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休想這般輕易就打了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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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瑤華一時未曾察覺,還與二人說笑,待大家入了內廳,燈火通明,隻一個回頭,瑤華本明媚的笑意頓時冷若冰霜:“誰下的手?”
    司書捂著臉頰,麵色平靜:“是柳昭儀。”
    柳錦華啊!
    瑤華凝目,一語不發,行走還有不便,由著司琴與司書攙扶她上了榻上。
    而青楚臉上,傷痕尤為醒目,已全非素手可為——那一道從額際蜿蜒而下的血道,似為簪尾所劃刻。
    淡淡開口吩咐:“青楚與司書的傷,宛柔你費心些!”
    宛柔跟在一旁,擔憂而望——那口子如此之深,怕是……要留疤了!
    吸了口氣,宛柔裝作不在意似得點頭應是,不想刺激了青楚情緒。
    瑤華頷首垂頭,掩掉眸裏寒霜:“柳錦華留不得了!青楚,你臉上帶傷,待會兒上了藥,自去乾清宮那裏,為本宮傳句話,柳家錦華,實在枉為宮妃,對親妹宮婢都可下如此毒手……望皇上賞她些什麽,服了早等極樂吧!”
    青楚本憤恨的目光,瞬時一閃,興奮還來不及帶上,卻是變成擔憂,倉皇而跪,險些哭出:“婢子……謝娘娘您抬舉,可是,柳昭儀如今雖式微,可婢子也是知曉的,娘娘的母親,如今還在府上,若叫尚書大人知曉您為了婢子這樣身份的人,都動了府上嫡女……婢子惶恐,還請娘娘收回。”
    她怎會不知,這是寧妃欲要護著她,這是要為她尋個公道。
    可就是因為知曉了這些,她才更要為自家主子分憂,而非為了一己私欲,罔顧寧妃安危啊——主子身上毒素,她又豈是不知道的!
    底下,司書也是跪求,不希望寧妃此次為她們二人出頭,當下,瑤華隻想教訓柳昭儀,想請了宣楚帝一封毒藥,送柳錦華上路,可是,芳姨娘斷指猶在眼前,主子她不可這麽強硬去挑釁柳府權威!
    瑤華是盛怒,可也要顧慮極多,但是這口氣,如同骨頭,梗在喉中——不死可以,但是也休想這般輕易就打了她的人!
    “好極,本宮如今是動不得她柳錦華,但是,小小懲罰卻是她應當應分該受了的!”一抹冷意上揚,青楚打了個寒顫。
    至於寧妃如何安排,身邊婢子並不知曉。
    隻是當天夜裏,流華宮確實出事了——柳昭儀“不小心”從榻上摔下來,直接摔斷了胳膊腿。
    而值夜的侍書、侍棋,當初常常瞧不上寧妃,更是連連侮辱的那二位,一個半夜小解落入了茅房再也沒爬上來——房內都有恭桶,誰也沒想到這大晚上的竟大老遠跑去茅房小解!
    另一個,早上起來打水,直接摔進了水井裏,等宮人覺得不對,四處尋覓,才在井裏瞧見了屍首。
    死的安然自然——瑤華含笑。
    而那位侍琴,瑤華噙著冷笑,那可是個聰明人,於是,那天夜裏,侍琴便不知所蹤,就在大家都以為這侍琴與前頭兩個宮婢一般,已經出事身死的時候,侍琴已經跪倒在了冰泉宮。
    “求……寧妃娘娘饒奴婢一命!”麵色灰敗,頹然之色,哪裏還有當初的意氣風發啊!
    瑤華拈著葡萄,邊上有司琴侍奉,身後有半夏捶腿,好不怡然快活。
    “饒你?憑什麽!”嗤她一聲,叫左右為其鬆綁。
    侍琴此時,認定這次必死無疑——昨天夜裏,侍書與侍棋分明就在屋內與她閑聊,可一陣清風過後,她便昏沉到了今日清早,還不等出屋,就聽見外頭吵鬧,出去一問,竟是二人俱都慘死!
    她心知不對,趕緊去回稟昭儀主子,瞧見的,卻是柳昭儀趴在床下,已經骨頭碎裂昏死過去。
    駭然之下,猛然想起那被昭儀打傷了的青楚與司書二人,當下哪裏還敢繼續待在流華宮,匆匆,就要往平素聯絡柳府的固定地點而去,哪裏曉得,等著她的是竟是跟在寧妃身旁,若鬼魅般存在的宛靜!
    哪裏容得她多說,敲暈了,直接被捆來了冰泉宮。
    侍琴臉上各種顏色,糾結猶豫,惶然無措。
    但是,她到底是柳尚書安cha到柳昭儀身邊的“軍師”啊!
    瑤華一笑,指尖一勾,問道:“本宮知道,花芥帝姬非皇家之女,如今旁個本宮也不屑問了,你若想好死,便回了本宮此事兒,權當做本宮送你上路的路費,如何啊?”
    笑的是那樣好看,柔美,明麗,可說出的話,竟是冰冷的要凍掉人的骨頭!
    侍琴打了個哆嗦——說,還是不說?
    能將柳昭儀神不知鬼不覺的“摔成”斷手斷腳,能讓侍棋、侍書毫無預兆,毫無聲息的死掉,這寧妃,已非當初人人欺淩的小小庶女。
    說不說都是死,可侍琴知道,若不說……若隱瞞,等待她的不會是第二次機會。
    她是聰明人,瑤華早說過。
    於是,關於柳錦華“偷人”的事,前前後後,瑤華知曉個清清楚楚!
    要侍琴如何死,自有暗衛動手,不用她操心。
    司書頂著臉上的傷痕,回稟寧妃早先安排的,問詢當初流華宮鼎盛時候,那邊都有過幾批侍衛輪換。
    “派個人去查查!”瑤華瑩白的指尖,點上了紙頁上寫下的一個人名。
    侍衛中的一個,如今已小有所成,跟隨上官梧當差——在柳錦華落敗之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晉升,由不得瑤華多想,卻也隻是單單挑出這一個來。
    司書心中“咯噔”一聲,呼吸有些急促,卻是什麽都不問,轉身便要走。
    身後,瑤華叫住她:“臉上帶傷,這秋日裏雖不若春天四處花粉,可天氣也暴曬,不利愈合。你與青楚一般,都在宮內將養,至於旁的,還有司琴幾個幫襯不是!”
    現在,不是她們逞強的時候。司書想想,便應聲而去。
    司書剛下去,就見司琴一臉喜色回來——主子受了無妄之災,雖挨了板子,可是皇上卻也下了旨意,不再拘著冰泉宮,又可四處行走。
    “這是怎麽了?”司書問道。
    司琴麵露激動,竊喜,上前附耳:“何姑姑從浣衣局被換上去了,如今人已經回了永壽宮!”
    司書眸子一轉,一抹晶亮,與司琴若兩隻偷了糧食的老鼠,竊竊而笑。
    何姑姑,是寧妃的一手好棋,這接下來,主子又要如何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