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夜幕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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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諾,有時候,是一個騙子對一個傻子說的。
    他的每一句真話假話對她來說都是不可抹去的記憶。她印象最深的一句話,那晚,她挑明心跡,他未正麵回答,隻說她是他的妻子。她的一個決定將兩人之間的鏡花水月打破。他許的承諾不假,但前提是假,虛假之上的承諾,結局無非如此。
    紀清鳶半躺在草堆上,雙手枕在腦後。夜晚來臨的時候,東臨族的人都會繞著篝火起舞,她這幾日心事重重便不再和他們在一起玩樂,一個人才能靜靜地想事。
    從那天開始,她的眼皮總是時不時跳動地厲害,像是在提醒她,該回去了。她該回去哪兒,嵐城,還是薑城,兩個地方都不見得還有她的位置。東臨族的日子過得快,她很自在,不是每個人都需要人陪著,離開親人,她也一樣生活。她從前就在想,自己就算離開百裏煉也能過得很好,事實也如此,沒了他,她照樣生活,也沒日漸消瘦。
    百裏近曾說他和夫人在此處久留,可她來了這麽久也沒見著人,更沒他們的蹤跡,或許是在她來之前就離開了吧。其實碰不到麵也沒什麽,真遇見了,她又能怎麽說,說她下毒害了百裏煉,還是說她爹要奪取城主之位,錯過倒是不用糾結那麽多。
    東臨族的夜空不說多美,四處透露著大草原的氣息,嵐城城主府自然是沒得比,生活條件都不一樣,他們住的是大型帳篷,裏麵家具一一俱全,她剛來的時候確實不習慣。紀清鳶強製自己改變餐飲方式來適應這裏的生活,適應之後,一切又變得合理。由此可見,時間真的能改變很多事。
    由木樁搭成的篝火,熊熊燃燒著,火光照亮了在場每個人的臉。以天左手牽著以玄,右手牽著嫂子柳氏,在族人哼唱的曲子中繞著篝火轉動,一派歡樂的氣氛,笑聲不斷。
    “以天,清鳶最近怎麽了,一天內有幾個時辰都是一個人待著,不見她以前這樣。”柳氏心思細膩,紀清鳶的改變逃不過她的眼睛。
    “我也不是特別清楚,主要是清鳶姐姐有意隱瞞不告訴我。”以天有意地朝紀清鳶望了一眼。
    “她在想她的心上人。”以玄插嘴。
    柳氏被勾起了興趣,她最近正愁是否要介紹幾個草原上的好男兒給紀清鳶,假使她早有心上人的話就算了,不必她費心,“哪個心上人?”
    “這就是問題的所在,清鳶姐姐也沒細說,隻簡單地說了那個在她心裏的男子是個什麽樣的人。”不能怪她獲取信息不準確,當事人不願開口,她也不能厚著臉皮求她吧。
    “要不,我待會兒去問問她。”
    謝於歸好笑地聽著三人的談話,忍不住加了一句,“那不是人家心上人,是人家的丈夫,你們不要給他降級了。”
    “丈夫?”以天張著嘴,探出頭來看謝於歸。
    柳氏道:“你之前似乎同我說過,是一對夫妻將玉佩送給了你,我那日見隻有清鳶一人,便忘了此事。”
    “看來是她丈夫拋棄了她,不然她怎選擇來我們東臨族,還不願回去。”以玄猜測道。
    以天反駁道:“不對,肯定不是你說的那樣,清鳶姐姐都說了,那個人對她很好,一定沒有拋棄她,她說起那個人的時候也是笑著的,身為女人我怎麽會看不出來。”
    “她一人跑來東臨族,你說是為什麽?”以天反駁他,以玄反問。
    “我……”以天反駁不了瞪著以玄,她又不是巫師,她怎麽知道。
    “說起來,她丈夫倒是有些眼熟。”謝於歸同百裏煉交過手,在不拘一閣的主樓,那時他並未在意,現在想來,莫名眼熟。
    “哥哥在哪裏見過啊?”
    謝於歸迷茫地望著柳氏:“一時間倒是想不起來,但確實眼熟,似乎在薑城的某處見過,準確說是他的畫像而不是真人。”
    “畫像?”柳氏在腦海裏回憶兩人在薑城走過的地方,會有畫像的地方,除了街邊的攤子,隻剩,雲安賭場。
    謝於歸苦思片刻,靈光一現,兩人異口同聲道:“雲安賭場。”
    “你想起了?”柳氏驚喜道。
    “不過我們當時沒下注,隻是粗略看了一眼,但我肯定,是四小城主中的一位。”
    “四小城主?”以天雖然自小長在東臨族,但對十三城的事了解得也不少,關於四小城主的事她聽了不少,大多人將他們四人傳得神乎其神。她總想著去薑城肩見上一見,但父王老說要等到她成年以後才能去。傳說裏,四小城主才貌各有不同,在薑城極受追捧,她做夢也想去一趟薑城,見識那四人是否當真如同傳說,當得起人中之龍。
    “嗯,論身手確實不錯,我在他手下討不到好處,那鴛鴦玉佩便是他奪下的。”提起那晚的較量,謝於歸並不認為自己輸了丟人,反而大方讚起百裏煉的身手。
    “他這麽厲害?我當初還以為哥哥是自己尋到玉佩的。”謝於歸的實力在族裏雖然說不上頂尖但族裏能打過他的人並不多,如此看來,清鳶姐姐丈夫的實力更強,她似乎能明白四小城主的美稱了。
    “怎麽,心動了?”以玄鄙視道。
    以天急道:“你可別亂說,那是清鳶姐姐的丈夫,我沒那個意思,就是仰慕這種人物想見一見。”
    “你們跳吧,我去找她聊聊。”柳氏鬆開他們的手出了人堆。
    以天轉過頭衝柳氏喊:“嫂子,你套點話出來嘛,我相信你的能力。”
    “小鬼。”
    紀清鳶坐起,雙手撐在身下的草堆上,仰著頭,星辰在她眼裏,這片夜空她看了也不少時日了,怎麽覺得今晚特別暗淡,難道是她的心情影響了她的視覺和欣賞美的眼睛了麽。
    “清鳶。”柳氏接下頭上的纏著的布條走上草堆。
    “柳姐姐。”紀清鳶起身去扶她,柳氏畢竟大病初愈,在她眼裏就是較弱女子,需要人照顧。
    “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不去和我們一起跳舞?記得你前幾天還很喜歡的。”柳氏在紀清鳶身旁坐下。
    紀清鳶勉強笑了笑:“累了吧,天天跳會膩的,隔幾天,我才能找到不同的樂趣。”
    柳氏握著紀清鳶的手:“你總是能說出一些奇怪的話。”
    “是真理,不奇怪。人是喜新厭舊的動物,還很犯賤。”紀清鳶自言自語道。
    她如此一說,柳氏更是好奇她和丈夫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讓她如此消極,而最近又發生了什麽,讓她想起了傷心往事。
    “你在思念你的丈夫?”
    紀清鳶一愣,猜也不用猜,定是以天說的,“分開有段時間了,我想想他也正常吧。”
    “你為什麽不去找他,你在逃避什麽?”
    “當然是逃避我解決不了的事。”紀清鳶慢慢靠在柳氏肩上,她外在想照顧人,可內在還是想被人照顧。
    柳氏撫著她額前的發絲:“能和我說說是什麽事麽?”
    “有些事我隻想把它放在心裏。”
    “嗯,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