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坦誠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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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連雲楚促狹心起,便左摸右擰,惹得瑤華臉色紅醉,眸子裏是星點盈動,瞧得赫連雲楚心神一片蕩漾,再這麽處下去,怕是要引火自焚,欲要起身飲些冷水來澆熄炙熱,可側身已經氣急敗壞,被其這挑釁行為惹毛的寧妃,哪裏還能安分!
    她哪裏是輕易肯示弱的女子?
    瑤華眸子裏閃過一抹怒,姣好的麵容上是若有若無的一抹冷笑:敢欺我?猛地踢出去。
    猛然佝起身子,一個緊縮,赫連雲楚渾身冷意彌漫,那墜痛若牽引著五髒六腑,如今是要上天不能,下地不得。
    “你狠!”嘶啞的嗓子。
    可是,這一陣難受,竟是生生折磨了這男人許久。
    久到最後……
    瑤華哭的稀裏嘩啦,鼻涕眼淚都顧不得,一陣陣往赫連雲楚身上蹭——“皇上,皇上……你要不要緊啊……臣妾去叫人尋禦醫……”
    裏頭,嗚咽的哭,瑤華這次,是真的知道下手多重了。
    然,最鬱悶的,哪裏是床上有氣無力裝得多難過多厲害的赫連雲楚。
    外頭屋簷上,一行三個黑衣人滿頭的黑線。
    進?
    寧妃身上好似沒穿什麽衣衫,一個不好,死的可不是寧妃一個!
    不進?
    皇上疼得……好像不輕啊!
    “嘶……”裏頭哭了這麽久,這皇上得是難受成了何等模樣,才把個常常狐假虎威,耀武揚威的寧妃給嚇成這番模樣?
    這寧妃……咳咳,下手夠重!
    三人有意無意的縮了縮……下麵,麵麵相覷,聽著裏頭的哀嚎漸漸低沉。
    沉到……
    赫連雲楚望著一臉鼻涕,連上唇又豁開了口子,滲出了些許血跡都顧不得,已經昏睡過去的寧妃。
    “哭什麽哭,你說句軟話,朕……朕不就……”赫連雲楚是欲哭無淚,至於想借機要挾瑤華做什麽……如今也不得而知了。
    就著沒全涼了的清水,沾濕了帕子,為被他抱上床還仍在酣睡的女子淨麵,一點點,一縷縷,耐心而細致。
    紅唇已腫脹,又取了藥水,含在口中,慢慢附上——淺啄,輕抿,溫柔若清風,隻覺清涼再無疼痛。
    睡眠中的小人兒,漸漸撫平了皺起的眉頭——夢裏,似乎很甜。
    赫連雲楚柔意滿漲,輕輕為其掖被,將人摟在自己懷中,可眸子裏,卻再無情欲——此時,還真不是時候!
    回宮之後,雖未能見到暗梟,可他想知道的一些消息……已經有人來傳信。
    上官夜琉延請名醫,更用珍丸,猛火快攻,上官蕊已經被這急躁的大退大補,強擰著起了身。
    她身子如何,他自是知曉。
    毒,是暗梟查到的,早在三年前,便以極其微的份量,入了永壽宮——慕容寧佳,從來耐性極佳,這庶女的身份,是其自卑的根源,也是其隱忍多年的資本。
    可他卻什麽都未做,任由毒入,任由人用。
    那身子已近掏空,而上官家大力催之,並未讓其安生靜養,徐徐圖之,竟是這般緊急之勢,這,已經是在準備後路了。
    上官家需要新人入宮,需要比上官蕊這個靠山更大,更接近權利的女子,來替代。
    更因為……那毒入骨血,若將養十年半載,或許還能好個利索,留個康健的身子,可這時間,上官家等不起!
    紅娘,已經協同了秦繆繆,將個上官一脈所統轄的地界兒攪了個天翻地覆,丟了什麽,查了什麽,更是算計了什麽——那麽多的把柄,已經連連擊潰上官夜琉這位好“哥哥”的耐性,他的虛偽,他的傲慢,他的頹唐,如今成了上官蕊這個“愛妹”的催命符。
    他不知該笑,還是該歎——上官蕊,你當年能為了一朝權勢,為了你所謂的家族,所為的榮耀,拋棄了所有的美好,入這深宮,攪這紅牆,肮髒了自己的身與心,滿負無數冤魂與虛妄,如今,你的家族為了你曾經為的榮耀,要將你這個沒用的棄子拋棄了啊!
    你可難過?
    你可後悔?
    可,三年五載,已悔之晚矣!
    往事已過,他赫連雲楚不是那般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似乎沉寂許久,直到身上窩著的小女子動了動,繼續尋舒服的姿勢沉沉而眠,他才放下那一段已埋葬成灰的往事。
    思量的,偏是紅娘與秦繆繆一行,把上官夜琉搗鼓的焦頭爛額,如今,連是哪裏人下的手,居然都還沒徹查清楚,不若……把這次事情禍水東引?
    低頭,瞧了眼熟睡的甜色,眸色漸深——百裏一族的消息一旦放出,上官夜琉的矛頭,便能真正調轉,而他的綢繆,也會越發完善。
    本該輕而易舉的決定,卻不得不去考慮膝上女子的心。
    罷,他赫連雲楚還沒廢物到要用自己女人的娘家來當傀儡。
    於是乎……倒黴的貴妃與蘭妃妹妹啊!
    第二日一早起床,瑤華隻覺身上全都生疼的緊,而供她爬著睡的,是雙目輕閉,安靜摟著她入睡的赫連雲楚。
    居然真的在一起一整夜。
    瑤華吐了吐舌頭,整個人都有些發蒙,外頭,往日裏起的極早的司琴與司畫,今日居然半點聲息都無——
    司畫!
    瑤華猛地一驚,昨夜裏,赫連雲楚怒火中燒,那掌中力道如此之大,司畫她到底如何了!
    當下哪裏還顧得上他啊,更忘了昨晚上險些還得赫連雲楚真的“斷子絕孫”,翻身而起,就要跨過臀下男人跑去瞧人。
    “衣衫不整,成何樣子!”赫連雲楚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醒了,端端正正的,看著全身隻靠著長發遮掩的柳……瑤……華。
    “啊……”
    清晨,林邊,溪畔,處處回響著經久不衰的哀鳴。
    難得的,宛柔幾個不來拉瑤華早早起身用膳,而是任由她們家的主子一個人擁著鋪被,嗚嗚咽咽,啜泣隱忍哭了個沒玩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