若是楚大人未有喜歡的人,便想讓你去探一探他的口風。”
這話便是想替傅如雪與楚斐做媒了…
上回北郊之事後,雖說傅如雪未曾表露出什麽,可王昉還是察覺到她多了些餘外的心思。隻是她這位表姐素來不會多言,隻怕心中當真有個意思也不會直言…若是楚斐也有意思,那她的確是想做一回媒人。
如今她已出嫁,可傅如雪卻遲遲還未定…
王昉想到他們兩人前世有這樣的姻緣,自然也希望他們今生也能繼續前緣,莫被這歲月平白耽擱了。
陸意之倒是沒想到楚斐和傅如雪竟然還有這樣的淵源,他想起那年元宵楚斐手中握著的帕子…原來如此。他想到這便撫著王昉身後的頭發,說道:“等過幾日我去探一探他的口風。”
若兩人當真有意…
倒也不失為一樁好姻緣。
不過——
陸意之握著王昉的腰肢,臉埋在她的脖頸上輕輕咬了一口,等察覺到懷中人的震顫以及那雙又羞又怒的杏眼時,便輕輕揉著她的腰肢低聲說道:“雖然楚斐是我的兄弟,不過娘子還是少提他為好…”
他這話說完便又跟著一句:“為夫可是會吃醋的。”
…
隔日清晨。
昨兒夜裏突然落了一場雪,樹上、路上都沾了不少雪,就連屋簷瓦片上也都積了一層厚厚的雪。
可武安侯府的門口卻很是熱鬧…
今兒個是王昉與陸意之回門的日子,姚如英早早起來便拾掇了一番,除去原本回門要帶的東西外,她還額外又多備了一車…可見對王昉的重視。這會她便握著王昉的手柔聲說道:“今兒個大雪,你便與九章在家裏待上一晚。”
“等明兒放晴了再回來便是。”
王昉與姚如英屈膝福了一禮,口中是跟著一句:“多謝母親。”
她是真的感謝姚如英,這樣好的一個婆母竟讓她遇上了,她怎麽能不高興?
姚如英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而後便又看向陸意之:“好生照顧你媳婦,等到了國公府你可要好好表現…”她這話說完便又稍顯幾分擔憂:“可別讓你嶽丈、嶽母覺得他們女兒所托非人。”
陸意之聞言,嘴角卻忍不住抽了抽——
他真的是親生的嗎?這差別待遇未免也太過了些…什麽叫做所托非人?
不過他想是這般想,麵上卻依舊未有什麽變化…陸意之朝陸伯庸、姚如英拱手一禮,跟著便握住了王昉的手口中跟著一句:“父親、母親,我們先走了。”
王昉也跟著朝兩人福了一禮。
而後便與陸意之在兩人的注視下上了馬車。
朱雀巷離得並不遠,隻是因著今兒個大雪,路上又積了厚雪…一路過去便有些難行。好在等過了東街,通往朱雀巷的那條路早早就已被人開了出來,馬車行起來也就容易了許多。
慶國公府門前早圍了不少奴仆…
如今正半仰著脖子朝巷子裏探去,待聽見馬車聲,又瞧見那馬車上掛著的“陸”字,幾個奴仆便迭聲喊道:“來了來了,快去跟老夫人稟報。”
馬車是一路到了影壁處才停,那裏也已圍了不少婆子、丫鬟,瞧見他們過來便紛紛屈膝一禮,口中是跟著恭聲一句:“四姑娘,姑爺。”打首的半夏待行完禮便笑著迎上前:“老夫人已在千秋齋等著了,您二位且隨我來吧。”
此時還在下雪…
陸意之從一旁的丫鬟手中接過了傘,而後便握著王昉的手往前走去…
王昉臉一紅倒也未曾掙開。
兩人便緩步朝千秋齋走去,王家的一眾丫鬟瞧見兩人這般恩愛,更是紛紛笑了起來…一眾人簇擁著王昉與陸意之往前走去,陣仗十足。
靠近千秋齋的一顆秋梧桐樹後卻站著一個身形苗條的女子…
她看著不遠處走來的一行人,手中握著的帕子更是忍不住狠狠絞了好幾回,她原本還想來看看婚後的王昉是副什麽模樣,是不是與她想象的一般…可哪裏想到,她想象中的那些事都未曾發生,反倒讓她瞧見了這樣的一幕。
陸意之不是風流浪子嗎?他怎麽會露出這樣溫柔的神情來?
還有王昉…她臉上的笑這樣明豔、這樣耀眼,竟是要比當初在府裏的時候還要好看幾分。
怎麽,怎麽會這樣?
身後的丫鬟看著王媛麵上的神色怯生生得開了口:“五姑娘,我們回去吧。”老夫人可是早就說了,不準五姑娘過來…若是讓老夫人瞧見,回頭就該責怪她們了。
王媛咬著銀牙,一瞬不瞬地看著那一行人越走越遠,心下是止不住的滔天怒火…若是沒有對比也就罷了,偏偏有了對比,便讓她這顆心越發難耐。
她原本還等著看王昉被人拋棄,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樣…那樣她的心下也能舒坦不少。可她想看到的全然沒有發生…
即便她不肯相信卻也能看出陸意之是真的喜歡王昉,那樣的眼神是作不了偽的,這樣一個風流浪子是真的喜歡王昉。
再想想言庚,那個混蛋都快與她成親了卻一次也未曾上門來探過,成日裏醉眠花柳、無所事事…這也就罷了,他身為言太師之子竟還名落孫山,如今連個六品小官也得不到。這要她,要她以後怎麽在王昉麵前立足?
身後的丫鬟看著王媛麵上遮掩不住的怒色,心下一顫,脖子也忍不住縮了幾分:“五,五姑娘…”
王媛聞言是緊緊攥著袖下的帕子,她看著那一行人已走進了千秋齋,待過了許久才開口說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