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殘缺美的人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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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婷音著重拍了拍熏兒的肩膀,她用力很輕,卻是五指交疊的敲打,暗示著什麽。
    熏兒的臉色陡然一沉,瑟縮著不敢抬頭,支支吾吾許久也沒說清楚半個字。
    “不用怕,把你那天跟我說的,一五一十說出來,在場都是眼睛雪亮的明理前輩,若你當真無辜,大家定會站在你這邊,有將軍夫人做主,沒準你就自由了。”
    這話的暗示性很強,但曹茹語氣關切又柔和,加上高帽子扣在看客們頭上,所以大家都沒有仔細分辨。
    倒是熏兒聞聲抬頭,“奴婢,奴婢那天本來失手打翻了太妃宮裏的花盆,幸得太妃寬容不計較,可是後來簡大小姐衝到禦花園找我,不僅怒斥我一頓,還說我沒把太妃放在眼裏。”
    簡漪羅眼波流轉,濃長的睫毛卷翹上揚,遮在含水的眸子上,卻是冷意連連。
    “禦花園相見時我帶著一眾宮女,當時是何場景,大可以找人來對峙,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汙蔑我,可有想到後果?”
    熏兒打了個寒顫,“我,我說的可都是實情。”
    “簡大小姐,這是打算公然恐嚇嗎?”曹茹氣焰更勝,“熏兒,不用怕,你繼續說!”
    “事情的前因後果很明白,當時盧太妃都不介意,簡大小姐卻跑出來指手畫腳。我當時就抬出妍妃娘娘,可簡大小姐卻說,什麽妍妃、楠妃她統統不放在眼裏。”
    眾人暗自心驚,能說出這種話,可見她有多麽的無禮狂妄!以為皇宮是她家嗎?!
    但看著麵前的簡漪羅,聽著她醉人的聲音,哪裏有一絲狂妄的痕跡啊?
    大家又無法相信,各方描述的是同一個人了。
    究竟,誰說的是實話,誰又在說謊呢?
    見淩王嚴肅至極,沈子崎輕笑出聲,“五弟,你這麽緊張做什麽?”
    “三皇兄說笑了,我哪有緊張。”
    “瞧瞧,手心都冒汗了,不過依我看,簡大小姐,今兒是翻不了身了。”
    沈子淩深吸口氣,未置一詞,他的目光循循落在熏兒身上。
    熏兒還在說著,“大小姐當時還說,就算我是皇後的宮女,她也可以不動聲色帶我出宮再折磨致死。我聽後害怕極了,隻覺得腦後一疼,便什麽都不知道了,再之後醒過來就已身在宮外,我……我……”
    她哭得天地共憐,雙眼紅腫。
    至此,事情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各相指責又誰都不退步,曹岩則神色複雜,問曹蕊,“茹兒的計劃,可有跟你提過?”
    “她隻跟我說了幾句,我哪知道她真的敢幹啊。大哥放心,二妹一定做足了準備,咱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他深吸口氣,不置一詞。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麽簡單。
    就在這時,簡漪羅突然開口,“靳夫人,漪羅還有話沒說完。”
    她眼眸閃亮,目光掃過得意的曹茹,嘴角冷冷一瞥,“我有法子自證清白。”
    曹茹大聲的笑起來,“你用‘自證清白’幾個字,是影射我在誣陷你嗎?事實勝於雄辯,那日你意圖將熏兒帶出宮濫用私刑,若非她僥幸逃脫,隻怕世人都被你的偽善給騙了。”  “究竟誰偽善,很快便有答案了。剛剛我提過親眼看著熏兒的棺材入土,靳夫人可以派人查證,若棺材當真被動過,必有殘存的痕跡。二小姐言之鑿鑿,漏洞百出,還有那麽多隱瞞大家的事兒,若還不
    盡數說出來,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簡漪羅先放了一波狠話,在曹茹看來,卻一點兒狠度都沒有,她隻以為對方是山窮水盡在給自己找退路,企圖用強硬的方式讓自己退步。
    哼,退步?這怎麽可能!
    “你對我何曾留過情麵?”
    她晃了晃短缺的右手,怨懟的道,“別搞這些虛的了,不是要自證清白嗎?‘證’啊!”
    被曹茹那萬分篤定的模樣逗樂,簡漪羅語笑嫣然,“曹小姐有證人,我也有。前些天我的丫頭悅兒曾在街上看到過熏兒,她回府告訴我,我還不信。”
    她使了個眼色,古悅會意,“奴婢當時看到熏兒跟一個男子在一起,就特別留意,跟著他們進了一家鋪子。二人在鋪子裏待了許久才出來,想必那家的掌櫃一定有印象。”
    熏兒突然莫名的緊張,急急的吞了一大口唾沫。
    簡漪羅說,“店鋪就在將軍府附近,靳夫人大可以把人找來,當麵對質。”
    將軍夫人看到了一絲希望,“來人,你們去簡大小姐所說的墳塋,你們去鋪子裏把掌櫃的帶來。”
    侍從們分頭行動,宴會場內驟然冷清了下來。
    百十號人站在大院子裏,竟是鴉雀無聲。
    足足等了小半刻鍾,找掌櫃的一撥人先回來,帶了個四十餘歲,穿著樸素的男子。
    看到這麽大排場,男子有點兒膽怵,可畢竟是生意人,很快他就緩過來了,對著賓客們拱手一禮。
    “草民‘吉祥記’的何掌櫃,不知貴人找我來,有何貴幹?”
    吉祥記,這名字聽上去就很喜慶,小鋪在京都已有四五家分店,是經營婚宴所用物件的:紅綢紅布、喜果喜糖之流。
    “今日找你過來,是讓你認一認人。”簡漪羅率先開口,並指向熏兒,“這位姑娘,你可還記得?”
    何掌櫃看了熏兒一眼,動作僵了兩秒,隨即恍然。
    “記得記得,前些天她跟一位公子到店裏買東西,近來要辦喜事的人比較少,所以我記得他們。”
    其實掌櫃的沒有說實話,他之所以記得熏兒,並非辦喜事的人少,而是因為跟熏兒一同進店的公子,太有特色了。
    “胡說八道,我從沒見過你。”熏兒急的跳腳,忙著撇清關係。
    簡漪羅輕輕一笑,“乖啦,這麽著急做什麽?很容易露出馬腳的。”
    “我哪有著急。”熏兒急速眨了眨眼睛,心虛的樣子藏都藏不住。
    “掌櫃的,可否詳細描述一下跟她一起的男子?”簡漪羅問。  “這個嘛,他二十左右歲,模樣生的,額,就是普通人。但他的一條腿不太好,是被抬著進鋪子的。著實是個有錢的人啊,當時買了很多東西,最後算了總數之後都沒還價便如數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