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翻臉不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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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修文兄身體如何?”蘇錦樓殷切的看著老大夫,眼中擔憂的情緒沒有半分作假。
千萬別給整出個後遺症啥的,不然豈不是會被這隻狐狸賴一輩子?那可真就得躲在某個角落裏哭了。
給葛修文診脈的大夫正是和春堂的坐堂大夫,也是上一次蕭清行吐血被請來看診的大夫,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蘇錦樓索性直接找了同一人看診。
老大夫不緊不慢的摸著胡須,“這位學生心神不寧,心火旺盛,急火攻心,需靜心調養,方可恢複,我先開兩貼藥讓他吃下去,務必勸其心態放平,中正清和方為大善。”
這年頭的書生怎麽都這麽大火氣,尤其是這七齋書院裏的學生,怎麽一個個都是肝火旺盛怒極攻心的症狀?前些日子剛出了個吐血的,今天這個又吐血了,難不成是這書院的風水不好?
蘇錦樓認真的記下大夫之言,乖乖的送大夫出門,順便付了診資,待會兒還要拿著大夫開的藥方去抓藥,不僅要給錢還要為那位躺在床上昏迷的同窗煎藥。
自己做的孽跪著也要走完,誰讓他是葛修文最親近的好友呢?凡事都有親疏遠近,他不上誰上?
蘇錦樓仰天長歎,早知道,就不可著勁的撩撥了,一時玩的興起就給忘形了,這下好了!苦果還得自己承擔。
可這能怪他嗎?按理說葛狐狸本就是個卑劣之人,這類人通常都是臉皮厚心態好最是擅長攻心之計,他哪會想到葛狐狸的戰鬥力這麽弱!他都沒祭出最後的大殺器呢,人家就先倒下了。
不過,他終於明白為什麽世間會有那麽多的戲精了,你還別說,演演戲看對方有苦難言憋屈的神情還真怪好玩的,書院裏太無聊了,總要找些樂子不是?
大不了下次他稍微注意點玩樂的度,隻要不把人整暈了不就行了?就是這葛修文心裏承受能力太差,不適合當玩具,算了!還是換個對象玩玩為好。
等葛修文身體恢複後,他還是遠著點對方吧,不然再吐血個一兩次,一不小心把對方小命給玩沒了,他豈不是要去大牢走一遭?那可真就得不償失了。
蘇錦樓不懂灶房的瑣事,請人幫忙點了火然後就乖乖的盯著藥罐,盡心盡力的熬藥端藥,聞著這精心熬製的藥汁子差點都把自己給感動哭了。
試問還有誰能像他這樣為了朋友勞心勞力,親力親為的?真應該讓以前的那些狐朋狗友們瞧瞧他蘇錦樓也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如果古代有“最佳基友獎”,肯定非他蘇錦樓莫屬。
“修文兄,你終於醒了!”
剛進門就瞧見葛修文正坐於床上發呆,蘇錦樓喜出望外,再不醒他就得考慮要不要來個人工呼吸了,現在好了!終於不用糾結了。
“正好藥熬好了,修文兄趕緊趁熱喝了吧!涼了,失了藥性就不好了。”
葛修文一聽到蘇錦樓的聲音就感覺心髒一陣絞痛,他又想起對方拿配方擦屁股的事,還說香皂不是個精貴物件,對這俗物滿口鄙視,這下不僅心疼,頭也開始疼了。
看著置於眼前的藥,他很想順心一回將其直接打翻,但小不忍則亂大謀,目前他還需要蘇錦樓的幫助。
他原本是打算等鋪設完私產後將這上不得台麵的人一腳踢開,如今沒了配方,和王老板的合作也告吹了,這半年多的努力與隱忍全都付之東流,他需要繼續尋求另一個合作對象以圖東山再起,這就少不了蘇錦樓的資助。
“有勞賢弟費心了,為兄實在過意不去……”
過意不去?那你好歹先把診金藥費啥的先給我啊,光說不練假把式,你的情誼也太假了!
天天賢弟賢弟叫的親切,我都快成鹹魚幹了,再沒銀子進腰包我可真就吃土去了,總不能讓我回河西村向蘇家要錢吃飯吧。
算了,閑話免談,我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你早點離開我的房間,要不然今晚我睡哪?難不成還要我去打地鋪啊?
蘇錦樓已經不打算玩貓逗老鼠的戲碼,也不願繼續演戲,表情寡淡,語氣懶散,“修文兄不必客氣,快些喝藥吧。”
葛修文深覺有些不對勁,怎麽這人也不問一問他吐血的原因?但蘇錦樓就差把藥直接糊他臉上了,他隻能順勢接了藥送入口中。
好苦!葛修文嚐了第一口差點忍不住把藥噴出來,咧著嘴巴緊皺眉頭,再看這藥,烏漆麻黑,隔老遠一股子苦味撲麵襲來,葛修文有些手抖,他總感覺手上端的不是治病的良藥而是害人的砒/霜。
“這是什麽藥?怎麽這麽苦?”
能不苦嗎?這可是他專門為摯友熬的好藥,特意多加了兩份黃連,也好給好友敗敗心裏的火氣,免得氣大傷身動不動就吐血,如今像他這般仔細為朋友著想的人可不多了。
“良藥苦口,不苦不是好藥,這可是和春堂的坐堂大夫親自開的藥,足足花了我八百多文呢。”
蘇錦樓明擺著一副你愛喝不喝的態度,反正他又沒有說謊,這藥汁子除了口味重了點,藥效沒有打丁點折扣。
葛修文見蘇錦樓態度強硬,不由得就軟了氣勢,順手將藥一飲而盡,等喝完了才感覺不對,明明是自己被蘇錦樓氣的吐血,怎麽搞的好像是自己對不起蘇錦樓一樣?若是以往,別說是自己吐了血,就算稍微有個頭疼不適,蘇錦樓也會急的跟個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怎麽這一次突然就這麽冷淡了?
“賢弟,你……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
“嗯?”蘇錦樓先是疑惑,後做恍然大悟狀,“對!對!我確實有話對你說!”
葛修文心氣兒順了,他就說嘛!這蘇錦樓怎麽可能對自己吐血一事無動於衷?看吧!還是要安慰我吧?果然剛才的冷淡隻是錯覺,等會兒得哄著這廝多出些銀子,也不枉他白折騰這一回。
“修文兄,這次你吐血,請大夫看病以及藥錢共計一兩五十文銀,看在我們朋友一場的份上零頭給你抹去,你隻要給我一兩銀子就行了。”
為了不吃土,他就直接張嘴要錢好了,反正這也不丟人,上一次去紅秀坊為了釣魚這才自掏腰包,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白掏這筆銀子了。
嗯?我沒聽錯話吧!按理說應該是蘇錦樓掏銀子給自己,怎麽就變成要付給他蘇錦樓一兩銀子了?葛修文懷疑自己仍在夢中,腦子打結,一臉茫然無措。
蘇錦樓見狀大為吃驚,隨即滿臉嫌棄,“不是吧!我忙前忙後,又是給你請大夫又是幫你抓藥還親自熬藥給你喝,你難道還要我幫你付診資和藥錢?修文兄,你……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光明磊落的修文兄嗎?”
葛修文這一次真真確信蘇錦樓不對勁了,可對方的話並無過錯,按理說蘇錦樓為自己忙前忙後,出了大力氣,再怎麽著也不應該再讓他出錢,可是,以前他不是這個樣子的呀。
這世道變化的未免也太快了!隻是睡了一覺的功夫,人事全非,昔日的摯友也像是變了一個人,真真讓人難以接受。
蘇錦樓才不管葛修文能不能接受,想貪他蘇錦樓的便宜,沒門!
好似嫌棄葛修文受的打擊不夠大,蘇錦樓默默的補了一刀,“最近我手頭比較緊,家裏的爹娘因著我生病傷了元氣,讓我這兩年都不要下場科考了,所以以後我手裏應該沒什麽銀錢,估計幫不了修文兄什麽忙了,還請修文兄見諒!”
葛修文還沒從蘇錦樓要銀子的打擊中回過神來,又被後麵的“驚喜”砸了個正著,立馬頭暈目眩分不清南北東西。
“修文兄,給了銀子後還是盡快回你自己的住所休養吧,小弟這兒地方小,多有不便之處還請見諒!”
麵對葛修文的“脆弱”,蘇錦樓不為所動,全程一副冷漠臉,完全演繹了什麽叫做拔吊無情,啊呸!是快刀斬亂麻!
葛修文懵逼臉,直到回了自己的房間還有些愣愣的反應不過來,自己這是被蘇錦樓一腳踹開了?
可是……為什麽啊?怎麽這麽突然?
昏迷之前那蘇錦樓明明還說要籌錢請自己去紅秀坊,說為了自己再珍貴的寶物都能甘心奉上,怎麽轉眼之間又是要銀子又是撇清關係?按照計劃不是應該是自己利用完蘇錦樓後把他一腳踹開嗎?事情怎麽就成這樣了?
葛修文徹夜難眠,蘇錦樓卻是一夜好夢,夢裏他坐在一座金山上不斷的數錢,真真是數錢數到手抽筋,直到最後竟生生的笑醒了。
等第二天蘇錦樓看到主動找上門的王老板時,仿佛是在看著一個閃閃發亮的金元寶,還是那種24k純金的,心情激動之下差點給王老板來個熱情似火的擁抱。
“王老板,你是來找修文兄的嗎?”雖然知道你是來找我的,但這個過場還是要走走的,我可一直是個謙和矜持之人。
王老板笑眯眯的搖頭,“不要誤會,蘇小兄弟,我是來找你的!”
蘇錦樓黑臉,這操蛋的古代文化!兄弟就兄弟,帶什麽小字?你兄弟才小呢!有種脫褲子比比啊!就憑這個,我待會兒肯定多宰點好處。
王老板,“???”剛才還是春風細雨,怎麽陡然間就成冰雪寒霜了?這蘇錦樓比家裏的那頭母老虎還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