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柳暗花明又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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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掌櫃說著,暗自欣喜:若是多幾個這樣的隱形富豪光顧,他早就發了!
“所以,你對那位公子,印象很深刻嘍?”
“當然,因為他們當場定的貨比較多,有些都帶不走的,所以我翌日還專門送了貨上門。”
“那他們給的地址?”
“丞相府!”
靳沐寒看到這裏,寒瞳一凜,邪魅的笑容從嘴角劃過,冷峻的麵容上寫滿了促狹:原來她把重頭戲,放這兒了。
他從不擔心簡漪羅會栽跟頭,因為太了解她的機靈和雞賊了。
與靳沐寒的表情不同,全場人的神情都開始古怪起來。
反應最大的是曹茹,她在聽到簡漪羅說找證人的時候,還想著那是垂死掙紮。
後來真的看到人來,聽著一些沒頭沒腦的話,更覺得無甚關係。
直到掌櫃的最後三個字脫口,仿佛古銅鍾在她腦子裏敲響一般,咚……的一聲,震得她記憶四分五裂,一時間頭都大了。
什麽情況?
熏兒怎麽會跟丞相府的男子一起到喜鋪呢?
男女相攜進喜鋪,擺明了是要辦婚事啊,這怎麽可能!
她是七天前發現熏兒的,那時候就開始準備計劃了,這些天人都是關在驛站嚴加看守的,壓根沒機會跑出來,去什麽吉祥記啊!
“你剛剛說什麽,再說一遍!”
曹茹雙眼赤紅,不顧眾人在場,聲嘶力竭,她恨不能揪出何掌櫃的舌頭,當場隔斷。
“姑娘再怎麽問我,答案都是一樣的,那位獨腿公子確確實實讓我把貨送到丞相府啊,當時是側門的小廝聽了名號,可二話不說就把東西收了!”
“什麽名字,他叫什麽名字!”
“曹亮。”
“什麽曹亮?我們丞相府沒有這個人!”曹茹拚盡全力在否認,目光卻心虛的瞥向了曹岩則和曹蕊的方向。
曹岩則一時失語,深吸口氣又長長的吐出來,微微搖了搖頭。
一旁曹蕊還有些愣,曹亮?“那不是……”
“有沒有這個人,派人去打探一下不就知道了?”簡漪羅語調平常,眼尾的弧度漸次上揚。
“不必了,曹亮是我們丞相府的人,隻不過,他是管家的兒子。”曹岩則開口。
曹茹眉頭緊擰,感覺心像被綁了千斤頂,直直的往下墜,墜到無底深淵。
管家的兒子?
她連管家都不放在眼裏,哪裏知道誰是管家的兒子啊?
“那又能證明什麽?” “能證明什麽?”簡漪羅嗤笑,“還要我幫你重新梳理一下嗎?也好,我就幫你梳理梳理。實際上熏兒入宮前便是你丞相府的人了,那天的一切不過是你們給我埋下的導火線,熏兒提前服下假死藥,趁著
還剩下最後一口氣,在禦花園找到我,哀求說讓我帶她出宮安葬。” “我動容了,上了你們的當,費盡周折幫她還願,結果出了宮,安葬之後我們剛走,你就挖出棺材救了她。這……才是真相。而此前曹茹小姐所說我‘假借救人的名義將熏兒帶出宮,實則要殘害她’不過是
你構陷、栽贓我的理由和幌子。”
簌簌夏風吹過,拂著簡漪羅麵上的薄紗,讓她更具神秘之感。
樹下的靳沐寒目光依舊冷凝,楊柳枝丫輕拂他的衣袖,蕩過他的身前。
在柳枝的浮蕩中,他身姿挺拔,霞姿月韻。
平日裏戰神靳王給人的印象都是森冷和邪肆的,但此時此刻,他不說話,隻看著簡漪羅的方向,尤其聽到她的長篇大論之後,眸子裏的讚賞和柔軟翻湧而出。
不得不提的是,很多時候人在麵臨窘境的時候,都會第一時間辯駁以證清白,這麽做雖可以臨時扳回一城,但卻很容易落入敵人接下來的陷阱當中。
簡漪羅就很明智,今天的她同以往遇到事情時一樣,沉靜自持,這樣的她早在兩月前國公府壽宴上,靳沐寒就見過。
不同於平時的嬉皮笑臉,不同於治病時的嚴肅苛刻,這一刻的她格外從容。會等到對手將招式全部出完了,再拿出重錘,給出實實在在的一擊。
柳暗花明又一手兒啊!
這樣的她,他承認,他開始欣賞了!
“你胡說!”曹茹愈加崩潰,聲音嘶啞如重病之人。每一個無底氣的字節都在昭示著,聲音的主人已經穩不住,瀕臨崩塌的邊緣了。
“是否胡說,找你們丞相府的人來對峙,就真相大白了,相府的人,總不會偏袒我吧?”
“來人!去丞相府找曹亮。”將軍夫人吩咐,侍衛們立刻去辦了。
沒多久,跑墳塋求證的人回來,將現場情況作一描述後,曹茹的整張臉都紫了。
“墳塋的確在簡大小姐所說的位置,但土已經被翻開了,棺材也裸露在外,棺蓋是敞開的,裏麵落了不少灰塵,看樣子挖出來已經有一陣子了。”
簡漪羅長長歎了一聲,“丞相府就是家大業大,連管家兒子的紅顏知己,都可以說出宮就出宮。二小姐這個謀劃圖畫的夠大的。隻不過,你把黑鍋扣在我身上,真的是失算了!”
這由衷的感慨雖然多半都在吐槽曹茹,卻隱隱將丞相府的作用畫在了人們心底。
大家各自結合切身感受,紛紛想到了丞相府的孤傲和妄行,嘖嘖搖頭。
可是沒辦法,曹丞相一向備受皇帝的信賴,他的兄弟姐妹甚至兒女又都在朝廷的重要部門擔任重要職務。
家室漸漸龐大,勢力範圍廣闊,注定了他們想要辦的事情就沒有辦不成的。
如今區區一個管家兒子的未婚妻,都能用這種方法帶出宮,也是超乎了人們的想象。
尤其他們還欲將屎盆子扣在一個毫不相幹甚至初心為善的人身上,著實太不地道了。
為一己私利安排這麽大一個局,是要將所有人玩弄在鼓掌之中嗎?
曹岩則和曹蕊的臉色同時一沉,到了這個份上,已經沒有什麽轉圜的餘地了。
再做無謂的掙紮,丞相府都會被牽連進去。
曹茹卻還沒看清現實,“這不可能,都是假的,簡漪羅她根本就沒有埋熏兒,她是故意安排棺材想要混淆你們視聽的!”
“茹兒!你安靜一點。”曹岩則冷聲嗬斥,隻讓曹茹安靜一小會兒,不久之後,她又開始站立難安。 這種不安的情緒一直在心底蔓延,直至有人將曹亮抬來,她的不安立時達到了巔峰。