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斷臂求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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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瞧見了赫連雲楚眸子裏的嗜血與蹙起的眉,聽他低聲問,這樣是否會厭惡了他的狠辣。
瑤華隻搖頭,有些話並未說出——藐視皇權,在這以天子為尊的時空裏,連天都敢反,連佞臣都要隨,把個家人、妻小當什麽?
殺了那親眷,傷的不是那些親衛的心。
那血,隻會是震懾,震懾那些還有野心,有愚忠的其他人!
赫連雲楚交代司琴幾個好生照料瑤華,並派人去請了禦醫來,為被他氣惱所傷的司畫問診。
隻是接下來,從永壽宮那邊傳回來的消息,瑤華不知這是好還是壞了!
太後吐血,已露頹像,不用旁人哄騙,她在這宮中摸爬滾打多年,怎會不知已中毒至深?可惜這次,到底沒能見到哥哥。
赫連雲楚一去,對蕭家姊妹的處罰,她便隻想往重裏去!
蕭家抬了這麽不開眼的兩個姐妹往這宮裏送,以前還各有所需,現在,蕭家的勢力,她哥哥已經把控大部分——真當他們上官家是大善人?什麽官官相護,什麽護著蕭家生意周全,無非是其兄長為打入蕭家勢力內部,而所做的種種障眼之法!
現如今,雖還不到全盤接收的地步,可也掌控十之七八,而眼下蕭家這對惹禍精再與她攀上半分牽連,以她現今的身體,根本支撐不住連番的謀算,是以,已經到了斷臂求存的地步,而這蕭家,也再不可留!
上官氏的陰狠可見一斑,稍有不如意便要過河拆橋。
赫連雲楚聽其懿旨,在旁一言不發,任憑蕭貴妃哭的梨花帶雨,嗓音嘶啞,仍舊不為所動,而蘭妃的嬌柔婉約,如今也是半點用處也抵不上,幹看著晴貴嬪隨侍太後左右。
宮中妃嬪,即便是王公府邸,名門貴胄中間,也是無尚的榮耀,可是,上官蕊竟是下令,責打蕭貴妃五十大板,更是對蘭妃張嘴,二人一個傷在身上,一個傷在麵上,哪一處不是鮮血直出,腫脹欲裂?!
晴貴嬪在上,瞧得心驚肉跳,可這還沒完!
蕭貴妃被貶斥,封蕭妃;
蘭妃雖無甚大錯,可其姐不顧皇家顏麵,竟敢以皇妃之尊脅迫皇上處置寧妃而毫不做阻攔,便也從重而罰——降位為蘭嬪,是以,二位煊赫一時的蕭家姊妹,徹底淪為宮中為數不多的低等宮妃行列中去。
至於寧妃……上官蕊斜眼瞟了眼一直無語的赫連雲楚,她心裏清楚,宣楚帝如今不為貴蘭二妃求情,不為旁的,隻為待會兒他不允懲處寧妃,而積攢的威懾。
輕嗤一聲,上官蕊麵色越發慘白,而邊上一直候著的明青嬤嬤頗有擔憂,趁著上官蕊急著往旁邊盂中作嘔,飛快向宣楚帝丟去一個顏色。
赫連雲楚挑眸,麵上懨懨無歡,扭頭,對上官蕊道:“寧妃無狀,蕭妃說的不錯,這次是她逾矩了,太後這次,可別再護著她了!”
言畢,卻是叫上官蕊一驚,一疑,卻無時間細細思量,隻是道:“自然……也降位吧!”
“唔,朕瞧著,降她到什麽位分都不會安分,哼,自當好生責打一番!”
上官蕊猶疑——怎麽,皇上已對那寧妃厭棄?
可是,那冰泉宮的意義,上官蕊是知曉的,如今,竟有些怕掉進陷阱,有些猶豫不決。
赫連雲楚唇邊綻出鄙夷,稍縱即逝。
瑤華在冰泉宮,當著明青嬤嬤與麵,被杖責三十,卻隻是傷了皮表,並未動及筋骨。
可即便這樣,瑤華也是恨得咬牙切齒,自去思量如何討回這口氣。
宮外來人,白雲飛緊著霍芳那邊的事項不得回大周,這裏的一應安排,隻白耀堂負責,因而,昨夜裏商討並不如何仔細,如今瑤華出事,他自然要早早將人選送入宮中。
“我對宮內路又不熟,這人既然是雲彌族長交代妥帖,便也由了宛靜與宛柔調派,宮內若有緊急之事,他們一行,也有足夠的法子與氣力第一時間通知到宮外的組織,這些你無需擔憂。”
白耀堂見著淺色屏風後,若隱若現的床幔與那榻上爬著的女子模糊的輪廓,想起瑤華平素欺負他的那點子事兒,如今可把他給美了,落井下石免了,可沒少幸災樂禍。
瑤華起不來,更加不願與他口角爭辯,當下煩躁的叫宛靜趕緊把人攆出去,往後的事,還是等白雲飛回來接上頭再說——她可沒那麽好的涵養,那白耀堂慣常愛捉弄她,若她身體好著呢,老掄起枕頭去敲了,哪裏還等著他嘻嘻哈哈,笑笑鬧鬧,把自己的笑話全看盡了!
白耀堂送來十二人,八女四男,畢竟在宮內行走,女子換身衣裳,比男子隱沒暗處更加安全保險些。
十二人,所屬為殺手堂內“夜”字輩新晉強者——夜鶯、夜歌、夜悵、夜暮、夜玖、夜芩、夜嶺、夜月、夜語、夜樺、夜敬、夜北。
不過,在瑤華眼中,他們可沒什麽男女之別,見了十二人頭一麵,宛靜便當場對寧妃言:“十二人功夫一流,雖比不上十三羅刹各有所精,且花樣百出,可是貴在出手狠厲,且形如鬼魅,不出手則已,出手便是死敵!”
瑤華點點頭,其中幾人也是熟悉麵容。
想當初不論是護送她去邵麗國探親,還是在邵麗四處遊走,更甚,是後來幾次遇險,也有其中一二領了百裏雲彌之令,前去出手搭救。
此一番一見麵,不由心裏對白耀堂少了幾分欲要掐死人的衝動。
隻是,突然多出的十二人,卻不能在冰泉宮久留。此番入宮,還是趁著赫連雲楚忙亂在永壽宮與乾清宮之事,一群侍衛交班,也出了幾分疲憊,才叫白耀堂鑽了空子。
可十二人的安置,並不能明目張膽按入冰泉宮,不為旁的,就是宣楚帝知曉了,這些人怕也要被其監禁起來,甚至挪為他用!
這些,自有瑤華去思量。
與白耀堂的會麵,短暫而無太多的時間互交根底,不比白雲飛在時的了解,內裏的磕絆必不會少,好在宛靜雖喜靜,可還有個宛柔在。
晚上,司書領著青楚從那流華宮回來,臉上帶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